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时听的蜜月就这样开始了。
以一种非常奇妙、但又似乎合情合理的状况——
她开始听见祁粲的心声。
然后发现——
其实大烧车的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大体上还是十分表里如一的。
比如时听在被他慢条斯理洗屁屁、变成一个熟透的大虾米的时候(),他嘴上一直在轻松地低笑?()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边观察她哆哆嗦嗦的反应,一边用一种非常蛊惑人的语气告诉她,“——乖一点。”
而他内心同样也在笑——并且,更加详细地端详着细处,洗到每一个地方,每一处褶皱,都能准确地给她科普这里叫什么。
比如什么是di,什么是唇,……
——「捏这里就会…记住了下次要考。不过,看样子不用上药,只是有一点充血。」
——「宝贝看起来还很精神。」
时听的脸热到熟透了。
她已经不会思考了。
其实他的语气并不下流,甚至堪称正经,而且祁粲的声音又实在冷冽好听,像是冰块撞击丝绸,迤逦而过,听得时听忍不住心尖骤缩。
越是这样,越是害羞,她扑腾着想要蜷起来,但整个人都在他怀中掌控。
祁粲被溅了一身水,心里的笑声更加愉悦。
他仿佛是在做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还在心里十分愉悦地解释,为什么小妹妹它必须要从里到外地洗干净,否则会不健康……等等等等。
等到时听终于干干净净穿戴整齐的时候,人也已经又脱力了一次,泄愤似的揪住祁粲胸口的衣服,拳头抖抖抖抖。
拳头底下的胸腔笑得震动。
——「又爽了是吧。还挺容易到…」
时听“嗷!”地一声跑了。
住脑!住脑!
虽然形势不同,但此刻时听竟然延迟感受到了祁粲让她诵经礼佛的心情,呜呜呜你太骚了祁粲!
祁粲笑着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
今天南法的阳光也很热情。
漫山遍野的珍妮莫罗散发着柠檬树的香气。
年轻的总裁身姿从容不迫,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深色的,所以,没有人会看出总裁裤腿上溅的水迹,也不会想到他的袖口为什么暗了一片。
祁粲就那样堂而皇之地走了出来,依旧是冰冷英俊的样子。
时听回头猝不及防地看了一眼,然后就心脏麻麻地仓皇转回头。
太涩了…呜呜呜他真的太涩了。
她终于在呜咽中明白——这个男人,他的确是表里如一,只不过——
因为身为上位者的涵养和喜怒内敛,以及从小养成刻在骨子里的矜贵和克制,使得祁粲嘴上表达出来的可能只有一,而内里其实已经有一千一亿了——
呜呜呜,时听流泪抱头,这太超过了!
明明她的心声都是冰清玉洁的——哦好吧,也不是
() 很冰清,她也读过很多霸总文学小黄书。
但是真刀真枪实战施工之后才发现——
原来真实的总裁哥哥更变态啊呜呜呜呜呜。
…
沈助理等一众团队人员微笑着站在山庄前等候。
对他们而言,祁大少休假,他们也能公费旅游放松,还能见证总裁和太太的爱情,简直是太幸福了。
那冰蓝色火山湖上的小房子,遥远又静谧,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绝佳二人世界——这也就是沈助理不能过多透露总裁和太太的隐私,否则一旦让网友们知道,网上只会多出一片猴子,嗷嗷尖叫,试图钻入床底。
沈助理摇头,闭目,浅笑。
远远地,时听先跑了出来。
祁大少在后边,一脸宠溺地跟着。
——当然,“宠溺”的情感不会直接出现在大少的脸上。
