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乐心有余悸地伸手要把姜尚从棺材里拉出来, 嘴里还在碎碎念：“姜哥，你说不会还有其他陷阱吧？”
姜尚也拿不准, 喘了几口气之后又扒拉着棺材不往外爬了。
“家乐啊, 有打火机吗？”
“姜哥，咱们星耀禁烟。”
所以谁带打火机啊……
姜尚开始发愁了，没有照明他怎么看棺材里那行字啊。
“咱们找找照明工具，里面有字呢。”
那肯定是线索！
另一边魏薇和周曦月也开始了探索。
两个人结伴到了碑林, 顺着蜿蜒小路只见各种爬满青苔的巨石耸立着。
周曦月先一步感慨：“薇姐, 你说简总这次花了多少钱？弄这么逼真, 还不给配拍摄团队, 这怎么回本啊？”
“简总肯定有办法的。”
魏薇自信地答了一句, 然后问：“你不觉得这路上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吗？”
周曦月低头观察了一下地面，发现地上甚至还有那种鳞片一样的花纹。
她又看了看石碑上那些类似象形文字的花纹。
这些花纹, 或者说是文字，都各种扭曲，字是长条形的细细的一根根如同蚯蚓一般的线条组成。
周曦月一下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薇姐……你说这些像不像蛇？”
说出“蛇”这个字的时候她下意识停顿了一下。
魏薇点头，也跟着过来看, 还伸手去触摸了一下。
她手指刚碰触石碑，戴着的耳机里就穿出了一声极为轻的蛇类吐信子的“嘶嘶”声。
“恐怕真的是蛇。”
魏薇和周曦月说完，就听到耳机里传来一声极为轻的女声：“恭喜你成为蛇语者。”
“于月圆的晚上, 敲击着祈福的人皮鼓带着三个以上女人, 跟随着蛇王回归到女神的怀抱，你们将得到赐予。”
听了这话，魏薇极为冷静，还给周曦月转述了一遍。
周曦月满脸惊讶：“……可是我们就两个女人啊，简总是不是把素素也算上了？”
“应该不可能。”
魏薇知道简总的谨慎，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这个女人, 可能不是指真正是生理性别吧。”
“你的意思是，男女性别是靠一些条件拍区分的？”
周曦月也聪明，一点就通，她马上想到了她们房间衣柜里的男装。
“我知道了！是服装！”
魏薇沉思一会儿：“也可能是我们一开始选择的房间。”
周曦月：“那这样的话，这个任务我们不就完不成了？”
“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别的房间有没有女装，拿两件放着再说。”
魏薇一锤定音。
“那我们还要找到人皮鼓和蛇王？”
“嗯。”
※
段凌星选择的是独自行动，基于他“帮助女神回归”这个任务，他选择了先去女神像那边看看。
庄严神圣又透着几分古朴味道的女神像独自伫立在那里。
段凌星第一个想法是：简总花大钱了。
他注意到神像的食指上有一圈泛白，和其他地方的颜色不太相同，仿佛那里原来还有什么。
再往上看，可以发现女神像身体有些地方颜色竟然要浅一些，从脚开始有一道盘旋着自下而上的白痕迹直至她的脖子。
这种痕迹……
应该是这个雕像本身上面是还盘踞着什么东西，才能造成这样的痕迹的。
段凌星一时间联想到了图腾崇拜，不过他暂时不能直接确定是什么图腾。
他继续仰头看，女神像低垂下高昂的头，她的双眸之中竟然是空的，只有两个黑漆漆的洞。本来悲天悯人的神情在空洞的眼眶衬托下竟然有几分狰狞。
“手指和眼睛上应该本来也是有东西的。”
※
赵明亮和吴勇两个“大龄”人士，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行动。
他们探索的是神殿，可是刚一到门口，两个人就被一阵臭气给熏得不行。
赵明亮拿衣袖捂住嘴，眼睛也虚着：“这里面做臭豆腐呢？”
吴勇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背过气去。
两人直接开始了眼神对话。
“进？”
“进！”
星耀人从不言败！
神殿大门被推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地上摆着的一堆燃烧着的白色蜡烛。
