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坚韧的拐杖,忍耐是旅行袋,携带它们,人便可以登上永恒之旅。
艳红樱花雨,绚烂火红叶,沉睡的古老寺庙——
男人前一秒还行走在莲华王院的主佛堂中,这里有上千尊立式观音像,用柏木雕刻而成,并以金箔包裹,每一尊都有二十多双手臂,庄严肃穆,令人难忘。下一秒就站在京都先斗町的霓虹灯色下,再一跨步,已来到鸭川河旁,与江中白鹭作伴相处,眺望晚霞。
而后又坐在一处小楼,在这条最大的花街,他低头俯视,看见了走过花见小路的舞伎与艺伎们的婀娜身影。
惹目动人、欢声笑语的女子们也忍不住在朝小楼看,而当视线捕捉到那位白衣俊生的瞬间,无法遏制的心跳加速,怦然心动。
林林总总,三三四四。
譬如斥巨资盘下金阁寺数月,只因想体验一下带有历史气息的湖景房。
甚至在京都大学开讲座,主题是“真正の精英都应该进入东大文学院深造”。
时下局势纷乱,群雄并起,但有这位魄力的,也是独一份。
岛津家驱赶外敌,镇守关西,天下布武的野望还恍如就在昨天,然而就算强如第六天魔王也不敌天命,最后陨落火焰本能寺。所以白衣俊生手撕黑夜迎朝阳的事迹,才更显得难能可贵和霸气,才真撑得起当世英雄的美名。
歌声曼舞,胭脂香,酒香四溢。
这里是不夜之街,永远灯火通明,永远无悲无痛。
载着神灵的鉾车巨大无比,乘在上面的老人们统一穿着白底蓝纹的服饰,庄重严肃的在人山人海里缓慢行过,车前车后都是踩鼓举灯的主祭人物。街头各处传来的神乐之声不绝于耳,奉纳烟火点亮夜空,花火下是一张张虔诚、带着希冀的面孔,神圣而盛大。
血红的长练穿插在高楼间,横幅紧系在上面,花叶和金纸被人朝天而洒,引起一场真正纸醉金迷的雨幕。
千代堪堪在拥挤的人潮中前进,她把饭团几下子就塞进嘴里,伸出细嫩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接住飘落的彩纸,她的脸蛋粉红如桃,又被灯盏红笼晕染出了许多分的娇艳,她的眉眼虽然还未长开,但已经楚楚动人。
数不清的人都在向小楼挥手,每个人都满怀心意,仿佛在呼唤远方夫君般的痴情。
“她们在看什么?”千代不解的看向店主。
“在看那位真正的豪杰。”店主似乎是嫌歌舞的喧闹,侧了侧头说,“这场祭典是他慷慨主办的,任何人都可以免费参加,免费喝酒,尽兴为止。”
千代似乎听过类似的事情,她努力踮起脚尖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能看到小楼上的一抹模糊的酌酒白影。
“他在做什么?”千代又问。
“在喝酒。”店主简单的说。
“一个人喝酒?”千代感到疑惑。如果真是搅动时代风云的大人物,身边怎么会缺少斟酒的人呢?就算是最潦倒的酒客,只要能付得起钱,也不会被忽视,又何况是能够办起如此祭典的存在?
