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村民那里换来了做晚饭的食材,村民们倒是很热情,爷爷奶奶们对许榴特别友好,操着乡音说小年轻长得太瘦硬是还给加塞了大块的猪肉。
江珹还要背着他便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拿菜。
许榴两只手都快抱不动,袋子里装着土豆和猪肉,芹菜从怀里直愣愣地戳出来随着少年摇摇晃晃地蹭着少年柔软的颊肉。
饶锦乐呵呵地接过从村民那里交换来的菜,一回头便看见纤细少年正抱着一大堆蔬菜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身下江珹任劳任怨地背着他,偶尔会嘴贱说点什么,许榴生气了就用怀里的芹菜揍他。
夕阳落在两人身上,自身后拖出长长的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风里都是稻田里独有的丰熟香气。
啧,有种旁人很难插进去的氛围呢。
许榴这个笨蛋还以为自己有在镜头面前认认真真保持距离,谁知道早就暴露得干干净净,江珹更是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思完全没跟他说过,反而乐得看少年对自己发小脾气。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大家看到被江珹背在背上的许榴纷纷吃了一惊。
“哟,小石榴这是怎么了?”穿着甜美粉裙子手里却剽悍地抓着一尾活鱼的萝莉白鸥一脸担心地望着许榴。
江珹替他回答:“脚扭伤了,走不了路。”
许榴撇了撇嘴:“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江珹:“呵,那你自己下来走走。”
许榴:走就走。
受伤的那只脚甫一接触地面,一股尖锐的刺痛就直冲天灵感,少年在众人目光下瞬间炸成一团泪眼汪汪的白色绒毛团子,小腿一软要往前扑倒。
许榴:QAQ
江珹淡定地伸手把人揽住,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掠过少年线条柔韧的后腰:
“再逞强的话小心腿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他有点阴暗地望着少年睫羽上漫起的细密水珠,心里有点阴暗地想要是一辈子走不了路倒也好,乖乖被他放在家里养一辈子。
许榴也不知道自己只是扭伤,男人已经联想到直接联想到日后他残废了,若是许榴可以听见男人的心声的话估计会被吓哭出来。
白鸥笑眯眯地望着两人之间的小互动:“看起来江前辈和小石榴的关系很好呢。”
许榴愣了愣,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手忙脚乱地挠了挠自己的下颏,眼神游移:“有吗,我觉得还好吧,也没有啦,江前辈就是比
较好心……”
装都装不好。
笨死了。
江珹从善如流地抱着被许榴丢下的菜,挤出客气微笑:“嗯嗯,我是。”
许榴还不忘自己的任务,抢先说了一句:“江前辈人其实很好的。”
这个时候他倒不避讳什么了,有点得意地弯起小猫唇,说起江珹便好像有一肚子的好话可以说,仿佛他江珹真的是什么人美心善的慈悲圣人。
江珹唇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点弧度。
“所以你喜欢他吗?”
小羊下意识点点头:“喜欢啊。”
傻子。
这样傻的小东西,要是真一个人进了娱乐圈,就像是纯白羊羔落进豺狼虎豹的窝里,迟早要被人拆吃入腹,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
巨人萝莉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小石榴怎么这么快就名花有主了啊。”
许榴听不懂,茫然地望着她。
少女捂住了胸口一脸被刺激到了的样子,双目放空地喃喃:“好可爱。”
“你们回来啦。”院子的大门被推开,露出姚思镜的笑脸。
和劳动了一个下午所有灰头土脸的人不同,姚思镜显得要比他们干净多了。
身上的白t也不带沾一点尘泥的。
几个女孩子下午去了河边捞鱼,姚思镜便留在院子里负责打扫房间。
他只是在镜头面前装模作样地用抹布擦了几下桌子,镜头一转便随手丢开了喝骂着自己的小助理叫他去帮自己打扫。
镜头再次转过来的时候院子便已经被气喘吁吁的小助理打扫得干干净净。
弹幕上一水儿地在夸姚思镜虽然是明星却一点也不娇气,粉丝还得寸进尺地骂狗币剧组只给他们家哥哥这么一点镜头,大部分的画面都均分给了其他的嘉宾。
姚思镜的粉丝在粉圈中的口碑也不好,和姚思镜一样仗着高人气就随意霸凌别家粉丝,这时候甚至还骂起了其他嘉宾,污蔑其他人是给了剧组好处才换来的镜头,只有他们家哥哥清清白白,是被资本迫害的小白莲。
姚思镜仿佛浑然不知自家粉丝在闹着什么笑话,笑着接过几人劳动换来的菜:
“辛苦你们了,晚上就让我来掌勺吧。”
饶锦在一边凉凉地开口:“思镜哥的菜,我可不敢吃。”
姚思镜脸上一僵,避过镜头眼神凶狠地瞪了饶锦一眼。