本着穴不走空的理念，赵明亮直接拿了两个蜡烛，艰难开口：“留着，万一晚上有用呢！这玩意儿是那种能燃很久的。”
吴勇觉得有道理，给赵明亮比了给大拇指。
两人又往里走，却发现里面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空旷的神殿只有他们清脆的脚步声在回响，越走进那味道就越发的浓郁。
可是直到尽头也没有发现味道的来源。
“坑爹呢这是！”
赵明亮快步往外冲，吴勇却回头看了看墙壁。
等两个人到了外面，臭味总算消散了，吴勇才开口：“咱们晚上再来看看。”
“啊？还来闻臭气啊？”
“我觉得应该有暗道，不然这么大地方白修啊，简总可不会花冤枉钱。”
“有道理啊老哥。”
※
这时，夜幕四合，缺少人类创造的光明的地方慢慢陷入漆黑，也给这里添了一丝恐怖。
所有人都朝着他们的小屋走，至少那儿还是亮堂的。
简总还是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
众人到了小院里，本来想交流一下信息，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钟声。
他们的耳机里同时出现一个声音：“徐畅，死亡。”
第一个牺牲者出现了。
“……”
孙家乐声音有点抖：“简总好像说了，咱们惩罚是按照死亡顺序来的？畅哥这把血亏啊！”
众人齐齐点头，这也是他们不敢怠慢的原因，谁知道简总还有什么惩罚等着他们呢！
段凌星先开口：“钟声来自钟楼？”
“对，我和家乐今天去了那边，但是还没有上二楼看钟，你们谁有打火机什么的，我发现那边棺材里有字！”
姜尚一说完，赵明亮乐了，把手里的蜡烛递给人：“这不正好吗？拿着拿着。”
这时魏薇开口了：“我和周曦月发现了很多关于蛇的痕迹。”
至于任务她暂时不准备说。
蛇？
这话立刻点醒了段凌星：“这么说来，女神像上盘踞的应该就是蛇了。”
几人正讨论着，耳机里又来了指示。
“请选择今晚你们的睡眠状态，睡，不睡，半睡半醒。”
“？”
孙家乐大声：“晚上都不消停的吗？我得睡！”
周曦月：“那我半睡半醒吧，反正这环境我估计也睡不太好。”
段凌星和魏薇齐声表示：“不睡。”
赵明亮和吴勇好想着夜探神殿，也选择了不睡。
姜尚：“我也不睡了，我总感觉晚上会发生什么，恐怖电影都这么演！”
※
不眠之夜来了。
时间其实也才九点，但是房间里完全熄了灯，四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一片，唯有赵明亮和姜尚房间还有一盏烛光。
只是太微弱，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段凌星听到自己的房门外有人在走动的声音，他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隔了一会儿，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声音由远及近。
他这才下了床，但是没有开门，而是在房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漆黑之中他看到远处走来一支队伍，他们手捧着蜡烛嘴里颂唱着不知名的曲子向这边走来，越走越近。
那是一个全是女人的队伍，队伍领袖带着用美丽的动物羽毛装饰的面具手里拿着一个手鼓拍击着旋律，女人们全部穿着白色裙子，她们目不斜视只专心看着蜡烛。
段凌星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臭味，她们经过你的窗口，没有停留，只能看到队伍末尾几个女人拖着一具男性尸体，然后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而那个男性是……徐畅。
虽然知道一切是假的，可是这场景太过真实，就连段凌星都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这时，他又听到隔壁有人开门了。
赵明亮和吴勇从门里探出头：“走了吧？吓死我了！”
“应该走了。”
赵明亮心有余悸：“不会一会儿我们还会遇上吧？”
吴勇故作镇静：“应该不会吧……”
说着，两人还是拿了蜡烛往神殿走。