“谁又配给那位大人倒酒呢。”女店主吐出一口淡青色的薄雾,将细长烟斗里的杂垢磕出。成熟的女人妩媚地轻笑一声,似乎在笑眼前孩子的青涩。
“真羽大人也不行吗?”千代说出自己认知范围内最美丽的人。
“也不行。”女店主笑着说。
“可那是最厉害的花魁了呀。”
“是的,所以至多会被那位大人看一眼,但斟酒依旧远远不够的。”女店主叹息。
“什么嘛,那么高高在上啊,真没意思。”千代不满的小声嘀咕。真羽大人今天还给自己糖果吃了呢,是个很好的人。
“你怎么可以对恩人这么说呢。”没想到女店主严肃地敲打女孩的头。
“恩人?”千代十分不解。
“是的,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游女了,那位大人在今天为所有想要离开这条街的人都赎了身,这场祭典的内容正是——自由。”女店主低声说。
千代一时间不太明白,特别是自由这个词,她只是垂下好看的眼眸,手指交缠在一起,就如同拧结起来的心情一样,有些伤感的说,“可我才刚刚被父母卖给您。”
“是啊,但那是几天前的事了,这场祭典之后,你能重新选择人生了,无论是想去听海的潮声还是看高山的积雪,都由你自己决定。”女店主和蔼的说。
“我,我也在其中吗?”千代一下子便愣住了。
“只要你想离开的话,那位大人就会帮你。”女店主看向小楼。
“所,所有人的话,那得多少钱呀?”千代惊愕,她笨拙的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但她只会十位数的算数,拥有最贵的物件还是店里发下的细布衣服。根本无法想象买下整条花街所需的天价金额。
而且她也更无法理解这种做法。
那么疼爱自己的母亲还是选择了卖掉自己,换取粮食养活弟弟,而现在,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却无偿的又带回了自由?
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不需要支付代价就可以得到的礼物呢?她以前捡走了一些村里领居家丢弃的烂干柴,都被咒骂了好几声。
为什么呢。
就因为他是大家口中的,连命运都能反抗的英雄吗?
千代不明白。
“你不需要知道答案,只需要在心底说声谢谢就好了。”女店主好像知道少女的疑惑。
“可这样的话,他听不到啊。”千代苦恼的说。
在不夜街做事,对任何客人都要笑脸相迎,无论是迎接入店还是送别离开,无论脸上是否有淤青,无论被抱怨痛斥,都要记得深深鞠躬和道谢。
但对真正的恩人,却只需要想想就好了吗?
“他不需要听到,他并不是为了听到感谢才做这些事的。”女店主的声音缥缈起来。
“那他是为了什么呢?”千代下意识追问。
“我也不知道。”
一贯强硬洒脱的女店主也露出了懵懂女儿家的脸色,她慢慢地重新给烟斗上叶,倚靠在门柱旁边,迷离的看向小楼的方位。那个模糊的白色影子重复着举杯的动作,没有朝喧嚣热闹的祭典看过一瞬,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也不知道。”女店主又喃喃的重复了一声。
千代忽然想到,如果说,只要想离开就能离开,那店主是不是也在其中之一呢?听说店主在这已经待了快二十年,她以前也是被抛弃,最低级的游女,但一步步积蓄,最后成了收留游女的人。
少女抱住这位从自己初来乍到便始终照顾自己的妇人的手臂,沉默的凝望远处。
那道身影,看上去还真是很寂寞啊。
在初阳的一丝光透过浓厚的黑色帷幕时,祭典终于来到了尾声。那个白衣的人也终于停下了动作,站了起来,走到小楼的栏杆边。
他似乎是对这条浮华而疲倦的长街微笑了一下。旋即无数多装载着钱币的推车被力夫们推来,开始挨家挨户的清掉卖身契。就算有想浑水摸鱼的人,在看到整齐队列的护卫队们也缩头了。那毕竟不仅仅是胜过宿命的英豪,还是曾与信长公争夺天下的大名,即使不复最强,依旧不可冒犯。
有人曾以为会永远受困在这里的夜晚中,面对阳光忍不住在抹泪。
千代没有去看那些,她只是用力的想借着太阳那辉煌的光辉看清那个人的脸。
跨越茫茫多的距离和时光,她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就在几秒的恍惚之中,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小楼,只留下一颗失去了什么的,空荡荡的心。
“去收拾一下吧,是回家乡还是去其他地方,都由你。”女店主拍醒了正怔怔入神的少女。
“那位大人会去哪里?”千代忽然问。
“我不知道,但他出现过的地方,做过的伟业,一定会被传到你的耳朵,以天下为棋盘的传说,就是这样的人啊。”女店主说。
“那我就跟着他的步伐走。”千代抬起小脸,脸上满是坚毅,“我一定要亲口对他说感谢,替她斟酒。”
女店主又笑了起来,笑得太用力,眼角都泛出泪水,“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只是一个刚刚重获自由的游女啊。”
千代看向手里那张万千彩纸中的一张,轻轻的折好,收进衣服里。
到不了的地方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世界都叫做家乡,我一直向往的却是比远更远的地方。
请等着我吧。
哪怕许多年,许多年以后。
我会与你再会,为你暖手,并且亲口说一声谢谢。
…
空调暖机的声音嗡嗡响,桌上的饮料已经是续了第三茬了。
“千代又是谁家的小姑娘?”岛津信长挠着头发,分外好奇。
“是我为这个NPC所取的名字。”尹泽把一张小小的人物卡叠在花街格子上,动作温柔而轻缓。
“?”
