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没有声音,渐渐地,谁也不敢低着头乱看,屏息凝气,只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崇盛皇帝挥挥手,侍卫就把跪倒在地上的贤妃带出了大殿,紧接着,众人听到崇盛皇帝沉声问黎王:“黎王,这证人你是何时找的,还有这些证据,又是何时发现的?”

    惠妃跪在黎王的前头,她知道皇上问这个是为何,是怀疑证据早就有,只是等着如今告发。

    便是这样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还管什么时候告发?

    黎王跪在地上,回话道:“是前两日,丽妃身边的老人找到惠妃娘娘,惠妃娘娘担心错怪好人,儿臣就仔细审查一番,结果查出来这些东西。

    儿臣思前想后,虽然贤妃娘娘这些年为宫中做下不少好事,可她残害后宫嫔妃,更有不少皇子公子死在她手里,十三弟更是深受其蒙蔽,若再不揭发,恐怕日后会酿成更大祸端。”

    黎王说话掷地有声,“十三弟这些年将杀母仇人认作生母,想来,丽妃娘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崇盛皇帝双眼有些浑浊,他看着跪在地下的臣子和儿子们,眼中带着两分玩味。

    这些话倒是大无畏,说得冠冕堂皇,可细数这些日子里每一桩、每一件事,哪一样不是针对陈王,当真以为他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陈王不在殿中,贤妃辩无可辩。

    崇盛皇帝当初的确宠爱丽妃,如今也气愤贤妃做出那种事。但是他的这些儿子,有哪个是真心实意为十三着想,都是借着机会浑水摸鱼,想要的是他现在坐着的这个位子。

    他有一群好儿子。

    崇盛皇帝又问,“那你以为当如何处置?”

    惠妃想给儿子使个眼色,但是她跪在黎王前面,而且黎王已经开口了。

    黎王自是希望把两人处死,诛其族人,让陈王再无翻身的机会,可那样说,未免目的太明显了。

    黎王低着头道:“儿臣以为,贤妃娘娘残害后宫嫔妃、杀害皇子一事证据确凿,当按宫规处置。而七弟身为贤妃娘娘的独子,这些年来,也因贤妃所作所为受了不少好处,既是亲子,那便不可能半点不知情,更不可能全然无辜。不过罪有轻重,若是七弟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可以从轻发落,若是罪大恶极……自当按大越朝的律法处置!”

    黎王想,若不借着这个机会彻查陈王,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万一给陈王东山再起的机会,那他这个始作俑者的下场只会更惨烈,到时候陈王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对敌人心慈手软,那便是把自己送上断头台,黎王可不会干这种蠢事。

    陈王下场只能有两个,要么处死,要么就终身幽禁,流放黎王都不放心,怕他路上跑了,去西北找赵王借兵谋反。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陈王也别怪他。

    只不过黎王此刻一心想着把陈王摁在地里起不来,倒是忘了曾经萧秉承说的不争就是争的那句话。

    此时他眼里有仇恨,有野心,被坐在上头的崇盛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而陈王的仇人可不少,此时此刻,庆王也站出来道:“儿臣以为六弟所言不虚,说得也在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后宫嫔妃,不为表率,却不顾法纪,传出去会让天下人耻笑,若不以儆效尤,难平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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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八皇子誉王也站出来了,“儿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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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倒众人推这句话在哪里都适用,又有几位皇子附议,然后一些大臣也站了出来,不说别的,单说‘臣附议’三字就能把陈王推进火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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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盛皇帝闭了一会儿眼睛,等他眼睛再睁开,里面已经不剩什么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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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贤妃残害嫔妃,证据确凿,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赐毒酒一杯。陈王是为其子,先交于大理寺审查,有罪无罪,再做定夺,到时一切按律论处。其余一干相关人等,审查之后同样按罪论处,此事由庆王督察,刑部尚书吏部尚书协理。”

    崇盛皇帝没问刑部尚书,只问了秦临渊,“秦爱卿,你可有异议?”

