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呀。

    宿音苦恼地点了点下唇,拿出手机翻看。

    那天去警察局的路上,江桓约莫是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很难再出来,发来一条短信,详细说明了情花蛊的作用和解药的成分。

    前者篇幅过长,宿音没有细看,后者是要入口的东西,倒是看得挺仔细的。

    药丸里除了某种血以外,其他成分都是中药。

    这点她也向宋臻求证过,他主修临床医学,辅修中医养生学,靠气味就能辨别药丸里的成分。

    得到的是同样的回答,宿音才敢放心给封泽灌药。

    但现在看起来,这药丸好像根本没什么效果……

    宿音找到聊天记录,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江桓发过来的信息。

    【情花蛊,以女子心血炼制而成,能让中蛊者爱上下蛊之人。蛊虫入体,需要用鲜血不间断喂养,维持活性。

    因其具备一定副作用,被列为荒石村十大禁术之一。中蛊者受情花蛊的影响,会逐渐产生暴躁、抑郁、失眠、胃溃疡、偏头痛、神经质等不良症状。只有靠近下蛊之人,这些症状才能得到缓解。】

    难怪封泽以前的身体那么健康,不过三个月就败坏成这个样子了。原来是蛊虫作祟。

    宿音若有所悟,接着往下看。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瞬间让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若中蛊者有心爱之人,则蛊虫会吞噬他的记忆,让他忘却心爱之人。蛊虫活性越强,遗忘的速度就越快,程度就越深。】

    ……?

    宿音陷入了一阵迷思。

    这个时候,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李秘书那句“在封总的手机上见过您的照片”。

    突然也不是那么想让封泽恢复正常了呢^^。

    宿音摇了摇脑袋瓜,把那些荒诞不经的想法抛之脑后,一骨碌滑倒了最底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解药不起作用的解释。

    【如果蛊虫活性较强,解药起效时间会延长至半小时。】

    这行注解顿时让宿音放下了悬吊吊的心。

    别的不打紧,主要是担心没把人治好,反而加重了病情。那她就是封家的罪人了。

    忽然,“duang”的一声从侧前方传来。

    宿音回神,抬起头。

    只见封泽突然从沙发滚到了地上,蜷缩成虾米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仿佛疼到痉挛。

    老实说,看了江桓发过来的消息之后,宿音不太敢靠近封泽,但人都倒地上了,总不好见死不救。

    她费力扶起浑身湿淋淋的男人,刚把对方扔在沙发上。

    身后会客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同时两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宿音累得脖子都僵了,机械性地回头。

    就见苏小小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李秘书。

    “阿泽!”这一声惊叫堪称凄厉,几乎要将天花板震破

    。

    宿音倒吸一口冷气,提着封泽衣领的手下意识一松,侧了侧身,退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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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退开没一会儿,苏小小就三步并作两步走闪现到了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扑到了封泽的身上。

    此时此刻,宿音无比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幸好及时闪开了,不然又会被撞开。

    只是封泽出了一身汗,连衣服都能拧出水来,苏小小还扑他怀里,一点都不觉得埋汰,果然是真爱啊。

    宿音感叹一声,不着痕迹地站远了一些,捻了捻刚才提溜封泽衣领的那只手,很想去洗一洗。

    但还没来得及抬脚,李秘书就来到了她身侧,擦着汗诚惶诚恐地解释道:“苏小姐醒来就非要来找封泽,我拦也拦不住。打扰了您和封总的谈话,实在抱歉。”

    态度诚恳,措辞熟练,一看就没少说这种话。

    “没事。”宿音随口道。

    反正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只能看封泽的造化了。

    “阿泽,阿泽,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苏小小颤抖的手抚摸着封泽汗湿的脸庞,悲泣的声音声声入耳。

    简直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不过宿音铁石心肠。

    她甚至幽幽安慰了一句:“他现在没事,但你要是再这样压在他身上,说不定就有事了。”

    闻言,苏小小猛然扭头,柔美的面孔上不见往常的楚楚之色,反倒冷漠异常。

    她漆黑双眼里迸射出刺骨的寒意,眸光如冰刀,直指站立着的少女:“你对他做了什么?!”

    宿音早料到苏小小绝不像表面上那样无害。会想到下蛊操控人心的能是什么善茬?

