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嘉禮x林思瓊
    男人歷改之前的好說好商量,執意要喂她的行為強硬,反倒讓林思瓊不自覺地乖乖張了口。
    見她配合,成嘉禮輕勾起唇角: “味道可以嗎?”
    “嗯,挺爽口,也不油膩。”林思瓊張嘴又吃了口: “不像喝粥,倒像是喝糖水。”
    其中僅少了幾分甜味而已。
    “這些都是荔莉阿姨做的,她最擅長做這些,哦,她湯煲得也不錯。”
    成嘉禮意味深長地瞥她一眼,話裏有話地釋放信息: “等你搬過來後,想吃什麽她都可以做。”
    林思瓊狐疑地看他: “這是你家親戚?”
    成嘉禮失笑: “請的做飯阿姨,幫我做飯很多年了,還算熟悉,她喜歡別人叫她荔莉阿姨。”
    林思瓊心不在焉地“哦”了聲,一碗粥見底,催促他去吃飯: “我好了,你去吃吧。”
    “這點就飽了?”
    成嘉禮怕她要保持身材而少吃,溫聲提醒: “思瓊,減肥對寶寶不好。”
    林思瓊氣笑: “沒減肥,醫生說要少吃多餐,等餓時,再吃點。”
    成嘉禮貌聞言,放心點頭: “哦,那我要趙傑保好溫。”
    兩人吃完飯後,成嘉禮依舊沒想要離開的意向,林思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渾身帶着不舒服怎麽都無法入睡。
    餘光卻瞥了好幾眼坐沙發上,正低頭看平板的男人,原來他認真工作的時候,還蠻有男人味。
    成嘉禮也察覺她翻身的動作頻繁,放下手裏的平板電腦,起身走近: “是不舒服嗎?”
    林思瓊徐徐轉過身,仰頭望着他,沉吟片刻,緩聲道: “你今晚打算住這,不走了?”
    成嘉禮淡然點頭: “不走,你身邊需要有人照顧,而我也不會再丢下你一個人。”
    林思瓊确定這人不離開後,清咳一聲: “我想去洗澡,你在好像不方──。”
    “我幫你。”
    “啊!?”
    林思瓊見他作勢要将她抱起,身子下意識往後縮,忙不疊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你,你……我們,不合适吧!”
    那晚他們做了兩次,中途他有抱她去浴室沖洗,在那種情況下,迷迷瞪瞪意識都不清醒,洗完便罷了,如今你明我了的狀态,打死她也不能順從。
    “我手腳健全,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成嘉禮見她情緒激動,忍不住低笑出聲: “其實我只想抱你進去,并不是要幫你洗。”
    停頓兩秒,他又笑道: “思瓊,我們現在是夫妻,就算真要幫你洗澡,這事也不違法。”
    “行,打住!”
