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离开顾家也有几天了。

    顾廷烨从门口被母亲拉走,只看到父亲在和大哥对峙,不知道自家大哥在正堂被气的晕倒。

    去到白家在汴京的宅子里,白氏忙着生气无心管他,也没有了顾偃开监督他每日习武,顾廷烨感到很是舒坦。

    在令国公家儿郎的经常的吹捧下,每日出去浪荡。

    今日还未出去,

    就听稚阙说自家母亲的表兄弟和呼延家的在喝酒,更是兴冲冲的奔着酒楼去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

    徐家,

    徐载靖坐在自家母亲院子中的正堂下首。

    和其他几个兄姐面色讪讪的听着常嬷嬷的话。

    “我家大娘子,也是让我来给贵府赔个不是,说的话都没有做到,实在是无颜再来府上。”

    “嬷嬷,你说煜哥儿被气晕了?情况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气急攻心,医师开了顺心理气的方子。”

    徐家还是很看好顾廷煜这个未来女婿的。

    “如此便好。”

    “那,老身就告辞了。”

    “小丹,送送嬷嬷。”

    徐载靖在前面走着,青云和青草跟在身后,来到自己的院子。

    徐载靖坐在房里的椅子上沉默不语,思虑了好久,才在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模糊的名字:幽怜。

    ‘幽怜,悠莲,声音倒是相同,都是秦家的手笔。’

    “公子,外院传了话,说是十一郎送来了帖子,让你一起去玩乐。”

    “母亲怎么说?”

    “大娘子让把帖子送到咱们院儿了。”

    “好,准备一下,咱们去马球场。”

    “公子,不是去金明池,是在绮云楼。”

    徐载靖有些惊讶:“什么?去绮云楼我娘没说什么?”

    “大娘子说,公子你多看看世间风光,但要是敢眠花宿柳,回来打折伱的腿。”

    “.”

    换了衣袍,徐载靖没有骑马,坐着徐家的马车来到了汴京东华门外的街上。

    这里是宫城的东门外的一片,是汴京相当繁华的一片区域,

    这一片酒楼、正店、青楼、客栈众多,尤以东南这一方向繁华最盛!

    为何?

    因为此处与教坊司临近,多有教坊司内歌女舞者在此表演。

    到了夜晚此处更是通宵亮着灯笼,常有权贵家的子弟在此流连忘返。

    此时正是白天,开着的青楼勾栏暂时多是弹曲儿唱诗词为主。

    下了马车。

    徐载靖看到五层的木楼建筑,还有上面大大的‘潘楼’二字。

    虽然没有和樊楼那般五座同高的木楼连城一片壮观,但是这潘楼也是用如虹的天桥连结几座三层的木楼,这绮云楼就是其中之一。

    下午时分周围楼上刚刚梳妆完的姑娘们就眼前一亮,她们是看惯了权贵衣服的,只看徐载靖的这一身打扮,

    尤其是这衣服料子,还有腰间的金玉,她们就知道这位不是什么普通的主儿。

    看到在门口的呼延炯,徐载靖走了过去。

    “炯大哥,今日这是?”

    “这不是我们家和扬州白家谈成了几笔大的生意,我娘特地差我和大哥来此与白家的管事高乐一番。”

    “五郎,里面请。”

    走进潘楼,里面的女子并没有簇拥过来,一位位的姑娘们都显得很是清高,只是在楼内如同寻常良家女子一般缓缓走着。

    这也是为什么这等地方不让良家女子进来的原因,

    因为这里面的姑娘们比谁都像良家。

    上了三层,进了一间颇为宽敞的房间里。

    顾廷烨还没从围帐后蹦出来吓人,就被徐载靖一把给固定在了房间里的柱子上。

    “靖哥儿,我错了,你放手。”

    看到此景,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呼延炯道:“是这小子不让我告诉你他在这儿的。”

    徐载靖摇头道:“还真是幼稚。”

    顾家都这样了,你丫还有心情玩乐。

    呼延家五房的大郎呼延洞看到来人赶忙起身。

    “大哥,这就是五郎。五郎,这是我家大哥呼延洞。”

    “洞哥儿。”

    “靖哥儿,坐。这位是白家的管事,伍坦,伍管事。烨哥儿我就不介绍了,你们比我熟。”

    旁边落座的伍管事起身行礼道:

    “见过公子,我在家中行九,您叫我伍九便可。”

    徐载靖:唔,这名字,伍九,伍九坦,嗯一个只有自己懂的梗

    这位白家的管事面色有些黑,身材颇为精壮,不像个管事,倒像个悍匪头子。

    不过看向徐载靖的目光没有恶意,甚至还有一点恭敬。

    “伍管事,坐。”

    顾廷烨早已坐在了徐载靖身边,低声道:“靖哥儿,伍管事是我姥姥家的。”

    是了,白家家主是跑船跑出了偌大的家业,一个被白家逐出家谱的孤儿寡母如何能去跑船?