    因此现在见到对方暴露真实面目,半点不觉得意外。

    李秘书却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上前打圆场:“苏小姐,这位是封总的妹妹,不可能会对封总做什么,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当下这种情况,李秘书也早有心理准备。

    每次在会客室里见到来访的女客人,不论身份地位,这位封总的女朋友都会大闹一场。

    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尽力在中间调和,虽然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你懂什么?她又不是阿泽的亲妹妹!刚才会客室里只有她和阿泽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有谁?”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

    李秘书累觉不爱,但一想到公司给的十六薪,就又打起了精神。

    他正要开口,话头就被身侧的少女截了过去。

    “还有鬼啊,这屋子里这么多鬼,你看不见吗?”

    少女的声音空灵澄明,盈盈于耳,语气又格外真诚,理所应当。

    李秘书背后一凉,左看看右看看,四面逡巡了一圈。

    苏小小的心理素质就比他好得多,眼皮都不带动一下,声音冷得像冰。

    “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阵响动。

    苏小小浑身一激灵,连忙回头,脸上绽放惊喜之色:阿泽!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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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往常一样,犹如乳燕投林般,就要钻进男人的怀里。

    然而,还没凑近,就被男人起身躲开了。

    苏小小心头一凛,眼里自然而然氤氲出雾气,抬起头不解地唤道:“阿泽?”

    与前面那句饱含眷恋和依赖的呼喊不同,这一句多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配上我见犹怜的神情,分外惹人怜惜。

    李秘书已经被苏小小这手变脸绝技震住了,指着她扭头看向宿音:“这、这……”

    宿音眨了眨眼,肯定地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李秘书咽了口唾沫:“鬼上身?”

    “……”

    宿音不理解,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李秘书怎么能毫无心理负担说出这么招笑的话。

    她这次没应声,而是冲着封泽喊了一声:“哥!”

    浑身都被汗水打湿的男人回过头,朝她浅浅勾了勾唇:“音音。”

    看到这熟悉的笑容,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宿音鼻尖一酸,抑制住眼眶里涌上来的热意,扯开唇角露出一抹灿笑。

    就在刚才,她仿佛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男人也是这样,身姿挺拔地站着,看着她浅淡微笑。

    唯一的不同在于,那时是在中学门口,他来接她放学。

    宿音眨了眨眼,任由眸里晶亮的水汽蒸发,彻底放下了心。

    好叭,她得承认,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无所谓。从小一起长大,她和封泽不是亲人,却早就胜似亲人。

    看到少女亮晶晶的双眼,封泽心尖刺痛,再转过头来面对苏小小时,便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苏女士,请注意你的措辞,不要用‘阿泽’这样的字眼称呼我。另外,很遗憾地通知你,你被辞退了。”

    他面容冷肃,嗓音淡淡,说起话来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但对苏小小而言,却不亚于平地上的惊雷。

    她瞳孔一缩,蓦然瞪大了双眼,哆嗦着干裂起皮的唇瓣问道:“阿泽,你、你说什么?”

    封泽无动于衷:“我再重复一遍,不要这样称呼我,请离开公司。”

    “不!”

    苏小小断然否决。

    她已然意识到,事情超出了控制范围,封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理智,清醒了过来。

    最直接的证据便是,他看向她的那双深邃眼眸,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深情迷恋,全是冰冷漠然。

    苏小小咬着唇,泪珠滚滚落下,目光却还是紧紧盯着封泽不肯放松:“我不离开。你不能辞退我,我没有做错什么。”

    说着,她倏忽转头看向了李秘书,声嘶力竭地喊道。

    “刀呢?哪里有刀?!把刀拿给我!”

    李秘书一愣,小心翼翼:“您要刀做什么?”

    苏小小支使他,只是习惯使然。

    虽然才来没多久?_[(,但她早就以封泽的未婚妻自居,使唤起封泽的下属也毫不留情。

    她没有理会李秘书的疑问,径直就要冲出会客室,去找把刀来。

    但没走两步,封泽便上前钳制住她,面无表情道。

    “苏女士,我们之间签的是私人协议,你名义上也只是我的私人助理。我拥有单方面解除合约的权力,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另外,如果你是想拿刀伤害自己,迫使我继续履行协议让你留下来的话。那我不得不说,这种行为很可笑。”

    “可笑?”苏小小一下子顿住了身形,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道,“你觉得我很可笑?”

    不等封泽回答,她神色便是一变,又哭又笑,状若疯癫,“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我可笑?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只有你不可以!”

    封泽手下微微用力。他能感觉到自己过去那段时间的不正常,而这不正常很可能与眼前这个女人有关。

    但……什么叫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只有他不可以?难道他不是最大的受害者吗?

