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中餐厅。
晚棠进去前,还在用手擦着自己的双唇。
深吸口气,调整好自己情绪后,她才迈步进去。
颜初倾和唐菀月已经点好了晚棠喜欢吃的菜。
“咋啦,都成为秋水夫人的关门弟子了,还举办了一场非常成功的服装秀,怎么还不开心呢?”唐菀月起身将晚棠拉坐下。
今晚聚餐只有她们三人。
晚棠跟二人关系要好,也没有隐瞒她们。
“薄时礼今晚也去秀场了。”
颜初倾并没有太过意外,她将手机递到晚棠跟前。
“我刚刷到国内新闻,他和依雪上了热搜。”
晚棠朝八卦新闻上的照片扫了一眼。
依雪和薄时礼站在会馆门口,依雪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薄时礼只拍到了侧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八卦记者很会编故事。
依雪现在是国内的流量明星,她的粉丝见她跟薄时礼在一起,都说二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据我所知,依雪能红,是薄时礼在背后捧的。”
“不过前不久,他应该没捧依雪了,依雪的资源明显减少了不少。”
晚棠将手机还给颜初倾,她唇角勾起嘲讽的笑,“管他捧谁呢,反正只要他不再来打扰我就行了。”
话虽如此,但她隐隐有种感觉,薄时礼知道她还活着的话,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聊男人了,来,我们一边吃火锅,一边喝酒。”唐菀月给颜初倾倒了杯果汁,给自己和晚棠倒上红酒。
三人许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有说有笑,从工作聊到孩子。
“倾倾,你这胎要是女儿的话,到时跟我们家煜宝结亲啊!”
颜初倾笑着点头,“行啊。”
晚棠双手托腮,羡慕地看着二人,“要是我的那个孩子能留住,比你们两个的孩子都要大了。”
颜初倾和唐菀月搂住晚棠,“孩子跟我们也是要看缘份的,若真留住薄渣渣的孩子,你这辈子都和他牵扯不清了。”
晚棠点了点头,“也是,我现在也挺好的,等倾倾的二胎出生,我都有四个干儿子干女儿了呢!”
三人抱在一起,相视而笑。
三人一直聚餐到凌晨才离开。
傅砚过来接的颜初倾和唐菀月,晚棠则是秋水夫人的司机过来接的。
唐菀月和颜初倾没有住在同一家酒店,颜初倾对傅砚说道,“老公,先送菀月吧!”
傅砚低低地嗯了一声。
唐菀月到了酒店后,朝颜初倾和傅砚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我没问题的。”
唐菀月喝得有些多,她带着微微的熏意。
“需要我送你上楼吗?”颜初倾问道。
“不用,我还清醒。”
唐菀月笑着转身,朝酒店大厅走去。
虽然已经凌晨了,但酒店大厅仍旧人来人往。
唐菀月抚着额头,进了电梯。
坐电梯的人不少,她站在了最角落的位置。
电梯门正要关上的时候,突然外面又走进来一行人。
唐菀月漫不经心地往前看去一眼。
这一看,她猛地怔住。
她居然看到了司修!
他和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电梯。
显然是刚应酬完,随着他们一行进来,酒味也飘了进来。
唐菀月的视线,落到司修身上。
他穿着一件宝石蓝衬衫,熨帖得一丝不苟的九分西裤,衫衬是V字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胸膛,身高腿长,格外引人注目。
微卷的刘海覆在额头,肌肤冷白,五官阴柔,下颌削瘦,宛若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他垂着眼敛,让人看不清他桃花眼中的神情。
虽说他是个疯批,但他的脸和身材,确实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但这个人,太坏太坏了。
唐家破产,虽说不是他直接导致的,但他也有推波助澜的手段在里面。
司修进到电梯后,发现有道目光注视着他,他回头朝电梯角落里看了一眼。
唐菀月连忙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过了几秒,唐菀月发现他已经转过头去了,她仍旧用手捂着脸,没有再抬头看他。
电梯到了十楼,司修几人走了出去。
唐菀月舒了口气。
她住在十一楼,没跟他在同一层。
为了保险起见,等下还是重新换家酒店吧!
到了十一楼,唐菀月走出电梯。
但是一出去,她就愣住了。
不远处,站着那抹先前她看到的俊美身影。
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唐菀月心里‘咯噔’一声,她连忙按了电梯,想要重新进去,但电梯已经往下走了。
唐菀月捂着额头,想要朝反方向走去,但才走几步,后衣领就被人揪住。
男人没有出声,拎着她,朝安全门走去。
唐菀月伸手,用力将他揪着她衣领的大掌挥开。
男人也没有强行再拉她,她一挣扎,他就松开了她。
但他已经将她拎到楼梯口了,他一松手,她身子就不稳地往下倒去。
为了不滚下楼梯,唐菀月不得不伸手,用力将男人清瘦的身子抱住。
男人低头看着她,睫毛浓密乌黑,那双桃花眼不带任何温度,“好久不见,唐小姐。”
唐菀月努力稳住身子后,松开男人劲瘦的腰,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笑容冷艳的开口,“司疯子,你对我,就这么念念不忘?不就是睡了你一次,你不是已经报复了我们唐家?我还值得你全球追踪吗?”
司修看着她那张明艳肆意的小脸,修长的手指一把将她下颌骨掐住,“你们家破产了,你都过得如此潇洒,你这个女人,真是没心!”
唐菀月跟她家人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不破产,她是第一名媛,天天被被逼相亲嫁人。
现在破产了,家里人也消停了,不再逼她嫁人了。
最重要的,她觉得过普通人的生活也挺好的!
“我有没有心,对你来说很重要?”唐菀月挥开男人捏在她下颌上的大掌,玲珑有致的身子朝他靠近,红唇贴近他耳廓,妖娆的吐出一口气,“你一直像疯狗一样追着我不放,是不是对那晚念念不忘?要不,我们再重温一次那晚的事?”
她说着,伸手将男人往楼梯口的墙壁上,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