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岁聿领着他的男朋友步入伊莎的圣诞晚会时,两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朋友早就已经聚在了一起,两大军师正式会晤,并向上天虔诚的祈祷,赶紧结束这段“他知道他喜欢他,他也知道他喜欢他,我们都知道他们彼此相爱,但他们就是死活不在一起”的感情折磨吧。

    陷入感情是他俩,饱受“折磨”的却只有他们这些吃瓜群众啊!

    道林和伊莎死活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难的?一句“要不要交往试试看”、“好啊好啊”就能解决的事情,怎么会生生拖到今天!有这时间,都够道林换好几l任对象了!

    幸好,上天最终还是回应了祂中心的子民。

    霍川骛拿着岁聿送的玫瑰,推开了派对礼堂的大门,就像长大后向所有人展示他们的婚戒一样,展示着那朵岁聿亲手做的布艺玫瑰。

    红的像火,绿得似玉,炙热而又生机勃勃。

    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他们成了。大家齐齐为他俩举杯,爆发出欢呼:“敬男朋友!”

    多年后,长大的岁聿在山呼海啸一般场景复刻的“敬新郎”中,想起了过去的一切。那年他们正值青春年少,总觉得他们会有无数个明天,无限美好的未来。

    当然,事实也证明了他们确实都过的不错。

    除了……

    一些中途分开了一段时间的小事。

    岁聿看了眼身边依旧在和他小心翼翼假装“陌生人”的霍川骛,情不自禁就上前吻住了对方的唇。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啊。

    彼时舞台上的乐队正在为道林伴唱,他唱了一首还挺有年代感的中文歌,在岁聿吻上霍川骛的时候,他正字正腔圆的陶醉唱到了:“你比傻逼还傻逼,哦~你还给傻逼织毛衣*。”

    乱七八糟的,但所有人都笑了。

    说真的,在没有想起这一切之前,岁聿其实还是有一点纠结的,他想不明白如果霍川骛真的是他的初恋,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和他有过一段,却什么都不说,他到底什么意思?而在想起与过去有关的全部后,岁聿却只会想着,真不愧是霍川骛啊,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因为……

    “岁岁最重要啊。”

    就像岁聿当年无意中听到的那样。

    这就是一切的问题所在。

    彼时,岁聿和霍川骛已经交往了快两年,霍川骛从公学毕业之后,就按照两人的计划,先一步独自赴M,进入了全球tp1的大学读书。

    霍川骛本可以选择对他的大提琴造诣更有帮助的皇家音乐学院,可他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tp1,因为岁聿要去tp1,那是他父母的母校,也是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地方。这也是岁聿当初同意离开华国时,和岁家谈好的条件,他可以去E国,但他们不能再占了他的名额。

    作为tp1校友的子女,岁聿在成绩不错的情况下,是有tp1的优先录取名额的。而在那个曾经已经烂到骨子里的

    岁家,他那些不争气的堂亲手足们有不少人都盯上了这个名额。

    岁聿是绝对不可能把名额便宜给那些人的。

    不过,这仅仅是岁聿出于个人目的的选择,他并不觉得霍川骛应该和他选择一样的人生。

    岁聿也试着和霍川骛交流过,在霍川骛还没有毕业的时候,他的就学顾问正在帮他往各个常春藤名校提交申请。岁聿无意中看到了霍川骛的选择:“我不明白,tp1很好,但从音乐的角度来说,还是皇家音乐学院更专业吧?”

    如果霍川骛未来还想从事大提琴手这个职业的话,不管是专业性还是在音乐领域的人脉,皇家音乐学院都会更有用:“我们各自在各自喜欢的领域发展,这不是很好吗?”

    岁聿不希望霍川骛为他如此付出,因为他就不可能有为了霍川骛去读音乐学院的打算。

    他们为什么要像连体婴一样时时刻刻绑定在一起呢?