    秦临渊站出来,头和大殿其他大臣一样低着,“臣无异议,定当秉公处置。”

    诸位大臣心中又不免多想,秦临渊可是陈王的岳父啊,交给秦临渊协理,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再想想,主理人是庆王,让秦临渊协理,也是给秦大人一个机会,再说,那些人有秦临渊知道得多吗,便又放心下来。

    大殿上还有不少人面露惊恐,皆是陈王的幕僚,早已站队在陈王这边,各个脸上神色恐慌,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上头的天没了,可不就是天塌下来了。

    崇盛皇帝吩咐好这些事,咳了两声,李宝顺急着喊了声皇上,崇盛皇帝挥挥手道:“可还有其他事,无事就退朝。”

    说到最后崇盛皇帝好像都忘了,十三殿下萧秉承还被免了官职。

    一通处置,对十三殿下并无抚恤之意,想来也是荒唐可笑,这哪里是替人申冤,分明是借着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把陈王殿下踩在了脚底下。

    散朝之后,站在后头的大臣先走了个干净,庆王走到黎王面前,黎王先是起身,然后扶惠妃娘娘起来,意欲出大殿。

    庆王却把两人拦住,先见了个礼,好声好气的,“惠妃娘娘,六弟,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不早说?”

    黎王一脸严肃,“大哥,你饭能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

    庆王挤了挤眼睛,道:“得得得,算我多嘴了,我也是感激六弟呀。”

    他是真的感激,看父皇的样子,已是疑心黎王心怀不轨,其余人不足为惧,少了一个陈王,那就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赵王在西北,誉王是他这里出去的人,心里想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看崇盛皇帝更不在意萧秉承,那皇位还不是落到他头上,

    “不过我这也是怜惜十三弟怜惜六弟呀,十三弟这么多年认贼作母,如今父王竟然一点抚恤都没有。六弟你费尽心思筹谋这一番,结果这么一件立功的大事,父皇却没一点奖赏,啧……”

    惠妃娘娘皱着眉,看了眼庆王说道:“大殿下慎言,你

    说这些僭越了,本宫也顾念昔日姐妹之情,不想让丽妃蒙冤。”

    庆王道:“行行,算我多嘴,贵妃娘娘也跪了许久,赶紧回宫吧。本王还要去趟七弟那儿,就先失陪了。”

    惠妃是想早点回去,本来她还想送送贤妃。可事已至此,她去也不合适。今日说这些好像有些急了,但都走到这一步,还是一鼓作气把贤妃母子除去为好。

    她对庆王道:“既然庆王如此费心,那秉公处置,莫要再让人蒙受冤屈”

    庆王拱了拱手,出了大殿,半个时辰后,他跟着李宝顺,带着禁卫军去陈王府拿人。

    一众人把陈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带刀侍卫们就在陈王府门口和东西几个侧门守着,保证连一只苍蝇都跑不出去。

    萧秉言和府中妻妾前来领旨,他并不知李宝顺过来宣旨所为何事,他看见庆王在,虽心有疑惑,可未看见门口的禁卫军。

    他还以为是放他出去的圣旨,便和秦书妍以及府里的一众人跪在地上,等着李宝顺宣旨。

    李宝顺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崇盛皇帝的圣旨宣旨道:“贤妃残害嫔妃,证据确凿,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赐毒酒一杯。陈王是为其子,先交与大理寺审查,有罪无罪,皆按律法处置。陈王,接旨吧。”

    在后头跪着的徐氏腰一软,下意识喊了句王爷。

    这时失态已无人计较,陈王和秦书妍仍然跪在地上,神色透着几分茫然和疑惑,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陈王问李宝顺,“李公公是不是弄错了,我母妃怎么可能残害嫔妃?”

    李宝顺态度依旧和善,也没因为陈王马上就要进大理寺而冷脸言语嘲讽,他道:“惠妃娘娘带着人,提起了当年贤妃残害丽妃一事,贤妃身边的宫人供认不讳,如今证据确凿,这会儿送毒酒的太监应该已经到秀安宫了。”

    庆王站在陈王前头,他们兄弟一个站着,一个跪着。一个是越朝的皇长子,一个马上要沦为阶下囚,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不过,相比于陈王的紧张、怀疑,他倒是很痛快,“七弟,今日朝堂上,我也在,听得是一清二楚,李公公所言非虚呀。相信这件事儿你也并非毫不知情,怎会如此诧异?”

    陈王站起来,双目通红,他道:“这是诬陷,本王母妃是冤枉的,我要去见父皇!”

    秦书妍想拦,却只拽住了陈王的一片衣角,被萧秉言用力一扯,衣角都没拽住。

    庆王笑笑,也不理会萧秉言这些废话,挥了挥手说道:“冤不冤枉父皇自有定夺,现在你要去的地方是大理寺,来人。”

    数名禁卫军从王府大门进来,虽然没有拔刀,但是铠甲裹身,手已然按在了刀柄上。

    庆王道:“七弟,你这是想造反吗?父皇并未传见你,你想贸然进宫?”