月光从神殿窗户洒了进来，透过窗户上的花纹在墙上投射出一个门的样子。
赵明亮把吴勇肩膀一拍：“行啊老哥！真有暗门啊！”
两人在形成门的那扇墙上四处摸摸敲敲，终于发现了机关，伸手一摁，只听“嗒”的一声，墙面竟然被打开了，一股巨大的尸臭扑面而来。
不等两人兴奋，他们先被吓了一跳。
里面很黑，只能隐约看到许多尸体被悬挂起来，地上摆着几个大缸和一口巨大的锅，锅里是已经凝结的油。
“……这是尸油？”
赵明亮没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抖。
吴勇全身都在抖：“假的，假的。”
两人走了进去，发现这里悬挂的都是男性的尸体，还有几个尸体竟然和其他尸体有些不同。
“这几个看起来贵一点……”
“放下来看看？”
他们合力把尸体放了下来，吴勇把心一横，一边告诉自己都是假的，一边颤颤巍巍在他们的口袋里摸。
“还真有东西！”
吴勇惊喜地摊开手，是两颗蓝色的椭圆形宝石。
※
第二天清晨，众人顶着黑眼圈起床。
最先起来的魏薇站在院落里，看着他们：“徐畅的尸体出现了。”
“？”
尸体被安放在女神像前面，他面带着微笑如同活着一般。
他的皮肤看起来格外白皙而剔透，食指上带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孙家乐上前戳了一下：“别说，这还真像畅哥。”
恐怖氛围一下被孙家乐冲散了。
眼前这其实是一个假人，就是远看特别逼真。
姜尚却心有余悸地说：“……我怀疑简总给我们都备了像我们的。”
“……”
虽然这确实是简总看得出来的事情，但是……
众人瞪他，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段凌星看了看那个红宝石戒指，又看了看女神像手上的白圈，若有所思。
而另一边，正在办公室通过隐形摄像机看着这群人“受苦”的简知心情格外好。
对，就是这样！还有更可怕的在后面等你们呢！
这些可都是她为了他们“精心准备”的大礼呢！
简知歪着嘴角笑得一脸反派，下一刻脸就抽筋了……
“哎哟……”
坏事还是要少做。
※
牧宣一大早就在星耀的官网上买了盛唐夜唱的门票，一张399，他做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对着镜头。
“399！赶上x士尼了！这次我会不会又当一次大冤种，就看这399值不值了！”
他这次开的是直播，为了攒人气。
看着直播间已经突破百万的观看人数，他觉得这趟值了。
最好是这个嘉年华难玩到爆炸，他就有可能翻红一波了！
盛唐夜唱位于星耀影视城，离市区并不远，开车四十分钟就到了。
因为是晚上七点半才开圆的夜间嘉年华，所以牧宣到的时候已经七点，夕阳西下，落日熔金。
一片金灿灿里，显得园区门口那巨大的“唐”字都霸气了起来。
牧宣到了门口，发现并没有多少人，也难怪了，又贵又“难玩”，谁会来啊。
城门口站着的是做唐朝士兵打扮人，一看牧宣过来就把长枪一挡：“通关文牒呢？”
牧宣一愣，心说不愧是开在影视城，这还挺入戏啊！
通关文牒应该说的是门票吧，难怪他网上买票的时候星耀还大费周章的寄过来纸质的。
说着他拿出门票递过去。
士兵们当着他把门票撕开，里面居然还藏着一张写着古文的纸。
【牧宣，长安人士，贞观十五年二甲进士……】
士兵仔细看了一遍，拿了印章盖上去了，才把文碟递回来。
“今日虽无宵禁，也切勿闹事。”
说完才打开了城门。
牧宣拿着那张纸看了又看，又惊又喜，这代入感也太强了吧，还给了他一个身份！
不过……应该就只有这点形式了吧。
这么想着牧宣一部跨入城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盛唐街市之景，所有人都穿着唐装，有叫卖的，有路过的，生活气息格外浓郁。
牧宣愣了一下：“我穿了？”
弹幕也刷得很快。
【哇，主播带我们穿越了？】
【这不是很有意思吗？星耀宣传的时候怎么一张图不放啊！】
【刚那一块场景好像唐墓壁画宴饮图里的啊！星耀这是考据过的啊。】
【真热闹啊，主播快到处逛逛！】
牧宣看着弹幕的热情，也来了精神，开始四处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他突然闻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阵香气，肚子咕咕两声，顺着味道他走到了一家店门口。
