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接着往后翻,一页接着一页。
他本以为这会是什么关键的东西,结果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也没再发现什么线索。
唯一特别且颠覆他之前判断的,就是这比起科普著作更加像是拿给小孩子看到,里面插图比文字更多。
书并不厚,林屿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了,可颠来复去几遍,似乎里面值得关注的仅仅是那个名字而已。
林屿抬头看向一旁镜子里自己的镜像。
黑色的头发和极具东亚的长相。
倘若原主是在这里出生,那么这个同乡应该是身穿,所以可以生下带着地球人的基因。
可是,虽然他目前没发现这里的雄虫与地球男性有什么区别,但…地球的男性应该是没有信息素同时大概率也不具备让雌虫受孕的可能,尽管外表相同,但基因归根结底应该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对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黑发的雄虫…其实并不多见,他这具身体长的越来越像他自己,但格纳却说现在的他与原主的雄父长的很像,那…
没准可以查到。
既然生了孩子,那必定是有雌虫的,顺着这条线,也可以再找找出生记录。
他其实并没有好好了解过原主的身世,只知道如他一般是个孤儿L,其他的东西都在系统有意无意下被一笔带过了。
毕竟那时的他,除了对回到地球有那么一点点兴趣,其余的,对他来说都像是隔着一层泡沫般如梦似幻。
那些雌虫雄虫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比起说是同类,给他的感觉似乎更像是游戏里的NPC。
他们之间隔着玻璃和层层覆膜。
再后来,法维斯靠近一点,打破一点。
他自己动摇一点。
终于出现裂隙。
虽然继续看的价值不大,但林屿秉着谨慎的态度,还是打算再翻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漏过的。
就在他刚从头翻了几页时。
“砰——”
门猛然被虫从外面踹开,一只浑身是血的军雌的冲了进来。
“不许进去!”
伴随着外面拉德尔的声音,不少粘稠的血不断从门口溢进来,隐约能瞥见外面血流成河的场景。
林屿的眼神刹那冷了下来,反应很快的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法维斯走之前交给他的光能枪。
然后上膛,对准了对方的胸口,缓缓移到太阳穴上。
闯进来是那只军雌死死盯着林屿,眼中是满是野兽般的血腥气。
他们发现对方兵力那么紧俏却还重兵守着这里,本以为会放着那些被偷走的热武器,拼了命的终于攻开了这道门,没想到这里面藏的居然是那只雄虫!
军雌回头看向追来的军雌们,拿出军匕逼近雄虫。
他眼神扫过枪口,神色丝毫不惧,毕竟安塞伦斯的废物雄虫们待在那么声色犬马的环境之下,有几个是摸过
枪会开枪的,就算教过,又敢开吗?
他可知道这只雄虫的,到这的几天,天天不是三病就是两痛,连对他们首领精神力安抚都做不了,再三推脱。
虚成这样的一个病秧子,还没被他身上的血吓晕都是万幸,别说开枪了。
他根本不信。
他转头对着拉德尔吆喝道:“你们敢进来我就杀了他!”
拉德尔神情一凛,踏进来的脚又退到门外。
军雌很是满意他们的却步,觉得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
军雌神色松懈几分,还有精力挑衅:“小雄虫,这扳机你敢按吗?”
殊不知,这是他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林屿眯了眯眼。
砰的一声,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擦着他身体飞过。
军雌一愣,没想到他真敢开枪,但看着那颗偏航的子弹又得意起来:“你打歪——”
话未说完。
下一颗,直击胸膛。
“这次呢?”军雌捂住胸口直直倒下,而雄虫神情淡然的握枪站在原地。
第一颗对方躲过的概率太大了,雄虫对上军雌一击毙命的概率比国足再踢进世界杯的概率更低,不若干脆打歪。
吸引注意后,第二颗再上主菜。
拉德尔见场面发生剧变,稳了稳心神,立刻走上前来,连忙对着地上挣扎的军雌补上几枪,确定对方死透了,这才抬头。
军雌没那么容易死,不快点解决对方很可能会反扑。
拉德尔神情复杂的看向林屿:“还以为阁下不会开枪。”
毕竟他刚才都快吓死了,连怎么从军部滚蛋的姿势都想好了,谁知雄虫竟连求援都没有就将对方解决了。
拉德尔看了看刚给他们上将刚发了一句的消息。
简直快的不可思议。
尤其刚才开枪时,那动作数量的像是做了几十遍。
上将不会是找了个雌虫来伪装雄虫吧?