但是以沈助理、王助理等人多年的经验、对总裁微表情的揣摩和察言观色的能力来看,祁大少此刻分明神情愉悦餍足。
他们!他们别太!!——众人一脸幸福。
时听迎面看到他们,心中更是莫名有种羞耻感。
沈助理其实心中都是慈祥,关切地询问:“太太休息得好吗?我们的行程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时听控制着自己的脸不要变成西红柿炒蛋颜色,但本来休息得还行,谁知道早上被他——
“挺、挺好的。”她飞快地说。
身后,男人缓缓踱步而来。
“行了,别逗她。”总裁道貌岸然,神色淡淡。
沈助理姨母笑:“是,大少。”
懂了,祁大少他就喜欢逗太太。
时听转头看着祁粲那清清冷冷的样子,衣服一穿浑然又是一个斯文总裁,简直、简直想象不到他晚上!——
总裁淡淡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听下属汇报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
这次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都可以在祁大少私人购买的山庄里多待一阵。对祁大少整个团队而言这也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机会。而总裁和太太的蜜月旅程,只带了七八个人的核心下属,踏上整个欧洲的艺术之旅。
“人员已经整理好了。”沈助理微笑且专业。
想要在这里休息的人数都做了统计名单,祁氏全权负责,毕竟这一片地带都已经是祁大少的私产,会有祁氏专门的人来对接——当然,大部分人都意犹未尽,对这整座庄园的豪奢咋舌,选择多留几日。
除了部分过于破碎不成型的精锐人士。^^
“嗯——”祁大少不太在意地点点头,在下属们面前,神色看不出太多端倪。
他依旧是非常冷漠的。哪怕刚刚经历了大婚、新婚之夜、即将踏上蜜月之旅,他的外表依旧清冷淡漠,似乎不染凡尘!
但实际上,总裁看着时听红着脸冲向一脸邪笑嘿嘿嘿的白宝元,心里正在暗爽——
“前两天安排得轻松一点,让她好好休
息。”他淡淡说。
沈助理心里:啊啊啊!
沈助理表面:“那是当然!总裁。”
如果能听见助理和保镖们的心声,那这个世界将变得鸟语花香。
那边白宝元已经开始上蹿下跳、抓耳挠腮地东拉西扯,虽然不敢直面天听、打探祁大少的各方面能力,但是好闺闺就是这样,会互相交流很多…嘿嘿嘿嘿。
时听就更害羞了,虚弱地抬手:“别…别问了…”
祁粲唇角一翘,淡淡抬手,似是无奈又纵容地按了按太阳穴,看上去笃定又从容,满是对新婚妻子的纵容,好像完全是在配合对方对自己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索求。
白宝元偷偷瞄了眼,点点头对时听贼眉鼠眼地说,“也是,看样子祁大少也不是那种狼性总裁!”
“他应该是禁欲佛子挂吧,清清冷冷无欲无求那种!”
时听一脸超脱。
听见身后遥遥的声音。
——「好在没有做太狠。」
——「她走路姿势还是很可爱。」
时听:啊啊啊啊啊啊。
别说了,别说了TvT
…
等时听安置好奶奶,告别了朋友,他们就打算正式踏上蜜月的旅程。
祁老爷子因为不小心透露了时听哑巴多年的消息给翠芬,后来知情以后非常羞愧,现在两位老人在山庄后边整了块花圃种地,倒是也很有养老趣味。
而翠芬想了一夜,其实也想通了。
她应该更加知道,孙女长大了,是一个闪闪发光、有自己事做、有恒心有韧劲的大姑娘了,她能从那样哑巴的日子里挣脱出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有什么要追恨的?
