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谯王司马承对于‘神仙’的道法深信不疑。

不过,他并没有真的做好与寿春城共存亡的准备。

作为司马懿弟弟的曾孙,司马承只不过是非常疏远的宗室。

要他做到共存亡,简直就是开玩笑。

“北面的贼首刘预实在是可恶,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竟然得陇望蜀,想着吞并我家的江山,实在是可恶。”

司马承站在城头,望着北面苍茫的大地,忍不住发起来牢骚。

“师兄,这寿春城的一切,可就仰仗你了。”

那道人闻言,稍作沉思,然后继续说道。

“大王,那贼首刘预也曾经是同道中人,也可能有什么暗藏手段没有用出来。”

“贫道只能是尽力而为,若是贼人有什么后招,也可能会有变故啊。”

听到刚刚还信心十足的‘师兄’,此时竟然又是有了疑虑。

司马承的心中也是一阵担忧。

“我儿无忌,此时镇守南面的合肥城,若是寿春一旦有失,只要我能逃到合肥城中,那就可靠近后方,到时候不管是进是退,都好过在寿春这个前沿啊。”

谯王司马承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最保险的。

等到下了城头,那‘师兄’告退去准备阵法后,司马承立刻就是召来了自己的心腹奴仆。

谯王司马承把一封刚刚写好的信,交到了这个奴仆的手中。

“你拿着孤的这封信,立刻启程去往合肥,等到见到无忌,就把这封信交给他。”

这名奴仆接过书信,然后又问道。

“大王,除了这书信外,可还有什么口信?”

谯王司马承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口信,你只管把这封信送到即可。”

虽然天色已经是不早了,但是这个奴仆还是不敢耽搁,挑选了两匹快马,一路往南奔去了。

当天夜里,谯王司马承就接到了前方斥候的回报。

在淮水北岸,已经有大批的火把在河边游弋。

很明显,汉军的主力随时都是有可能渡河而来。

在得到情报后,好几个部将都是向司马承进言。

请求向城外派几路精兵,把守住几个重要的水路要道。

不能让汉军就这么痛痛快快的直扑到寿春城下。

“北人素来不习惯水战,只要遇上我们的水军,肯定是必败无疑。”

司马承拒绝了众人的建议。

“孤的计策,就是引诱贼军前来,正是诱敌深入之计策。”

“到了那个时候,贼人前方有寿春坚城,周围有我们的水军随时出击,再加上我布置的阴兵鬼将阵法,一定可以破贼!”

大家都知道司马承沉迷神仙术士,谁也不敢出言再劝了。

果然,正如所有人的预料。

短短两天之后,数万汉军就在淮水上架设好了浮桥,浩浩荡荡的往南扑来。

作为都督淮南江北诸军事的谯王司马承,在派出了一支前锋去试探迎击,遭到惨败之后。

司马承直接下令放弃了周围所有的坞堡,把全部军队都调回了寿春城中防守。

面对大摆乌龟阵的晋军,刚刚渡过淮河的汉军主将苏峻是大喜。

“晋军守城,却不敢出城野战,只敢在城内死守,用不了一个月,我必然能攻破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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