“就这么简单?”张丹有点惊讶。

“张小姐,事情本来就没那么复杂,不过你是梁勇手下的记者,也是宁洁的朋友,想必你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你觉得我说的,有什么夸大的吗?”宋卫民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个,倒是没什么夸大的啦。”张丹讪讪一笑,这人真不愧是当警察的,居然连她的事情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犹豫了一下,张丹又忍不住问道:“那个,宋警官,你好像只是一个警察,梁勇有钱有势,你怎么就能保证宁洁安然无事呢?”

“我敢说这话,自然就有这个把握,梁勇虽然有点钱,可在我们宋家面前,他们梁家不值一提。”宋卫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至于你们信不信,那就看你们了,我不会解释太多,你们现在可以下车,但下车之后会有什么结果,你们俩都心知肚明,而如果宁洁愿意去见那个人的话,我想你们至少会有了一线生机,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赌一下吧,赌我有这个本事。”

张丹凑到宁洁耳边,轻声说道:“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要不,就赌一把吧?”

宁洁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她其实已经没有选择,不论如何,还是去见见宋卫民口中的那个人吧,自己已经够倒霉了,难道还能更倒霉吗?

而见宁洁终于答应,宋卫民也稍稍松了口气,若是宁洁真的不肯去的话,他就只能用强制手段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当张丹和宁洁看到眼前一大片别墅的时候,便已经基本相信了宋卫民的话,虽然那个梁勇似乎有那么几个亿的资产,但她们相信,单单是她们看到的这片别墅,价值就要超过梁勇的资产了,看来,这个宋卫民,还真是有资本的。

张丹最终留在一栋别墅里,宋家有人负责招待她,而宁洁则在宋卫民的带领之下,走了几千米,才来到一处有点和别墅群格格不入的地方,一排平房,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很空旷,几乎什么东西也没有。

“小姐,您要见的人带来了。”宋卫民走向其中一间房子门口,恭敬的说道。

看到宋卫民这种恭敬的样子,宁洁甚是奇怪,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呢?

就在这时,一个冷漠却又异常悦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让她进来吧!”

“是,小姐。”宋卫民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宁洁,“你从那里进去吧。”

“噢,好,好的。”宁洁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朝那个门走了过去,只是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冷飕飕的感觉,这里的气氛,实在是诡异了一点,而现在又这么晚,让她有种身处恐怖片中的感觉。

而当她走进屋里的时候,更是感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九月的京城天气依然算得上是比较热,而这里却这么冷,怎么都觉得怪异,宁洁甚至有种转身逃走的冲动。

眼前突然一亮,却是屋里突然有了灯,可这个灯却更让宁洁奇怪,这居然是油灯,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用油灯!

不过这个油灯,倒是让宁洁一下子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她一眼就看到一张挂着纱帐的床,纱帐里面,隐隐绰绰能看到坐着一个人,只是却无法看清楚里面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根黑色丝带倏然从纱帐里射出,卷住了宁洁的细腰。

“啊!”宁洁惊呼一声,然后便发现自己飞了起来,下一秒,她便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床榻上。

一截晶莹如玉的手臂倏然伸出,捏住了宁洁的手,宁洁倏然感觉到一阵冰凉,但下一秒,这手便缩了回去,同时一个声音传入她耳中:“果然是灵气!”

“什么是灵气啊?”宁洁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只是,纱帐里的女人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洁。”宁洁回答道,不知为什么,她发现自己似乎不想违抗这个女人的话,所以她回答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你认识夏天?”纱帐里的女人继续问道。

“认识。”宁洁又回答道。

“夏天今天给你治过病,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纱帐里的女人继续说道。

宁洁点了点头,然后便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这些仅限于她所知道的情况,包括那些涌入她身体里的气息,还有她身上的那些黑色淤泥等等,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没有任何隐瞒。

纱帐里的女人静静的听着宁洁叙述,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宁洁相信里面的那人听得很认真,她只是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呢?但有件事,宁洁却是确认了,她之所以被这个女人找来,又跟夏天那可恶的家伙有关。

“那可恶的家伙简直就是个灾星啊!”宁洁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在认识夏天之前,她虽然倒霉,可生活好歹还算安稳,没出什么大事,可自从认识夏天之后,她的生活便开始变得乱七八糟起来,虽说她现在变成美女了,可却似乎比以前更加倒霉。

听完宁洁的叙述之后,纱帐里的女人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就在宁洁忍不住想问什么的时候,纱帐里的女人却又开口了,不过却并不是对宁洁说话,而是用一种奇异的声音在那喃喃自语:“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月清雅会……”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干脆已经没有了声音,而宁洁则听到莫名其妙,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大力气吗?”就在这时,纱帐里的女人抬高了声音,对宁洁说道。

宁洁摇摇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里有灵气,虽然灵气并不多,但灵气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所以你能轻易的打飞一个普通人,也能轻易打垮一张桌子。”纱帐里的女人颇有耐心的为宁洁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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