她们小丫头的人生,快乐就好了。
时听笑着挥挥手,祁粲一直平静沉稳地站在一旁,像是最无声的支持和后盾。
然后她被祁粲牵着手上了车,在奶奶含笑的目送下离开了这片山庄和冰湖。
时听捏了捏他的手。
她悄咪咪地有种危险直觉,一旦告诉了那辆大烧车,事态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她会被烧坏的——所以关于读心,她可不能告诉他。
反正这估计是一场小概率事件,毕竟祁粲又没有什么任务要完成,等过了这一段时间,读心术自然结束,生活就会恢复如常了。
而且,平心而论——
其实祁粲的心声并不多,至少和她比起来,他的心声数量简直是九牛一毛,时听想到她的一些聒噪,一些震撼,一本正经的脸蛋之下悄悄感到一丝羞愧。
大多数时候,祁粲的心里都非常平静。
那是经年的笃定从容、强大的执行力和掌控力,所带来的平静和淡漠。
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情都没法在祁粲的心里产生波澜,他的逻辑和思路从来都是遇见问题、分析并解决,不共情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时听听见他处理了一个工作电话的时候,心里是非常冷漠的,完全是一个成熟
理智商人的内心。
而所有祁粲心声的情绪产生波动的时候…那基本就都是和她有关的。
时听垂下眼睫,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鼓了鼓脸蛋。
那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能听见祁粲的心声,也只会持续一小段时间,这也算是人生奇妙体验了耶。
而且……反正祁粲也不需要说一亿句话哈哈哈哈。
而且的而且。
在涩和烧之外。
她好像还听到了一些偏爱。
嘿嘿。
…
他们先从山脚下的艺术小镇开始,游历整个欧洲。
这次只有沈助理、王助理还有几个最亲近的保镖大哥一起,他们的行动轨迹非常自由。
蜜月开始之后就越发能感受到祁粲选择这里的意义。
几个世纪的艺术在这里萌芽,蓬勃,积累了无数瑰丽的作品,雕刻了数不清的灵魂。
他们走进很多小镇,就像走进一幅幅风情油画之中。
祁粲是在度假状态,而时听却真的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还有两个月,她的巡展作品就要全部递交了,之前的那些作品当然她也很满意,有一些还采用了古老东方老祖宗留下来的颜料方法,有着属于中华小画家的特色。
而现在,祁粲又带她走入了更广阔的天地,也为了能让她更好地在世界巡展中兼容,能吸纳来自世界的艺术气息,然后融汇创造出自己独特的色彩。
时听知道他的用意,她心里是很感谢的。
虽然这辆车很烧,他的心声也让她面红耳赤听不下去,但是他心里的更多部分,盛着责任,考量,为伴侣的付出,还有将她纳入进来的人生规划。
这都是他的爱。
祁粲无论是嘴上还是心里都不常说“爱”。
但是很奇怪,时听总能感觉到。
她牵着祁粲的手像钟摆一样晃来晃去,矜贵高冷的祁大少也没什么异议。
时听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知道她听见祁粲心声的时候,以前那些机制还有没有用?
比如曾经在时听刚刚得知他能读心而破防的时候,祁粲告诉她只要肢体接触,就听不见了。
——「啧。」
高冷的男人轻轻摇头。
时听转过头,对上那双漆黑的、带着隐晦暗爽的眼睛。
…嗯。看来机制是没有了。
时听一边思考,一边和他一起坐上了穿过山野的高山小火车上,脸色更加凝重。
——当然没有了。
因为祁粲俯身在上边…这样那样又那样的时候…她都能听见他心里在想什么。
呜呜。
旁边的男人心里淡然哼笑。
——「亲密接触之后,生理和心理都完全爱上我了?啧。」
时听:谁、谁说了!
祁粲没什么表情,却
抬起她软乎乎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关节,濡湿地触碰。
祁粲淡淡地想,他们这次蜜月会停留很多地方,也可以让时听彻底接纳…他的一切。
祁大少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信心。
他知道,她一定会哭着求他要的。呵。
旁边的时听已经再次变成西红柿炒蛋,红红黄黄的。
她看向窗外绵延不绝的绿色山坡,而祁粲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嗯?
