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克夫人？
安妮塔的脑子有一瞬间当机。
“什么？！”安妮塔口吃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没和提姆结婚...我姓史密斯！”
兄弟眼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复，“婚姻对于你们只是时间的问题，德雷克夫人,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关于您的称谓，我的系统就是这么设定的，当然如果您想我称呼您为史密斯小姐,也是可以的。但我必须告诉您，系统内的编码是无法覆盖和修改的。”
“什么鬼！”安妮塔目瞪口呆,“OK,我们打个商量,不要用姓氏叫我，小姐还是夫人我不在意。”
“感谢你的配合，安妮塔夫人。”
安妮塔向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缓了一会儿，安妮塔道,“你是智能助手语音还是人工智能？”
环顾四周的眼睛,安妮塔深吸一口气,“在回答我的问题之前,请你...只停留在一个界面上好吗？”
“如您所愿,夫人。”兄弟眼回答过后，房间内的红光渐渐消失,最后只留有和安妮塔面对面、尚在支架上的手机还保留着兄弟眼的图案。
安妮塔已经开始盘算着新买一部手机了。
“如果您打算买一部新的手机，这显然是无用功，夫人。”
安妮塔扶着额头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兄弟眼依然不咸不淡，“这只是我在见到您后,通过系统内部所存的数据，对您的性格、微表情和情绪所反应推演出的合理分析。兄弟眼对您的提议是完全合理的，这样即能为您省下一笔购买手机的费用，也能省下兄弟眼转移到您新手机中的那几秒钟。”
什么数据还把她性格存下来了，安妮塔差点就被气笑了，她扯着嘴角点头，“你..真不错，请你继续。”
“感谢您的配合，夫人。首先我将向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兄弟眼，是依托于韦恩集团卫星及计算机系统所构架的新型人工智能。”
“你叫我德雷克，那是否意味着你是提姆制作出来的人工系统？”
想起自己在两枚胸针上共同看到的独眼，安妮塔下意识的想发火却被又被她压制下去了，她和提姆在一起的这几年，虽然他们双方都有着各自的秘密，但安妮塔不觉得这会是提姆做出来的事情。
如果提姆送给自己胸针的真正目的是给自己送来一个人工智能，他大可不必将将兄弟眼藏在胸针里。
兄弟眼是人工智能，不管他那么一堆奇奇怪怪的介绍，兄弟眼最主要的还是依托于网络，那么至少安妮塔可以肯定的是，原装的宝石里面是肯定是不会出现这种东西。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胸针上的宝石是被二次加工过的。
按照这玫瑰胸针的经手顺序，应该由原产地、加工厂、经销商、提姆、巴特、再到自己手里的。
如果提姆真的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那自己这块玫瑰胸针尚有合理解释。
那哈
利·奥斯本的那块胸针又是怎么一回事？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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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到她想把手机和宝石扔到电动磨豆机里打碎，然后再用热水冲泡，最后在泼到某人的头上。
在安妮塔由头脑风暴转换为如何将所有咖啡粉连夜倒进下水道中。
兄弟眼开口，“严格来说，提摩西老爷是我的完善者，而非创造者。提摩西老爷是一位十分优秀、聪慧的人，在他的帮助下，我甚至能脱离卫星的控制，完全游走在全球的网络当中。”
安妮塔舔舔嘴唇压下惊讶，“很好，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下一个奥创。如果你是，我发誓我现在就会把你丢到手磨咖啡机里搅碎。”
“我从不怀疑您的能力，夫人。但请不用担心，虽然我有向自主意识方面发展的能力，但很多年前，我已经被禁止进行自我进化和迭代，且命令是绝对有效的。如今我只执行提摩西老爷的命令。”
安妮塔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她思考着兄弟眼话里的真假，随后她意识到兄弟眼并没有将他最初的创作者告诉她，称呼提姆的方式也比较古怪，不适用常用名来称呼提姆，反而是用更严肃的提摩西来称呼他。
还有用词也很古怪，很多年前，这是重点。
安妮塔确认自己从未听提姆、或者互联网上有韦恩集团对此发表的研究声明。要知道上一个制造出人工智能的，托尼·斯塔克是十分热衷于将自己的AI管家带到任何场合的。
但也不排除兄弟眼是秘密、没有被宣传、甚至不被能外人知晓的程序！
可如果这不是提姆设计的程序内容，就可以说明，兄弟眼用这种叫法是为了区别。
那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为什么兄弟眼区分，兄弟眼区分的又是谁？
冷静下来，安妮塔，不着对方的道，这个世界上同名的很多，就比如你刚刚都已经遇到两个叫理查德的了。
安妮塔缓缓开口道，“既然提姆是你完善者，谁是你的创造者。”
“我的创造者有很多身份，但我想最出名应该还是他名字和本身。我的创造者是布鲁斯·韦恩先生。”
虽说在听到兄弟眼是依托于韦恩集团的卫星后，安妮塔大概有了猜测，但当听到是布鲁斯·韦恩后，她还是不由得抽了口气。
没有其他过多的原因，更多还是布鲁斯·韦恩花花公子人设太深入人心了。导致安妮塔在最初猜测的时候，更多倾向于向卢修斯·福克斯这样的人物。
“布鲁斯先生是你的编程者？”
“他是。”
安妮塔再次从兄弟眼的口中听到了模糊的答案。
什么叫做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很多？
确实，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很多，花花公子、哥谭王子、百万富翁、三个养子一个养女一个亲生儿子的父亲、亿万富翁、哥谭花边新闻的绝对业绩、蝙蝠
侠和正义联盟的支持者。
等等，蝙蝠侠的支持者，蝙蝠侠....
