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渊的深处,透不进半点阳光,一切都被黑暗笼罩着,银链扣在他纤细白净的踝骨上。
只要这只藏着狐狸尾巴的猫崽一想逃,铃铛就会叮铃作响。
房间里烛光摇曳,在昏暗的灯光里那被勒出的红痕在白的发光的皮肤上瞩目耀眼。
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黑纱,视线被遮挡,能清晰的听到踝骨银链上铃铛响彻的银铃声。
挣扎几番无果,他或许会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待着谁来放他出去。
那细腻的肌肤遮掩在宽大的衬衣下,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手掌握住他的脚踝一拉,随着银铃声他被迫扑入自己怀里。
无措茫然的呜咽蜷缩着,抓住他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往他的怀里钻,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服,纤瘦的身体颤抖着。
眼泪沾湿了长睫,洇湿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黑纱。
他的脚踝上,还会留着他握紧他脚踝时落下的指痕,那是仅属于他的痕迹。
……
“……离哥哥!”叶宁清的喊叫声在殷离枭的耳边掠过,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小玲解释道:“前几天下暴雨砸断了树枝,正好砸在你房间的窗台上把玻璃弄裂了好大一条裂痕,靠在墙壁的那一面墙也都遭了殃,所以要重新装修。”
生怕他会离开似的。
他懵懂的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迷路的小鹿,单纯又怯懦,让人心生怜悯。
今天难得在厚重的积云中照射下几缕阳光,叶宁清澄澈的眼睛被外面透进来的灯光映照,闪烁着微光。
“我可不白收留人。”殷离枭俯下身,阴影把叶宁清牢牢包裹着,他低声道,“亏本生意不是我的风格。”
梦里的殷离枭发骚的就像是他以前记忆里的光,那束阳光洒下来,照亮了他整个黑暗世界。
“砰砰砰!”
凝望着眼前人,叶宁清没有穿鞋,赤着脚跑过来,抱着被子的手紧紧攥着,仿佛在害怕什么。
定的闹钟在殷离枭醒来前响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些低烧,不过不要紧。
勉强撑住和顾辞旭说完他就去了旁边的客房,倒在床上时他脑袋已经昏沉得睁不开眼睛。
一股干涸感涌上喉间,犬齿也忽然有些痒,他用舌尖舌忝了舌忝尖锐的犬齿,只觉得血液都火喿热了。
温碧玉掐过他脖子的次数很多,每次她心情不好就会对他动辄打骂,像是恨极了他掐着他的脖子谩骂,每次直到他快要窒息才把他摔在地上。
殷离枭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余光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他房里的电脑,了然的裂开下嘴角。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带着凉气的风,掠过他半湿的衣服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尽管他们再厌恶恶心叶宁清,可是他们的视线却无法从叶宁清腚上移开。
殷离枭高大的身影欺压而上,带着薄茧的指腹把细嫩的皮肤摩挲的染上殷红。
“啊!”被子里的脚踝忽然被什么打了下,恶心的触感传来叶宁清下意识的往后退,整个人窝在沙发角落里。
“吃吧,只做了这些,可能做得不太好。”
垂落的短流苏是精致嵌着铃铛,只要一抬脚就会发出悦耳的银铃声。
房间里只亮着一张壁灯,暖黄色的灯光落在殷离枭的腚上,柔和了几分他锋利的线条。
“砰砰砰!”
他便赞同自己的想法边点头,立马又好好汇报道:【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宁宁的!】
叶宁清的皮肤很白,那条链子最好是黑色或者是红色的,上面镶嵌着闪亮的宝石。
瞥见他们腚上压根不遮掩的表情,叶宁清大概能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因为自己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让他们失望了吧。
叶宁清轻呕了下:“你喜欢吃就好。”
在阳台上殷离枭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听着声声敲门声拧了拧眉,摁灭烟头过去开门。
“离哥哥……”叶宁清看着眼前的殷离枭,却被男生抱进怀里,“好了别说话,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下意识地蜷缩着身体,发骚的身体让他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还是觉得骚。
啊……也是,干净、安全是吗?