他们下了小火车,到达了一个很有名的艺术小镇科尔马,据说这里曾给世界著名的动画原画师带来了灵感。
他们下了小火车就有专车接送,一进入小镇,时听眼睛就亮了。
这里到处都是结构与色彩,光影交叠的童话镇,小河流淌而过,游船在慢悠悠地晃动,岸边的手风琴声悠扬缠绕着馥郁花枝,是一种完全慢节奏的美。
这里有很出名的艺术品博物馆,有中世纪到文艺复兴时期的很多重要画作、人体雕塑——时听眼睛一直睁大着,很快就沉浸其中。
祁粲也并不打扰她。
他知道时听很重视这样的机会。
在艺术上,她比别人起步晚很多,那些年在大山深处,教育滞后,条件也差,能画到今天这种水平已经完全是靠天赋和悟性。
不和别人比,就和那个金毛比——他至少早二十年就已经走过这些艺术者朝圣的地方,看过这些作品,得到过艺术的熏陶。
而时听到现在才有机会一一见识这些。
不过没关系,祁粲眉眼平静,他可以全都弥补过来。
就像二十二个生日礼物以来,他有充足的耐心,和爱。
和钱。
时听眨了眨眼,蹲在池塘边,感觉自己的心口软了软。
…听见了哦。
祁大少的内心。
他好像烧到了另一种境界,变得有点甜。
哎呀!
…
祁粲本来觉得,时听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就先不弄她了。
就算做……也只是浅尝辄止,没怎么进去,否则…很难轻易结束。
祁粲好歹要给她第二天到处逛保留体力。
因为在这些地方游历的时候,时听看上去非常幸福,他不想破坏她的灵感和充沛的内心。
时听能偷偷听到他的内心。
但假装没听到。
但是她发现,能听见祁粲的心声,还,挺有用的!
比如她听见祁粲心里在体恤她,她就会哼哼唧唧、哭哭啼啼地喊累,喊不行了,然后竖起耳朵悄咪咪地等他体谅。
然后祁粲就会哼笑着抱着她结束。
…服务体验太好,以至于时听都有点爱上了呜呜。
这是我的金手指!啊哈。
时听早就跟祁粲挑衅过了——他就不怕被她听见心里在想什么嘛?
现在这不就被她扳倒一成。
时听美滋滋地环住他劲瘦的腰肢,呼呼睡着了。()
梦里都是这些天看过的所有景色。
?本作者赵史觉提醒您《哑巴,但被神经霸总读心了》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场蜜月像梦中的油画一样,他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很多地方。
去往艺术者们的圣地麦加,看粉色房子和睡莲,看迷人澄澈的水面和倒影。
用脚丈量阿尔勒的曲折街道,隔空触碰那些古老的罗马遗迹,细数罗纳河上的星空。
穿过人群仰头看见神圣,目睹瑰丽吊顶的拱形天花板,八百平米的奇迹壁画,与神性对望。…
夜色下,祁粲看了看她睡着的脸,微微眯起了眼睛。
…嗯。
以他的敏锐度,似乎发现了一点…嗯,端倪。
不过,还需要观察一下。
“乖宝宝,嗯?”他低头。
等观察出结果了——
祁粲勾唇轻轻哼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
“那你就躲不了了。”
…
第二天,时听去参观了雕塑博物馆,看到了许多古希腊完美的男性女性身躯。
细节清晰,轮廓分明,从上到下。
祁大少不爽。
但祁大少不说。
时听偷偷听到,又假装没听到。嘿嘿。
这些天她速涂了很多画,拍照记录了很多场景,回家之后可以一一画出来。不知道会有哪些被最终落成,出现在属于她的展示墙上,巡回世界。
呜呜呜,她一想到,就觉得好开心,好幸福。
看完雕塑的晚上,他们宿在当地一家非常悠久的古堡酒店,旁边就是某奢侈品家族的私人酒庄,到处是精致的走廊,台阶,钟楼,在葡萄园弥漫的香气中,气氛古典又醇厚。
嗯…祁大少已经提前订了酒。
当地特色,不尝可惜。祁大少名下现在也有一栋酒庄,联系起来倒是十分顺畅,今夜给他们准备了一款年份够,度数足,喝了也不会头痛的葡萄酒。
祁大少十分满意。
时听还不知情。她倒在厚厚的床垫上,看着头顶漂亮的灯盏,心中非常满足。
在欧洲走了这一大圈,每天在路上就有很多时间,的确是很累人的,但是时听的心满当当的,觉得很充实。
这一趟已经圆满啦!
