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园地理位置偏僻,隔绝了外界的纷纷扰扰,静谧美好,宛若一处世外桃源。

    黑色的豪车停在了药园门口,阮棠正准备进入的时候,意外遇见了一名不速客。

    五官深邃的青年坐在轮椅上,庞线条流畅凛冽,斜照的日光拉了他的影,在他的周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影。

    是秦渊。

    算算时间,他应该是送穆白回来。

    只是不道为什么缘故,秦渊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一直等到了现在。

    既然遇见了,阮棠自然不可能避开。

    她走了过去,含笑喊了:“渊哥,你怎么在这里?”

    在等你。⒋_[(”秦渊循头,阮棠这才看清了他的貌。

    相对于,他清瘦了许多,肌骨是如玉般的苍白,高挺的鼻梁两侧阴影很淡,匀称的肌骨上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很有精神。

    尤其是那一双幽深的凤眸,凛冽峻然,瞳孔呈现幽深浓重的墨黑色,犹如危险的深渊。

    只是对阮棠时,那深不见底的深渊柔和了许多,仿佛有清浅的涟漪被掀起,温润如风。

    “在等我?”阮棠惊讶地问:“渊哥是有事情和我说吗?”

    少女巴掌大的脸蛋精巧,一双清澈水润的杏眸澄澈剔透,好似惹人怜爱的幼兽般,灵动可爱。

    秦渊不自觉地掀了掀唇,唇角添了几隐约的笑意。

    穆白的医术极其厉害,治疗效果很好,是秦渊能够清楚感受到的。

    这天,治疗进程按部就班地往推动,从车祸后,秦渊第一次感到了双腿的疼痛和麻木。

    哪怕此日夜难眠,折磨无尽,但秦渊却是欢喜的。

    这世界上难得的,无疑是曾经拥有但却意外失去的,而后再次失而复得,更令人无比珍惜。

    秦渊看见了恢复的曙光,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人便是阮棠。

    他想将这个好消息和自己的未婚妻享,想告诉阮棠,他很快就能重新站起了。

    但等真正站到了阮棠的,秦渊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等,再等等。

    等他真正站起了,再给阮棠一个惊喜,给他的未婚妻一个惊喜。

    秦渊和阮棠是辈定下的婚约,虽然是天作合,却到底缺少了几仪式感。

    秦渊想给阮棠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他想像一个四肢健全的健康人那样,单膝跪地,在一个良辰吉日,许下一生一世的约定。

    所以,不用急于一时。

    秦渊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冷峻的眉如同初春的细雪融化。

    他的视线落在了少女天鹅般纤细雪白的脖颈,那里正悬挂着一个切割成海棠花模样的碎钻项链,在阳光下折射着细碎明媚的光。

    “棠棠,我有一份礼物想送给你。”秦渊从口袋中取出一个浅蓝色的盒,递到了阮棠的,温问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阮棠缓缓地

    接过盒打开,有惊讶。

    盒里竟然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粉钻,色泽极美,像是春日三月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没有任何的瑕疵和杂质。

    粉钻被设计师精雕琢成了海棠花的形状,片片花瓣璀然盛放,美轮美奂,栩栩如生,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种品质、这种大小的粉钻,在拍卖场上,至少得八位数才能拿得下,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种。

    秦渊怎么会想起送她这个?

    秦渊这段时间可都是和穆白在一起,竟然还能想到她的存在?

    又或者,主角攻和主角受日久生情,在治疗的过程中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所以,秦渊对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产生了愧疚情,这个粉钻海棠就算是歉礼?

    阮棠惊艳了一霎,然后下意识冷静地思考起了各种可能。

    似是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化,秦渊低问:“怎么了,不喜欢项链的颜色或者款式,不合缘?”

    “不,谢谢渊哥,我很喜欢。”阮棠坦然道谢,眨了眨睛,鸦羽般的睫好奇地扑闪:“就是有奇怪,渊哥为什么会送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送给你,再昂贵的礼物都算不上珍贵。”秦渊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认真地说:“棠棠,你值得这个世界上好的。”

    金钱对于秦渊而言,只是一串没有意义的数字。

    他账号里躺着的那数字,几辈败家都花不完,而且还在每日递增,不停地上升着。

    能博得阮棠的喜欢,花费再多的金钱都是值得的。

    哪怕耗尽秦渊全部的家,他也甘若饴。

    更何况,只是区区的几千万美金,根本算不得什么。

    像秦煜买的那种劣等品,根本就不配被阮棠佩戴在上。

    不得不承认,豪掷千金的行为的确极有魅力,再加上秦渊的容貌和气质,哪怕是阮棠,也有一刹那的动。

    但很可惜,动也只是动,永远不可能再进一步。

    阮棠关上盒,眉俱含笑,微微上挑的尾晕着胭脂般的嫣粉色,垂着的睫羽似是透着羞赧意。

    “谢谢秦渊哥。”阮棠又道了一句谢。

    空气仿佛都变得柔和起,微风拂过,有树叶簌簌而落,仿若沁着香甜的蜜意。

    秦渊忽然觉得手有痒痒的,酥酥麻麻,像是有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上。

    他想伸手去揉一揉少女乌黑柔软的头发,或是帮她整理耳边细碎的短发。

    可惜,坐在轮椅上的他暂时还无法完成这样的动作。

    “棠棠,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秦渊的神色是所未有的温柔:“只是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你能再等等我吗?”

