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这该死的狐狸精
谢执玉说不出话。()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意志不坚之人,可一旦面对师无衍的耳朵与尾巴,他总是顷刻暴露自己内心的软弱,恨不得立即上手揉一揉捏一捏,至于世上的其余之事,自然一点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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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极为关键,他必须克制住他心中的[yu]念,无论如何也绝不能对狐狸尾巴妥协。
谢执玉深吸了[kou]气,毅然决然抬起眼眸,认真说:“师尊,我说过了,我绝不可能——”
师无衍再朝他身前靠近了一些,那狐耳微微低垂,耳尖还在轻轻颤动,这幅模样,令谢执玉本能将目光自尾尖挪到了那雪白绒毛的耳朵上,哪怕心中抓心挠肝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漂亮的狐狸耳朵,一面却仍竭力对抗着这个可怖的世界,绝不向这再明显不过的诱惑屈服半分。
“师……师尊……”谢执玉目不斜视,“我知您尚在求……求偶期,这几[ri]过去,待您清醒后,您一定会后悔的!”
师无衍稍稍挑眉,他根本不曾出言反驳,却朝谢执玉靠得更近了一些,还微微弯下腰,那绒毛耳尖自谢执玉眼前一扫而过,微微有些发[yang],谢执玉急忙用力眨眼,像是要将什么东西驱赶出去一般,踉跄着匆忙后退避闪,说:“师尊,您莫要胡闹了。”
师无衍反问他:“你觉得我是在胡闹?”
谢执玉:“您不也是个剑修——”
师无衍:“你不就想寻个剑修吗?”
谢执玉:“我……可您是我师尊……”
师无衍一顿,想着应对谢执玉这样的人,他温柔和缓不会有任何用处,讲道理也比不过谢执玉的歪理,他若不要脸,反倒可能会有奇效。
师无衍毫不犹豫道:“你不是要当我师兄吗?”
谢执玉:“……”
谢执玉自食恶果,谢执玉闭嘴了。
他步步后退,师无衍却紧[bi]靠近,令谢执玉心跳急促,全然不知所措,直到他撞着了身后的桌案,似乎已避无可避时,师无衍方才停了下来。
谢执玉小声说:“您就算用尾巴诱骗我,也不会有任何用处的。”
师无衍正要回话,谢执玉却又立即补上一句,道:“我喜欢的只是您的尾巴,就算您诱骗,我喜欢的也只有尾巴。”
师无衍:“……”
谢执玉又仓皇移开目光:“这玩意多影响练剑啊,咱们要不还是谈谈剑吧。”
师无衍:“……”
谢执玉嘴上是不停,可那模样看起来显然是已慌了,他像是在什么极难之事上抉择,虽竭力克制着目不斜视,可那目光似也在颤着,显然若不是因为当下这境况,他早克制不住要将目光转向师无衍的尾巴了。
师无衍心知如此,也明白谢执玉话语间的用意,可他已没有办法了,对付谢执玉这样的人,他只能相处这么一个办法来。
他知道谢执玉不过只是喜欢些毛茸可爱的小动物,而师无衍又恰好能投其所好,谢执玉受不了这种事
() (),他[bi]得近一些(),总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这显然与师无衍所求的情感并不相同,他想要的并非是这般对所有毛茸之物泛泛的喜爱,而是仅仅独属于他一人,应当带着占有与他人全然不同的喜爱。
可青阳打乱了他的一切想法,若谢执玉真听从青阳建议,寻了人双修,那他便是满盘皆输,接下来或许也不会再有什么希望了。
所以不论如何,他得先骗了谢执玉再说。
其余一切,以后还可以慢慢培养。
当然,师无衍手中,也有尚未用过的绝招。
他见谢执玉拼命解释,惊慌避闪,又稍待了片刻,方道:“我看过你放在屋中记事的册子。”
谢执玉:“……”
谢执玉瞬间便闭上嘴安静了下来,连躲闪的动作都猛地一停,倒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惊慌失措看向师无衍。
“你带着避踪石离开宗门,我无论如何也寻不着你的下落,最后希望,也只是去你屋中搜寻,希望能找出些线索。”师无衍平静说道,“的确找出了‘不少’线索。”
谢执玉:“……”
谢执玉的面颊开始发烫,心跳也越发急促,方才尚还伶牙俐齿辩解着胡说八道,而今却连一句师尊都唤不出来了。
师无衍这才垂下眼眸看着他,道:“不止你幼时那一本。”
谢执玉:“……”
师无衍又说:“你倒是很能在屋中藏东西。”
谢执玉这才慌了,匆忙抬首看向师无衍,惊慌失措问:“您……您看了哪一本?”