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房间的门被从外打开,祁粲拿着一瓶玻璃醒酒器走进来。
门又被关上,淡淡的葡萄发酵醇香在房间中慢慢挥发,化作一种悠然的酒香。
他穿着松散的衬衫,领口开了,露出冷白色的侧颈,和一点刚刚变深的抓痕。
再往下看,是一处吮痕。
——那是他逼她亲出来的,祁粲肤色冷白又薄,轻轻一吸就会留下一个明显的吻痕。现在这样在衣襟之下半遮半掩,十分…
时听一个激灵,一骨碌坐了起来,抱着腿。
有骚气。
祁粲勾唇,不动声色地把
() 她一团抱过来,坐在腿上。()
“高兴了吗?”
?赵史觉提醒您《哑巴,但被神经霸总读心了》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时听老实巴交地点点头,暗暗等待他的心声,来判断一下今晚祁粲会搞成几分熟。
祁粲也微一颔首,“那到我了吗。”
时听眨了眨眼,有点贼兮兮地伸手,主动抱住他脖子,“你不高兴呀?”
“高兴,”祁粲勾唇,顺着她的耳际亲到了唇角,一边亲一边说,“——如果你喂我喝酒的话。”
时听又眨了眨眼。
不得不说,黑发松散的东方男人,在充满风情的古堡夜晚,满身的荷尔蒙不加掩饰,的确是很…嗯。
时听傻傻地低头去拿醒酒器,然后想要找酒杯,却听见他的声音——
——「用嘴。」
——「直接喂我。」
——「洒出来的没关系,我都喝掉。」
时听的心猛地一跳,从额角到脸颊,开始清晰地弥漫开酡红色。
祁粲的目光落在她发丝垂落的侧脸上,眼底非常清晰,唇角也一点点勾了起来。
…可我没开口啊宝宝。
——「要不然直接倒你身上?」
他开始更过分了。
时听整个人都烧红了,大脑嗡嗡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课程逐渐熟练,竟、竟然因为他这几句话,变得有点黏糊糊。
他暗笑着,缓缓抱住她,压进怀里,对着她的耳蜗温热地呼吸,像是在亲昵耳语那样。
但实际上是在心里想。
——「然后我给宝贝tian掉,好不好…?」
时听垂落的手指都攥紧了瓶口,指尖发白,抖抖抖。
你、你你你——
时听掩饰性地为了降温,直接对着醒酒器喝了一口,酒液很醇,但是她并不知道这是度数很够的经年酿酒,一下子头脸温度更加升温。
她晃了晃脑袋,像一颗可爱的小番茄,锤了他一下。
“你别这样!”
祁粲简直笑出了声,心底觉得太有意思,这时候才咬住她耳朵,冠冕堂皇地开口——
“我哪样?”
“我有很多话都没说,”他道貌岸然极了,“怕说了你受不了。”
时听终于呜呜地抱住脑壳,猛虎嗷呜:“你怎么没说!你怎么没说!啊啊啊啊。”
刚才这些话还不够烧吗!
然而下一秒,她整个人却被腾空抱起。
得到了印证的某人,低笑着把她抱到了窗边,笑得胸腔震动。
——「真能听见啊宝贝?」
时听这才睁圆了眼睛,仰头,看见他笑得不可遏制。
时听:“我、我我——”
——「听心声好玩吗?」
时听感觉自己喝下去的酒已经完全蒸腾了。
祁粲慢条斯理地推开了窗户。
他们在古堡二层,旁边就是酒庄,中间恰好是当地最繁华的一条街区。
在他打开窗户的瞬间,人声就如潮水涌了进来,而他抱着时听靠在窗边墙上,底下的亲昵无人可知。
也只有时听听得见他在说什么。
——「想在这里吗宝宝?我们上边穿着衣服。」
时听的眼尾都蒸腾出了几滴眼泪,呜呜地抗议。
祁粲终于笑起来,在她耳边,漆黑眼底闪烁暗爽的光。
心声开始肆无忌惮。
——「只是你不能叫出声。」
——「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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