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问过安妮塔,就算她在了解如何自己的丈夫提摩西,但毕竟在提姆本人看来他是他自己,提摩西是提摩西。两个人就算再相似但毕竟隔着一个世界,尤其是还是来自万磁王和X教授性格调转的世界,姑且可以说好人坏人定位逆转的世界。

    提姆思索脸:阵营属性变了,就说明性格变了,性格变了代表着一个人的习性也可能改变。

    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妮塔是怎么在整个哥谭市都遍布他安全屋中,独独一下就找到他一定会来的那个。

    “嗯?问我吗?”

    彼时的安妮塔正翘着腿,坐在吧台高高的椅子上,手中正晃着她从酒柜里顺来的刚开封的红酒。安妮塔斜撑在大理石的吧台台面,她孩子气的转着身下的椅子,在提姆略显期待的目光,歪头抿了一口红酒。

    “大概——”安妮塔拉长声音,“是因为爱情吧,我们可爱的爱情。”安妮塔转动着椅子使自己完全旋转到提姆面前,对着提姆的脸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在提姆小憩醒来之前,她自己一人就足足喝下了杰森上次遗忘在酒柜里的小半瓶香槟。

    提姆无奈的扶助了额头,此时的思绪已经和10分钟后,被提摩西锤在墙角起不来的达米安高度重合。

    提姆:若是时间能倒流,我觉得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爱情不是可爱来形容的,另外别晃椅子容易掉下来。”提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家里面有两个文化大师大概就只有这点好处了,一点也复刻不到他们的时不时冒出的那点文采,只会复刻他们那绝对会说话不合时宜的嘴巴。

    安妮塔咯咯的笑着,“看来你终于有空去读你觉得没用的那些书了。”

    “不!那不是我。”提姆马上反驳:“虽然我考上了但没读上哥谭以外的大学,至少我还是大学毕业了,实实在在的毕业了。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揍人时候脑子全是要如何写我的论文。”

    提姆:啧,快点评评理,哥谭这些反派,不是学医疗就是学化学,学法学的也就还那么一个,再然后其他人都完全是家族企业,想找个学金融的简直太难了。

    要不是蝙蝠侠是顶头上司不能绑架,自己也没有超人只有康纳·肯特亲自给自己写作业的待遇。提姆都恨不得绑了蝙蝠侠,就像其他人包括他还当罗宾时候那样,在偶尔遇到实在写不完作业的情况下,会根据科目随即抽选一名幸运哥谭反派,对其进行暴揍,在快要揍晕但还没揍晕的情况下,把作业怼到对方的脸上。

    幸运儿包括不限于哈莉·奎茵、毒藤女艾薇、稻草人、哈维·丹特,偶尔会用到的急冻人、谜语人等等。

    当然这个‘优良’传统一直延续至今,提姆上个星期还看到了达米安胖揍了一顿稻草人,让他完成自己化学作业的同时,把超级小子乔纳森·肯特的那份一起写了。

    提姆:不都说自己3个博士学位吗,怎么现在拉到连个化学作业还要别人来写。

    达米安咧嘴一笑、杀气腾腾:

    当然是为了留出空档来揍你了!

    提姆咬牙切齿:不就是不小心把咖啡撒你书上了吗,至于吗。再说了逗你玩的那颗假手/榴/弹还是杰森提供的呢,你怎么不揍他!

    达米安:小心不小心都是你一张嘴说的算,至于托德你也别担心,我也不会放过他。

    刚到自己安全屋正准备睡觉的杰森,刚扑倒自己床上就立刻感受到了不对,他淡定了摸了摸床上的物体,淡定的开了灯,淡定的与满床床具,甚至地毯都没被放过全部改成了跟撬棍相关的模样,就连头顶的灯都做了定制的物品对视。

    杰森秒懂作案真凶身份,果断翻窗下楼换了安全屋。

    随后看着到了不知道第几个一模一样布置的杰森:.......妈的,达米安这个臭小子!

    这下连乔纳森·肯特不用写作业的原因都一同找到了呢。

    躺在医院里也要奋笔疾书的稻草人:就没人为我发声吗!