    “我本来还想直接gapyear(空缺年)的。”霍川骛却是这样回答的。他当时正坐在书桌前,微微弓着腰,伸展着一双大长腿,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中的中性笔,很随意地和岁聿聊着这些在华国人听来非常重磅敏感的升学话题。仿佛最终放弃了gapyear的他,已经牺牲超级大了。

    岁聿却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就这样分开整整一年啊!”霍川骛根本不敢想象,在和岁聿分开之后,会有多少狂蜂浪蝶围绕在岁聿身边,等待着离间他们本就不算稳固的感情。

    他要守卫他的爱情!

    岁聿:“……我以为我们之间挺稳定的。”

    然后,他们就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执。岁聿不明白霍川骛为什么如此感情用事,霍川骛则觉得岁聿如此冷静,甚至有点冷酷,是真的不爱他。

    当然,后来他们还是和好了。因为霍川骛让道林对岁聿透出了模棱两可的暗示,让岁聿觉得,这其实是霍川骛父亲的意思:“你知道的,布莱尔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一个大提琴手,不是吗?作为家中独子,他还有一个或者两个家族在等着他去继承呢。”

    岁聿觉得这才是符合人类思维逻辑的正常理由,他接受了,并且对霍川为充满怜惜,觉得他的父亲可真是一个□□□□的暴君,竟一点都不顾儿子的理想。

    “我会一直支持你拉大提琴的。”岁聿对霍川骛如是说,并开始认真盘算起了父母留给他的信托基金,够不够两人未来一起生活。

    然后很快的,他们就迎来了第二次比较严重的争吵。

    起因是霍川骛自大一开始,就几l乎每隔一周便会乘坐私人飞机从M国飞到E国,来回往返近十五六个小时,只为和岁聿共度一个二人周末。

    哪怕霍川骛每一次都坚持说,他一点都不累,和岁聿在一起就是他放松的方式。今天很开心,奖励自己和岁岁待在一起一整天日安;明天有些情绪上的低落,只有岁岁的陪伴才能重新快乐起来……

    但岁聿不是两

    三岁的孩子了,他很清楚跨洋的舟车劳顿会有多么辛苦。

    还是那句话,岁聿不能理解霍川骛如此大费周章的意义。他们每天都会视频通话,从没有一刻忘记,这样不也很好的吗?霍川骛完全没有必要啊。岁聿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们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如胶似漆的陪伴。

    ‘但是我需要啊!’这是霍川骛想说而没能说出口的话。

    他不想加重爱人的心理压力,可他真的、真的很需要岁聿,一刻也离不开对方。

    长大后的霍川骛,可以用玩笑来化解这段情绪——“没有办法,我们娇妻就是这个样子啦”,但年少的霍川骛不行,他偏执而又执拗,生硬的就像是一块金刚石,只会坚持自己认准的事情。

    不同想法碰撞的结局可想而知。岁聿不明白霍川骛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折磨自己,他们只是在谈一年的异国恋,而不是分手了或者怎样,科技如此发达,到底有哪里无法忍受呢?而霍川骛则再一次觉得岁聿冷静到了冷酷,他对他们的感情太冷淡了,好像根本就不曾上心,是已经到倦怠期了吗?

    这一次,他们的冷战时间比较长,因为他们谁也不肯妥协。

    但霍川骛最绝的是,哪怕和岁聿都进入冷战了,他也要固执的飞回E国的小镇上和岁聿冷战,根本不愿意失去这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岁聿的机会。

    最后,还是道军师从中调停,再一次搬出了万能的借口——霍川骛他爹,他对岁聿说:“你知道的,作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布莱尔也不只是回来见你,他的行程其实一直挺紧的,总要往返于北美和欧罗巴。”

    这一回岁聿就没有那么相信了。可是,他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总不能是霍川骛真的就是这么一个非要时刻黏在一起的恋爱脑吧?

    最后,他们互相的妥协,把霍川骛飞回E国的间隔,从一到两周拉长到了三周到一个月。如果中间有什么重要节日,霍川骛也可以增加飞过来的次数,毕竟谁会不想要在过节这么有仪式感的时候见到自己的恋人呢?