    “那好吧。”封泽淡声道,随即放开了钳住苏小小的手,“我的办公室里有水果刀,你请便。但请去外面,不要把血洒到这栋楼里。”

    话说得很委婉,但宿音听明白了,就跟“要死可以,别死在我跟前”差不多。

    就……还挺够味儿的。

    直到这时,宿音才有一种她所熟悉的那个封泽终于回来了的实感。

    不止她听懂了,苏小小也听懂了。

    她眼里的泪都忘了落下,整个人呈现出十分的茫然。

    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趁着这会儿功夫,宿音扭头问身旁的李秘书:“报警了吗?”

    “需、需要报警吗?”李秘书还没怎么融入现场。

    宿音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当然了,顺便叫辆救护车。”

    她猜测,苏小小拿刀不是为了自残,而是为了放血给封泽,借此催动他体内的蛊虫。

    不过据江桓所说,蛊术解除之后,蛊虫便会湮灭,下蛊之人的血液就没用了。

    宿音不担心这个,主要是担心封泽情况不稳定,解完蛊正是虚弱的时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倒下。

    一语成谶,就在她话音落下没多久,封泽突兀倒下,直直地砸在了地板上!

    反应最快的是离封泽最近的苏小小。

    她原本还呆愣着无所适从,见状猛冲上去,扒着封泽的衣襟就开始哭喊:“阿泽,阿泽!你怎么了?你不要抛下我呜呜呜呜……”

    李秘书登时吓了一大跳,不过不是被封泽突然倒下吓到的,而是被苏小小凄苦得恍若冤魂的惨叫吓到的。

    “宿音小姐,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封总会这样,才让我叫救护车的?”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不该惊扰的东西,李秘书问得极小声,看向身侧少女的

    眼神更是带上了无法忽视的敬佩之意。

    宿音:“……”

    她深深觉得,封泽能活到现在,真是蛮了不起的。

    *

    将封泽送进医院后,宿音就打电话给家里说明了情况。

    封父连忙赶去公司主持大局,顺带封锁消息。

    毕竟继承人晕倒,堂而皇之地被送进医院,于外界舆论而言不是一件小事。

    因此来医院的只有封母。

    “这个臭小子,一个星期不回家,还来医院躺上了。”

    封母一边数落着封泽,一边拿出厨房李嫂做的午饭,递了一份给宿音。

    “妈,你吃了吗?要不跟我一起再吃点吧。”

    宿音眨眨眼,默默为封泽点了根蜡,希望等他醒来的时候能够坦然接受这一场狂风暴雨。

    “吃了吃了,音音你多吃点。”封母对着宿音展颜一笑。

    待再转过去,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封泽又开始咬牙切齿。

    一旁的李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没成想,封母给他也递了一份饭过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李秘书接过来,浑身疲惫一扫而光,仿佛看到了年终奖在向自己招手。

    跟他寒暄两句,封母便问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宿音摇了摇头:“还得等一会儿。”

    “外头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封母说的是苏小小,她也跟来了医院,但没进病房。

    宿音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想了想,她隐去和蛊术有关的东西,将封泽和苏小小最近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说怎么他非要搬出去,原来是打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意。还跟人签了私人协议,把人带到公司去,真是气死我了!”

    封母来回踱步,看那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的模样,要不是封泽躺在病床上,都要再给他一巴掌。

    “老大不小了,还搞这一套。他这样我们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唯恐封母继续说下去就会引出让自己继承公司的话,宿音连忙打断道:“哥他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再相信他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犯了!”

    少女清甜的嗓音让封母神色稍缓,没再多说什么,但架不住心中郁气,还是瞪了床上的封泽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封母就因为别的事不得不离开。

    宿音送她出去,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宋医生!”

    刚走出办公室的宋臻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他下意识扬了扬唇,清淡如白开水的笑意缓缓漾开。

    “音音,我正要去给你送检查报告呢。”

    宿音踏出电梯门,皎白的面孔上露出些微的疑惑,“怎么是你来送?”

    宋臻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眼睫微颤:“听说封泽又进医院了

    ,我顺便过来看看。”

    “噢,顺便呀……”

    宿音拖长了尾音,如愿看到对方白玉般的耳根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宋臻在看到少女眸中的促狭之意时猛地扭头,往前迈了一大步,言不由衷地道,“我们快走吧。”

    俩人顺着光洁明亮的长廊往病房走去。

    在他们身后,一道人影趁着没人注意,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斜开一条缝的办公室。

    *

    进病房之前,宿音看了眼角落的位置,没在那里看到苏小小的身影,正有些讶异。

    前面刚推开门的宋臻又合上门退了出来。

    冷不丁差点撞上他的后背,宿音懵了一下:“怎么了?”