看到招牌上写着：星耀食肆。
“友友们！标星耀名字的，咱们进去看看好不好吃，价格怎么样，给大家探一个雷！”
说着他走进去，就见两层楼的店面，一楼正厅有几个胡姬打扮的姑娘正在跳着胡旋舞。
在轻快节奏里，四周食客都在叫好。
牧宣一个外行人也能看出这肯定是专业舞者了。
星耀这细节抠这么好居然不好好宣传？那肯定是有哪里藏着大雷呢，不急，让他慢慢找！
牧宣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就有店小二上来：“客观，吃点什么啊？”
牧宣故意不看价：“来你们店的招牌吧。”
他要是在这里被敲竹杠，那可就太好了！
小二一点头：“好嘞！”
过了一会儿，小二端上了三样：“水盆牛肉，胡饼和乳粥～”
“客官看起来久未回长安吧？一会儿不妨沿河边走，今夜可是有歌舞的。”
来了！星耀宣传里被说为“春晚限定节目”的歌舞。
这估计是雷了！
牧宣高兴应下，嘴里却不自觉分泌唾液，没办法……桌上的太香了。
【……我突然觉得我手机能闻到香味了，那个牛肉看起来好香啊！】
【谢谢，我希望主播这一刻快点变吃播，我馋了！】
【我突然有个猜想，星耀食肆，这不就是唐朝版本星耀食堂吗？】
【星耀食堂？？为什么不宣传！要是知道有这个我399门票也要去啊！】
牧宣已经没空去看弹幕了，他的味蕾已经完全被征服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香。
真香啊！
他几乎算是狼吞虎咽的把面前是东西吃完，还没有形象的打了一个嗝。
然后才忍不住开口：“这个太值得推荐了，你们要是来一定要……”
话说到一半他又停下了，他可是排雷区up主啊！怎么还安利起来了！
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他又实在挑不出毛病，只能干巴巴喊了一声“结账”。
万一这东西巨贵呢！
景区物价嘛，他懂的，这也可以吐槽的。
这时小二来了，但是没有拿账单：“这位客官，无需结账，您自便就好。”
“？”
刚准备看这唐朝怎么收钱的牧宣愣了：不收钱？？
小二笑眯眯：“进城时不是收过了吗？”
牧宣只想喊一声“卧槽”。
399你还包吃啊！那你不早说？
【我后悔了，399还包吃，这样算起来真不贵！星耀当时怎么不说啊。】
【也不便宜吧，如果只是有饭吃的话，一个人399还是偏贵的。】
【可是这还包穿越体验呢！】
【别冲动啊！再看看，万一后面有雷呢！不然星耀怎么可能不好好宣传？】
牧宣也是这么想的。
他走出食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迎接他的又是一番美景。
各色各样的灯笼高高低低地挂着，光线不算太凉，但是由于光源够多，也就晕出了一股很是柔和的光线。
让整个地方都好似镀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又别具美感。
如果泛黄卷轴上的市井图画。
牧宣有一刻真的觉得自己穿越了……
他往河边走，远远就听到一曲琵琶声。
湖面上行来一艘画舫，舫上悬轻纱，朦朦胧胧能看到里面坐着个盛装女子。
女子弹着琵琶，唱的是一曲《琵琶行》。
清丽哀怨却又极为有穿透力的歌声伴着潺潺流水划破黑夜。
灯色映水色，婉转多情。
等到那画舫行远了，牧宣才回过神来要鼓掌，却见四周的其他人都是用鲜花往画舫上扔的。
“……”
早知道他也买点花了！
就在他遗憾的时候，水面开始波动，对岸驶来一艘很大的竹筏。
竹筏很结实，上面站了十多个人。
而在竹筏四周的圆台上，还站着一些穿着格外怪异的表演者。
先是几声铜铃响，竹筏上的表演者转身，他们的脸上戴着彩色面具，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喜感，而是格外肃穆。
随着音乐响起，四周灯光造出裸眼3d效果，一场诡异舞蹈开始上演。
这十几个人像在跳舞更像是在祭神，让人能看出一种震撼。
【居然是傩戏……星耀到底找了多少艺术团啊！这可不是平时随便就能看到的表演。】
