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脸皮真厚

其实,唐爱莲接了酒店过来,自己也不会管,还得请人来管理,而请来的人,别的不说,能力方面,恐怕很难再请到有白拾这样被白父精心培养的管理才能。

白父培养了他多年,就这样放弃他,也实在有些可惜。

但她若是就这么原谅了他,恐怕他以后一遇机会,还是有可能会背叛白家。

因此,她直接拿出了一颗毒丹:“我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你若是还想要一个机会,就把这个吃下去!”

白拾连问都不问,直接拿过来放到嘴里就咽了下去。

唐爱莲似笑非笑:“你就不问问,本小姐给你吃的是什么?”

白拾只吐了两个字:“毒药。”

知道是毒药,还是吞了下去,可见,他是真的悔过,想要这个机会,诚心愿意替她管理酒楼。

因为唐爱莲也实在找不到人用,因此,她才出此下策。

算了,就让他这辈子都替原主赚钱来赎罪吧。

“行了,这富贵富春两家酒楼,就暂时先让你管着,以观后效吧。希望你能把住这次机会,不要让本小姐失望。”停了一下,又说:“还有,你服药的事不要告诉白清明,我会每个月给你一颗解药。”

白拾此时把心放到了唐爱莲这边,马上就替唐爱莲着想起来:“小姐,那个白清明不可信,他已经跟公主订亲,最多明年这个时候就会成为驸马。

小姐若是跟着他,只能做个妾侍,还是随时会被公主找个借口就杀掉的妾侍。小姐还有两座酒楼,足可以过上富家翁日子,所以,小姐最好跟他解除婚约,不要对他抱有任何侥幸之心。”

唐爱莲自然知道白清明不可信。她暂时不解除婚约,不过是为了方便报仇而已。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白拾想到小姐手中的药,眼睛一亮:“要不小姐也想办法让他服下您的药吧,只要控制了他,就不怕他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解除婚约为好,毕竟,咱们是平民老百姓,跟天家争夫婿,争不过!”

唐爱莲笑了两声:“呵呵,你看我象是一个跟人争男人的人吗?”

白拾愕然,不想争男人,那为什么不解除婚约?

唐爱莲冷笑一声:“没有人能够在背叛了我之后能全身而退。”

白拾震惊:难道,她还想报复白清明?

再想想自己也被逼得服下了毒,才能继续留酒楼当大掌柜,不由心中暗叹他真的小看小姐了!

不过,他白拾做错了事,接受了服毒的惩罚,凭什么白清明做错了事不受惩罚?

他不仅不以为仵,反以小姐为豪起来:“小姐放心,我会站在小姐这边的。”

唐爱莲见他神色,的确是一心一意站自己这边,这才把心放下。

唐爱莲回大富贵酒楼,白清明还等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

唐爱莲似乎很诧异。接着又说:“你放心,你已经中了状元,不再是过去那个被我家捡到,在我家讨生活,还让我父亲盘你读书的人了。我不会纠缠不放的。”

这货也够能忍的,他来了那么久,她一直没有理他,他居然还在等着。

原主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货那么脸皮厚?

回想一下,似乎,一直是原主在包容他,什么事都替他先想到,但若有一点事没想到,他就会生气。

所以,原主在他面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生气。

最主要的是,生怕他因为自己是个孤儿,是个上门郎而被人看不起,特别是被家仆们看不起。因此,她给了他充分的尊重,也养成了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维护他自尊的性格。

没想到,现在她不理他了,他却还凑上来。

可见,这人就是个贱货!

白清明心中一怔,她怎么知道自己中了状元?

想到昨天晚上回去,还跟她说落第了,她为安慰自己,还治了酒给他接风,他却在酒里下了迷药,哄她喝下,跟大嘴一起设了那个局。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设了局的,他只是“临时有事”,去找村长了。而且,还有村长一家为他作证。

没想到,她居然能逃出那个陷井。

也幸而她逃出了那个陷井,否则,他就没法得到这两座年收入五万的酒楼了。

他没有接唐爱莲的话,而是露出了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拿到富春酒楼的房地契了?”

他的脸上,分明写着:全靠有我白清明说话,你白玉凤才能拿到富春酒楼的产权,感谢我吧,快点感谢我吧!最好因感激我而舍不得离开我!

唐爱莲却只是微微点头:“既然已经确定他是用我白家的钱买的酒楼,本小姐有的是办法让他拿出来。再加上他是我白家的奴才,他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奴才置的产业,自然是帮主人置的,所以他敢不给我吗?”

白清明一愣:这女人,明明是借了自己的势才办成的事,居然敢不承认他功劳!

之前他帮她说话的时候,她不是朝自己露出赞赏的目光了吗?

他有些看不透这个曾经的青梅竹马了。

再看唐爱莲提起的下巴,似乎在说:就算借了你的势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求你。

“你说的对,你有的是办法让他吞出富春酒楼。我的凤妹妹自然是不同一般的。”白清明厚着脸皮说。

唐爱莲有点咬牙:他居然还有脸说什么“我的凤妹妹”。

她神色一肃:“状元郎最好别叫我妹妹,要是被明月公主的人听到,会误会本小姐舍不得跟你解除婚呢。”

白清明之前听到唐爱莲说出“状元”二字时,已经有些愣怔,现在又听她说出“明月公主”四字,心中大惊,她怎么知道的?

他的笑有些僵硬了:“凤妹妹你都知道了?唉,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三年前我上京求学,以待今春的会试,却不料被发现,我乃是工部万尚书的庶子。因不被嫡母所喜,被人带到陌生的地方,流落街头,被你父带了回去。

我被皇上钦点为新科状元之后,有大臣来问我是否婚配,我自然是回答尚未婚配,那位大臣就向我贺喜,说是公主看上我了。

我说我已有婚约,不能尚公主,我父却骂我不知好歹,说婚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说话的份。就这样,替我定下了跟明月公主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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