    秦书妍扶着丫鬟站起来,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是知道现在不能乱动,否则就是雪上加霜。

    她死死拽住陈王的手臂,“王爷。”

    陈王对李宝顺道:“李公公,此事……此事必有隐

    情,我要去找父王说清楚。我现在求见父皇,我母妃定是冤枉的!”

    李宝顺还想说话,但是庆王已经没心思跟他废话了,“来人,将陈王带到大理寺审问。弟妹想去看贤妃娘娘就快些去,没准还能见到最后一面。不,现在已经不能叫贤妃娘娘了,她现在只是冷宫废妃。”

    萧炳炎盯着亲王,眼里带着恨意。

    庆王毫不在意,若是有别的办法,萧秉言也不会做这种全然没用的事了。

    “还愣着干什么?七弟若是不自己走,那只能让人绑着你了。”

    萧秉言现在是不得不走,他为什么会走到这一地步?母妃不在了,自己要进大理寺。

    为什么每每快出来的时候都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等他出来再说,让母妃一个人面对那些。

    他甚至还没有见到贤妃最后一面。

    皇上下令处死贤妃,又让陈王去大理寺听审,但是却没有对秦书妍的惩处,秦书妍等陈王走后带着丫鬟匆匆进了宫,可依旧晚了一步,看到的只有贤妃的尸体。

    不在秀安宫,而是一处秦书妍从来没去过宫殿。

    偏僻凄冷,看着分外脏乱。

    贤妃除去了钗环,穿着不知道是谁的衣裳,一身素净。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尸身冷冰冰的。

    这副样子和秦书妍往日见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记得上次去秀安宫,贤妃还坐在高位上,仪态端庄,没想到才几日的功夫,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

    秦书妍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贤妃死了,陈王去了大理寺,她这个陈王妃是不是要做到头了。

    宫殿冷飕飕的,听说秀安宫的宫女全被处死了,如今连个给贤妃送行的人都没有。秦书妍跪在地上,对着贤妃的尸体叩了三个头。不管怎样,贤妃都是陈王的生母,陈王不在,就由她这个做儿媳的送送。

    只不过,虽然秦书妍想为贤妃换身衣裳好好安葬,但是冷宫里的管事太监说道:“这是皇上下令处死的,按功率庶人只能丢到乱葬岗。您说两句话,道个别就算了,可别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

    秦书妍点了点头,让丫鬟抬了盆水,给贤妃简单收拾了一番。

    又打点了前来敛尸的太监,然后便离去了。今日,就算萧秉言在这儿,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皇上下令处死,那就只能是处死。

    其他妃嫔死时还有封号,丧仪也有规制,可贤妃就一草席裹身,萧秉言这番还多了个身为废妃的生母。

    本来秦书妍想去秦家找秦临渊求情,可是到这个地步,好像做什么都没有用,只能去府里干等着。

    陈王府也是乱糟糟的,徐氏几个妾室,一直在正院等着,哭哭啼啼不成样子。其他管事和下人,也没专心做事,秦书妍进来时,正三三五五聚在一块说小话。

    秦书妍本来就头疼,看到这番景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陈王死了呢,她训斥道:“现在天是塌了还是怎么了,自己手头儿连活都没有了?如果是现在手里活做不好,那现在就打死抬出去,也不必等到日后了。”

    众人一听,这才作鸟兽状散去,只有徐氏几人还在原地站着,一脸泪痕不知所措,更不知道今后去哪儿。

    秦书妍冷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咱们嫁了个这样的人呢?都回各自院子等消息吧,谁也不许出院门。()?()”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陈王无事,她们自然也无事,若陈王被流放,她们也得跟着流放去,要是陈王被赐死,她们几个也讨不了好。

    就等着消息吧,当初在书房跟陈王说萧秉承有异心,如今竟然一语成谶。

    萧秉承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或许贤妃和儿子说了什么,恰好被萧秉承听了去……

    只不过贤妃已死,陈王断不可能说什么,秦书妍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书妍双手握在一起,她两只手都没什么温度。好像碰过贤妃的尸体之后,就再也没暖和过来,可这太阳这么大,明明是四月份啊。

    不仅秦书妍接受不了,陈王这边的大臣更是如丧考批,其他大人也是脚步虚浮,下朝之后去上职都是心不在焉的。

    谁也不敢私下议论这个事儿。

    楚国公挨到下值的时辰,立刻回了楚国公府,朝堂之上的事,不用崇盛皇帝吩咐,众人也三缄其口,不敢往外传。所以这个时候,严氏等人尚不知陈王出了事。

    严氏还如往常一样,命丫鬟打水伺候楚国公梳洗,要穿的常服也准备好了,就等楚国公换了衣裳好一块儿坐下吃饭。

    没想到楚国公挥挥手,对着陈嬷嬷道:“你们先下去。()?()”