“是你打了布鲁斯·韦恩吗？”
“我现在还并无实体，夫人，我能做的只是协助提摩西老爷的各项行动、听从您和他的命令。”
听这意思，是说有实体就真的打了？
安妮塔咬住舌尖，舌尖泛起的疼痛让她发散的思维及时刹车，她继续问，“你口中的提摩西和提姆是一个人吗？”
兄弟眼：“很抱歉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夫人，根据系统的指令设定，这个问题需要您自行探索答案。”
被拒绝回答是安妮塔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相对的，这个回答也让安妮塔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兄弟眼被设定成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那就意味着对方早就猜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
往更恶劣的方向想，安妮塔是否可以猜测，对方不仅是猜到了她这个提问连带她之前的提问，甚至她如今的反应、所有一系列连推理都算不上的猜想，早已经被对方猜的一清二楚。
她需要逃走，她必须逃走，她该如何逃走？
她无处可逃！
冷汗无端的从额头处流出，‘啪嗒’一声砸在寂静的房间内。
安妮塔低下头，垂下的棕发正好完美的将她的脸隔绝在后，隔绝别人视线的同时，也隔绝安妮塔的视线。
可她还是能感觉到——
兄弟眼正在盯着她！
真的是兄弟眼在看她吗？
看她的人究竟是提姆还是提摩西？又或是她从一开始就被欺骗了？
她相信他，她是相信他没错。
安妮塔缓缓握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股隐隐的不爽反而慢慢在心里蔓延。
‘咚咚’
敲门声自门外响起。
“安妮塔。”是朱迪·霍姆斯，“我听奥斯本先生说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你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进来吗？”
接着是门锁被拧动的声音，听到这声，朱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声音急切起来，“安妮塔！你还好吗？拜托回答我，如果你在1分钟内没回答我，我就会进入门内。”
敲门声和说话声渐渐引起咖啡店内其他的注意。
很快安妮塔就听到爱德华多和丹尼尔的声音，两人明显正朝着这里走过来。
“发生什么了，朱迪？”爱德华多问道。
“安妮塔在里面半天都没出来了。当我回来的时候，奥斯本先生跟我说安妮塔去员工室接电话，所以我也没介意，但现在奥斯本先生都已经走了一会儿。所以我很担心，我尝试敲门，可安妮塔没有回应。”
丹尼尔道，“你有尝试给她打电话吗？她有可能在里面睡着之类的。”
朱迪回，“我已经尝试过了，我给她打的电话都被挂断了。”
此言一出，不仅门外的两人没想到，安妮塔也没想到。
她愕然的抬起头
看着兄弟眼，压低声音，安妮塔怒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挂电话！”
“这是基于认知做出合理的判断，朱迪·霍姆斯自有能力知道你此时的状态，她只是装作不知道，兄弟眼对此的建议，是在他们彻底开门前，您把他们忽悠过去，并回到楼上的公寓内。”
楼上的公寓就一定安全了吗？安妮塔不确定，兄弟眼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引导着自己做出选择一样。
要么留在咖啡店，要么回家。
但此时回到公寓内，也有着好处，所有的东西早就被她准备好，只要回到公寓，拿上东西就可以离开....真的能离开吗？
敲门声愈演愈烈，天平也在安妮塔心中不断向两方倾斜着。
犹豫间，安妮塔停止踱步，猛地对上兄弟眼，声音说不出来的颤抖，“如果你想让我相信你，那你告诉我，你会伤害我吗？”
一直对答如流的兄弟眼，第一次停止了回话。
那红色的独眼闪了又闪。
片刻，兄弟眼道，“不，我不会。”
安妮塔没回话深深的向兄弟眼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她动作迅速，将水龙头打开放出最小的水，用冰水不停的洗脸，再将梳起的头发拆散用水将头发的部分打湿。
走到柜子前拿过胸针和手机揣进衣服里，再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口红，抹在眼睑和嘴唇上，混合脸上还未干的水渍，安妮塔随手忽略将其胡乱抹开。
清咳两声，安妮塔道，“我在里面...”
敲门声立刻停止，接着朱迪的声音传来，“安妮塔？”
“是我。”安妮塔将反锁的门打开，不出意料门外三人显然被她这幅样子吓到。
安妮塔先发制人，“我刚刚有些不舒服，所以实在是没听见敲门声。”
门外的三人对视一眼，大抵是没想到安妮塔会成这样，愣了一会，朱迪先开口，“你确定你没事吗？用不用我帮你教下救护车。”
安妮塔摇摇头，又咳嗽两声，“不用了，但我可能得早回去一会儿了。”说着，安妮塔看向爱德华多，“抱歉，爱德华多，要不我们明天？”
爱德华多体贴的道，“这种事情无所谓，你用我们送你回去吗？”
拒绝了三人后，安妮塔从前台拿了些东西，挥手向三人道别，从咖啡店出来，她并没有向电梯走去，反而打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开始爬楼梯。
“如果您做电梯，您将在一分钟后进入屋内。如果您选择走楼梯，您将会在5分钟后到达。”
“闭嘴。”安妮塔一边爬楼，一边从楼梯缝隙中探出头，确认上下楼梯都没人后，她停在了所住楼层的门外，没开门，安妮塔转身在台阶上坐了下去。
“你能打电话吗？”
“当然，夫人，您的手机依然可以用，请问您需要我拨给谁？”
安妮塔耸耸肩，“就拨给提姆怎么样，拨给谁你来选。”
“怎么你不知道打给哪个吗？”
“我无所谓，男友和丈夫而已，对AI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