    “……”宋臻顿了两秒,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指着对面背靠墙壁的一排座位道,“检查报告很简短,我们就坐在外面说吧。”

    宿音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但此刻廊道一个人也没有,在病房外面说也无妨。

    二人坐定,宋臻取出装在文件袋里的检查报告递给宿音,开口道:“比起上次,封泽的身体明显更健康了,原本存在的偏头痛、胃溃疡等病症都痊愈了。”

    说完,他便静静看向了正在翻看纸质报告的少女。

    看她微垂着头显露出来的修长脖颈,纤长浓密如同鸦羽般的眼睫,明亮水润时刻保持着明艳光辉的双眸,洁白细腻好似白瓷一样的肌肤……

    看着看着,宋臻的目光渐渐怔然,挺直的脊背也放松下来,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想到了逃离南水镇的那个傍晚。

    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少女与他并肩而立,笑颜远比天边的晚霞更灿烂。

    “看够了么?”

    耳畔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宋臻浑身一震,触电般回神,正对上一双盈着笑意的秋水剪瞳。

    “……也就是说,封泽身上的蛊已经完全解开了,后续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你可以让伯父伯母放心。”

    宋臻语速极快,蹩脚地转移着话题,视线落在对面某块形状怪异的瓷砖上,一动不动。

    宿音合上检查报告,闻言倒也没有继续逗他,而是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下蛊这事太匪夷所思,用蛊虫操控人心肆意改变他人意志更是骇人听闻,也不在法律效力范畴之内。

    苏小小做的孽,还得让封泽醒来后自行处理。

    宋臻下了结论。

    “他这次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是陷入了深度睡眠。保守估计,最多三天就能醒过来。”

    “好,谢谢你啦!宋医生。”

    面对有好感的人,宿音从不吝啬以最甜蜜的笑容谋夺对方同等的好感。

    尽管大多数时候,她没来得及展示,就已经轻而易举收获了意图谋夺的东西。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宋臻看着她:“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他平常对病患也这么说,但此刻的心境却

    与对待病患截然不同。

    宿音收好检查报告,站起来准备进病房,却发现宋臻仍坐在长椅上,神色踟躇,欲言又止。

    要是别人,宿音理也不会理,但鉴于对方是宋臻,是长得还不赖很符合她审美的宋臻

    她难得多了几分耐心:“你还要说什么吗?”

    “……”宋臻站起身,低头看向少女,淡色唇瓣被抿得多了几分血色,状似随意般问道,“病房里吃饭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宿音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他说的是李秘书。

    而对面,见她没回话,眉目隽秀的年轻男人找补似的补充了一句,“我没怎么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了,他是我哥的秘书。当时也在场,就跟着一起来了。”

    宿音解释完,联想到宋臻打开门又退出来的那一幕,不知怎么,竟觉得对方意外的可爱。

    嗯……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跟她差不多了。

    “好的,我明白了。”宋臻嘴角下陷,温润笑容自然而然浮现在白玉般的脸上。

    就连走的时候步子都轻快了许多,仿佛踏在云端上。

    *

    得了准信,知道封泽的身体没有大碍,封父封母虽然还有些担心,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比起这个,时时刻刻徘徊在病房外面的苏小小反更值得他们警惕。

    尤其是在得知封泽最近的反常和这个女人脱不开干系时,封母的戒备达到了顶峰,当即大手一挥,在门口安排了保镖轮流值守。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躺在病床上的封泽终于有了动静。

    “这是几?”

    宿音竖起两根手指,晃了晃。

    生就一张英俊面孔的男人无奈地牵了牵嘴角:“二。”

    宿音接着追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次男人沉默了一下,才道,“兄妹。”

    鉴定完毕,挺正常的。

    宿音转身,拿出手机准备通知封母这个好消息。

    在她身后,刚刚苏醒的男人盯着她纤细的身影,眸光静默无声。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喧闹,伴随着一道尖锐的女声。

    “让我进去!!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呜呜呜呜……”

    挂断电话的宿音扭头,听到这道声音便心头一紧。

    是苏小小。

    她下意识看向封泽,唯恐他又开始不正常。

    好在预想中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男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让她进来吧。”

    还好不是什么棒打鸳鸯余情未了的戏码……等等,这和余情未了有什么区别?

    宿音睁圆了水润润的双眸,看着封泽的模样活像一只受惊的折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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