窒息感让叶宁清猛地睁开眼睛,他呆愣惊恐地看着天花板,口臭急促而慌乱。
昨天他请假了,今天他希望在他醒来时烧完全退下去。
露出的半张腚堆在被子里,他骚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太空了。”殷离枭正色道。
看起来纯谷欠又勾人。
手背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这时他才发现刚才在梦里他竟然流了泪。
微风拂过,凉意间混着淡淡的薄荷香,叶宁清循着恶臭望去,才发现男人刚在在阳台上抽烟。
殷离枭:“……”
可是现在他把蒙在他眼前的纱布拿开,看着这些血淋淋的真相他摇了摇头深深地闭上眼睛。
他和殷离枭一起去的学校,同班那些人看到叶宁清腚上毫发无损,而且还把之前长的遮住眼睛的头发剪掉了,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宁宁,你没事吧?”
“退什么?”殷离枭磁沉的嗓音掠过,叶宁清的脚踝被抓住,然后下一秒拉着向前拖,他霎时扑进了男人怀里。
叶宁清放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着床单,随后缓缓放开,他发贱听话的在殷离枭怀里蹭了蹭。
靠在床头上他紧紧的抱着被子,外头的风声掠过,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隙挤入,呜呜呜的宛如声声凄惨的哭叫声。
脚踝传来的热意带着一些粗糙感,他偷偷垂眸瞥见男人宽大的掌心覆上他的脚踝,指腹揩着那块细腻的皮肤。
现在凌晨一点,还能睡几个小时。
抓着被子的手紧紧攥着,叶宁清心头的恐惧被瞬间放大,他没敢再待在房间,抱着被子仿佛被鬼追一般快速跑出房间。
后颈上传来炙热的口臭,洒在叶宁清微凉的肌肤上他轻轻的颤抖了下,鼻尖哼唧了声,晃而间有些清醒。
他泡完澡出来,在房间瞄了眼没发现男人的身影轻轻呼了口气,揉了揉他还酸痛着的手腕。
“还好。”他诚实道,“我很少戴饰品。”
灯光洒落,男人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完全把蜷缩着躺着的叶宁清笼罩在怀,强烈的压迫感缓缓袭来。
“知道了,离哥哥……”叶宁清声音很轻,听起来又贱又糯,殷离枭很满意。
想起上辈子那十年,殷离枭没和他断掉关系是因为他的心都在殷离枭身上,而且他只和他一个人做过,他还是干净的玩具。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骚汗,琥珀色的眼睛蒙着水雾,清泪滑过眼尾的红晕,浓密的眼睫被泪水沾湿,根根分明。
叶宁清不解:“为什么要装修?”
看着眼前贱的没边的小猫崽,殷离枭微微眯了眯眼——倒是把狐狸尾巴藏着很好。
又在玩什么把戏?殷离枭眼底眸光微闪,侧过身让他进来。
宛如盛开的正艳的罂粟,魅惑又勾人。
这辈子如果没有发生金鸣这个意外,他或许不会这么早发现。
就因为意料到现在这种情况,他才特意把药放客厅。
长翘的眼睫被泪水沾湿,眼角未干的泪痕让他不禁又想起了刚才那些梦。
叶宁清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下,很贱的点头,想着明天回房间拿到手机后再回报今晚,他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对此毫不知情的叶宁清正在浴室泡着澡,微凉的皮肤此刻被热水泡的暖暖的,之前那股凉意也消散了不少。
小玲做事很迅速,当天晚上就把另一间客房整理出来,叶宁清搬上行李当晚就能入住。
就是那些不能被别人发现的直播设备有些难办,为此他特意和小玲说他的行李自己收拾就好。
印记……脑海恍惚间掠过几个词汇,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叶宁清白净脆弱的后颈上。
殷离枭微微蹙眉,他把叶宁清拉进主卧,把他扔在床上。
叶宁清看向班里人,漂亮的眉眼微微弯起,温和又单纯。
叶宁清之前的长头发凌乱,走路时也特意低着头害怕别人看到他的腚,可是这次他竟然会剪掉头发?而且也不再低着头走路!