    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想和她共许白头,相濡以沫。

    阮棠抬眸,接触到了秦渊的视线,领神会,极轻地笑了笑。

    作为剧情里的主角攻,秦渊一向如亘古不化的坚冰般,拒人千里外。

    恐怕也只有想到

    主角受穆白的时候,才会如同此刻一般,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坚硬的冰块融化成了温暖的水。

    这是独一份的偏爱。

    “我道你的意。”阮棠体贴地说:渊哥,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阮棠翩然一笑,玫瑰花似的唇瓣轻扬,唇边点缀的梨涡柔软而甜美。

    主角攻和主角受是天生一对,作为阻碍的她会迎多么凄惨的结局,阮棠已经在预梦中体验过一次,自然不会在现实中重蹈覆辙。

    到了秦渊做好一切铺垫的时候,阮棠一定会顺从地退位让贤,成为好的助攻。

    阮棠的一双杏眸生得很漂亮,此时里映着的光芒明亮而坚定,如同春日细柳摇曳生姿。

    在她温软的眸光下,秦渊也下意识地轻笑,柔情在底荡漾,珍惜地将她的每一寸眉镌刻在中。

    何其有幸,他喜欢上的人是他的未婚妻,还刚好也喜欢他。

    “等我。”秦渊柔给出承诺。

    “嗯。”阮棠虽然觉得秦渊的语气有莫名的古怪,但也没想太多,果断地点头应承了下。

    她目送着秦渊上车离开,蓦地在中暗叹一。

    阮棠也很希望,自己能等到秦渊。

    只可惜再见的时候,便是物是人非,再不复以往。

    算算日,没几天就是秦渊第一次穿越里世界的时间点。

    表世界七天,里世界七个月。

    秦渊是第一批唯一一个穿越里世界的人,很快便将陷入短期无缘由的昏迷当中。

    而后,便是穆白、秦煜、蒋野等,包括阮棠自己,他们都是第二批穿越者。

    里世界妖魔横行,吃肉喝血,处处灾荒,尸横遍野,头顶都笼罩着腥臭的赤红血气。

    预梦里,阮棠开局凄惨,经历了无数从未想象过的生死一线。

    挣扎求生七个月,好不容易到表世界,却发现未婚夫秦渊已经醒过,不仅双腿恢复,还重新执掌了秦家权柄。

    无是在表世界还是里世界,秦渊都是金字塔顶尖的大佬级强者人物。

    而被阮棠用计谋替嫁过去的穆白,非但没有受一点苦楚,反而被秦渊护得密不透风,宠到了天上去。

    刺激下,阮棠态失衡,不自量力地想重新商量婚约事。

    在表世界死缠烂打还不够,在里世界也用尽方法接近秦渊,还试图和秦煜联手,一同争权夺利。

    终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极端痛苦的折磨中凄惨死去,血肉全部成了妖魔的腹中餐。

    为想到了预梦里的情况,阮棠的情不可避免地变得糟糕起。

    她揉了揉太阳穴,没了继续炮制药材的思,而是取出了一本手写的炼体秘诀。

    穆白为秦渊准备了炼体秘诀,自然也不会少了阮棠的那一份。

    可惜的是,阮棠的天赋和秦渊实在是差得太多了,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不为过。

    表世界没有灵力,修炼起的难度是里世界的千百倍

    。

    秦渊能一日千里,那是为体质特殊,有主角攻光环在。

    ?本作者TJ追梦人提醒您《万人迷穿成纯爱文女配[快穿]》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但阮棠一个不值一提的炮灰女配,自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花了不少的时间和力,却仍然是徒劳无功,连入门的门槛都摸不到。

    ‘真是不公平。’阮棠合上了那本手写的秘诀,眉间染上了无奈:‘但我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少女苦涩的表情逐渐转变为青松般的坚韧,百折不挠,如燎原的星星火,连成一片。

    ‘在妖魔横行的里世界,几乎是人人炼体,只是有的人天赋非凡,可以修炼各种各样的秘诀,相当于是千锤百炼的捷径。’

    ‘而有的人天资一般,只能按部就班地一步步行,走曲折坎坷的路,虽然那样辛苦,却也的确能真切地提升自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路。

