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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渠说完,就利索地捧起碗筷就开始吃饭。

这时候,栾宜玥才看清楚了,丈夫的拳头,真如他所说的,骨结上都红了,因为他皮肤是康健的小麦色,若不是注意看还真看不出微红了。

栾宜玥心微抽地看着丈夫那指骨上的弯曲、伸直都很自如,如同没有痛觉似的,她默默地回了厨房,取了汤匙和筷子出来,

濮阳渠看着自己碗里的汤匙,还有妻子挟进他碗里的菜,隼鹰的利目闪烁柔情和灼热,配合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将妻子挟进他碗里的菜,拌着白米饭舀进嘴里默默地咀嚼咽下……

军人吃饭的速度,讲究一个快狠绝。

栾宜玥差一点挟菜的速度,拼过丈夫咀嚼的速度!

而且,这个男人还对她用计——

原本她是想要洗碗的,但是男人在吃完饭后,就拿油呼呼的嘴来亲她一口,等她嫌弃地擦好嘴时,那几个碗碟就被他给洗好。

这等战斗速度……栾宜玥拿丈夫真的没办法。

“老婆,你去做一会儿,我把衣服洗了。”说着,濮阳渠那高大的身体已经进了卫浴间了。

栾宜玥现在已经明白,只要濮阳渠打定了主意,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若是她现在跟着进了卫浴间,最大的可能,就是送上门被他壁咚……

想到这里,栾宜玥有些小脸色的站起来,想着去收了今天的衣服,只是刚在阳台里收了姑娘的两件小衣,就看到夜色下的军属区里,灯光下出现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形,那一头蓝衣黑裤外加满天华霜,特别地显眼!

栾宜玥本能的朝家里头低唤:“渠哥!”

濮阳渠一听到妻子变了调的低呼,也顾不得手上揉搓的衣服,直接丢进桶里,身体已经疾奔出现在客厅——

看到妻子扶着阳台扶手,眼睛一直紧张地望着楼底下,他一对大手已经在跑来的过程中,将水气抹在了自己的短袖绿军衣上,直接将妻子腰身扶住紧张地问道:

“老婆咋了,哪里不舒服?”

“不、不是,渠哥,我没有不舒服。你快看,那个妇人,你认不认识啊?”

那个老娘们已经走到了六号楼下了,马上就要进入一层大厦里。

濮阳渠在扶住妻子时,精神力已经察觉了,他应该是误会了,此时听到妻子的话,目光投在了那个老女人身上——

“老婆认识她?”濮阳渠疑惑的问。

栾宜玥摇摇头,“我不认识她,但是,咱们来到部队第二天不是去了义乌批发城吗?”

“嗯。”濮阳渠点头附和,大手扶着她的孕腹,将她的体重倚在自己胸膛里。

“那天,你好几次拿着咱们买到的物件离开时,她就总是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头,我从店家镜子上,就看到她偷窥了我四次了!”

濮阳渠隼鹰利目闪过凶戾眯敛,望着那老女人消失在了自己眼皮底下,“老婆,你确定她是故意盯着你?”

当时,他确实也看过这老妇人的身影,不过是在部队里见过几次面,不熟的情况下,他也没在意。

现在看来,这个老娘们的行为很不对劲——不可能每一次都这么巧,正好避开他方圆百米的精神力探查!

这说明,这个老娘们,本身就有问题。

栾宜玥点头,补充:“我本来想早一点跟你说的,但是没有相片就说地太抽象了,我又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

前两天我就在对面六楼前看到她的,那时我还以为她应该只是对我好奇。过后,我又觉得不对劲,若只是单纯的对我奇怪,为什么她的行为如此怪异?”

一个普通的老娘们,是怎么避开濮阳渠强大的侦察?

濮阳渠身为一个副团长,又是从低层爬起来的,他的单兵能力,不可能连个老娘们的紧盯视线都察觉不到。

只能说……这个老娘们对濮阳渠的个人能力,还了解地挺清楚的!

“她名叫秋细妹,是张团长夫人田心雨的娘家堂嫂子,这两年,一直定时定候过来帮张夫人打理家务活儿。”

那就是类似于钟点工?也对,部队里不能搞官僚风气,也就只能请自家亲戚来帮一下,对外的说法,就见人见智了。

“张团长?”丈夫详细的回话,让栾宜玥眉头拧起,“莫非,那个张团长私下里很针对渠哥你?”

“那倒没有,部队还是讲究团结共进的。”

“这就奇怪了,那秋细妹为什么要盯着我猛打量?我感觉到,她当时看向我的眼光里,没有什么好感。”

秋细妹要是知道栾宜玥在暗里议论她,肯定会回她:对她有好感,才是天要下红雨了!

濮阳渠安抚的拍拍爱妻的后背,不想让她太忧心,爱妻现在最着紧的是好好养胎,安抚道:

“老婆别担心,我明天会去调查一下她的背景,若是有问题,就不会让她再随便进入部队。”

“嗯、对了,天都这么晚了,为什么她还能在部队里自由出入?”

“她是田师长安排进部队的,目前是挂在招待所名下的合同工下,暂停在家属区一楼的合同工宿舍里。”

濮阳渠在部队留了三年多,已经将部队里的人事了解地非常详细,所以妻子的问题,他霎时就能回答得上。

特别是在重生后,再加上妻子对他不藏私,暗里给他每天喝那特殊的水,他的身体各方面素质数据越发的卓越。

栾宜玥知道,这种人情的事情,在哪个单位都会有。

何况,张团长的夫人田心雨,她已经从小何几个嘴里,大约了解一下其性情,知道她的身后背靠着田师长,就是有嚣张的资本。

“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小珠宝左等右等,等不到爸爸进屋陪她玩,在她画好了她自己砌的积木模型之后,她就跑出来,一眼就看到爸爸妈妈亲近的抱在一起——

小姑娘就穿着她的小拖鞋,“哒哒哒”地来到大阳台,小脸高兴地昂头问道。

腰间猛地受到妻子手肘一顶撞,濮阳渠低“哼”地一声发出闷呛,松了搂在妻子腰间上的大手,委屈地望了眼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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