姚思镜在娱乐圈里仗着背后有金主为非作歹惯了,
抢人资源霸凌后辈出黑通稿拉踩合作演员都是常有的事。
饶锦本来作为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爱豆,曾经只是跟他合作过一支广告短片,并且镜头比他多了那么几秒,便狠狠地受过此人的磋磨,出黑通稿黑他长得丑人傻就算了还要造谣他是傍金主抢来的广告资源。
饶锦那时候也是刚刚出道,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让他就此告别自己的偶像生涯。
这种莫名其妙的指摘让当时还在选秀的饶锦排名直接从top掉出了出道位,虽然后来凭借着过硬的业务能力和公司紧急出声明辟谣成功出道,但是足够让饶锦对姚思镜这个人“印象深刻”了。
只能说这个综艺的选角导演也是个人才,愣是把几个新仇旧恨剪不断理还乱的人聚集在了一起,生怕日子过得太太平。
姚思镜被自己看不上的小爱豆当众下了脸,面上便有些不好看,硬是做出一副自己被全世界霸凌的模样,眼眶当场就微微泛红,还要做出一副坚强微笑的表情:
“怎么,不相信我吗?一会儿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饶锦:yue
姚思镜转眼看到被江珹扶着的许榴,蓦然睁大了眼睛:“许,小石榴。”
许榴耳朵抖了抖,手臂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姚思镜想朝着少年走来,却被江珹一个眼神瞪在原地。
“你怎么了?”姚思镜故作关心,在镜头面前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示自己的体贴温柔,“需不需要我帮忙?”
许榴摆摆手说不用,姚思镜却露出一副受了伤的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地看了他一眼:“你……你好像和江前辈关系很好?”
“你……”
他一副想说什么又迫于江珹的压力不敢说的样子,匆匆地拿了菜走进了厨房。
弹幕上顿时炸开了:
“所以说姚思镜其实是在提醒许榴吧,毕竟他曾经可是被江珹欺负过的,当然知道江珹是个什么烂人。”
“不是我说怎么有人嗑个cp就可以随便洗白qjf的啊。”
“许榴是被江珹装出来的好意给骗了吧,他本来就是江珹的粉,被这么一骗还不是死心塌地的。”
“吐了,我刚刚居然还真觉得江珹其实是个好人。”
“所以许榴也只是带滤镜看人罢了,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笨蛋美人,怜爱了。”
“怜爱什么啊,能喜欢江珹那种人的能是什么好人,指不
定也等着靠江珹送自己上位呢。”
“艹我说姚粉没完没了了是吧,和你们正主一样张嘴就是造谣是吧!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警察都说了没这么回事你们自己还非要yy。”
“姚粉也别装的全世界只有你哥哥最清清白白,每次拍戏都和合作演员撕逼,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哦。”
“哼,你们不信有什么用,反正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江珹就是个变态qjf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有人会听你们洗白吧?”
在乡下的作息同城里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七八点钟的时候,整个村庄都已经进入了安眠状态。
大家坐在一起吃过了晚饭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为明天的行程做准备。
许榴和江珹回到他们那间如今无端多了点尴尬的喜房里。
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村头的狗叫。
窗帘还没有拉上,玻璃窗外影影绰绰看见月色下摇摆的树影,映在水泥墙上莫名有几分像是扭曲的鬼影。
许榴瞧着瞧着,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吃饭的时候许榴喝多了汤汤水水的,如今小腹上便觉得有点泛酸。
可是他莫名觉得眼前有点晃,晕晕乎乎地抱着肚子坐在床沿上双腿软得起都起不来,加上腿伤还在隐隐作痛,只好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江珹。
江珹正准备烧水洗澡。
他们所处的农村地势偏远,远比一般的村子条件还要差些。
这种农房一般屋子里是没有厕所的,想要方便就必须穿过黑漆漆的院子到另一边的厕所去。
小羊的胆子就那么一点大,望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色吓得不敢再看,撇过眼去便看见刚才还在打水的男人现在已经懒洋洋地靠在浴室前挑起一边的眉毛,好似在看他笑话:
“榴榴,抱着肚子是做什么?”
