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上的官员们各个都是人精,房中看上去歌舞升平一派和谐,实则暗流涌动,大家把酒言欢之际都在用余光注视着上面的动静。
察觉陛下对贺知州家的长女态度不对劲,众人心思翻转惊奇意外之后,竟还有些原来如此的感觉,虽然贺家这位长女芳龄不小,还是嫁过人的和离妇人,但此女容色倾城,气质出尘,能力气度过人,确实不是这些风尘女子能比的。
或许能让天子侧目,只有容颜是不够的,还得有其他的才华能力吧。
下面的官员暗暗想,又或许,陛下对贺家长女青眼有加只是因为她嫁过人呢?毕竟每个人的癖好不同,陛下喜欢的就是身段好的妇人也未可知啊……
萧淮酒量是不错的,但也耐不住一杯杯接着喝。
而且这酒还有点特殊的功效,姜挽不停地给萧淮斟酒,直至酒壶空空,一滴不剩。
眼看着已经二更天,外面夜色深深,萧淮对下面摆摆手,示意今天就到这里了,下面官员都站起身来行礼,恭维奉承,更有胆子大的官员暗示游船上有空房,可以挑选几位身段好的女子来一同伺候。
提起这些,萧淮终是耐不住烦躁,眼神有些发冷了,寥寥几句话应付下,然后就带着一群侍卫下了船。
合欢酒的功效是助兴,并非让人失控的猛药,浅饮几杯对房中事上是最好的助兴之物,可惜,姜挽喝了不少,站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已经觉得心中燥热,双腿发软。
好在下了船,外面的夜风一吹,瞬间就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走在后面,看着萧淮从容镇定的背影,思维发散,心中疑惑。
他怎么看起来……没什么影响啊?
难不成五年前她下的那药真的过猛了,以至于让萧淮彻底不能人道了?
应该不至于吧,要是真不能人道,他们相遇之后岂能这么相安无事。
怀着满心疑惑,姜挽往马匹旁边走,萧淮则是径直上了贺府马车。
她翻身上了马,混在一群侍卫中,缓缓往贺家的方向走。
身后,马车帘子被一只手掀开,月光照进马车,依稀能借着月光看见里面人宽阔的肩膀和整齐领口。
骨节分明的手略微有些用力地捏着车帘,淡淡出声,“夜风有些凉,朕可允你上车中同行。”
他话中没有指明是谁,但周边几个侍卫都没敢出声,这话是跟谁说的大家都清楚。
“臣女不敢,尊卑有别,多写陛下好意了。”姜挽头都没回,语气恭敬地拒绝了。
两刻钟后,他们在贺府大门前停下。
萧淮一句话没有,气势冰寒地回了绛春阁,姜挽则是沉默跟在身后,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踏入绛春阁的院子,进了主屋,坐在平榻边倒茶,一抬头居然发现姜挽跟了进来,没有离他远远的。
萧淮凝着她似是踌躇不决的身影,目光越发晦暗,面色却渐渐缓和,“不回去睡觉,跟着朕过来作何?”
眼见他喝了那么多合欢酒还不走远点?莫不是心里又有了什么
鬼主意,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以求宽恕。
姜挽迟疑,本想要问绝嗣药是否真的伤及他身体,让他不能人事,但药是她下的,这么明目张胆地问出来不是上赶着找死么,况且萧淮没主动提起这个事,她现在上赶子问了是不是有伤他男人尊严。
所以她欲言又止,思量片刻还是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问萧淮需不需要醒酒汤,她吩咐下人去准备。
萧淮冷哼,瞧她这幅心思不纯的模样就觉得他大概是猜对了。
他酒量还行,这点酒不至于让他醉了,但合欢酒喝多了,酒里药劲不小,身上燥动是真的。
“醒酒汤有什么用,托你的福,朕现在比醉酒要难受得多。”
姜挽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眉心微蹙,试探这说:“前几日有官员给陛下献上三位侍女,陛下可需要臣女叫来一位?”