    两人这才重新和好如初。

    但谈恋爱好像就是这样,相爱是一定的,争吵也是一定的,他们不可能永远和对方相安无事。好比,霍川骛总是格外介意岁聿在国内那个曾一起并肩作“战”的副社长。

    但这些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争执,真正伤筋动骨的,还是随后的那一次矛盾。

    一年后,岁聿没能如约前往M国。

    岁聿很清楚,这件事是他做错了,他非常内疚,并一直在试图弥补霍川骛。他知道霍川骛是那样的期待,又是那样的渴望,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把什么都计划好了,他们要住在哪里,要如何生活,要怎么度过接下来的大学生活。

    当然,最重要的是,等岁聿去了M国之后,霍川骛就不用那么往返的劳累了。

    可是岁家这边又出现了一些意外,导致岁聿不得不在E国再多留一年。他只能对霍川骛苍白的保障:“一年,最多就这一年,岁家的事情就

    能得到解决。”至少他堂姐是这么对他保证的,她已经上位成为了家主,她会尽快平息家中的乱子。

    霍川骛根本不想听这个,他只想知道:“如果解决不了呢?”

    “如果解决不了,我也会去M国与你汇合。”岁聿下定了决心,他绝不会再食言。说实话,他也想霍川骛了。

    但很显然,霍川骛有自己的理解,他说:“是的,事情一定会得到解决。”

    不管如何,不管是谁。

    已经是大二生的霍川骛沉下眼眸,他根本不相信岁聿的堂姐,他只相信他自己。虽然他什么都不是,但幸运的是,他有一个当家主的父亲,还有一个在华国“略有资产”的外祖父。

    岁聿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霍川骛这一次如此轻松的就妥协了,他就无意从国内的朋友口中得知,他们过年的时候,在霍家看到了霍老爷子那个据说常年在国外养病的大房女儿,她还带回来了一个儿子,对方可真好看啊。

    岁聿都不需要听那人的名字就知道,肯定是霍川骛,他去华国了。

    他要插手岁家的事。

    当时霍家的继承人之战还没有进入白日化,但霍家和岁家的情况已经很像了,就是人脑快打出狗脑的状态。霍川骛这样一个外孙贸然插手进去,能得到什么好?他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轻轻松松获得外祖父的支持。

    岁聿却觉得那太亏了,为什么要因为岁家这点烂事,搭上他的男朋友?

    先不说在岁聿看来,霍川骛一个大提琴手掺和进这种事情就是纯送。哪怕霍川骛非常有能力,但……

    那也不是霍川骛该做的事情啊。

    岁聿一直都知道的,霍川骛只想当好一个大提琴手,就像他想下一辈子的启棋一样。他不觉得霍川骛的这个职业设想有什么不对,拜托,有个皇家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手当男朋友,超酷的好吗?

    岁聿为了能去看霍川骛排练而不给霍川骛丢脸,暗地里不知道对乐谱下了多大的刻苦,只为有朝一日能给霍川骛一个惊喜。

    虽然他学得很慢,但他真的有在努力。

    就像他在恋爱这件事上有些笨拙的态度,他不想总和霍川骛争吵,所以这一回岁聿觉得他已经尽可能的软下了自己的态度,询问霍川骛为什么突然去了华国。

    而霍川骛的回答还是老样子,他父母希望他开始接触家族事务。

    岁聿相信这个说法吗?

    说真的,他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直至他听说道林学长要被他的父亲赶出家门,这才恍然,霍川骛是他父母唯一的继承人,他的父母确实不可能妥协一直让他拉大提琴,不是吗?