许榴白净脸颊上透出一点晕红,漂亮得叫人口干舌燥。
他有点苦闷地皱起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只是喝了点汤却好像喝了酒似的满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快要连男人的脸都看不清了。
江珹便听见小羊用瓷白手掌轻轻地摸了摸酸胀的肚子,语气有点难堪:“我……我……”
江珹是什么人,许榴这点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可是他偏要装不知道,语气里带着点诱哄:“怎么了,榴榴。”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呢?”
男人毫不顾忌自己
在镜头前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摄像头的小红点疯狂闪烁,镜头里映出男人如同猎豹一般劲瘦而矫健的身体。
“我可是要进去洗澡了,今天累了一天,得好好洗一洗,对吧?”
许榴一听就慌了,琥珀色的眼瞳如同化开的清澈酒液,盈盈地就要漫开来时的,他伸手抓住了江珹的衣角。
他站不起来,便只好努力地仰起小脸要同江珹说话。
江珹垂着眼睛,那张如同雕塑似的清冷而俊美的脸上露出怜悯似的笑,微微地低下腰听少年悄声凑在他耳边吐出微微带着点香的温热气息:
“我,我想上厕所。”
许榴看起来是很难堪了,眼眶都红了,眼睫毛像是受了惊的蝴蝶,随着他的动作忽闪着雪白的翅膀。
“我,我汤喝多了。”
许榴两颊红透,像是醉熟了的石榴,轻轻一碰都要洇出艳色的汁液来。
江珹便抵着少年的耳朵笑,低沉嗓音不紧不慢地撩拨着许榴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经:
“这样才乖,好榴榴,这有什么好羞耻的,想要我帮忙只管说就是了。”
“不过,榴榴,想上厕所的话,你要说什么呢?”
他声音放得很低,许榴耳朵都红透了。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房间里有摄像头在拍啊,万一镜头切到他们屋里要怎么办呀?
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许榴自暴自弃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试图把自己蜷起来:“算了,不要你了!我不去了!”
江珹这人真是欠得厉害,见自己把人惹生气了也还是慢悠悠的,不容抗拒地阻止了许榴想要把自己团起来的动作:
“这可不行啊,榴榴,年纪轻轻要是管不住的,以后可怎么办?”
他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要是坏掉了,就只有我会要你了吧。”
许榴一个激灵,被欺负得泪眼汪汪的眼睛狠狠看了江珹一眼:“就算是坏掉,也不求你!”
江珹挑了挑眉:“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洗澡了。”
他刚一转身,少年细白手指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许榴的肚子实在是胀得难受,小腹上简直像是缀着沉重的铅块眼泪都要包不住了,不情不愿地低声哼哼: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带我去上厕所吧。”
他语气里带着点颤颤巍巍的哭腔,从江珹的角度看过去,望不见少年的眼睛,只能看到细碎刘海下泛出粉红色的挺翘鼻尖。
声音都变得湿漉漉的,可怜死了。
江珹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外套丢到了摄像机上,然后将许榴打横抱起踢开了房间的门。
恰好镜头切到他们房间,弹幕上一片懵逼:
“什么东西?有什么宝贝是我们这些尊贵的vip看不得的?”
“啊啊啊啊江珹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感觉本老公头上的绿帽一顶又一顶惹。”
“呜呜呜我可伶的宝宝!”
“让我看让我看,我怀疑这两人背着我做什么不能播的东西!”
乡下的夜间还是很冷的。
许榴窝在江珹怀里,颤颤地半闭着眼睛不敢看外面黑漆漆的夜景。
夜风吹过的时候好像是有野兽在耳边哀嚎。
许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男人的手臂。
他埋在男人颈间,像是只瑟瑟发抖的小兽。
江珹叹了口气,说:“小羊,胆子这么小可要怎么办?”
许榴可听不得这种话,他抬起眼睛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小羊!”
江珹哼笑了一声:“好好好,不是就不是。”
所幸条件再差,节目组也不会让这些平时锦衣玉食惯了的明星们真的上旱厕。
许榴翘起一条腿蹦跶着进去,江珹这厮还在唧唧歪歪:
“真的不用我抱你进去?我听说这种厕所里经常会有鬼……”
“啊啊啊啊你闭嘴!”