闻言,萧淮手指一下下敲打桌面,无所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行啊,你去找人。”
这女人惯会演戏,从前在东宫里就是这样,演技炉火纯青,难不成她是想让他承认,这种事就非她一人不可么!不可能,五年过去了,他岂会在这种事上被拿捏住。
姜挽出门,等在外面的玉宁连忙走过来询问陛下如何。
“玉宁,上次那几位姑娘都府里住着,你去请一位过来吧。”
“啊?”玉宁很惊讶,不解地问:“请过来作何?”
姜挽眼神微冷,侧眸看着玉宁,唇边略微勾起,“当然是给陛下侍寝。”
玉宁为难,却不敢不从。
难道这几天两位主子频繁互动,不是准备和好吗?怎么又要找别人来侍寝?
就算姜挽不是贵妃了,但玉宁心里,娘娘始终是娘娘,是她曾经的主子,更有姐妹情谊,她不想看见娘娘和陛下闹得不好。
贺府没多大,那三位美人住得不远,没一会玉宁就带着一位容色清秀温婉的美人过来。
“奴婢琉璃,拜见陛下。”
柔婉娇美的年轻美人跪在地上叩首,但却半晌没有听见男人说平身。
姜挽就站在这美人旁边,见萧淮只喝茶不说话,她也眸光闪了闪,微笑着说,“陛下,人带到了,臣女便退下了。”
“朕记得你已是婢女,怎么还自称臣女。”萧淮放下茶盏,眼睛看着地上跪拜的美人,话却是对姜挽说的,“做朕的婢女,你觉得委屈不成,莫不是不想做婢女了?”
“不敢,奴婢失言,请陛下恕罪。”
姜挽脸上有些发红了,身上异常酸软,她想回去沐浴睡觉,自己冷静冷静,奈何萧淮很会刁难人,嘴上不依不饶地训斥了一会,然后还让她跟去浴房里伺候。
至于地上跪着的美人,则是被玉宁带去另一个厢房里沐浴更衣了。
热水和木桶已经备好,姜挽跟在萧淮身后进了浴房。
浴房中温热,水汽弥漫,空气湿润。
“更衣。”萧淮站在衣架子前面,张开手等着姜挽侍候。
但真的看见她一点点靠近,乖顺地
站到面前,
伸手要去碰他的腰带,
缓缓剥下衣衫,
他只觉得,
这样不知道是在看姜挽的笑话还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男人呼吸越发深重,姜挽低头扯开腰带,面色平静地抽出,然后抬手去碰他的领口。
姜挽目光上移,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只对视一下就很快转开,手指一点点靠近领口,细心解下青色外裳。
伺候脱衣自然是要近距离接触的,难免的,她指尖会不经意地碰到萧淮的肌肤,但每次都是稍纵即逝,碰一下就离开。
次数多了,萧淮总有种姜挽是故意为之的感觉,柔软微凉的指尖就像是一个小钩子,一下下地撩拨着仅存不多的理智。
湿润的空气会让理智一点点消散,这样近的接触也让气氛一点点变得暧昧。
他身上只剩中衣,他没开口让姜挽退下,姜挽也没有羞涩的意思,站在他面前解中衣的细绳,只是她解到一半顿住了动作,指尖停在他的腰间,那一小块肌肤与她指尖相触。
姜挽抬头与萧淮对视,温软的红唇挂着一抹淡淡的笑,轻声问他,“下面的中裤,陛下还需要我帮忙么。”
她边说着,指尖边往下面探,勾住了白色布料的一个边边。
萧淮沉下眼,伸手捏住了姜挽作乱的手。
此刻,他终于确定,刚刚有意无意的指尖碰触都是她故意的,姜挽就是心思不纯。
可就算是他心中清楚,也无法克制血脉翻涌,有些反应无法压制。
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手腕。
姜挽垂眸,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后退了一步。
“陛下还是……自己来吧,我先退下了。”
也不管萧淮同没同意,她直接就往外面走,脚步飞快。
屋门被拉开,不等她出去,又被另一只大手给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惊到外面守着的人,院子里,玉宁盯着紧闭的屋门,对着门外守着的下人们招招手,示意大家走远一点。
屋中,两道身影在门内重叠,墨发凌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姜挽背后就是屋门,她推门就能出去,可惜萧淮手疾眼快插上门栓,整个人压下来,捏着她的手腕,低头一点点凑近。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走什么。”
“陛下叫了美人侍寝,怎么现在又变了主意。”姜挽笑着看他,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莫不是,陛下还喜欢我……”
萧淮捏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当然不,你做梦!”