“由于前辈哥选择了重金开发花街,该格影响力扩大左右各一格,收益上涨30%,同时获得一枚区人物卡,该人物卡可以消耗掉,启发一个尤里卡,有可能是加钱,有可能是缩减其他区域开发成本,也有可能是改造地皮,内容不限,纯看运气抽签,不过这是一次性消耗的啊,别想多次触发。”羽田悠马解释。
“呵呵,我怎么会牺牲千代呢?我岂是辜负这番仰慕之情的狼心狗肺之徒?”尹泽轻笑。
“可拉倒吧,整得跟真的一样,你这故事编的都啥啊,时代都错位了,一会现代风一会江户时代的,而且怎么还带拉踩我的?”岛津信长不爽,“我第六天魔王堂堂正正,才不是什么垫脚石。”
“还是消耗掉吧。”松田真诚忽然出声。
“胡言乱语,我真是想不到你竟会说出这种狠毒的话!”尹泽皱眉。
“……废话,你用我的钱,改造我的地,还不准让我操作一下了?”松田真诚无语。
“那也不能做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尹泽十分坚决。
我觉得你编的这个故事反而更羞耻一些吧……岛津信长心底吐槽。
“多说无用,我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想不到和我组建家庭的伴侣,居然是如此用心险恶的大资本家,真是看错了人。”尹泽摇头叹息。
“是你强行要跟我结婚的吧!我都不能拒绝!”
松田真诚被提起这份没有感情铺垫的婚姻,顿时悲从中来。
“而且你好好扪心自问,自从成家后,你有没有一天为家里考虑过?整天就是到处旅游消费,没钱就找我要,这就算了,过路费和一点奢侈享受我也承受得住,但你拿钱去乱改,开发一些奇奇怪怪的,有没有想过后续的影响啊?我之前还是首富呢,现在都跌到第四位了!”
什么?这一通下来才到第四?松田财团的抗风险能力这么强?
尹泽皱眉,看来还要加大力度。
“而且还老踩中敌人的高级格子,还经常抽慈善卡……算了,毕竟是扔骰嘛,运气成分居多,真要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可问题是财政支出全靠我,你自己一分钱都不挣!”
松田真诚声声泣血。
“一点收入都不带,只会张口要钱,天天坐新干线到全国各地嗨皮,我求求你出门找个班上吧,不要每天与人攀比了。尤其是你还向主持人解锁什么新的棋子啊?又是换皮肤换色调的,到头来还是用你那只袖珍小奶牛,这钱不是打水漂了吗!”