切。
江珹老老实实守在门口,摸了摸鼻子说:“对着我倒是凶得狠,小羊羔子。”
回头就把你做成羊肉串。
许榴洗完手出来,却并不觉得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有好状。
他擦干净手指上的水珠,连眨眼都变得有些迟钝起来。
“江珹,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点热?”许榴眼眶里泛着水渍,湿漉漉的一双圆眼睛自下而上这么望着他。
江珹喉咙发干,声音有点哑:“怎么了?”
少年看起来状态确实不太对。
他穿的是最简单的白色短袖,从领口可以轻易地看见上半身大半的旖旎风光。
江珹可以看到少年大半肌肤都裹着柔艳的粉色,那粉深深浅浅地从白玉似的肌肤上洇开,由最中心的一点胭脂红逐渐往外蔓延成桃花似的颜色。
许榴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江珹极少见许榴这样主动的时刻,虽
然知道他这个状态不对劲,在那一刻还是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
怎么这么会勾引人。
许榴闷得鼻尖都洇着湿红色,埋在江珹的胸口里闷闷地撒娇:“你抱着我吧。”
他用自己圆鼓鼓的脸颊去贴男人露出的肌肉,滚烫皮肤甫一碰到男人的手臂便不由自主地要贴得更紧,像是炎炎夏日里煎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遇着了冰冰凉凉的冷气,只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许榴的衣襟被他自己蹭的乱七八糟,银白发丝胡乱地黏在泛红的颊侧,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进江珹的眼底。
“哥哥,你为什么不抱抱我?”
往日里许榴要是这么说江珹早就忍不住了,但是这会儿子江珹只是松松揽着人,见许榴开口了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将许榴抱起来。
许榴很瘦,作为一个男性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也不觉得突兀,整个人无比契合地嵌在男人怀里,只从那双健硕的手臂里露出一双皎白纤细的小腿。
“榴榴,你现在的样子,不太对。”
江珹知道许榴这个时候听不进话,但他习惯了对许榴事事有回应,因此还是沉声解释了一句便抱着许榴往房间里快步走去。
许榴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江珹沉着脸很迅速地在脑中扫过一遍许榴晚上吃过的东西,分明和他们吃的是一样的食物,只不过是多喝了几口汤……
江珹瞳孔缩了缩。
许榴胆子小,性子拘谨,吃饭只专心吃自己面前的菜。
他面前放的是姚思镜做的菜汤。
先不说那是不是姚思镜做的,但是江珹是眼睁睁看着他放到许榴面前的。
许榴是小鸟胃,吃不了很多,又格外偏爱汤汤水水那一类的东西,或许就是这样才中了招?
那一盆菜汤肯定是已经倒掉了,想化验都没办法。
江珹咬了咬牙,将人放在床上哄他乖一点。
这种药其实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一般用冷水浇一浇就能解决,江珹自然是舍不得用冷水浇许榴的。
许榴再怎么样也是个男孩子,中了那种药可以直接用手解决。
江珹的手指撩开了少年的衣摆。
许榴浑身像发了烧似的滚烫,肌肤光滑如同锦缎,一摸上去就好像被磁石吸住了似的完全不想松手。
江珹低声哄着他:“榴榴,听话,躺好把你的肚子露出来。”
许榴这个时候很乖的,毕竟江珹
浑身凉丝丝的
抱起来很舒服
?)
他对能让自己舒服的人便总是很听话的。
许榴就静静地仰面躺在床上
琥珀色的眼睛茫然地瞧着男人
咬着自己的手指小小声说:“哥哥
你可不可以摸摸这里?”
那双眼睛如此缠绵地看着他
滚烫手掌柔情蜜意地捏住了江珹的虎口
带着他的手顺着腰线不断往下。
江珹呼吸一窒
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
他正要收紧手指
屋外却骤然响起一声惨烈的尖叫。
是姚思镜。
江珹猛地回过头
几乎是尖叫声刚响起来
房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姚思镜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那个……对
对不起
刚刚我房间里遭了贼
我看有道黑影窜进来了。”
他身后还有摄影师举着摄像头
要不是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
简直就像是特意来捉奸的。
那双眼睛很鸡贼地往江珹身后看。
江珹脸色一冷。
他身后还是衣衫不整的许榴。
摄像镜头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往床上钻。
江珹看见姚思镜的眼神变了变
语气不可置信:
“怎么是只羊?许榴呢?”
江珹一愣。
他回过头
看见一只脖子上带着项圈的漂亮小羊无辜可怜地窝在床铺上
歪歪头“咩”了一声。
小羊啃了一口被子。
呸呸呸
什么东西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