    林思瓊掀開被子,翻身從另一頭下了床,快速拿出要換洗的衣物,垂頭不去看他,轉身進了浴室。
    成嘉禮稍稍側身,望着那抹消失在浴室門外的身影,笑着提醒: “慢點走,小心地滑。”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
    -
    林思瓊磨磨蹭蹭洗了好久,特意在睡衣外面穿了件外套,這才慢吞吞從浴室出來。
    推開門,屋內這會兒沒看到成嘉禮人,聽聲音,好像他在外面跟趙傑談工作。
    林思瓊把換下來的衣服裹好後,塞進紙袋底部,而那件貼身的褲子早已丢進浴室的垃圾桶內。
    掀開被子上床,她剛要躺下成嘉禮便開門走了進來。
    “洗好了。”
    林思瓊點頭: “嗯。”
    成嘉禮走上前,彎腰給她倒了杯溫開水: “在裏面待了那麽久,先喝點水補充水分。”
    不知這人是在內涵她洗得久,還是真怕她缺水,猶豫兩秒,擡手接過: “謝謝。”
    觸碰到他手背的皮膚時,冰冷的溫度讓她指尖微縮,現在雖然已經入春,但容城的溫度還保持在十幾度,如果碰上刮風,冷風依舊刺骨。
    見他還是早上那身行頭,林思瓊輕抿了幾口水,心軟了幾分: “你要不去洗洗。”
    “沒帶換洗衣服。”成嘉禮誠懇說道。
    林思瓊眼皮微擡,而後低頭繼續喝水: “哦,那就算了。”
    反正也不是跟她睡一張床,對她沒有影響。
    成嘉禮自然把她眼底那點小心思看透,淺淺勾唇: “你要是不介意,我穿浴袍出現在這個屋,也不是不行。”
    VIP病房跟普通病房不同,屋內生活物品齊全,裝修低調奢華,若不是門牌號寫着住院部幾零幾室,宛如酒店的豪華套間。
    林思瓊喝水的動作忽地,錯愕地擡頭看他,餘光瞥見他垂在褲邊的手指,抿了抿嘴角: “你要覺得自在,我無所謂啊。”
    算了,她不能自私到只為自己着想,人家忙前忙後跑了一整天,再不讓人舒舒服服洗次澡,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成嘉禮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彎唇笑了起來: “行,那我現在就去洗。”
    “……”
    林思瓊從他那道挺拔的背影,莫名瞧出幾分興奮。
    聽着裏面傳來潺潺流水聲,像一道道悠遠的催眠曲,加上洗完澡的後遺症,沒一會兒便沉睡過去。
    今晚不知是寶寶感受到了父親的存在,竟破天荒地跑到林思瓊夢裏。
    夢中的情景很美,他們像是在一個布滿鮮花的後花園,微風拂過,她悠閑地坐在秋千上晃着雙腿,笑意盈盈看向不遠處,在花叢中玩捉迷藏的那對父女。
    小女孩臉上還有對可愛的小酒窩,笑起來聲音清脆甜美: “爸爸,你快來,我在這呢。”
    男人回頭那一瞬,她瞧見是成嘉禮那張臉時,忽地從夢中驚醒,胸口上下起伏,盯着天花板,好半晌才回過神。
    林思瓊不解皺眉,很是奇怪她為何會有這種反應,父親是成嘉禮理所當然,不是反倒奇怪。
    可夢中畫面過于幸福,這是她從未想過的畫面。
    而對方還是成嘉禮。
    相互沒有愛的兩人,又怎會擁有這麽幸福的生活。
    感覺有些口渴,她翻身坐了起來,剛要掀開被子下床,餘光瞥見躺在沙發上男人,猛然頓住。
    病房裏放置的沙發并不狹窄,但男人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躺在上面,瞬間顯得逼仄,特別是他那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直接越過沙發扶手,半截腿懸空在外。
    林思瓊穿上拖鞋,輕聲走到桌前倒了杯溫水,喝完轉身時,目光再次瞥了沙發上的人,猶豫片刻,緩緩走了過去。
    “喂,成嘉禮。”
    她呼喊的聲音不大,男人卻很快睜眼,開口第一句話便問: “是餓了嗎,我去幫你拿吃的。”
    這一瞬,林思瓊心底竟有些動容,之前的猶豫消散,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這裏睡不舒服,要不你也上床睡吧。”
    一米五的床,兩人擠擠也未必不可,總比他這樣躺着舒服。
    成嘉禮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眼睛快速眨了兩下,還是覺得不太真實,擡手正打算掐自己胳膊時,林思瓊低笑的聲音忽地從頭頂傳來。
    “傻子。”
    成嘉禮擡眸看去,女孩嘴角微揚起,頭頂那盞暖光瀉下打在她肩頭,宛如陽光下含苞欲放的花蕾,純潔而妩媚。
    大概是被她的笑容傳染,他微微垂眸,也跟着笑: “好。”
    男人躺上來的那一瞬,林思瓊有過片刻後悔,雖然兩人各自蓋着一床被子,但如此近的距離,又讓她聞到那股不算陌生的尾香,有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争先恐後的湧入腦海,更是揮之不去。
    她輕舒了口氣,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連續默念幾百只羊,快數到一千只時,才緩緩睡了過去。
    成嘉禮也好不到那裏去,閉上眼睛久久沒有困意,直到女孩平穩的呼吸聲傳來,他睜開眼,側身瞥了眼她熟睡的模樣,彎唇無聲地笑了。
    -
    次日清晨,林思瓊再一次被餓醒,昨晚就喝了兩頓粥,那玩意着實不頂飽。
    她睡眼惺忪地眯條縫,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堵堅實肉牆,除了幾塊明顯的肌肉,光禿禿一片。
    似曾相識的畫面,好像不久前才看到。
    林思瓊忽然睜大眼睛,當看清自己是被成嘉禮抱在懷裏時,一把将人推開: “你怎麽鑽我被子裏來啦!”
