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过去了3年。
如今王殷8岁了。
这3年时间,王殷偶然会出去玩,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做竹雕赚钱改善家庭条件。
王寡妇每天就是干家务,侍弄两亩薄田,很无聊很单调,这是古代农村人的日常生活。还有就是带娃,当然王殷乖巧懂事不像之前的调皮捣蛋,压根就不需要她操心,甚至她还能补贴家用,这3年时间光是卖竹雕就赚了不少钱,不是大钱,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比村里很多人家吃的好穿的好了,王寡妇不贪心,她很知足了。
8岁生日这天,王殷提出了一个要求,她要上学。
士农工商,古代阶级分明,尊卑有别,她不想一辈子做一个没有社会底层的人,她想出人头地就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很显然读书是最保险最快捷的那条路。
王殷上辈子是个学霸,学习能力很强,文科成绩很不错,这辈子她不求自己能多出息,起码考个秀才,见官不用下跪,别人也会看在她秀才的身份礼让三分,有所忌惮,不会无缘无故就随随便便欺负她。
听到她的要求,王寡妇却犹豫了。
女儿又不是真的儿子,不过是‘假儿子‘,怎么能去读书呢?
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儿子‘是有出息的,这个小村庄困不住她,她是要飞出去的,要走出大山的。
王寡妇把王殷视为自己活下去的希望,视为精神寄托,自然希望她过得更好,更有出息,很显然,有出息的人自然是少不了读书识字的,读书人在普通老百姓眼里有很高的地位,王寡妇也不能幸免,她是一个普通的人,自然也看重读书人,她也不可避免希望自家孩子能读书识字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读书人。
但前提是,这个‘儿子‘不是假的。
王寡妇很犹豫很纠结,迟迟拿不定主意。
最终还是在王殷各种举例论证劝说下,王寡妇才一咬牙豁出去了决定陪‘儿子‘赌一把,赢了就是赚了,输了,额,她不想输啊,想想就很悲催。
王寡妇前一秒答应,后一秒就后悔了。
但是看到女儿坚定的神情,她就说不出反悔的话。
不管王寡妇心里怎么碎碎念,怎么懊恼,第二天,王殷就拉着王寡妇去了三叔公家,请三叔公帮忙去私塾拜师。
古代读书是要拜师的,而且不能是女人去要男长辈带着去。
王寡妇的相公死了,公公婆婆早逝,如今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就是三叔公了。
请人办事自然不能光靠一张嘴,王寡妇提前准备了一斤猪肉和一斤红糖。
三叔公在听到狗娃想要去私塾读书的时候还很诧异,不可置信的打量母子俩几眼。
古代读书人身份高贵自然是有原因的,物以稀为贵,想供出一个读书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农村能出一个读书人都是稀罕事,光是买书就可能把家底给掏空了,就更别提上学的束脩了,如果能出一个童生都是值得庆祝的喜事,如果能出一个秀才,那就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要开祠堂祭拜祖先的。
王殷他们所在的村子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沟沟,村里是没有私塾的,要读书就要去镇上,光是脚程就够累人的了,更别提后续的开销,那才是让人头大。
三叔公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了,就是这样他也舍不得花钱供孩子读书,实在是开销太大了。
没想到他这样的‘有钱人‘都舍不得读书,而王寡妇这样的’穷酸破落户‘却愿意掏空家底供孩子读书。
这就让三叔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王寡妇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虽然他也听说王寡妇家靠卖竹雕赚了点钱,可是那又如何,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能赚多少钱?
三叔公不解就把疑问问了出来:“你们有钱吗?读书可不是闹着玩的,光是买书就让人头疼了。更别提后续的开销了。当然你也可以抄书,但束脩总是要给的吧?你们拿得出来吗?听说要2两银子呢。“
王殷是有备而来的,她已经打听过了,镇上只有一间私塾,一年束脩就要2两银子,普通人家还真的供不起。
读书确实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光是束脩就是一个难题。
王殷并不打算放弃,她打算采取半工半读的方式,她很聪明学习能力强悍,她不是小白,有上辈子的文学功底在,这辈子可以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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