拉德尔觉得也许有这个可能。
毕竟对方除了性别,实在是没有一点像是个雄虫。
也许他们上将就是个同性恋也说不定?
“为什么不会开枪?”雄虫顿了片刻,“我不擅长成为弱者。”
他不会因为有人护着就永远依靠别人。
这话说的倒是让拉德尔耳目一新。
毕竟雄虫,不就是娇弱的代名词吗?
拉德尔笑了笑:“阁下倒是特别,受教了。”
“上将那边已经打通了路,阁下,快随我撤退吧。”
拉德尔看了看光脑,法维斯已经发来了十几条消息。
怕是要急疯了。
“等等。”林屿示意他停下,转回身将那本书带走了。
“走吧。”
拉德尔很快带着雄虫下到了二楼,一下楼梯便看到法维斯焦急的朝着他们那边走了过来,大踏步将林屿抱进怀里,检查了个遍。
“雄主!”
军雌的体温一如既往的高,怀抱里很是暖和。
?本作者此盐差矣提醒您最全的《穿成反派雄主后,被磕CP了[虫族]》尽在[],域名[(
林屿耳边尽是他炙热的心跳。
他的手在身后给军雌捋了捋,顺了顺毛,安抚对方的情绪。
“我没事。”
他们虽然暂时制服了格纳的手下,但这毕竟不是在安塞伦斯,对方援军恐怕很快就会赶到,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法维斯命虫拿了件厚风衣来,
林屿看向对方身上的厚重的军大衣,透过窗户,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冬天了。
军舰里常年开着恒温暖气,温度恒持,而他也一直穿着衬衣,如此,竟丝毫没发觉。
舱门被打开。
自由裹挟着寒冷的风雪一同袭来。
林屿久违的嗅着这自在的空气,踏上这返程的路。
———
法维斯将林屿带到一处后终于停下。
门上的金色的徽章图案瞬间吸引了林屿的目光。
他刚才一路走来见到了不少次。
金光闪闪的徽章,迎着光,林屿看清上面的图案。
鸢尾橄榄枝——阿莱顿家族的族徽。
“这是阿莱顿的军舰?”林屿回头问道。
法维斯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闻言抬起头毁了一句:“是的雄主,不过,这是我的私产。”
“一艘军舰?”雄虫的语气微微诧异。
这种东西居然可以是个人私产吗?
法维斯发完了消息,朝他走过来:“不,还有许多艘,待我继承阿莱顿后,会有更多,那都会是雄主的。”
林屿点点头:“挺有钱的。”
法维斯看向窗外,突然抱着林屿问了一句:“雄主想去看雪山吗?”
林屿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在那艘军舰里见雄主盯着雪看了好久,还以为雄主很感兴趣。”
他盯着只是太意外了,毕竟他离开安塞伦斯时还是夏末秋初,这里就已经到了冬天。
没想到这样小的动作竟被对方捕捉到了。
但很可惜,林屿并不喜欢雪,所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
“雪山去的虫太多了。”
他隐约记得安塞伦斯有几处雪山,很是热门,那种观光旅游的地方八成是虫挤虫的。
法维斯捏着他的手,玩弄着他的指尖:“不会有很多虫的,只有我们。”
林屿:“?”
他抬眸看他。
“阿莱顿的私产中也有雪山。”
林屿:“……”
刚才是军舰现在是雪山,纵使林屿已经知道阿莱顿很有钱,但是却不知道已经有钱到这个地步了。
怎么说,他这也算是嫁入豪门了吧。
这应该是他从前人生规划里从没考虑过的方向吧。
林屿的唇角微微翘勾起一模弧度。
这么想着想着,他突然感觉手腕一凉,是法维斯将他的袖子撩开了。
林屿低头,听见他说:“雄主,一会儿L要抽血。”
雄虫的唇角骤然压平。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要问林屿在这世界上最讨厌的地方是哪里,那毫无疑问一定就是医院。
他不喜欢吃药,尤其是打针,最最最讨厌抽血。
“不去。”林屿冷漠的抽出手就要走。
他没病。
法维斯将他拽住:“您别任性。”
林屿极不高兴的反问:“我没病,要抽什么血?”
“雄主,您之前身上那股莫名的力量要查清来源,要先给您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