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坚不?可?摧的保护罩,哪怕待在她身边,也可?以安然?无恙。

    怜情?越憎恨他,越是杀不?了他,只能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直到逆徊生被封印的那一天,或许也不?知道?怜情?为何先勾引他,又驱逐他,这般喜怒无常。

    此后怜情?为了治疗自己,逐渐变得疯狂,先是大肆屠戮人族,后来连九天神族和始祖魔族,以及一些大荒怪物?都不?放过。

    所经之处,万物?枯萎。

    最终被神魔合力镇压在温柔乡。

    ……

    姜拂衣读完这些发光的字:“燕澜,你看完了没有?”

    燕澜已经看完许久:“刚看完。”

    姜拂衣:“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燕澜垂眸:“你说。”

    他猜,姜拂衣是想问,倘若换做他们两人,他该怎样选择。

    以长生不?死为代价,做两百年恩爱夫妻,他愿不?愿意。

    燕澜当然?愿意。

    凡人夫妻,能携手渡过百年有多少?

    两百年其实很长久。

    姜拂衣却问:“这几张缺页不?是记载碎心怪物?的吗?为何突然?讲起来怜情?和逆徊生?他俩在《归墟志》第一册 里有名有姓,怎么不?写到他们名下?”

    燕澜:“……”

    姜拂衣借着字体的光芒打量他,纳闷道?:“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我的问题不?正常?”

    燕澜收起尴尬:“没有,我在想原因……哦,《归墟志》只记载大荒怪物?的名字、来源,危害,从来没有记载过怪物?的私事,尤其是感情?问题。”

    姜拂衣心道?令候也是个?讲究人,还挺尊重大荒怪物?们的隐私。

    她又问道?:“但为何只在这里记录怜情?和逆徊生的私人感情?,不?说其他怪物??他们俩关系到海底的碎心怪物??”

    燕澜重新?望向那些字:“九天神族最擅长推演天机,令候可?能知道?三万年后,极北之海和温柔乡会一起出乱子,引发人间危机。但这危机的具体内容,他知道?的并不?准确,便?将这几页撕下,记录一些他认为具有价值的信息,留给我参考。”

    姜拂衣:“特意留给你?”

    燕澜:“记忆碎片和这段文字,我认为都是留给我的。这几张残页,应该只有我才能打开。我不?是说了么,他下凡之前,估计已经知道?自己将会成为凡人。或者说,当年他封印极北之海时,便?知道?将来成为凡人的他,会再来极北之海和碎心怪打交道?。”

    姜拂衣点了点头。

    她原本就觉着奇怪,神殿柱子上那些关于先祖的画,可?能是外公?画的。

    外公?神志不?清,怕忘记祖上的传承,特意刻在柱子上,这很正常。

    为何《归墟志》的残页也恰好藏在神殿里,轻而易举的被燕澜打开,里面还记载着诸多有用信息。

    缺什?么给什?么,一步到位。

    也未免太轻易。

    姜拂衣依然?有所疑惑:“令候强调关闭两界通道?之后,人间事,从此凭人力解决,但他却给自己的转世开后门?”

    燕澜说:“称不?上开后门,三万年后的事情?,令候知道?不?了那么详细,他只是未雨绸缪,正常的做足一切准备,然?后碰运气。”

    姜拂衣刨根究底:“你如何知晓他不?能精准计算?”

    燕澜不?语。

    姜拂衣:“嗯?”

    燕澜只能无奈的解释:“至少令候肯定不?知道?我们会一起来,我还刚好牵着你的手,不?小?心带着你一起进入了残页中,被你逮到他给‘自己’开了后门。”

    姜拂衣微微愣,旋即忍俊不?禁。

    燕澜低声说:“阿拂,你想他一个?太初上神下了凡,失去阅历、血泉、神剑……肩上还扛着重任,稍微留给自己一点提示,不?算过分。”

    姜拂衣道?:“你不?要太敏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残页发现的太过轻易,心里不?踏实,现在踏实了。”

    不?过,燕澜已经开始拿失去血泉的事情?出来卖惨,可?见巫族那一页在他心中,已逐渐成为过往。

    “而且,令候和我以为的不?太一样。”

    姜拂衣本以为令候是个?及其严肃的性格,原来行事作风真的和燕澜差不?多。

    古板,也没那么古板。

    守规矩,却又不?是一味的守规矩。

    燕澜发觉自己可?能是有些敏感了,太在意姜拂衣对他的看法。

    毕竟这世上,他只剩下她了。

    燕澜拂袖挥散那些字迹,默默说:“接着看吧。”

    姜拂衣一个?“好”字尚未出口,眼前忽然?浮现的场景,令她一瞬间屏住呼吸。

    她和燕澜出现在一处人族的聚集地,遍地的尸体,已经呈现腐烂的迹象。

    半空盘旋着成千上万的秃鹫,但下方被谁布下了凝固尸体的结界,它们不?敢落地。

    记忆碎片中,姜拂衣虽然?无法窥探这些人类的死因,却知道?是那碎心怪物?干的。

    因为这些尸体多半从外表看不?到伤痕,七孔流血,表情?狰狞,身体蜷曲,紧紧捂住心口。

    和鲛人王形容的差不?多。

    一道?女?声响起。

    “奚昙,怎么不?继续逃了?”

    姜拂衣转过身,朝声音响起的方向望过去。

    尸山血海旁边的空地,凭空出现三个?人。

    板着脸的令候、目露震惊的奚昙,还有言灵神。

    言灵神与令候并肩而立,她五官柔美,身形偏瘦,但眼神却透着不?容直视的力量。

    多看她眼睛一会儿?,便?会觉得心头发慌,像是说谎被抓了个?现行。

    姜拂衣慌忙将视线下移,看向她手中持着的戒尺。

    和闻人氏的戒尺略有区别,更长一些,且被丝丝金色光线缠绕,一看便?知是至宝。

    而现如今的真言尺,只在使用时才会发光,平时瞧着就像一柄普通的尺子。

    此刻,那柄尺子的一端指向了奚昙,言灵神直视他的双眼:“奚昙,所有怪物?之中,听?闻唯有你一人拥有弹指碎心的本事。令候和我都不?信是你,拦下所有质疑。可?如果真不?是你下的手,我们私下里寻你,你一直疯狂的逃什?么?”

    姜拂衣恍然?:“原来令候找我外公?,是因为神族也怀疑外公?是碎心怪?”

    燕澜蹙起眉:“奚昙前辈已经见过兵火,按照时间线,距离大荒战争爆发不?算遥远了,直到此刻,连九天神族都不?知道?世间有碎心怪的存在?”

    ……

    “真不?是我。”

    奚昙回望言灵神戎语,眼神毫不?闪躲,“虽然?造成的后果类似,但我碎掉对方心脏,需要剑气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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