    屋里丫鬟走了个干净,都守在正屋外,低着头装聋子。严氏瞧着这架势,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捏着帕子问道:“公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国公先坐下了,他道:“陈王出事了。今日上朝,黎王揭露当年贤妃毒害丽妃一事。皇上当场就下令把贤妃娘娘打入冷宫,赐了一杯毒酒。如今,陈王正在大理寺接受审问,此事是由庆王主理,秦大人协助。?(。?)?[(.)]?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楚国公说这些的时候,语速很快,眼里带着两分笑,严氏能从里面看出得意之情。

    严氏:“吏部尚书秦大人?”

    楚国公喝了一口热茶,“没错,论清楚,谁有秦临渊清楚陈王都做过什么事。”

    皇子相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这一招估计早就准备好了,就算不在今日,以后也会提出来。陈王注定有这一劫。还好当初没有把楚瑾嫁给陈王,这黎王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要是当初嫁给陈王的是他的女儿,今日他的脸色恐怕比秦临渊的还难看。

    严氏倒没想别的其实也高兴,她问楚国公,“那瑾儿过些日子是不是就能被放出来了?”

    楚国公道:“不急于这一时,先等等看,现在还不知道上面会对陈王有什么处置呢。”

    严氏点了点头,一年多都等了,的确不急在这一两日。

    她又听楚国公说道:“这些日子少出门,府上下人也不许议论这件事,本来咱们府上就和陈王府有牵扯,这个时候不能得意不能

    嘲笑。府上的事,就劳夫人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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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个一两日,外面准一堆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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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氏说道:“这个我心里有数,公爷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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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国公又道:“看皇上的意思也并未给黎王和十三殿下什么嘉奖,反倒是让庆王主理此事,看样子太子人选还是属意庆王的。”

    ()?()

    严氏虽然不上朝,也不懂朝堂之事,但是经此一事也能看得出,在这上头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之地。

    她对楚国公道:“公爷,如今还是别想这些事了。不管日后谁做太子,只要安心侍奉皇上,咱们就不会……”

    楚国公:“哎,一边吃一边说吧,我这也饿了,先让丫鬟传饭吧。”

    他不愿与妇道人家谈论朝堂之事,便是因为这,严氏总是瞻前顾后,什么都怕。

    可是这样本本分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严氏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开门,让陈嬷嬷去传饭。

    夜色已深,府里人都请过安了,她就不把林氏和楚沂叫过来说事儿了。等到次日一早请安的时候,楚沂才知道陈王出事了,跌了一个很大的跟头,恐怕再难翻身。

    严氏说道:“如今你帮着管家,也约束好下人,不许乱说乱嚼舌根,这些日子就少出门了,等事情安定下来再说。”

    楚沂面上带着两分害怕,轻轻点了下头,“女儿知道。”

    严氏笑着道:“闲暇时就去看看你长姐吧,她一个人怪孤单的。”

    楚沂明白,严氏是要她把陈王出事儿的事儿告诉楚瑾。这种大喜之事,自然得说。

    严氏又叮嘱了几句别的,等吃过了早饭,楚沂就回沂夏轩了。

    她让丫鬟泡了一壶君山银针,然后找了本书,就坐在靠窗的榻前,今日阳光好,还有微风,她能喝着茶看一上午。

    楚沂没打算今儿上午去佛堂,消息要告诉没错,但得等些日子。

    沂夏轩的丫鬟倒是不用她多叮嘱,从前敲打过,这种时候嘴比别人要严实得多。

    楚沂喝了口茶,她还以为陈王马上就要出来了,没想到又出事了,还来的这么突然。

    搁别人身上,先是被罚,再被谏言,最后出了这样的大事,谁不说一句走霉运。

    从前还听楚国公说,陈王和十三殿下关系要好,十三殿下也一直跟着陈王做事,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楚沂又想了想宝顺茶楼的事儿,许是在那个时候,或是更早之前,十三殿下就知道此事。

    跟着陈王被罚,离开吏部,也是把所有事都躲了个一干二净。

    陆枕言大人谏言也是其中一环吗,每次陈王都在快要出来的时候都会出事,心里可能受得住,说实话……这更像一种折磨。

    楚沂又想起那日在点心铺子前见到的萧秉承,那时他脸上竟然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还有心思吃红枣酥。

    好在楚沂的红枣酥都吃完了,不然现在肯定吃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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