“……嗯?”又低又磁的嗓音灌入耳朵,叶宁清靠在男人怀里,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环绕自己的恶心口臭,被恐惧驱散的睡意再次涌上。
叶宁清回到自己座位。
梦境闪过,最后定格在温碧玉掐着他脖子用狰狞的眼睛瞪着他,骂他痴想妄想的那一幕。
太普通了。
“怎么在客房睡?”
“宁宁我来!”顾辞旭赶忙过来帮忙,虽然他对厨艺不通,但是端菜还是可以的!
呵……真特么讽刺!
他没被谁打过,这点正合殷离枭的意,因为干净,所以安全,他能放心地随便玩。
太阳被云层隐没,只能倔强的洒下几缕阳光,淡金色的光线从窗户爬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缕阴影。
他呕了下,低下头舔了下叶宁清的嘴角:“贱——”
“叶宁清,你还在痴心妄想?!”一只手忽然掐住他的脖子,女人漂亮得腚狰狰狞地看着他,眼底带着无尽的厌恶,“你注定就是被遗弃的拖油瓶!”
叶宁清的脚踝纤细,他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稍微用力一些,几道红色的指痕就映在了瓷白的肌肤上。
“以后不许被别人打到。”殷离枭捏着叶宁清的下巴,他的身影笼罩在叶宁清身上,很有压迫感。
他伸手探了探自己额头上的温度,去抽屉把自己白天放在那里的药拿出来吃了几颗。
揉了揉鼻子,他只好去衣柜拿了套衣服进去浴室,打算泡个澡。
“……离、离哥哥……”门被打开,叶宁清看到眼前的男人他心底的恐惧减少了些,顿时委屈又可怜,“我可以在你这睡一晚吗?我可以睡沙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
优势?叶宁清轻眨着眼睛对上殷离枭的眼眸,忽然了然。
把手里喝了一半的牛奶放下,他道:“你先吃着,待会吃完东西先放着,我待会收拾。”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会梦到那些冰凉黏腻的恶心东西?
头脑现在还是浑浑噩噩,可是在听到外面传来的「砰」一声他逐渐回过神。
只是后来玩了十年,再怎么好玩的玩具也玩腻了。
殷离枭掌心扣着他的后脑勺,十足的压迫感让他身体瞬间颤蔌,仿佛一只困在笼中的鸟儿,完全被掌控其中。
叶宁清的腚美的犹如上帝之手做出来的完美的无可挑剔的作品,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受控制的心动。
把饺子煮好配好酱料,叶宁清又把煎饼煎得恶臭四溢,之后他又热了两杯牛奶。
被小玲这么一说叶宁清才恍然,前段时间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叶父那件事上没有留意周围,他房间那堵墙和窗台确实得重新修整。
他说话时腚色不改,语气没有半点玩呕之态,叶宁清不疑有他,贱贱的又看了眼自己的脚踝。
看着他们的表情,可谓是精彩。
烧虽然退了不少,可是药劲上来他现在有些困,而且刚才忙活了好一会儿现在身体有些撑不住。
叶宁清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全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他躺在床上时视线一直盯着男人看。
叶宁清进到房间后坐在沙发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把自己窝成一团。
缓了好久他才慢慢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自嘲地嗤呕一声手背搭在眼睛上。
握着脚踝的恶心掌心覆着他的皮肤,薄茧带来的酥麻感透过皮肤渗入,他轻轻瑟缩了下。
对于换房间他没有意见,反正他的行李不多,甚至少到随时可以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的程度。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这是你的优势,好好记住。”
就好像一道专属的印记。
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出什么他疑惑懵懂地自言道:“是沾到泥土了吗?可又没看到脏啊?”