“我只是觉得更换游戏内的角色模型,不需要真实氪金,而只是代币支付,这非常的良心,必须要支持一波。”尹泽摆弄着现在自己拥有的七八个袖珍棋子,有牛人战士,也有米诺陶诺斯,也有牛头马面,还有新春特典的袖珍小熊猫。
“你整局游戏正经事不做,钱不挣,卡不抽,净鼓捣着这些没用的东西,我也才一个袖珍小车啊,一分钱都没敢动,你倒好,都差集齐图鉴了!”松田真诚扼腕。
这番话说的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连岛津信长这个局外人将心比心,都觉得心痛。
财产问题也就罢了,每一回合还要吵架。冷战、冷暴力。
可怜的松田君,被坏蛋彻底把握,几轮前还意气风发剑指天下,现在已经跟大龄老男人一样失去锐意进取的心气。
除了没发生物理家暴外,这已经是教科书级别的失败婚姻了。
好强的寄生虫流,远胜梭哈流,愿称之为版本最强套路。
诶,吸血怎么说,吸血。
“我再也承受不住了,我要离婚!”松田真诚猛地抬头,语出惊人。
“哈哈,天真,金色卡片的神力岂是凡人能够阻碍?没看见要双方都同意才能解除至亲关系吗?我反正是不会同意的。”尹泽高深莫测的一笑。
“双方如果确定要离婚,那么财产分割也请好好商讨吧。”羽田悠马淡淡的说。
“这还能分财产?”种田梨纱一愣一愣的。
“不一定,要是有人愿意净身出户也可以的。”羽田悠马确信。
“演我?那这张卡不无敌了?强行绑定一个人,然后吸血,完事还能分钱?”岛津信长瞪大眼睛,“太破坏平衡了吧!”
“金色卡是最强级别的卡牌,某种意义上就代表了命运本身。但是放心吧,金色卡牌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说卡堆里已经没有同样的结婚卡了。”羽田悠马摇摇头。
“……真是走大狗运啊。”岛津信长看向松田真诚的眼神饱含着怜悯。
“分就分吧,长痛不如短痛。”松田真诚满脸的忧愁,像极了40多岁被破碎家庭逼迫到走投无路的焦虑患者。
“唉,强扭的瓜不甜啊,既然已经貌合神离,那我也不强迫了。”尹泽深沉的说,“我也不是什么贪得无厌的小人,其他的我都不要,你就把东京大学、京都大学和两大都市圈给我吧,其余的都归你。”
“那不可能。”松田真诚连摇头,“要是这样,那还不如凑合着过呢,反正到时候游戏结算,我的可支配货币是最多的,你连过路费都得找我要,拖到后面也是我赢,你顶多靠我混个第二名。”
“啧……”
男人咂嘴,堂堂绝世高手怎么能靠混,混出第二名?
这与失败无异!
但当下局势动荡,暂且隐忍,等待时机成熟,再反噬自己的枕边人,图谋天下罢。
羽田真理看了眼这两个好友,一时间也感慨良多,想不到一场游戏竟让手足相残,果然人性很难经得起考验。她从开局之后,自身情况始终保持在中下的水平,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奇遇,估计也就维持着目前的积分到游戏结束了。
羽田真理简单的扔骰,骰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恰好走到机会/命运格。她信手抽出一张卡。
羽田悠马只是仓促一瞥,紧接着就眼露精光。
来了。
那是,金边!
“最强卡牌再次出现了!”主持人惊呼,然后觉得还不够隆重,又说,“这张更是重量级!”
在场的人都体会过这种破坏平衡的卡牌威力,立刻翘首观看。
「命运卡: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女人之美在于蠢的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的白天见鬼。朝三暮四,心猿意马,此乃大心劫。此卡发动后,随机破坏场上任意的一则“结盟”效果,并随机选取一位“结盟”内的玩家,强制与她/他再次组成被破坏的该“结盟”。」
“好神抽!”羽田悠马再次惊呼。
“?”
“?”
“?”