师无衍:“那你得看你在屋中究竟藏了几册。”
谢执玉:“……”
第 51 章 这该死的狐狸精
谢执玉简直恨不得回到过去,朝着以往就爱册子上写些有的没的的自己狠狠来上一巴掌。
是,他将自己幼时写着的那极为令人尴尬的册子,藏在了书桌的暗格下,从未想过有可能会被师无衍翻出来,可其实他屋中藏着的曾经写过的册子可不止那一本……
他年幼时,在小册上写自己想要看见师尊的笑,那等尴尬言语,他如今根本已不想再做回想了,可说实话,这藏在书桌暗格内的小册,倒还不是最可怕的,比起其他藏得极为严实,他自认不可能会有人发觉的玩意,这几乎已算不得什么了。
的确,他幼时写的话,还只是些童稚之语,做不得真,后来很长一段时[ri],他也只在那小册上记些练剑的心得体会,亦或是在剑道上寻着了值得记录的想法,可穿[cha]着这些段落之间的,总还有同师无衍有关的内容。
若是他幼时胡言,说想要看见师无衍的笑,那而后这胡言倒像是成了他心中的执念,他想方设法想得到师尊的欣赏,数次在那册子上谋划自己的举动,尝试出无数的新花样,只是为了能够看到师无衍同他笑一笑。
此事对那时的他而言,同练剑几乎已是一般重要,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当初究竟在册子上写了多少同此事相关的事情,这东西若是让师无衍看见了……谢执玉简直
() 不敢多想。
谢执玉深吸了[kou]气,问:“屋梁上那一本……”
师无衍:“看见了。”
谢执玉:“……”
谢执玉的心,死去了一半。
他不由再忆起自己年岁再长一些后,大概是他以苍州内最快的速度筑基之后,他那时还是青年锐气,觉着自己有了这般的成就,总能令师无衍稍稍开心一些了,可师无衍同往[ri]似乎并无多少区别,惹得他连夜写了数页埋怨师无衍的篇章,可到了第二[ri],他便又开始后悔,重新谋划起了应当如何谋求师无衍喜欢的计划。
说实话,事情到了那时候,这[xing]质显然已与他小时候所想的不同了。
他幼时练剑,只是打些入门基础,师无衍会指教他,可[ri]常起居时,他大多是同门中年岁比他大些的师兄师姐们在一起的,师无衍并不会与他玩闹,除了后来他总是梦魇的那段时[ri],其实他幼时并不常见着师无衍。
到他年岁稍长,真正开始照着门中的心法[kou]诀踏入仙途时,师无衍在他面前出现的频率才略多了一些,可那也是一月中或许能见过三两次罢了,仔细算来,其实也比不过门中其余长老与弟子的亲近。
事情到他青年时终有转机,这修仙一途,越是往后,便越发困难,师无衍自此方常常留在宗门之内,也方才开始专心指教他的剑术,只是那时他自己和师无衍都时常闭关,见面的次数只是略多,可因为时常详谈剑道,说话的机会,倒是比以往要多出不少。
那段时[ri]……以谢执玉当时写在册子上的话语来形容,他总觉得是他到宗门之后最好的一段时光。
当然,他那时已经不会在册子上写他喜欢师尊了,年纪到了,有些话已说不出[kou]了,可他心中……却还是那么想的,因而他就算再过委婉,也总会在那册子中留下许多令人惊疑的痕迹。
于是谢执玉深吸了[kou]气,问:“墙中藏着的……”
师无衍:“看过。”
谢执玉:“那……那屋檐下……”
师无衍:“也看过。”
谢执玉:“……您不会是把那些东西都翻出来了吧?”
师无衍这才停住话语,似乎是觉得他现下的反应很是有趣,稍稍弯了些唇角,弯出一个极为浅淡几乎算不得是笑的弧度,他没有继续回答,可这之后的意思,显然已极为明晰了。
他都看过,他全都知道,连在此刻这个极不常见的笑,似乎也是在应对谢执玉写下的那些话语。
他想看,所以师无衍便弯唇笑给了他看,可……可那时的话语,怎么能拖到现在来当真?他可不希望再将当年之事回忆上一边了。
“那……那时我还年轻。”谢执玉小声说,“我道心不稳,不能当真。”
师无衍:“……”
谢执玉又道:“年轻人都是如此,那时候写的东西,不作数的。”
师无衍:“……”
谢执玉又紧张瞥了师无衍一眼,像是试图从师无衍的神[se]中,判断出师无衍心中的想法,又小心试探:“您……您应当没看懂我册子里的意思吧?”
师无衍忽而抓着了他的手,吓了谢执玉一跳,正[yu]挣扎,那衣袍之下的尾巴已贴着他的腰缠了上来,毛茸茸的大狐尾绕过谢执玉的腰侧,将他束缚其中,而师无衍握着他的手腕,引着他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胸[kou]上。
谢执玉惊慌失措,道:“您就算用尾巴——”
师无衍:“你现今的道心,好像也算不得多稳固。”
谢执玉:“……”
他清晰察觉到了。
谢执玉的心跳很快。
就算他摆着一副绝不受诱惑的神[se],可那心跳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过去的。
他显已心中慌乱,不知所措。
“狐狸[jing]……”谢执玉面上烧红,觉着箍着他腰侧的尾尖轻轻颤动着扫过他的手,几乎已要令他道心失守,他便只能低声骂道,“都是你这狐狸[jing]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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