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燕将池便动手将湿漉漉的戏服扒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仿佛隔世一般的青年,忍不住低头,唇贴着澈穆桓微凉的嘴唇,抵着停顿了两秒,才慢慢试探一般地深入。

    他上一世可从没敢想过自己?能对青年做这样的事情呢。

    燕将池不明显地弯起嘴角。

    澈穆桓抬手轻抚燕将池的后颈,微仰头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清浅地交换了几下呼吸后便分开了,燕将池眸色深邃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他看?着澈穆桓,哑声低低道:“这场戏拍的是什么?是那天你我分开后,你入了竹林被追杀的那次?”

    “真厉害,这就看?出来啦。”澈穆桓笑了笑,安抚一般奖励地又亲亲燕将池的唇角,“我这边要指导的都指导完了,齐清要是再学不会,就看?张导的视频吧。你等?下陪我一道把行风带回马厩那儿。”

    燕将池点点头。他猜澈穆桓是不想让他见到那段场景再现,才刻意带走?他的。

    那日他们被前朝官军追逐,他引走?了一波人,而另一小批人马则追着澈穆桓进了竹林放冷箭。

    他解决了那波人赶来时,就见澈穆桓半身?是血地倚在马身?上。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但是澈穆桓浑身?湿冷得一点温度也没,脸色更是苍白?得没一点血色。

    那后怕的感觉,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仍清晰记得。

    澈穆桓很快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摘了头套,一身?干净利索地从房车里下来。

    边上的工作人员见澈穆桓换回了自己?的常服,失落地直叹气。

    “古今任意门,又把我们澈老师变回现代人了呜呜。”

    “算了,能在剧组里看?到一次都是赚到了,吃到好的了。”

    “好叭!”

    澈穆桓好笑地看?了一眼那几个场务,无奈摇摇头,什么古今任意门?他自觉自己?学习能力也挺强的,但总能有层出不穷的新词汇叫他听不懂。

    他领着燕将池去行风那儿。

    齐清那头还没开始拍,场务得先简单清个场。

    澈穆桓牵着行风的缰绳,对张晚明道:“那我先把马带走?了,张导。”

    张晚明应了一声,看?看?澈穆桓,又看?看?那马,要不是马匹的颜色对不上,他都想直接拿澈穆桓的这条镜头移花接木一下了。

    也就是想想。

    澈穆桓没管张晚明瞥这几眼时在想什么,他说完,便牵着马,往马场驯马师那头走?。

    “你想骑一骑么?”澈穆桓见燕将池抚着马鼻,饶有兴致地检着马,便出声问道。

    他记得燕将池的医生说过,这也是适当?恢复锻炼运动里的一项建议运动,对现阶段的燕将池来说,应该是没什么负担问题的。

    燕将池闻言想想也点头,他道:“我挑一匹,跟你一道骑两圈,我俩好久没一道骑了。”

    澈穆桓听见燕将池说的,也心动起来,应了一声便弯起眼,兴致勃勃地看?燕将池挑马。

    “那马脾气不太好。”驯马师见燕将池停在一头赤红的马驹前,连忙说道,“但是品相的确是一等?一最好的。”

    燕将池笑起来,他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赤马:“它?脾气不太好?巧了,我也不太好,那就看?谁更倔了。”

    驯马师闻言不由看?看?澈穆桓,澈穆桓没说话,只是看?着燕将池,然后过了几秒,他点点头,微微笑了一下:“那我可上马了,不等?你了。”

    燕将池咧嘴笑了一声,点头应:“这就来。”

    他翻身?跨上马背,赤马立即有些不满地拱着身?,驯马师见状赶紧要拉紧绳子,却被燕将池拦下:“它?叫什么名字?”

    “叫听雷。”驯马师说道,能被牵出来的马其实都是被驯过的,就是听雷,被陌生人头一次骑的时候会格外不服气,但要是熟悉了,倒是几匹马里,执行力上最顺从的。

    燕将池点点头:“听雷?好名字,好马。”

    他拍拍马颈,随着马蹄猛地高扬起,他一勒缰绳,目光一厉,马鞭在空中猛地一扬,发出破空的爆鸣,他沉声喝道:“老实点!”

    马是最有灵性的动物,只要一上马这短短一瞬的功夫,它?就知道这人胆怯不胆怯,要是怕它?,那它?立马能把人从背上摔下来,而要是反过来,气势一下子压过了它?,那它?就立马乖巧老实下来。

    听雷难驯就在于?它?脾气烈,要比它?更烈更野的人才能一下子镇服了它?,不然换做别人,那得连着一周天天骑,才差不多能把它?骑服了。

    驯马师见听雷放下蹄子,原地踏了几步后喷了喷响鼻,当?真老实了下来,不由惊讶地看?看?燕将池。

    噢,他懂了。

    听雷这是踢着硬茬子了。

    燕将池俯身?拍拍马鼻,勾起嘴角:“走?,我们跑跑,去追听风去。”

    那马果?然通人性,像是听懂了一样,立即小跑着追上了前头的澈穆桓。

    澈穆桓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他往后看?过去,就见燕将池很快赶了上来,两人略微一前一后错开半马的距离,并排跑着。

    燕将池深深吸了口气,一握缰绳,骑马就像是本能一样,该如何做,如何去跑,都深刻在他的骨血里,他畅快笑开来,喊恋人的名字:“清臣!”

    “你慢着点!”澈穆桓见状也弯起眼。

    他们不知道有多久没这样跑过了,自打他登了帝位后,怕是就再没有畅畅快快地跑一通了,等?以后燕将池的腿彻底好了,他们倒是可以多去马场跑几回。

    两人在这儿小跑了几圈,刚打算下马,却听拍摄片场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快来人!马失控了!齐老师还在马上!!”

    驯马师和马场负责人闻言吓了一跳,当?下顾不上澈穆桓和燕将池这头,连忙跑向片场那儿。

    澈穆桓闻声也顾不上多想,马失控是会死人的,不说马蹄子踩在人身?上能踩断多少根骨头,就是跌落地上,被马镫卡住脚,那也足够把人活活拖死了。

    他一夹马肚,轻喝一声立即赶过去。

    燕将池见状眉头微皱,不放心地追上澈穆桓。

    澈穆桓要比驯马师几人更快地赶到现场,就见齐清脸色惨白?地死死拽着绳子不敢松手,那马压根不听他的,像是受了惊一样乱跑。

    澈穆桓见状立即大声喊道:“齐清!镇静!看?我,听见没?看?我!我在你旁边!你会没事的!听我的话!”

    齐清直到澈穆桓喊到最后,才恍然注意到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两匹马追了上来。

    他本以为是驯马师,结果?定睛一看?,居然是澈穆桓和燕将池。

    原本升起的希望陡然落空,他惊怕地紧攥着绳子,看?向澈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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