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的医术,的确是让他另眼相看的,但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即便没有,她这样的人,性子刚烈不羁,根本不可能为自己所用,留着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好,很好!”

    弄清楚这前因后果以后,弗雷德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连说了几个“好”字!

    对他来说,这可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啊!

    一直都是他在谋划算计别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被这样一点点雕虫小技就给骗到了。

    不是他太笨,看不穿这其中的蹊跷,只不过是很多事轮到自己身上,就没有那么冷静了。

    “苏韵,这一局,算你赢了!但是,很可惜你没法看到最后了!”他说,“现在条件差不多都已经成熟了,马上就要进行R0实验的最后一步了,你,准备好了吗?”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想开了以后就没那么生气了,是,他的确是被耍了,但是他做这场交易的目的就是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救自己。

    现在知道没中毒,自己没事,高兴还来不及,至于解药……就算自己输了这一次又如何。

    他可是要赢下全世界的人!

    “我准备没准备好不重要,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确定,你就一定能成功吗?如果失败了……”

    苏韵的话还没说完,弗雷德就打断她道,“如果失败了,我依旧还有重来的机会,你不用操心!”

    苏韵:“?”

    在她困惑的目光中,弗雷德大笑着走了,仿佛自己得道了最终的胜利一般。

    看着门重新被关上,听着他的笑声远去,苏韵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

    天亮。

    司耀守了一夜,才知道照顾孩子有多辛苦。

    因为安眠药药效过去以后,刚好是半夜,两个孩子醒了,这个哭,那个便跟着也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又或者母亲不在身边,两个孩子一直哭的不停。

    司耀冲奶粉,喂奶,换纸尿片,然后两个胳膊一边一个的抱着,好不容易是把孩子都哄睡着了,可每当放下来,便又再次哭起来。

    没完没了的重复,一直到了天亮。

    所以当袁彻和林商言睡醒起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大大黑眼圈的司耀。

    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过一夜的时间,人就好像去熬了大半个月的,看上去没什么力气。

    “你……一夜没睡啊?”袁彻很是吃惊。

    相对来说,林商言就淡定多了,“正常,以前我家南南小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

    “夜里几乎整夜不怎么睡,放下就哭,一定要抱着,那会儿我的胳膊差点都要断掉。”他说着说着,神色又黯然下来。

    袁彻很惊讶,“你自己带孩子?难道不是保姆?!”

    “当时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南南的母亲不肯带,说是辛苦了,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在带。”往事不想再提,越说越觉得心里难受,林商言看向司耀,把孩子接了过来,“现在天亮了,我们接手,你先去歇息一下。”

    “我不用!”司耀很固执,即便自己很累了,也不肯离开。

    “你不要这样!”太懂他心底的感觉,林商言说道,“你如果觉得亏欠了苏韵和孩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弥补,但是现在,你应该去休息了!你如果倒下了,还有谁来照顾他们,还有谁来想办法救苏韵!”

    听到他这么说,司耀总算是舍得松开手了,眼神依旧依依不舍的盯着两个孩子。

    大概是夜里哭累了,也有可能是吃饱喝足了,此刻两个小家伙一点儿都不闹,睡得很香,就像小天使一般。

    但是哭起来的时候,可是跟恶魔一样让人受不了。

    “DNA报告也没那么快出来,所有的消息都要等待,这会儿你去休息,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跟袁先生一起盯着,不会有事的!”林商言说道。

    想了想,司耀仔细思考了下,的确是没什么事了,便点点头,“我去睡会儿,中午叫我。”

    他最多只能睡到中午,还是有很多的事要做的。

    司耀去睡了以后,林商言就拉过一个凳子在婴儿车边上坐了下来。

    别看孩子是昨天回来的,可是婴儿车却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自从知道苏韵生了龙凤胎,司耀嘴上没说什么,行动却是极为迅速的,在家里添置了应有尽有的婴儿用品,就包括这个婴儿车,都是双人加大加宽款的。

    司耀就属于那种嘴上不怎么说,但是行动上非常效率细心的人。

    林商言守在婴儿车边上,袁彻反正也没什么事,便去楼下端了早餐上来,跟他一边吃一边守孩子。

    “小孩子是不是很麻烦?”看林商言还蛮耐心的样子,袁彻随口问道。

    “也还好!小的时候的确是要细心照顾一点,但是也有乐趣在。看着孩子的笑脸,你会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低头看着两个孩子,林商言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小脸蛋,“你看,孩子的皮肤是那么的娇嫩,受一点点伤害就会很明显。但是他们又是最简单最单纯的,在他们的眼里,没有那么多的利益,他们只要吃饱睡好,就很开心了。”

    袁彻凑过脑袋来,好奇的伸手摸了摸,顿时瞪圆了眼,“是挺软的啊!”

    “你不要碰!”看他又要伸手,林商言把他的手拍开,“你经常行医,身上有病毒,孩子娇嫩,别被你传染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嘴上这样说,但袁彻倒是老老实实没再乱动了。

    依旧好奇的趴着看,歪了歪头,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思绪,林商言的话倒是多了起来,“南南小的时候,也这么可爱!不过小孩子生病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我记得南南三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很难退下来,我当时是连夜从国外赶回来的,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不过那次医生叮嘱过我,南南是特殊血型,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尽量不要受伤,但是他却……”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他喉头有点哽咽了。藲夿尛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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