    岁聿真的愧疚极了,想为自己对霍川骛的误会进行道歉。于是,他做了一件稳重了一辈子本不应该有的冲动之事,他改签了本该飞回华国的飞机,在登机时才和大堂姐匆匆解释,他临时有些事情,会晚回去几l天,不是不回去了。

    然后,岁聿便轻装上阵,连夜飞往了M国。

    飞机晚点了

    ,他飞了近九个小时,才终于抵达了霍川骛所在的马萨诸塞州,又用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赶到了霍川骛的公寓。他本来是想像去年频繁往返于E国的霍川骛一样,给男朋友一个惊喜的。

    没想到男朋友却先一步给了他一个惊吓。

    岁聿听到道林对霍川骛羡慕的说:“啊,你爸妈可真好啊,根本都不会逼迫你什么,你想要当大提琴手,你就可以当大提琴手,你想接管家族,他们就开始帮你安排课程,不问缘由,不讲条件。而我爸却说,如果我真的敢进娱乐圈,他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连大学学费都不再帮我支付!”

    “不过,你为什么要参合进你外祖父那边的事情啊?真就是因为爱情?”

    “因为岁岁最重要啊。”

    岁聿听到了一切,也想通了所有的往事,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父母的压力,家族的责任,霍川骛从来都是自由的。

    他的父母已经赚下了普通人大概几l百辈子都赚不到的可怕财富,他们根本不需要唯一的孩子再为此付出什么努力,他们只希望霍川骛快乐的活着。而在遇到他之前,霍川骛也确实一直在肆意而又快乐的享受着自己的精彩人生。

    他前呼后拥,呼朋引伴。

    是自己的出现,开始让一切脱轨。

    但这并不是岁聿喜欢上霍川骛的初衷,他最一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霍川骛,不就是在道林学长替霍川骛递过来的情书时,突然意识到,如果他拒绝了,布莱尔会很难过,他不希望布莱尔难过。

    可如果他现在说他要离开,霍川骛肯定会更难过的吧。

    那是岁聿绝对不想要看到的。他只想改变这一切,他希望霍川骛能更自我一点。可他的脑袋乱极了,他从没有处理过这样复杂的感情,他只能下意识的先逃避一下。

    在离开M国、回华国的飞机上,岁聿想了一路,他和霍川骛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但一直到下了飞机,当霍川骛意识到岁聿来过,着急忙慌地打来电话解释时,岁聿仍没有想通。电话那头的霍川骛还在说着什么,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说自己错了,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错了,他希望岁聿不要生气,不要离开。

    岁聿只能下意识的回:“就这样吧,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说真的,这个误会是有点乌龙的,只是岁聿当时真的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们的爱情到底带给了霍川骛什么,为什么霍川骛会变得如此没有自我。这样的爱情真的是对的吗?明明霍川骛喜欢他,他也喜欢霍川骛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霍川骛如此没有安全感。

    相对来说,岁聿对霍川骛就没有这些担心,他可以说是信任值爆棚,永远不会怀疑霍川骛不爱他。

    但霍川骛却好像始终活在一种惶恐里,这让岁聿不得不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到位,才会让霍川骛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因为霍川骛就做的很好啊,他一直很好。

    岁聿需要让自己冷

    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要怎么才能对霍川骛更好一点,让霍川骛相信他也是喜欢他的、也是爱着他的。

    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然后,伴随着“砰”的一声,一切便戛然而止在了天旋地转的车祸里。

    岁聿不仅失去了手机、健康,也失去了一切与霍川骛有关的记忆。

    多年以后,岁聿再回头去看这段往事时,才恍然意识到,霍川骛就是个恋爱脑啊。

    现在普罗大众意义上的“恋爱脑”,更多的是在说,在一段本应该互相平等的感情中,一方的付出远超了另外一方。大家讨厌恋爱脑,有些时候也不是在讨厌这个人本身,而是对ta产生了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绪。

    ——当你得到了和你一样汹涌爱意的回馈时,那就不再是恋爱脑,只是两个陷入了爱河的人。

    宴会还未结束,酒后正酣,岁聿附上霍川骛的耳朵说:“想不想做点特别刺激的事?”

    霍川骛:“!!!”怎么刺激?