    无所谓,哥谭反派而已不需要被心疼。

    话说到这里就有点被扯得太远了。

    提姆试探了两句又将话题的重点转移了回去,在正式说回原来的话题之前,提姆觉得自己还是得说一句话。

    提姆眉头隆起又放松,放松又隆起,最终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双手快准狠的拉住了安妮塔裹在身上的黑色披风,向内侧的方向不停的拢着。

    提姆的脸上颜色很复杂也很纷呈,说不清是因为眼前的场景脸红还是因为眼前的场景脸青。思及,他拉着衣角的手又忍不住紧了紧,到了最后脸上的那抹青色也最终溶解为了红色。

    提姆撇开脸快速把手收了回去,他嗫嚅着,“你先把衣服穿好了。”虽说两人是‘夫妻’关系,可不是用头发草草挡一下,就是披个床单和拿他的披风凑数的,怎么看都这样都有些过分了,尤其他这个特殊身份的人在场的情况下,再不管那就更不合适了。

    “又不是没看见过,嗯,果然小男孩就是小男孩。”安妮塔将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丝毫不顾及‘小男孩’额头上爆出的青筋,她随手砸在一旁的桌面上,脸上尽是狡黠与娇熬的神情。

    “看好了,男孩,这可是你之后难见的场景了。

    话音落下,安妮塔在提姆惊恐的视线和手忙脚乱不知道是去拽安妮塔的手、还是捂自己的眼睛的情况下,她一把扯掉了身上刚被提姆的披风!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个喝了酒之后就会耍酒疯的人啊!他要怎么在闭眼的情况下去照顾一个耍酒疯的人啊,干脆把她敲晕好了。

    提姆被冲击混乱成一团的脑子里无限的刷着屏,嘴上还不忘对着安妮塔高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后面的话被提姆硬生生的卡进了喉咙里。

    只见在安妮塔扯掉披风的同时,自披风下瞬间飞出来无数只黑枭,在大片黑色的枭群众偶尔还夹杂了一两只胸口为红色的罗宾鸟。

    提姆:等等,鸟嘴里面叼着玫瑰花是认真的吗?

    这些动物像是有意

    识一样自发性的围绕在安妮塔的身旁不停旋转、寻找自己的位置,它们的身体与安妮塔的身体越靠越近,接着鸟体的形状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席黑色的、完美贴合身材曲线的礼裙。

    礼裙设计也非常巧妙,挂脖式的上衣禁/欲般在将上半身大部分皮肤一路包裹到了指尖,只见肩头和胸前的部分用黑色的纱布模糊的设置了一个朦胧的视觉陷阱。

    与包裹严实的上半身相比,下半身则完全是另一种相反的风格。

    上半身的短衣长度只到腹腔上方,它与下半身的长裙之间,仅靠腹部和腰侧几根闪着银光的金属条作为连接和支撑,裙摆的侧面也从大腿中部位置开始分裂,露出白皙修长、线条弧度流畅饱满的小腿,而分开的裙摆边缘上有规律的镶满了不规则的切割钻石,钻石的光辉与双腿的光泽交互相应,惹的人更加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裙摆的长度已经不屑于以脚裸的高度为界线了,明明安妮塔脚下还穿着足以踩碎人脖子的细跟高跟鞋,裙摆的长度却还长到拖地。

    安妮塔对着提姆的脸,打了个响亮的响指,语气调侃:“怎么漂亮小鸟,这就看呆了?一会儿要有更漂亮的怎么办?”

    ........

    “??[”

    安妮塔端起了酒杯在手中轻轻晃着,红色的酒液在杯中转着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度,大抵是提姆的态度被酒精还让人满足,安妮塔将一口未喝的酒杯放回了桌面上。

    她的鞋跟又开始有规律的敲动,一点一点一声一声,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男孩。这是个很简单的原理,就像信鸽一样,他的主人会在放飞他的同时密切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提姆·德雷克不可能猜不出我的能力就完美可以用这上面。”

    “你想知道的是别的事情、更深层的东西——例如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个,例如如果我在这里,另一个你又会在哪里?”

    “而且,你还想知道,维克托·扎斯和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安妮塔的嘴角愈发的扬起,她的手指得意的戳在提姆的嘴角,尖锐的指甲生硬的替嘴角拉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猜测都是对的,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个游戏呢?”

    安妮塔猛的向后收手,面对提姆的怒意她的笑容依旧不变,“别生气,亲爱的。要说实话我也受害者,我也没能事情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不过还好至少我们都找到了些乐子不是吗,你明明很喜欢,对吧?”

    “....”

    “嘘,别激动。你还需要我带你去见他呢,毕竟他这点跟你差不多,他也不太喜欢罗宾。”

    提姆:啊这,有点难评啊。突然对另外一个自己感官好一点了。

    片刻过后。

    提姆:好个屁啊,想打死另一个自己。

    ...........

    ...........

    年岁尚小的提姆曾畅想过,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另外一个他。

    后来他长大了,也知道了确实平时世界的存在,只是世界和世界之间很少相互干涉,他自己的世界又被其他一切填满了,满到提姆没有个人时间再去畅想这些曾经离他很近的幻想。

    但他从未想到,这天会有到来的时候——

    他会亲眼看到另外一个他、跟他相似却不同的他,站在跟废弃无二的建筑,在哥谭昏白的月光下,旁若无人伸手揽住女人柔软腰肢,“嘿,安妮,玩的还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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