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糕点(修)

糯粉多了黏糯弹牙,粳米多了则松软有颗粒感。宋初晚打算先做“定胜糕”,于是取了四比六的比例,四分糯,六分粳。

把甜菜根捣碎做染色剂,把糯米粉染色。然后再过筛,落到准备好的模具里。

中间放上豆沙和猪油加入,再继续过筛,将上层铺满。

然后扫走多余的米粉,将模具拿开。

最后再把定型好的糕放到屉笼里蒸,定胜糕就做好了。

“定胜定胜,一帆风顺,万事亨通。”

也有说“定胜糕,万事好”的,是个口感和寓意都很棒的糕点。

把定胜糕放到蒸笼里蒸着,宋初晚开始做另一个糕点“头条糕”。

这次是二八的比例,二分粳,八分糯。

蒸煮后十分粘软,趁热拿出加入猪油,不断的揉搓按压,把猪油揉进米团里。

等到温度下降下来以后,米团就不再粘手,开始变得十分有弹性。

把米团分成长条,擀成长片。中间放上长条的豆沙,再用米团包裹住,用细线切成一指长的圆条。

上面可以再搭配上蜂蜜或果酱,但凡吃过,就几乎没有不喜欢的。

等宋初晚做好,先捡了一些给李奶奶尝了尝。

吃的她眼睛放光,甚至企图用麦乳精跟宋初晚换。

“我屋里还有没拆封的,你拎那个去好了。这种新奇的玩意,张竹笋吃不惯。我不挑,留给我吃吧!”

宋初晚示意她看看自己手边满满的两盘子,李奶奶表示看不见,只能看见她手上的。

“这个新鲜的吃着最好吃,多了你真吃不了。”而且都是糯米做的,她现在整天坐在轮椅上不运动,宋初晚怕她吃多了不好消化。

许诺道:“反正到我开学还有段时间,我也没啥事儿了。好吃的还多着呢,等我晚上回来再做别的。”

“行吧。”李奶奶衡量了一下,同意了。

不过,宋初晚很好奇:“你为啥叫张姥姥‘张竹笋’啊?” 哪有人取名叫竹笋的?

“咳、春竹、春竹,春天的竹子不就是笋吗?我又没叫错......”

“好你个李小丫!你就是这样在背后诋毁我的?还当着我外孙女的面胡说?”

所以说轻易背后别说人,李奶奶话音刚落,张姥姥就进来了。

沈博延说要带妹妹过去吃饭,张姥姥自然高兴的不行。本来她让儿媳妇去喊上范玉琴,是打算着让她再跑一趟晏家,母女俩一起来。

结果儿媳妇说她正为安晴下乡的事儿哭呢,得!

虽然安晴突然说下乡就下乡了,确实出乎意料。但当初既然决定赶她出去了,那就应该清楚,以后心到底要在谁身上。

这么多天也不见她多上门关心关心小晚,一天天在那儿为难心疼另一个。

儿媳妇虽然有时候说话直,但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以后还有的是她哭的时候。

张姥姥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却也免不了想要替她多补偿补偿宋初晚。

这样以后哪怕两人再生疏,有自己在,两母女之间总还能有个桥梁。

“哼!我又没有说错。我不仅说这个,我还要说‘好笋长出来个歹竹’了呢!”

“认亲的时候说的比啥都好听,结果这么多天,除了个大儿子,一家子都不露头了!他们姓沈的没动静,让你们姓张的、姓范的跑前跑后?”

“奶奶别气,我就是去吃个饭。张姥姥和舅舅、舅妈都给我准备了礼物,我作为晚辈,自然得上门拜访。”

这是她们之间的来往,跟沈家可没关系。

为了避免可能会有的诸如“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也不容易,要多体谅体谅他们”的劝说。宋初晚决定提前把话说清楚,虽然目前接触下来张姥姥对她还不错。

但那是拿她和沈安晴比的时候,她不觉得,如果天秤两端是范玉琴和自己的时候,张姥姥也一定站在自己这边。

其实她也不在意她站哪边,只是有些长辈吧,你要是但凡对她有一丝出于年岁的尊重,她就想要给你点“过来人的建议”。

为了不破坏大家对彼此那层脆弱的好感,她还是提前表明态度的好。

别建议了,她没打算“过去”。

好在平时张姥姥就被儿媳‘一针见血’的扎惯了,也基本认清了现状。

宋初晚这种委婉的拒绝。不仅没让她生气,反而还觉得她还挺贴心,拒绝的话说的比儿媳好听。

也主动给她保证:“咱们是咱们,沈家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但谁也不能拦着我亲我外孙女嘛?”

“呸、谁拦着你了?”李奶奶咬牙,范玉琴这棵歹竹,咋就生出来宋初晚这棵好笋了?

她这么好的性格,竟然不给她这么贴心的又手巧的孙辈。

不公平!

“哎呀,瞧你搞面粉弄的一身都是,快去把衣服换了,换那件带梅花花型的。”李奶奶眼珠子一转,指挥宋初晚去换衣服。

宋初晚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还是听话的去了。

等她一出来,张姥姥就是眼前一亮。

这件针织是淡蓝色的,宋初晚穿起来格外衬皮肤。版型比较修身,又是短款。下身穿了件黑裤子,脚上一双小皮鞋。

整体这一身,显得身材比例很好。又干练又精神,青春洋溢。

李奶奶看出来她下面穿的裤子是张姥姥买的,脚上的鞋是舅妈送的。在心里骂她一句“小滑头”,一碗水倒是端的挺平。

不过面上也还是很得意,毕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是她勾的上衣最好看。

“咋样?我就说我的“培英编结法”比你的“秋萍”好看吧?”

感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好看也是因为我外孙女好看,你这手艺只能马马虎虎吧。”秋萍粉坚决不服输。

“哎——我说,你这人咋死鸭子嘴硬呢?明明——”

“妹妹——”沈博延兴冲冲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宋初晚也逃过一劫,赶紧迎上去。她可不想再当裁判,判断哪个好了。

“在呢,在呢!”

“姥姥你也在?”

沈博延打了声招呼,然后回头介绍道:

“这就是我妹妹宋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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