【md，血亏！这个嘉年华到几号啊？我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吗？】
【我真的服了，别人搞诈骗是给我看好的，让我去买，星耀搞诈骗是啥好的都不给我看，让我错过！】
【已下单票，大家快去吧，我感觉要买不到了。】
牧宣还在震惊中，他完全被这诡异但是又震撼的舞蹈震慑了，甚至连挪步都做不到，直到表演停止，湖面平静下来，他才大喘气。
“这个……”牧宣一咬牙：“这个真值啊！你们真的要来看看现场，太好看了！”
原则是什么？忘了。
什么区up主？不知道。
流量？这不是有了吗？直播间都破三百万让了。
牧宣宣布自己今天就改行，当吹捧区up主！
他还不断和直播间的人碎碎念：“星耀这次宣传必须得扣钱，这多好的体验啊，结果愣是弄得没人来！”
【笑死，主播还记得自己是来踩雷的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允许他踩雷了。】
【主播，你背叛了你的频道！但是我很喜欢，关注了！】
看着弹幕的良好反馈，牧宣更来劲了，边走边说，这时就来到了另一条街。
突然一个阴影处蹿出一个黑影，一把把牧宣嘴捂住拉进小巷。
牧宣后背一凉：“……英雄饶命，我在直播的，放过我吧！”
“……”
身着铠甲的人不为所动，拿出一块腰牌：“金吾卫办案。”
“？”
牧宣冷静了，看来这是剧情啊。
居然还有这种支线剧情给触发，星耀你做个人吧，好好宣传啊！
金吾卫继续说：“本将刚得到密令，西市藏有要犯，与你极为相似……”
【还有情景剧？？这么沉浸式啊啊啊，我要去！】
【这个主播运气有点背，直接背要犯了哈哈哈哈隔壁人家可是遇到李白大大的！】
【还有人遇到了女帝，杨贵妃这些！我可太羡慕了！】
※
#盛唐夜唱诈骗#
简知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先是一愣，眨眨眼之后反应了过来。
这难道就是她梦寐以求是黑热搜？！
上一次有这种负面热搜的时候是多久以前她已经不记得了。
一想到这里她差点喜极而泣。
黑搜代表什么？代表她终于要亏钱了啊！
简知兴冲冲地点进去看，然后愣住了。
【我真的要告星耀诈骗了，明明那么好的嘉年华活动，结果配那么一个烂宣传，害得我现在一张票买不到！一想到第一天都没有什么人，可以随便逛不排队，我现在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星耀简知，简总，快把这次嘉年华的宣发抓起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怀疑星耀会摆烂，我基友当时提议去玩，我严词拒绝，还笑她这是给星耀当韭菜，结果她去了，我没有，看着她刚刚给我发的视频，呜呜呜这个韭菜我真的好想当啊！】
【我怀疑星耀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这些人后悔，不然怎么会虚假宣传啊！说好的什么都没有，结果应有尽有，我已经气晕在床上了。】
【话剧粉一本满足，嘿嘿，其实我是知道我喜欢的话剧演员们会去这个嘉年华才去的，没想到真去对了！演李白杜甫那些名人的都是国家话剧院的老师们，真的太好看了，完全就是一场实景话剧表演，399太值了！】
【399完全是星耀在做慈善好吧！先不说包吃包玩，就那些各种支线人物剧情，比玩剧本杀还有意思，我差点被卖去西域了！可是好好啊。】
【剧情还是流动的，我故意去了一个地方三四次，居然每次都不一样！遇到的人啊什么的都不同！真穿越！】
【别说了，求求你们安利了，已经买不到票了！@星耀娱乐，强烈建议延场次啊！！】
“？”
简知看着这些消息只觉脑子一片空白，是你们在诈骗我吧！！
她马上点开了星耀官网，一看为期半月的盛唐夜唱嘉年华的票已经全部售空。
简知双眼无神，这就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吗？
心里在滴血的简知痛定思痛，点开微信，给星耀综艺部的人发了一条消息。
【简知：剪几个恐怖项目那边的花絮，各种元素都来一遍，恐怖悬疑，轻松搞笑，探索都要！然后发！】
那边很快回复。
【简总，您不是说这个不当综艺播出吗？】
是不当啊，但是可以钓鱼啊。
不把这些人胃口吊起来，怎么能给他们“致命一击”呢！
