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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濮阳梨和凌湛鸣正在吃着丰盛的午餐时,濮阳梁也同时看到了被凌全打发过来请他的属下。

看到突兀出现在老宅的陌生西装男子,濮阳梁是真的意外,好在对方一看到他的面容是客气的微笑,也就让濮阳梁非常受用——

凌全办事周全又精明,在凌忠的调教下,早就是个全能的管家执事管理者,原本他以为他最后的主子会是湛少爷,未想到最后却是冒出来一个渠少帅。

看着都是敬称,可是单是从名称上,就能分出两者之间的差距。

一个是少爷,一个是少帅,谁轻谁重,能混到他这个程度,个个都是人精。

何况,他的现任主子夫妻,可是将对老家这些亲戚谁亲谁疏的喜好,表露地明明白白的,只要不是个愚蠢的,都明白怎么处事。

因而,凌全对待濮阳梁的态度,与对待濮阳桑的态度那是完全不一样,受过他指点的属下更是人精,深知道少说少错的原则。

来人就只告诉濮阳梁,他是濮阳渠先生支派过来,请他和他二位闺女一起上京城的。

为了大家舒服一点,这一回派来的专机也是分成了三个区域,栾宜玥特别不待见濮阳梁这个曾经的大伯哥,受她这太太的语气影响,这四父女直接被接到了飞机最次的客舱里。

等他们父女四个在吃饭时,另一头的豪华客舱侧迎来了二房濮阳江一家八口。

濮阳桑原本以为她和闺女去京城就好了,谁知道周霖一眼就看出凌全的行装不凡,再加上他后来也听到风声,知道大房的濮阳江夫妻不简单,连带着在部队打滚了十多年的濮阳渠也出头了。

如今这妻家明显现要风生水起的,他只会捧着,瞧着闺女一脸的喜色,他便顺意一道出门——他也盼着趁这个机会,跟妻家众位亲人打好关系,就算不能友好亲近起来,也别再继续一个个的冷脸对待。

总归,那霖是知道,他跟妻子是绝不能离婚,他们夫妻中间隔着一个亲闺女那菲,这辈子就不可能离婚,谁也无法舍弃这个心尖闺女儿。明白这个道理后,他还是盼着妻儿往后还能亲近如昔,炕头热。

何况,他是个有知识的文化人,明白最开始犯了错误的人是他,这两年他一直有努力去弥补,可惜妻子不光是恨他对她的拳头,更恨他让菲儿受了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隔着这个无法弥补的伤害,妻子是连被他碰一下,都不乐意!

其实这两年下来,连那菲这个亲女儿都原谅了她父亲,为了女儿好,濮阳河夫妻对这个女婿也只是冷淡了些,倒没有再出手打骂粗暴过他。

只有濮阳枭[音萧]对这个妹婿是诸多看不顺眼,连带着对小姑子心疼的陶凤香亦是对那霖百般刁难——

表现最明显的,就从明明大家都坐在飞机上,一起准备吃午饭,她就只叫了小姑子和外甥女,直接漠视掉那霖的存在,单是从中就可知,那霖在濮阳家二房那是完全没地位。

不过,那霖虽然不得濮阳家所有人喜欢,偏那菲这亲闺女,却还是很喜欢这个亲爸爸,知道自家人匆匆准备行旅上飞机,没有一个是吃了饭的——

没办法,凌全找上门时,濮阳桑是刚煮了一半的食物,那都是因为时间太紧了,直接就大方地送给了隔壁的好邻居,只给自家姑娘喂了一些白米饭伴酱油,让她先随便填饱肚子。

她通过凌全的大哥大,跟大娘确定兼沟通过后,侧是利索地收拾两母女要出行的行装。

偏她这还没有打包好,那霖就在接到凌全的电话,匆匆从单位请假赶回来,一看到妻女都要去京城,他当即也让妻子给他的衣服一并打包好。

趁着这个难得机会,祝福完大姨子新婚宴后,他正好带着一家三口去逛逛大京城,有爱女夹在中间调和,妻子最后也会妥协的。

对于这一点,那霖还是明了,所以他说话时,是朝着爱女说,这不,连他要整理证件啥的,都不用他跟妻子对话了,爱女就会直接朝她妈妈要求。

濮阳桑对于闺女的要求,已经到达了一个百依百顺的病态本能,便是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不会在闺女面前表露对丈夫的不喜出来。

贵宾舱上的午饭,准备地很周全,起码濮阳河一家子吃地满嘴流油的,从来没有见过的食物,更是让濮阳珏吃地小眼睛大亮,只是他人小,吃地慢,一边加快速度吃,一边眼睛还一直盯在喜欢吃的菜色上,唯恐再看时,好菜都被长辈们吃光光了。

这也就让他吃饭的速度快了不少,可把一家子人都逗笑了,还是小那菲瞧出来了,将濮阳珏喜欢吃的两样菜,一连挟了几筷子放在他面前的空碗上,小声吐槽说道:

“珏宝,吃慢点,小心噎着了!”

小姑娘对于小表弟,还算是嘴上留门了,要不然她得嘲笑一声,“吃地这么猴急,怕不是赶着去投胎?!”

要知道,世上还有一种死法,那就是被噎死的!

另一边,濮阳梨和凌湛鸣是最后上的私人专机,凌湛鸣直接询问过小猫儿意见后,便带着她来到二房的贵宾客舱。

至于濮阳梁和二个闺女,因为中间隔着一个濮阳梁,濮阳梨还对这个大哥心生忿然,真不想面对他,便想着,等去到小哥家里,再好好问问二个侄女在家里的生活如何了。

想到好久未见的二伯一家子,再有听凌湛鸣说桑姐也在,心里就有些兴奋——在桑姐和霖哥没有闹翻前的二、三年,她还时常去县城这堂姐姐家里的说。

谁知道,平时看起来挺正常又有文化的霖哥,只要沾了酒,人就变了一个大样子,居然还动手打女人,这女人还是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

一想到这里,她原本有些意动的微妙情绪,瞬间又降到了低,眸中的笑意无端浅了几分。

想想,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便是亲生教养的父母,亦未必能完全了解透自己的孩子呢,两个陌生男女结为夫妻,就跟赌博似的,被坑的机率,远远比幸福的机率还要大地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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