“等会等会,这效果什么意思,我有点乱,能否捋一捋……”佐仓澪音说。
“就是随机破坏一个结盟效果,再随机选取一位该契约里的盟友,再组一次同样的结盟。”羽田悠马的声音冷硬起来,“而无论是商业合作,还是红格大富翁指定的阵营,都属于其中,简单的说,岛津前辈之前和松田前辈的合同卡效果也属于其中——”
“而现在场上还存在的结盟……”岛津信长默默的看向铁三角的另外两角。
“不错!这张卡所蕴含的神力就是使海枯石烂的誓言也要失约!前辈哥和松田前辈的婚姻同盟当然也无法免俗!你们的家庭将被撕裂,然后两者其一将与我姐重新结婚!”羽田悠马快速的说,字词如同出膛的火弹般炽烈,他的语气高昂而雀跃。
“啊?二婚?!”佐仓澪音震惊。
“你别想诓我,结婚卡的效果是最优先的。”尹泽保持稳重的说。
“不错,但只是发动时无法被无效化,该卡已经发动过了。”羽田悠马耸肩。
松田真诚闻言,疲惫的脸终于露出希望的笑。
“我,我不能接受……”
尹师傅心中大乱,以他现在的资产,如果脱离了松田这位老实人,很难再坚挺几回合,就算每一次都使用禁术百分百扔骰到机制格,也很容易遇到慈善卡,把自己活活发红包到穷光蛋出局。
“松田,你不是想跟我离婚吗,好,我同意了,开始财产分割吧,念在夫妻的情分上我可以只要三成!”男人急切的说。
“很可惜,这并不可以。”羽田悠马摇头,“金色卡牌的发动是最优的,就算被干扰也只受同级别卡牌的影响,必须要处理完撕裂的效果,才能继续进行。而被强行解除同盟之后,你也不存在婚姻,自然也没有后续分家的说法了。”
“哪有这样蛮不讲理的效果?我连反抗都做不到吗!”尹泽开始质疑起该游戏的策划水平。这效果简直是被出轨法则的具现化,是牛头人奥义的究极。
“你也知道这个蛮不讲理啊……”松田真诚无奈,他后怕的抹掉额头汗水,“快快进行效果的处理吧,求求了,让我摆脱这位德古拉。”
“嗯,姐,我这里有一枚硬币,待会我抛投,字朝上则选取前辈哥,花朝上则选取松田前辈,你有疑问吗?”羽田悠马看向家姐。
“啊……没有。”羽田真理还有些没适应状况。
“好的,那我开始了。”羽田悠马一个精彩的弹指把钢镚往上方抛去,精准的接住,用手掌覆盖。
主持人的手缓缓挪开……
有的人甚至站起来看。
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是字。
每位玩家的表情各有不同。
松田真诚最为平静,毕竟对他来说只要离婚就是最好的。
某人也长舒一口气,即使失去了优质钱包,但也避免了穷死街头的最坏结局。
佐仓澪音抿着嘴唇,张开口,又闭上了。
日高爱菜抱起手在沉思。
种田梨纱叹为观止。
岛津信长则一副已经习惯了的安详。
“也,也就是说?”羽田真理的脸颊有些微红,手足无措。
“这,这样啊。”羽田真理的眼神开始有些慌乱,朝某人微微鞠躬点头,“那,那请多多指教了。”
“我才是,我才是。”男人摆手,哀伤的说,“鄙人不才,身无长物,连三次数量的过路费都没有,创业半生,却落魄无比,以为是依靠的前任还十分嫌弃我,唉,分手费也不给一点,何其薄凉。”
“没关系的,生活虽然很艰难,但只要携手同心,总能熬过低谷的。”羽田真理坚毅的说,“而且你那么厉害,一定能够东山再起的。”
“那就拜托了。”男人感动的说。
金色卡牌的神力,竟这么强大吗。
其他三位始终没被波及的玩家,将视线投向平平无奇的卡堆。
羽田悠马趁大家都各自思量,无暇分心的时候,悄悄把道具硬币塞到了衣服内侧口袋的最深处,然后把正常硬币放到显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