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习惯,即便延续到了现在,也未曾更改。
还是很贪恋,很喜欢。
曾经偶尔他不在时,她都要瞒着萍姐,偷偷地要抱着枕着充满他气息的枕头,听着他的声音入睡的。
过去的两三年,她很用力,很用力的,才能强扭过来这个习惯……
乏累困倦的人儿,躺在封瑾御的怀里,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身侧的男人却有些无眠,是欣喜,是激动,更是无数说不上的感觉,总归,她还是回到他的身边了。
动作轻轻地把她抱得更紧,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又会把她给弄丢。
……
封瑾御受的是皮外伤,不算重,好好注意休养一阵就能恢复。
第二天中午就办理了出院。
阮绵绵跟他一同回的封公馆。
受着伤,‘虚弱’着呢,走路都要阮绵绵扶着牵着,那个如同病西子一般的矫情劲,袁洋瞧了都忍不住讽他几句。
自己把自己作成这样,亏他也真有脸矫情。
也就阮绵绵心软单纯,能被他这种伎俩给轻易骗到。
回了卧室,阮绵绵扶着受伤的封瑾御在床里躺着,又问他:“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他说要,阮绵绵让他等会,自己就先行下楼去倒水了。
外面的动静,还在给钞票子上课的金晗欣有注意到。
测试题,钞票子在做。
她打开门在外面看了会,见纤瘦漂亮的女孩正下楼,眉轻蹙,往楼上看了眼,又关了门进来。
原本在做简单测试题的钞票子拿着笔就安静不动了,一副很苦恼的模样,女老师走到旁边坐下,含笑的眉眼温柔问他:“想什么呢?最近老走神,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跟老师说说?”
近来,小家伙似乎很苦恼,时不时凝眉思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孩,如此形象,确实够让人称奇。
钞票子小手托着腮:“爹地惹妈咪生气了,妈咪不想理爹地,她好像好伤心,都不爱笑了,我不知道怎么哄妈咪。”
金晗欣愣了下,近来别墅气氛确实不太对。
早前听其他佣人聊天提起过几句。
“你爹地这么优秀,竟然还会哄女人?”
钞票子睁着两只大眼。
金晗欣笑了笑说:“我是见你妈咪,脾气那么好,你爹地竟然能惹她生气,感觉很奇怪。”
“爹地太坏了的。”钞票子努努嘴,圆饱的小脸蛋委屈,是一肚子的苦水。
他都要生爹地气的。
坏蛋爹地一点都不温柔。
凶凶的。
妈咪软软的,肯定会被惹生气的。
钞票子想着,苦恼。
金晗欣道:“都是大人的事,你还小,就别想那么多,你爹地妈咪会处理好的。你若是想你妈咪高兴不生气,那钞票子就帮着你妈咪,哄着她,向着她,她就不生气了的。”
钞票子嗯了声,垂着眼帘继续做金晗欣给他安排的测试题了。
……
阮绵绵倒了杯温水,又加了点蜂蜜,才端上楼给封瑾御。
“我加了蜂蜜,甜甜的。”
清澈的眉眼温柔,是在关心他的。
封瑾御白皙干净的长指接过喝了口,墨眉微蹙。
“怎么了?”
阮绵绵不理解,他怎么皱眉了?
是不甜吗?
正要问,男人忽然凑过来在她唇里吻了吻……
很浅,又逐渐加深的吻,阮绵绵星眸圆睁,泛红的小脸,粉了一片,下意识要推开他时,男人先一步离开她的唇,薄唇轻勾起的弧度性感迷人:“没有绵绵甜。”
“你不要耍流氓。”阮绵绵推开他的脸。
不正经,一点都不正经。
昨晚才说不欺负她的,现在就对她耍流氓了,大坏蛋。
她板起小脸,一脸不高兴。“谢谢绵绵给我倒的蜂蜜水,很好喝,我很喜欢。”封瑾御伟岸的躯干靠在床里,骨节分明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紧紧牵着,很喜欢。
阮绵绵有些窘。
只是倒了一杯水而已,干嘛要这样谢她哦。
阮绵绵手指攥着衣角,犹豫了一下抬起眼眸对他说道:“我很多天没有片场拍戏了,手机你还没有还给我……”
封瑾御长指微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杯身,缓声道:“在书房,一会给你。”
她还眼巴巴的瞧着他,封瑾御道:“我还受着伤,等过两天再去剧组好不好?他还疼着,看不见绵绵,就会疼,很疼。”
牵起她的小手放在胸膛受伤的位置里。
让她听听,感受着。
他的心,因为她,跳的究竟有多快。
是为了她在跳。
阮绵绵拧着秀眉有些纠结,好一会,圆饱的小脸有些苦恼,对他道:“那你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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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话,就两天哦,两天后要去剧组了的。我都很久没有去了,导演会很生气的。”
封瑾御想说江导演不敢生气。
绵绵在陪他,照顾他,江导演哪里来的胆子生气。
可阮绵绵一向很敬业,是个很认真的性格。
才刚把人哄好一些,彼时,封瑾御也真不敢太过。
真又把人惹恼了,怕要更难哄过了。
便妥协了般说:“我说话算话,两天后我亲自送你去剧组,向江导演道歉,我们绵绵不是故意不去拍戏,是被我耽搁了,要照顾病人,才没有去的。”
真心诚意,要举手给她发誓了。
阮绵绵才相信他会说话算话。
昨晚没休息好,又醒得早,封瑾御喝完了一杯蜂蜜水,把水杯放在床头柜里,往旁边挪了挪,让阮绵绵上来陪他睡。
她脸蛋红红烫烫的,犹豫了好一会,被他看得没有办法了,才躺到了床里。
昨晚的痕迹,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喷了清醒剂,又放了一束百合,彻底掩盖了刺鼻的血腥味。
阮绵绵一闭眼,画面都历历在目。
躺在这个承载了很多回忆的卧室里,她心情很微妙的。
男人像是察觉了她的心思,缓神:“这里没有变,还跟以前一样,对么?”
她垂着眼帘不语。
封瑾御闭了闭眼眸,舒展眉心,大手牵着她冰凉的小手。
阮绵绵没有挣脱,男人唇边轻扬,磁性的声调平缓开腔道:“怕你离开太久,会不认识了,我不敢让家里改变。一直都这样……每天醒来,总觉得你还在。过去的两年多,真的很想很想你……想见你,又不敢去见你。绵绵,不要害怕我,哥哥没有变,他还很爱很爱你,比从前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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