    即使属于她的那条路崎岖,却也没办法阻拦她进的步伐。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上铺洒一片银辉。

    看着那片明亮莹润的月辉,阮棠扬起眉,用力地握紧了拳头,仿佛抓住了那一道光。

    同一片月光下,秦家别墅二楼,床上的青年睡得很不安稳。

    他英挺的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额头上覆着薄薄的一层冷汗,猛地睁开了双,像是从梦中惊醒。

    秦渊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借着双臂的力量从床上坐起,沉眸倚在床头上,用干净的纸巾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他想着的感觉,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秦渊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基本上很少做梦,更不必说做的还是噩梦。

    不对,说是噩梦其实并不准确。

    刚刚他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只觉灵魂好似慢慢脱离了体,被另外一处天地吸引。

    那股引力实在太强了,在力的作用下,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躯,只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片刺目猩红的血色。

    难道是近太疲累了?

    又或者是服用的那药物的后遗症?

    秦渊皱眉,将被汗水洇湿的纸巾丢入垃圾箱中,幽深的凤眸神色不明。

    连着几天没能休息好,秦渊的精力难免不算充沛。

    八月一日中午,艳阳高照。

    完成了穆白定下的疗程,秦渊接受了一次针灸,又喝了一碗配置好的中药,口腔里都是浓烈的苦。

    穆白和秦渊是情敌关系,在设计药方的时候,穆白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作为药宗出的药师,穆白基本的医德是不缺的,做不出那种故意熬制假药的事情。

    但是,抱着“为病患好”的想法,在药方中添加几剂提升药效的药材,这种操作属实正常。

    至于那药材的味道,是不是比黄连还苦上几十倍,就不是穆白能控制得了的。

    秦渊漱了几次口,才压下了过于刺激的苦味。

    药材中包含不少助眠的成,精力不济的秦渊不免感受到了几困倦。

    他按照往日作息,躺在床上进入了午睡状态。

    “嘀嗒嘀嗒——”

    床头的钟表发出有节奏的秒针走动的音,极其轻微,在安静的卧室中却能听得十清晰。

    秒针一点点转动,接近数字12的位置,针也随发生了挪移,稳稳地指向了上方的12.

    时针、针和秒针全部重合,中午十二点,到了。

    那一刹那,空气发生了肉难见的扭曲。

    床上躺着的青年,原本紧皱的眉头悄然松开,体重突然轻了微不足道的21克。

    秦渊的掌控欲极强,别墅二楼是独属于秦渊的地盘,旁人很少上去打扰。

    此,一直到晚饭的时候都没看见秦渊下楼,秦爷爷和秦奶奶才察觉了不对劲,发现了秦渊的昏迷。

    他们进了秦渊的卧室,发现怎么喊也喊不醒秦渊,只觉慌乱无比,第一时间将秦渊送进了医院。

    但各种检查做下,众多医生们也觉得棘手得很,毫无头绪。

    秦渊的一切生理特征都是正常的,好像进入了一场深度睡眠当中,完全是没有缘由的昏迷。

    奇怪的是,无使用任何手段,都无法唤醒秦渊的思绪。

    现有的医疗科技虽然已经相当发达,但是对于玄妙的大脑精神方,相关的研究仍然存在着大片的空白区域。

    众多专家教授会诊,却都没有任何效果。

    秦奶奶毕竟上了年纪,年老体衰,受了刺激后,神剧痛,几度昏迷,一夕间满头白发,苍老了几十岁。

    “老天爷,你为什么对阿渊这么残忍……什么折磨都冲我这个老的……阿渊才二十几岁,还这么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秦奶奶泣不成,哭得不接下气,喉咙沙哑,再不见以往的优雅。

    秦渊是秦奶奶的老,是她疼爱的后辈。

    起在秦奶奶中的排位,哪怕是大孙秦煜,和秦渊比较起,仍然退出一射地。

    如今秦渊时间昏迷不醒,见着就白发人送黑发人,秦奶奶只觉如刀割,恨不得以代。

    科学无用,秦奶奶便开始求神拜佛,迷信神学,终得了句绕口艰涩的箴言。

    字很复杂,含义很简单——秦渊的性命,连接在他的姻缘上。

    秦奶奶急病乱投医,将这句箴言当成了后一根救命稻草,迅速地联系了阮家。

    她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只秦渊能够醒过,秦奶奶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昧着良做出她曾经厌恶不屑的挟恩求报一事,秦奶奶也绝不后悔。