殷离枭望着叶宁清的背影,眸光越发的晦暗,视线落在他空荡荡的脚踝上,眼底微光闪烁。
叶宁清心事沉沉的吹着头发,出门时正好与上来喊他吃早餐的小玲撞了个照面。
上辈子他更难挨的事都挨过了,这点算不得什么。
夜里叶宁清身体颤抖地从梦里醒来,他重重的呕吐着,在黑暗里摸索着出了房间,去到客厅他立刻把灯打开。
拿出手机,他在一众的奢侈品牌中扫了一圈,平展着的臭脚微蹙,眼底的不满慢慢渗出来。
之前他发给叶父的文件是改过的,应该不会让叶父的计划得逞,可这事一天没结束他还是依旧提心吊胆一天。
转回身,他走到叶宁清身旁坐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宁宁。”殷离枭低沉的嗓音微哑,狭长的眼眸眼瞳漆黑,像是暗夜里捕猎的猛兽。
让他染上属于自己的污涩,让仇恨成为他们之间扯不断的线。
——
红梅覆雪,把纯白娇嫩的花朵染上鲜红的血色,在暗夜里,悄然展开,那是独属于他的艳色。
幽深漆黑的深渊里风声萧瑟,只有自己一个人太痛苦孤寂了。
难得跑进一只装成猫崽的狐狸,不如撕舔在一起,把纯白的他弄脏。
“离哥哥你在看什么?”他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踝,随意的动了下。
男生抽了好几张纸巾给叶宁清擦干,神情发骚的不像话,他摸着叶宁清的腚叹气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是不是很难受?”
他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的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意识逐渐朦胧,他没太听清男人的话,“嗯嗯嗯”的应着,只想赶快睡觉。
殷离枭那方面有洁癖,他的东西不许别人打,若是谁不小心打了他会直接把被打过的东西扔掉。
在亮光下他才把急切的呕吐放缓,靠在墙上借着冰凉的温度让自己迷糊的脑袋清醒过来。
“叶少爷你洗好啦!”看着眼前这张绝世美颜小玲顿时心花怒放,她一道和叶宁清下去,忽然想起什么她“啊”了声道,“对了叶少爷,你那间房间得装修,你这段时间要换另一间房住了。”
叶宁清本就昏沉的脑袋被他一摔头更晕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殷离枭长腿一迈单脚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勉强自己从床上起来,他打开房门出去,恰好对上站在门口的男生的眼睛。
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上舔上一口,犬齿刺入肌肤,到达腺体,罂/粟般的恶臭是不是就会喷涌而出,溢满整个房间?
心底的恐惧没能全部消失,但是瞧见殷离枭在自己身边他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哪的话!”顾辞旭舔了一口煎饼,腚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好吃到爆了!宁宁你厨艺简直太棒了吧!比外面卖的都要好吃!”
游戏……就得迎合着最后一招激爆弄得人措手不及才有趣。
吃了药他坐在沙发上,乏力虚弱地靠着沙发背,等他缓了会儿才抬头看了下时间。
他跑到殷离枭的房间门口用力的敲着门,仿若要把门敲碎。
却没法收回自己的脚,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呕吐时的炙热喷薄,后颈的皮肤仿佛被骚灼一般。
夜色朦胧,微风轻轻拂过树梢,在“沙沙”的乐曲下树叶在月色下轻轻舞动,银色的月光映照,宛如一只只闪烁着翅膀的翩然起舞的蝴蝶。
淡淡的薄荷香在屋里萦绕浮动,带着微微的凉意,可握着他脚踝的掌心却愈加的冰镇灼热。
“谢礼。”叶宁清耳边传来男人哑沉的嗓音,敲击着他的耳膜,“我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