    然后……

    他们就大半夜一起坐上了回国的飞机,确实挺特别的。

    岁聿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在和伊莎说了一下他们不是跑了,会很快回来再聚之后,就迫不及待和霍川骛一起回到了他们位于春申市的家。

    开门后,他们便直奔了霍川骛那个摆满了大提琴收藏的房间,岁聿精准在霍川骛喜欢藏东西的隐形抽屉里,找到了当年他送给霍川骛的那朵玫瑰。

    霍川骛都看傻了。

    从岁聿目标明确打开他抽屉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霍川骛的大脑还在试图分辨着,岁聿这是不是记起来了?还是没有记起来?他记起来了多少?他还要和我分手吗?说真的,霍川骛甚至都一直没能完全想明白自己当年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觉得肯定是和他不听岁聿的劝告、非要插手岁家的事有关,他当年的控制欲确实有点失控了。

    而岁聿在看到那朵玫瑰,以及其他自己送给霍川骛的东西时,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打开了那个珍而又重、盛放着布艺玫瑰的天鹅绒长盒。

    “我就知道,不管过去多久,不管在哪里,你都会把它带在身边。”岁聿拿出了那朵玫瑰,这是他们确定心意的那天他送给霍川骛的,他希望他们的爱情能像这朵布艺玫瑰一样永恒,那是他跟着伊莎不知道学了多久才学会的手工艺品,自己亲手做的,“而也是这样,不管过去多久,不管在哪里,你大概都不会破坏它。”

    在岁聿开始手动拆开那朵玫瑰的时候,霍川骛的心都凉了,他不明白,岁聿再生气,也不能破坏这个玫瑰啊,那可是、可是他送给他的!

    而岁聿却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拆着玫瑰,时间过去的有点久,他的手艺生疏了不少。

    但他还是完整的拿出了藏在里面的纸条。

    霍川骛:“!”

    岁聿拉过了霍川骛的手,把那张已经泛黄的纸条放在了他宽大温暖的手掌之上。岁聿说:“我父母

    是在彼此二十五岁的时候结的婚,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年纪刚刚好,既不会只有年少的冲动,又已经开始隐隐明白一个家庭的责任。”

    “我问我的妈妈,那她是什么时候确定了想要和我父亲结婚的心呢?”

    “她说,是在他来找我表白的第一天啊。从他说喜欢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确定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能把我们分开,我当时就在心里想着,等到二十五岁,我们便结婚吧。”

    而岁聿最初藏在玫瑰里的纸条上也是这样写的,他说:“等到我二十五岁,我们就结婚吧。”

    虽然因为种种意外,他们如今已经结婚了。

    但是……

    “我的承诺依旧有效,在答应你的告白,和你开始约会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在设想与你结婚的未来了。很抱歉,一直到今天,才让你知道这件事。”

    过去的岁聿总以为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到了时间霍川骛自然会看到。

    但他却忘记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不说的话,对方又要如何确认呢?

    就像他的父母会一遍遍的拥抱着他说,我们爱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孩子。岁聿想着,他也应该早一点对霍川骛说的:“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爱人。”

    不要再怀疑自己了,好吗?

    你超棒的。

    霍川骛再控制不住自己,去深深的拥抱住了他的爱人,不容置疑的吻上了对方的唇,这一回他没有再问我可以吗,因为他知道,他永远可以,因为岁聿爱他啊。

    ***

    四月,又是一季新番的开始。

    因蹭上了综艺的热度,而观看人数破了百万的春申杯,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刚刚结束了上一季,他们马不停蹄的再次开赛了。用师兄的话来说就是,谁会嫌钱多呢?

    碧蓝色的天空,白色绵软的沙滩。

    还是决赛日那个熟悉的海岛,还是那一班熟悉的人马,

    只不过这一次,美人师弟岁聿终于可以上场了,他坐到了选手的位置上,就在周砾的旁边,颜值翻倍。他笑着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大概解说员转选手,是我们这边的常规吧。大家好,我是岁霍,启棋八段,梦想着有一天能当棋王。”

    当然,当不上也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会一直爱着启棋。

    就像爱着霍川骛。

    镜头那边的霍总正抱着土土,为爱人加油,期待他早点下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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