从发预告开始，简知就打算好了，这次她的“复仇”对象可不只有那些管理那么简单！
还有这一群天天背刺她的网友们！
她就是要用这些花絮钓足他们胃口，但是绝不给他们看！
哼，就不给！馋死你们！
※
星辉娱乐公司。
“沈总，我们这次联系的美国展览馆把我们几拒绝了……”
沈岚面色一沉。
这是他和徐立为了宣传无用艺术中心那边的非遗而进行的运作。
这一次他们选择了在美国的当代艺术中心，也是为了扩宽影响力。
结果居然被拒绝了？
沈岚开口问：“是我们的手续不齐全吗？”
“不是……对方说，如果是要展出华夏的古董，那么很有价值。”
沈岚先是一愣，他几乎要从这话里品出一些别的味道来了。
不过他不是个冲动的人。
“准备一下电话拜访，我亲自和对方聊聊。”
而另一边，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当代艺术中心里，两个男人正在吸烟区抽烟。
“艾伦，你就这样把对方拒绝了？”
被称作艾伦的是一个高胖的白人，手指夹着雪茄，正在吞云吐雾。
“这样的申请我们每年都能拒绝好几千，不是谁都能来我们艺术中心做展览的。”
“再说了，星辉？这家公司你听说过吗？一家来自华夏的小公司而已。”
“而且，华夏是当代艺术？哈，他们只有吃老本的上下五千年吧？”
“如果拿古董过来，我倒是很愿意给他们开个后门。”
艾伦的话把对面人逗乐了，他抖了抖烟灰：“你说得很有道理，要是是那家在巴黎大放异彩的公司的话，我们还可以考虑。”
“你说得对，那家公司叫什么？星耀？哦，如此相似的名字，却只能有不同的命运，希望上帝保佑他们吧。”
两人大笑一声。
这时有人走过来对艾伦开口：“先生，那家华夏公司希望和您电话沟通。”
艾伦转头：“哪一家？我每天可是要收到无数的申请，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就是那家星辉。”
这人发中文发音格外别扭，说得也很蹩脚，不过艾伦还是听懂了。
他又抽了一口雪茄：“听着，新人，我们是很忙的，如果每一个我都给机会电话联系，那我们就没有机会休息了，听懂了吗？”
“你要学会帮我拒绝，以后这家公司再来电话直接说我不在就行了。”
新人马上点头：“好的先生，我明白了，那我现在马上去拒绝。”
艾伦又叫住他：“等等。”
新人回头，面露不解。
“这次由我给你示范一次。”
※
沈岚接过电话，以一楼流利的英文和对方打了招呼。
但是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对面的回复，他略微皱了皱眉头，又重新说了一遍，才听到电话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哦，你好，也许是信号问题。”
沈岚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艾伦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格外敷衍地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开口：“沈，这么称呼你没错吧？”
“你们提交的材料我们已经审核过了，这个电话已经算额外的了。”
“这是不符合规定的，要知道我们不像你们东方人一样热衷于走后门。”
“不过既然我给了你这个机会，那么我就要和你说清楚。”
“第一，你们的条件并不符合。”
听到这里，沈岚语气格外淡的开口：“艾伦先生，我们的一切资质都合格，也通过了你们前几轮审核，所以到底哪里不符合要求？”
艾伦轻哼一声：“是资历，资历懂吗？”
“一些隐形要求，在你们华夏也有这样的情况，不是吗？”
“你们星辉公司，在艺术领域毫无建树，不符合我们的展览资格，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一向在公事上脾气极好是沈岚听了这话笑了。
“毫无建树？那请问在艾伦先生眼里，什么样的公司才符合你们的展览要求。”
艾伦想翻白眼，觉得这个华夏人不依不饶，索性直说。
“在你们华夏范围，星耀我们是认可的，不然你们可以通过那边的关系再申请一次，也许我们就能通过了。”
“就不知道你们两家公司的关系如何了。”