“那我现在出去,陛下换个人。”
“婢妾而已,哪有权力说不。”
萧淮浑身的力气使不出去,面前的女人却已经有些腿软了,那酒助兴,让男子兴奋,却让女子腰酸腿软,身体更软,使不出什么力气。
姜挽不说话,萧淮就当她无话反驳,打横将她抱起,往床榻边走。
床榻上的锦被碍事,萧淮一抬手都扫到了最里面,他将姜挽放在床上,再也忍不了,粗暴覆上去。
他青筋爆出,额头上溢出薄
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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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姜挽不配合,始终成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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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五年,宛如处子,姜挽没力气但不是没神智,她有些疼,一直用手去推着萧淮,不让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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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成,萧淮眼眸发红,甚至想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老实点,磨蹭半晌,耐心尽失,他用上力气摁住她,动作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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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咋起,他冷笑摁着她,看她无奈忍受,凌乱地咬唇。越是粗暴,好似就越能证明……证明他已经不爱她了。
不多时,姜挽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
萧淮去扯她的手腕,指甲划过,他颈间瞬间多了三道血痕。他目光沉沉,也去掐她的脖子,真的失去了理智。
“明日朕必剁了你这双锋利爪子,不要以为有孩子们在朕就拿你没办法,你若认不清谁是君谁是奴,南巡也不必去了,直接回京去,以禁.脔的身份待在宫里,朕让你认清现实……”
失控中,一记耳光声响起。
萧淮停下,被姜挽一巴掌打得偏过头,眼中的阴鸷暴虐一点点消散,他怔然片刻,一点点去看姜挽的眼睛。
她眼中抗拒不作假,发丝凌乱,冷冷盯着他,抿着唇忍耐疼痛。
犹如冷水灌顶,萧淮瞬间清醒。
许久,他无言起身,下了床,缓步往浴房走。
屋中平静下来。
姜挽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攥紧身下的褥子,深呼口气,闭上眼睛。
她告诉自己,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是她亲手将萧淮逼成这样……无论什么结果,她不后悔。
“唰。”床边的帘缦被人一把掀开。
姜挽猛地睁开眼,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
“阿挽……”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吻住。
萧淮跪在脚踏上,紧紧抱住床上的人,细细吻着她的唇。
他抬手碰着她的脸,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摩挲她的脸庞,温柔极了。
萧淮的手轻轻抚过他刚刚弄出痕迹的地方,松开她的唇,偏头去找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目光逡巡一圈,最后回到她脸上,低头一下下啄着她的唇。
他没说话,但好像每一个动作都再说对她说,我知道错了。
姜挽扶着萧淮的肩膀,后退一点,去看他现在的模样。
他嘴角破了,是被她咬的,脖子上有血,被她挠了三道,左边脸有些红,是被她打的……
萧淮轻轻捏着她的手腕,略微有些心虚地开口,“伤到哪了,是不是很疼?”
姜挽眨眨眼,深深凝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不疼,哪都不疼……”
此时,她第一次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在为他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卡了,推翻重写,墨迹了四个点,对不住大家!抱歉!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