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炀听是听清了，但结结实实一怔。

他在做梦吧？

卿令仪抿了一下嘴唇。

这种事情实在太羞耻，她索性就当自己没说过，决定反悔，“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听见了！”

成炀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一把将卿令仪整个抱举了起来：“嗯嗯，你爱上我了。”

卿令仪不由脸红：“这怎么就是爱上你了？”

“那你为何这样主动？”

“你我夫妻……这有什么的。”

成炀挑眉：“可是过去你不是总怕我么？”

卿令仪噎了一下。也……也是。

成炀乐得不行：“嗯嗯，你是真的爱上我了！”

卿令仪红着脸：“那你是想这么抱着我一整晚吗？”

成炀咧嘴笑着：“太高兴，差点忘了正事。”

他迈开步子，往里走去，将她小心放下。

仿佛是事先的提醒，成炀耐心道：“嗯嗯，你确定吗？我说过，不管是做什么，我都不想强迫你。”

他早不是当初那个混账，现在的他，把嗯嗯看得比自己重要千百倍。

为了一己私欲要嗯嗯受苦，他并不忍心。

卿令仪却坚定，“愿意呀。”

成炀都笑了：“谁愿意的还会哭啊？”

从刚才开始，卿令仪的眼眶就蓄满了泪水，此刻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卿令仪面红耳赤：“你还怪我，明明就是因为你！”

成炀好脾气地哄着：“好，是我的错。嗯嗯不要生气。”

卿令仪吸吸鼻子：“而且我从小就这样，情绪一激动就会哭。”

成炀颔首：“这是个很好的体质。”

到了床上多增添趣味啊。

卿令仪：？

快把你脑子里糟糕的想法甩出去！

掉了会儿眼泪，卿令仪手背抹下眼睛：“好了，我……我可以了。”

成炀将信将疑：“真的可以了？”

卿令仪用力点头，咬了咬嘴唇。

夜风乍起，吹散浓重乌云，漏出一斗清亮星辰。

……

后来卿令仪咳得厉害。

成炀愧疚不已，赶忙去为她倒水，跪着拍打她的后背，“嗯嗯，我错了。”

卿令仪喝了几口水，平复下来些，“关你什么事，我咳嗽是因为……”

故作坚强似的，她说：“天气太凉了。”

成炀顺着她说：“我也觉得冷。不过我皮厚，一般不咳嗽。”

待缓过来了，卿令仪放下水杯，“好了。”

成炀抚摸着她的脸颊，要来吻她。

卿令仪要躲开，“我刚才……”

“嗯嗯，我真的爱你。”成炀说着，并未留给她躲开的时机。

卿令仪在朦胧之中还惦记着未竟事业，“我还没……你还没……”

成炀笑着提醒：“专心点。”

直到深夜。

成炀将卿令仪搂在怀中，爱意在此刻浓得几乎化不开。

卿令仪靠在他坚硬胸膛，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她觉得心安。

娘亲下落不明以后这么多年，她第一回如此心安。

“我得换一身寝衣。”卿令仪轻轻开口。

“等一下我帮你换。”成炀回道。

“还得洗掉，不然明天碧微会发现。”如果被发现，卿令仪觉得还不如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接扔了吧，洗了还得晾，这个天气一晚上干不了。”

卿令仪琢磨，也是。

成炀怀中暖意融融，她惬意地合上了眸子，昏昏欲睡。

“我……我还得回小安乐那儿呢，不然也会被发现。”卿令仪睡意朦胧。

“等会儿我抱你回去，”成炀亲吻她的头发，“不会有人发现。放心吧。”

“嗯……”卿令仪放心地睡了。

她睡熟后不久，成炀算着时辰，再不走来不及了，依依不舍地起身，将卿令仪打横抱起。

还是从浴房窗户走。

他前脚翻过去，后脚便被两个人堵住了。

“将军？！”计繁枝一脸震惊。

“……夫人？！”碧微二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