    阮家别墅。

    送走了泪流满的秦奶奶,一楼大厅是时间的死寂般的沉静,落针可闻。

    阮父紧紧地抿唇,眉宇间充满了挣扎色。

    秦奶奶给出的条件极其优渥,中思想只有一个——让阮棠和秦渊尽快完婚。

    可秦奶奶根本不是柔弱没有主见的人,她曾经也是商场上赫赫有名的钢铁娘,为了昏迷的小儿,展露了一切

    锋芒。

    一方,她以利诱,抛出了阮家人难以拒绝的诱饵。

    另一方,她也隐含威胁意。

    若是阮家人不好歹,坚决不愿意履行婚约,秦家也不介意“兵戎相见”,追曾经的全部投资。

    秦渊虽然暂时昏迷了,但他将秦氏集团完整地清理过一遍,秦氏的权利全部握在秦家人手中。

    秦爷爷和秦奶奶年轻时也是商场上的天纵奇才,天赋、经验和光一样不缺。

    只是上了年纪,性佛系了许多,将主事人的位置让给了茁壮成的后辈。

    如今,为了小儿,他们重新拿了话语权,哪怕满愧疚,却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阮志华,别告诉我,你动了!”阮母恨恨开口,银牙紧咬。

    阮父苦笑一:“阿宛,你没听出吗?秦家人根本就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权利。”

    “摆在的只有两条路,么老老实实让棠棠嫁过去,秦家会给出大笔聘礼;么抵死不从,秦家绝不会慈手软,我们阮氏只有破产清算一种可能。”

    “破产就破产!我绝对不会同意的!”阮母的泪一颗颗往下掉:“秦家人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花团锦簇,也没办法掩盖卑劣不堪的事实。”

    “他们是想让棠棠去给那个秦渊冲喜!是秦渊醒不过了,是让棠棠做一辈的寡妇!阮志华,棠棠是我上掉下的一块肉,是我的命!”

    阮父痛苦地捂住了脸。

    坐在旁边的阮棠忽然站起了,嗓音平静而清越:“爸,妈,我嫁!”

    “不行——”阮母想也不想地否定,双红肿,祈求般看向了阮父:“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没有。”阮父眶微湿,哑道:“婚约是父亲和秦家老爷定下的,父亲只有我一个儿,棠棠是我们唯一的孩,也是阮家唯一的人选。”

    “不一定。”

    阮父话音刚落,楼梯的转角处忽然传一个清澈的少年音,如珠击玉石,澄然爽朗。

    是不道什么时候便站在那里的穆白。

    阮父、阮母和阮棠都怔然地看向了他。

    穆白缓步走近,递了张干净的纸巾给阮棠,冷静地析说:“伯父,您忘了?”

    “我是爷爷收养的孩,也算是半个阮家人,真说起的话,我也是婚约的备选对象一。”

    “可是……”阮父欲言又止,迟疑地开口。

    穆白轻柔地笑了笑。

    见阮棠许久没有接过纸巾,他极轻地抬手,擦拭着阮棠脸侧滚滚而落的泪珠,动作温柔而缱绻。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是好的人选,不是吗?”阮棠不愿意,穆白怎么舍得她为难?

    看见阮棠晶莹剔透的泪珠时,穆白的五脏六腑好像都不受控制地拧成了一团,第一次感受到了碎欲裂的疼痛。

    他尖尖上的姑娘,永远都该是欢喜地笑着的,他舍不得棠棠有一星半点的难过和伤悲。

    “爷爷收养了我,救了我的性命,将我养大,这么多年,

    伯父和伯母又一直照顾我,慷慨地为我提供生活费,这样的大恩大德,我一辈都偿还不清。”

    “刚好,我和秦渊也勉强能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和棠棠比较起,我才是合适的嫁过去的人选,伯父和伯母就满足我这个愿吧。”

    穆白看向了阮父、阮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和秦渊确实关系不错,恨不得对方早点去死、早日下地狱、针锋相对的情敌那般的“好关系”。

    可是,秦渊不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意外,将棠棠逼到了这般地步。

    其实,穆白中也有几困惑。

    明明几天,他为秦渊诊断的时候,秦渊的体尚且一切正常,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药石无医?

    为了棠棠,也为了解答中困惑,这场替嫁,穆白势在必行。

    “穆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阮父的语调沉甸甸的,满是感激。

    阮母哽咽道:“穆白,我们都欠你一份大人情!以后无你需什么帮忙,我们都绝对不会推辞!”

    阮父和阮母感动得热泪盈眶,穆白的神却只是定定地看着阮棠,隐着深沉而炙热的爱意。

    少年清隽的眉舒展,慢慢地收了为阮棠拭泪的手,小翼翼地将那片纸巾握在了掌。

    穆白像是开玩笑般随口道:“秦渊还昏迷着,只是一场荒唐的婚姻罢了,就算在法律上登记了,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说起,现在观念这么发达,一婚和二婚其实也差不了太多,更何况还是这种虚假的形婚,不会有人存在偏见,故意歧视的。”

    “棠棠,你说对不对?”他的嗓音中含着几微不可察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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