沈岚沉默了。
关系没有如何，不过是母公司和子公司的关系罢了……
沈岚刚想把这事告诉对面，就又听那边传来一阵极为刺耳的声音。
艾伦关掉桌面上故意放出来干扰的声音。
“抱歉，我这边有一些故障需要处理，看来我们的通话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们展览中心很欢迎您的再次申请，不过出于善意提醒，还是希望你们跟进一下自身的资质问题。”
说完艾伦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岚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再次沉默了。
这时徐立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沈岚点了接听。
“听说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对方拒绝了我们的展览申请？”
徐立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半点急切，反而有一种“对方是傻x吧”的嫌弃感。
沈岚听了脸上才终于带了一点笑意：“嗯，对方说我们星辉资质不行，如果换成是星耀的话，申请就能成功。”
“……”
徐立那边短暂沉默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不用重新申请了，换一家吧。”
“……”
本来还有几分犹豫的沈岚听了这话居然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以他以往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因为和这种人“置气”而放弃一个商业机会的。
可是在星耀待久了，他也不免学了几分简总的傲气。
既然你不说不行，那我就换一家行的，反正他们星耀行得很。
可是他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定，幸好徐立帮了他一把。
好像察觉了他的犹豫，徐立继续道：“如果说简总也会这么选择的。”
“对方没有看我们的作品，只想要公司名气，这就和简总的理念不一样了。”
也对，简总可是从来都以作品为本的。
这么想着沈岚长舒一口：“那就换一家。”
徐立也笑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虽然这话有点糙，但是理不糙。”
徐立：“你太紧绷了，你应该和简总多学一下。”
※
而此刻被默默当成榜样的简知正在和方瑜大眼瞪小眼。
方瑜有些拘谨，却还是保持了很好的专业性：“简总，魏秘书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将暂代您的秘书。”
“这些是今天需要汇报的内容……”
“……”
简知看着眼前的方瑜，又看了看外面没有了那群背刺高管依旧井井有条的星耀，突然陷入了一阵恐慌。
难道他们已经安排好了背刺界的“二代目们”？
不然为什么这一次计算他们走了，公司也毫无波动啊！
简知咽了咽口水，然后开口问：“公司这几天一点乱子都没有吗？”
方瑜以为简总在担心高管们走了影响公司业务，马上开口：“简总您放心，一点没有，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我们都能应付的。”
“各个部门除了管理们还有其他人能顶上的，绝对能保证星耀的一切平稳运行！”
方瑜说得掷地有声，简知听得两眼一黑。
她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熬夜做的“趁贼人们不在捣乱计划”，这下白做了！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熬夜呢！
那群人果然防着她啊，人走了，还留一手呢！
看着眼前的方瑜，简知只觉自己再看一个小魏薇。
她深吸口气，算了，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