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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死了?

濮阳梨捂住心口,被吓地连想要呕吐都忘了,警惕地打量那瘫倒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

此时,他们都一动不动,脚边地上全是乌黑地血液,都流成一滩小沆状了。

又是在半密封的仓库里,血腥味道能不重吗?!说是仓库,仓库事实上也没有多大,可能也就二百平方米不到,墙体是用砖头砌成,因此还算牢固。

只这会儿,除了倒在地上的两具貌似黑衣尸体外,就只有她一个活人了?

那男人呢?!

濮阳梨浑身无力,只觉得身体很烫,但是现实的环境又让她觉得害怕,手脚再发软,她也硬迫自己站起身来,不许喊!

这样的环境,谁知道她这一喊,叫来的是敌是友?谁又能肯定是好人呢?!

而她此时身上的睡衣长裙,居然从大腿上被什么利器截出了一个大裂口,露出里头她白嫩的大腿!

“嘶!”她这是什么情况?!

勉强站起来后,她才发现,她腰间骨好痛,象是被人狠揍了一顿来,再加上睡裙如此情况,她心跳加快,不敢深想——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轰”地一声,仓库大门被人倏地拉开!

濮阳梨整张脸因为发热而通红,视线朦胧,仍防备地望向逆着阳光进来的高大男人,因着他背着光,她又发晕,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来者是谁。

就天生弱小的本能,让她不断退缩,然而她只踉跄退了两步,后背就抵在了石墙上,退无可退!

“你……谁?”濮阳梨很害怕,病中再加上受惊,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又弱,还严肃地申诉道:“你、别过来……”

她迟钝的脑袋里,还在祈祷着,来人最好是她救的那个军人…起码看在他能用特制的军用手表和腰包上,怎么也算是半个好人吧?!

若不是有着超强的听力,南湛鸣还真听不见。他不过是去外头查看了一下周边环境,又去找了一些能喝的山溪水回来,这病猫儿般的小女生,居然就病地糊涂到不认识他?

濮阳梨用力咬了一下唇瓣,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等对面的男人走了几大步进入仓库来后,她这才看清楚了,原来真是那个男人!

还好。

因着这个认识,她略为放松了身体,顺着不平的墙体滑下跌坐在地上,身体很热,她不光觉得头重头晕,连着耳鸣,连呼吸都要她命似的,心口好沉闷,精神一松,她越发想吐了。

多少有一些意识,她知道她现在应该是病地不轻,又不知道被眼前的男人吸食了多少血液,所以她现在的情况才会如此严重。就象人极度贫血的,头晕想吐耳鸣不断……

“小猫儿,你现在怎么样了?”瞧着小猫儿情况越发严重,南湛鸣疾步跑过去,将手中的山溪水小心翼翼的喂进她嘴里——

然而,濮阳梨人一放松,人就更昏迷,象是之前的防备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现在是连基本的吞咽能力都无,喂到她嘴边的水渍,顺着嘴巴流淌到她纤细地脖子上……

看在南湛鸣眼里,以为她跟自己一样,受他连累一并中了南鸿鸣那阴毒的蛊虫,他眸光一冷,瞧着仅仅两个呼吸间,小猫儿无意识的呼吸都喘息粗重了。

他无法,只能自己小咽了一口水后,指骨捏住她下巴,凉唇抵在她苍白的唇上,缓缓的喂她喝光了他取回来的水。

就喝水这一动作,费了小十多分钟,他的掌心再探向她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还是没有降,再这样下去,她这小脑袋怕是要烧傻!

可也不知道南鸿鸣是什么心态,居然将他掳到了深山里,他刚刚去检查过,那车子根本就没有油了,就够开到这深山来,完全没有回程的汽油!

该死的!

正在南湛鸣抱着濮阳梨担心而焦头烂耳,急躁到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突兀的感觉到,从小猫儿鞋子里掉出一个物品——

军用手表!

他还以为自己的军用手表是被那黑猫崽带走了,没想到,怀里的小猫儿居然这么聪明,塞在她毛绒绒的冬鞋子里!

有了军用手表,起码求救有门了!

南湛鸣因为怕南鸿鸣会杀出来,在军用手表里按了几个特殊讯号后,他便抱着又再度昏迷的小猫儿离开了仓库。

之前,他在寻找水源时,意外发现在仓库不远的山溪水潭边上,有个歪脖子树,正好他眼尖,观察过后就摸索到树后正掩藏了一个洞穴。

只是可惜,洞口并不大,大约勉强能容两人坐躺在里头,且因为在山溺爱边还有些潮湿。所以抱着小猫儿走前,他还不客气地将黑衣人身上的衣裳都剥下来了,为的是有衣物可垫底。

别看他现在行动如常人,但总归是中了蛊,身体外强内弱,击杀那两个黑衣人已经费了他八成的力道,现在只能寻一个安全地点,静待救援队的到来!

南湛鸣费了九牛之力,才将两人安置好,他也累地要趴下来,只怀中的小猫儿明明浑身烫的可以煎蛋了,仍无意识的嘟嚷着冷,娇躯也在发着寒颤。

到了现在,他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不光喂了水,之前还给她输了药水保住她体能,至于那消炎药水怕是解不了她体内的蛊虫……

“真抱歉,连累你了!”南湛鸣听到小猫儿说冷,脱了自己上身的血衣,也顾不得味道不好闻,紧紧的裹在她的身体上,又将她抱进胸膛里,想着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保暖。

别看濮阳梨长得修长,好在瘦,他的衣裳一裹,因冷地缩成猫儿团似的她,除了脚踝小脚露出来,算是被裹地很密实了。

“我…”濮阳梨显然是病地很重,但真不是病地毫无知觉。

起码,被他捏住下巴受痛张开嘴巴时,她多少回了一些神智,只是因为病弱,连害羞的情绪都产生不起来,只能本能的吸食他渡过来的甘液了。

一个发烧发到要干枯的情况下,哪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只想着要如何才能缓解一下她身体的难受感,正好喂进来的溪水,正是她所需要的甘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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