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摸完了,就亲我一下吧

卿令仪大脑一片空白,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好了,嗯嗯。”

成炀嗓音沙哑,“感觉如何?”

卿令仪满脸泪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成炀垂眸看着,心生不尽的怜爱与欢喜。

他凑过去,亲吻她的脸颊,“怎么哭了?”

她努力平复情绪,抽抽搭搭地说:“我忍不住……”

成炀一愣,不由漫出了笑声。

“你笑我!”卿令仪嗔他。

“我是高兴。”

“看我出丑,所以高兴吗?”卿令仪板起脸。

“嗯嗯天下第一美人,从不曾丑过,”成炀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笑的时候美,不笑的时候美,哭的时候更美。”

卿令仪忽然发现,成炀这张嘴真挺厉害的。

还会说甜言蜜语。

“那你今天……”

卿令仪说一半,停下来,清了一下喉咙,“要圆房吗?”

成炀反问:“你要吗?”

卿令仪的目光挪过去,一下愁眉苦脸起来。

“嗯嗯,你这是什么表情?”成炀好笑地问她。

卿令仪摇了摇头,不敢说她是在害怕。

她竭尽全力,鼓起了勇气,说:“你……你来吧。”

成炀倒很惊讶:“我可以?”

卿令仪坚强地点下头,躺好了。

成炀单膝跪在榻上看她,目光打了个转,最终,停在她的脸上。

乌发似云雾散开,衬得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白皙。

她哭得厉害,整张脸上都是泪水。

分明很委屈,又在害怕,皱着眉头,像是视死如归的将士。

“你不来吗?”卿令仪小声地问。

成炀不动声色地靠过去。

卿令仪转开脸,闭上了眼睛。

艳色已消退干净,此时她的双颊一片煞白。

成炀无声,吻了她一下。

“嗯嗯,今晚不圆房。”他说。

卿令仪愣了一下,看向他:“为什么呀?”

成炀道:“上次我说过了,现在一切以你为主,我不重要。你要是怕,那就不圆房。我不想你勉强。”

“要是,”卿令仪试探性地问,“要是我一直都害怕呢?”

成炀想也不想,斩钉截铁道:“那就一直不圆房。”

他拢好她的寝衣,“你去床上睡吧,我去洗把脸。”

卿令仪就知道,他是要去自我纾解。

她撑着坐起身,成炀在她眉心印下轻轻一吻,下了梨花榻。

“你……等一下。”

卿令仪叫住他。

“嗯?”成炀回头。

“我和你一起去。”

成炀挑起眉:“嗯嗯,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单纯去洗脸的。”

“……我知道。”

“那你还去?”

“我想擦一下。”卿令仪的声音很轻。

成炀笑了一声:“怪我。”

卿令仪爬下梨花榻,没能站稳,抓住了成炀的手腕。

成炀索性长臂一捞,将她整个抱起,大步流星,走向浴房。

浴房之中,灯光已灭。

唯有月光清透,无声洒落进来。

成炀将卿令仪放下,倒了热水,毛巾浸进去又捞起来拧干。

“我来你来?”成炀问。

“我自己来。”卿令仪接过毛巾。

成炀最后望她一眼,走去屏风的那一边。

卿令仪背对着他,先擦了把脸,把眼泪都擦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她感觉,像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她转过头,成炀就在她的身侧睡着。

没穿上衣,锦被搭到腰上。

卿令仪看见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视线在他饱满的胸肌上打了个转,转到他脸上,停驻于眉眼。

她慢慢地伸出手,指尖去碰他脸上的伤疤。

粗糙的触感。

又是如此真实。

怎么能不真实呢,这可是在她的面前,被刀尖生生划破的。

“嗯嗯。”

成炀嗓音慵懒,“摸完了,就亲我一下吧。”

他醒了。

卿令仪收回手,说:“你不是让我帮你审问叛徒。”

成炀睁眼看向她:“在那之前,也可以亲一下。”

“不要。”卿令仪拒绝他,坐起身来。

“好无情啊,”成炀道,“昨天梨花榻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卿令仪一怔,脸上臊红。

成炀也坐起来,笑着揉了把她乱糟糟的头发,“不逗你了,去审问吧。”

他动身下床,记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他叫江蒙。江肇的江,蒙蔽的蒙。”

卿令仪仰起脸看她:“他在成家军中时叫什么?”

“贾蒙。西贝贾。”

卿令仪记住了。

用过早饭,成炀牵着卿令仪往宴山居后院走。

经过一片荒芜杂草,一直到隐秘的入口。

“这里除了我的亲卫,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成炀道。

卿令仪其实早就知道后院有这么一个地方了。

血腥味这么重,她想不发现都难。

不过她一直装作不知道。

“嗯嗯,我怎么感觉你并不惊讶?”成炀感觉到了。

“我很惊讶的!只是我太惊讶,所以没什么表情。”卿令仪睁眼说瞎话。

成炀半信半疑。

他要往里走,卿令仪却拉住他,“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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