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和白氏请人算定了吉日。

    白氏回了顾家告诉了自家官人,顾偃开心中盘算了一番后,骑马出去托人了。

    顾廷煜是他和他的·初恋·心中的白月光·唯一爱人·文采绝世·遗世独立·秦大姑娘的儿子。

    学武顾廷煜的身体不允许,倒是可以学文。

    秦顾两家以前虽然是通家之好,但是出了这等黑了心肠的事,两家基本上也断了。

    顾偃开心中还是感谢白氏的,了解了前因后果,心中也对徐家心生好感。

    他也想过给自己的嫡长子找个可以依靠的岳家,不过被顾廷煜说服了。

    他又不投身军武,有个身体健康,家世清白心好的夫人比什么都强!

    别的,他自己会去挣。

    这桩姻缘怎么看都是极好的。

    所以孙氏花费银钱,请了最快的驿马,把这个消息送到了西北徐明骅的手里,

    还说明了纳彩的日子。

    勇毅侯徐明骅自然是无不应允。

    时光流转,

    日子来到了腊月十八。

    良辰吉日,

    徐明骅早已提前回家。

    顾侯托昔日的上司卢老将军来徐家纳彩,徐明骅夫妇自然是大开中门请媒人进门。

    后面一系列的问名、纳吉、纳币(文定)等仪式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走完了程序,徐顾两家的亲事算是定下了。

    孙氏这才正式的将此姻缘告诉了娘家人。

    也往扬州盛家也去了帖子。

    虽然和谢家的姑娘还没成亲,但是两家已经是亲戚了。

    大着肚子的谢家大娘子收到了徐家送来的喜书。

    当晚,

    郑家,

    庶二子院子,谢大娘子给在南边的谢氏主君去了信,是说和家中母亲嫂嫂商量好了,谢二姑娘未来婆家的事。

    汴京谢家,给自家姑娘的嫁妆又丰厚了一些。

    毕竟未来大姑子要去侯府了,作为未来的嫂嫂自然是要表示一下的。

    这一年的春节到来前,徐家定下了两桩喜事,孙氏大娘子这些年撒出去的喜事份子钱,终于可以见着回头钱了。

    朝中争论了许久,是打是和结论还没出来,李氏白高国的政局稳定了下来。

    西军形势缓和了许多。

    所以徐明骅这次回汴京定下了自己大女儿的婚事并没有回西军,

    而是留在汴京过年。

    大年二十八,汴京城内已经充满了节日的气息。

    街上酒楼正店,各家各户都挂出了灯笼。

    到了晚上凭高望去,颇有前世大都市的样子。

    玉盘东升西落,

    启明星还在空中闪烁。

    清晨,天色还未放亮,徐明骅习惯性的睁开眼睛。

    西军是和白高国的第一线,虽不说枕戈待旦,也是军纪严明,各级主官还是能力第一。

    徐明骅在西军也是得了上下级的认同才能由副转正,他自律的每日巡营是其中比较重要的原因。

    被惊醒的孙氏睁开眼,徐明骅拍了拍轻声道:“继续睡吧。”

    穿上了衣服,徐明骅来到了跑马场。

    路上他看到了一个黑影提着灯笼,看个子小小的。

    想了一通没想到是谁,这几年家里添了不少仆役,索性不想。

    跑马场边的平地上,青云正在和徐载靖对战,低声怒喝的声音传来,不过多是青云的。

    前面的个子小小的黑影也出了声:“公子,我带热水过来了。”

    “嗯,去那边屋里。”

    ‘嗖’

    马厩中飞出了一根短枪,速度让看习惯了西军猛士的徐明骅都有些惊讶。

    “啪!”

    短枪的木杆直接被场中对练的某人给打的破碎。

    “好!”徐明骅面色微变,心中暗道一声彩,

    不过早晨光线昏暗别人看不清。

    这也让他有些跃跃欲试,轻轻的挽起了袖子,想要下场和自家儿子较量一番。

    当然只会点到即止,不会伤到自家儿子,也是摸一摸自家小子的本事有多少。

    走近了,场中一人突然矮身滚地,就着微弱的光线,徐明骅才看清楚是一支羽箭插在了地上,白色的羽毛颤颤巍巍,显然是全力射出的。

    他在场边都没看清楚是哪里射过来的。

    还没等徐明骅说什么,场中一个高大人影就被巨力推了出去,在空中飞了一仗多才翻身滚倒在地。

    “咳咳,公子,你气力是不是又涨了。”

    “青云,你没事吧,我这练得太投入了。”

    徐明骅缓缓地把自己卷起来的袖子给放了下去。

    青云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躬身道:“见过主君。”

    “父亲。”

    “好,不错靖儿,听你母亲说你每日勤练不辍,不错,不错。”

    “谢父亲夸奖,父亲,在西军中...”

    徐明骅摆摆手道:“你们俩继续,我去找你师父说说话。”

    “是,父亲。”

    徐明骅转身离开,徐载靖则来到了一条木桩前,上面布满了被深深砍进木桩的短柄斧。

    徐载靖轻轻的摘下来一柄,迅速转身将反短柄斧扔出。

    “呜呜呜,铎!”

    飞斧飞到了五十步外,砍进了另一根粗粗的木桩上。

    声音连续不停,转眼间十几把短柄斧挪了位置,徐载靖快跑过去,又将斧头扔回来。

    在马厩中,徐明骅张着弓箭道:“这样真的行吗,我这箭术在西军虽说不拔尖,但是也数得上号。”

    “比之我当年如何。”

    “那自是不如。”

    “嗖”

    羽箭射出

    徐载靖感觉到后,直接把射来的羽箭抓在了手中,面露疑惑,待他看到马厩中站着的二人,心中知道是自家父亲考校自己武艺呢。

    举了几下手中羽箭,颇有得意的神色。

    “这小子,倒是学了你的好本事。”

    “之前我鼎盛的时候就不是你儿子的对手,何况你。”

    “可惜白高国已经稳定了政局,不然倒是可以带着他去前线见见世面。”

    “我送你家书塾先生的时候,听他说咱们家三个哥儿靖哥儿的记性是最好的,过个一两年,或许可以下场一试。”

    徐明骅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己的这位老友。

    “等你家三郎读了书,有了座师、同年,进了军中建功立业也有些盟友。”

    “说的是,单纯的武官,在文官眼里不过是个兵鲁子罢了。”

    “家中姐儿的婚事极好,那顾侯嫡长子我见过,虽不说丰神俊秀,但也是神韵内藏,心思如电,是个有前程的。”

    “捡了个大漏,我也是回家之后才清楚知道,那煜哥儿早不是前几年的病弱之躯了。自从你来这侯府,我家是越发的好了,要不青云.....”

    “不用,三郎本就是把青云当成师兄弟,待他再过十几年,等这天下定了是谁的,再作考虑也不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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