    那么有可能就是这位家主找了一位实力很雄厚的妻家。

    这也是一个白家管事居然让顾廷烨陪着出来的原因。

    “白家姨姨住在外面可好?”徐载靖低声问着顾廷烨。

    “很好啊,母亲每日看看账册,和妹妹玩乐玩乐,而且我爹也没法让我继续练武了,这几日我起的可晚了。”

    “那你姥爷怎么说的?”

    “自然是劝说我母亲接受呀,姥爷说了不过是个妾室,放进来用心防住就好了,总比在外面好。”

    “白家姨姨怎么说?”

    “我感觉我娘动摇了,我可是想晚点回侯府,这几日当真是舒坦,还有,靖哥儿,那个令国公府的吕三郎当真是个妙人。”

    顾廷烨没感觉到徐载靖的眼神变了,继续说道:

    “前两日他还和我说,给我引见一下那日同咱们一起打马球的韩国公家五郎,说是这位韩五郎懂得比他都多。”

    “靖哥儿,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徐载靖微微一笑道:“无事,等宴饮完了,可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和吕三郎都约好了,一起去见识一番汴京的名花风景。”顾廷烨道。

    “好。”

    不知道这花,是植物还是动物,或是人物?

    徐载靖和顾廷烨说着话,一旁的伍九郎是一直听着的,他是历经世事的,已经听出了徐载靖语气里的含义。

    潘楼的女管事来到了呼延洞的身边,贴耳询问了几句,看到呼延洞点头,这位女管事扭着腰走了出去。

    很快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带着侍女走了进来。

    隔着纱帘,侍女给她放下了绣墩,女子低头给几人行了礼,随后坐了上去。

    缓缓的拨弄着着琵琶,她的侍女也是轻轻的吹着笛子,节奏轻缓。

    再加上两人的轻声吟唱,很适合几人如此的氛围。

    徐载靖转头看去,这两位女子的头上似乎还簪着花,有淡淡的花香飘了过来。

    在席中听着几人的话题,伍九郎说到了大周水军舰船上使用的猛火柜,射程自然是没有徐载靖记忆中喷火器那么远,但也是威力很大的东西。

    毕竟水火无情。

    而且猛火柜中的火油,在守城的时候可是一种利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载靖看到这位伍九郎的眼睛不住的往上菜的楼中侍女身上瞟,他知趣的站起了身道:

    “谢过两位招待,天色有些暗,我就要回家了,不然母亲会打折我的腿。”

    呼延炯脸上也有些红了,他看了看徐载靖道:“大哥,你和伍管事高乐吧,我送靖哥儿一程。”

    “好,咱们有时间再聚。”

    呼延洞站起身,同伍九一起送了徐载靖出了房门。

    “止步,两位继续高乐,不用送下楼。”

    几人在门口一番推脱客气,

    两人扛不住徐载靖的力气,被关在了房间里。

    房间内,伍九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暗道:“这汴京的酒水怎的如此神奇,居然还能削减我的力气呢。”

    房间外,顾廷烨道:“靖哥儿,你和炯大哥回去吧,我晚上还要.靖哥儿!”

    “你晚上没什么要的了,和我一起回去。”

    几人下了木楼之间的虹桥,正好瞧见一身华贵衣服的韩五郎等人被簇拥着进了这潘楼。

    韩五郎韩程云这一身打扮,要光看人还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马球打的也不错

    更是被诸多勋贵子弟簇拥着,颇有一番风采。

    韩程云看着身边如同良家女子一般对他不怎么理睬的青楼女子,一把就把其中一人拉进了怀里,一番揉搓。

    一时间,莺莺燕燕的叫了起来。

    许是喝了酒,顾廷烨刚才跟着徐载靖下楼的时候还没什么,

    但听到楼下被揉搓的娇哼嗔吟,他的呼吸粗了起来。

    楼中的女子是久经风月场的女将军,最懂得如何让‘敌军’战意盎然!

    后面一章被审核了,大家稍等。

    拜谢大家的支持!

    再拜!

    刚看到,最新一章被审核了。

    应该是有什么敏感词句,刚修改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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