    涼意襲裹全身,成嘉禮瞬間清醒,看到眼前炸毛的林思瓊,淡然地擡手捏了捏眉心,看面色并沒睡好: “你昨晚自己鑽過來的。”
    “我鑽——”
    林思瓊一回頭就瞧見自己那條掉下床的蠶絲被,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那也是你搶我被吧。”
    兩條都一樣,她完全可以不承認。
    成嘉禮雙手撐着床墊,仰着頭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唇角微勾: “我這條沒有住院部标識。”
    聞言,林思瓊低頭看了看。
    好吧,确實沒有。
    話雖如此,但氣勢已起,她偏就不想承認是自己越被: “可我醒來看到是你摟着我,還不穿衣服。”
    他昨晚身上那件睡袍早已不知所蹤,全身上下就剩一條短褲。
    “在那呢。”成嘉禮下巴朝床尾揚了揚: “你嫌礙事,抱着不舒服,主動扒掉扔的。”
    “我……”
    林思瓊本想反駁,卻又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這方面癖好,姜怡曾經吐槽過她多次。
    她動了動唇: “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
    孩子都有了,她還矜持個什麽勁。
    她別過頭,翻身下床,途中經過床尾時,垂眸猶豫片刻,彎腰撿起浴袍,轉身扔給他: “穿上吧,感冒了又得怪我。”
    成嘉禮瞧女孩別捏的摸樣,彎唇輕笑: “不怪你,真感冒,只能說明是我身體抵抗力不行。”
    林思瓊切了聲,正打算收回目光時,男人起身穿浴袍不經意露出下半身,某個位置看着極其明顯,她盯着看了兩秒,迅速轉身: “成嘉禮,我都這樣了,你還能……”
    後面那話她說不出口,半天憋住四個字: “你個禽獸!”
    成嘉禮順着她的目光低頭,見狀,有些哭笑不得: “思瓊,我也是正常男人,該有的晨勃必不可少。”
    “……”
    林思瓊扭頭二話不說就往洗手間走,再待下去,她怕忍不住想上前封口,論厚臉皮厚,她在女生行列已是強者,現在跟某人一比自愧不如。
    吃早餐時,病房內明顯比之前都安靜,主要是林思瓊悶不做聲,不想跟某人說話。
    他們吃完沒多久,就有護士推着藥車進來,今天不僅需要吊水,還需要打保胎針。
    護士見林思瓊撩起胳膊,笑着解釋: “不是打手,是臀部。”
    “你說打哪?”林思瓊似乎沒聽清,重問了遍。
    “臀部。”
    護士再次細心解釋: “住院期間你每天都需要打,一左一右,您還得記着點,不然皮膚會發紫。”
    “……”
    林思瓊微窘,目光下意識去看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實則嘴角早已翹起的成嘉禮,氣不打一處來。
    懷孕的是她,挨針的還是她,男人只提供了顆微不足道的精子,便能坐享其成,她越想越生氣。
    “喂,閑雜人等回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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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謝謝大家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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