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去北城了,这边的餐厅没人管,我替你接手不是正好?”
“你是不是忘了我妈是被?谁送进监狱的?是谁搞得我家破人亡?!”
“我看卿誉在北城混的牛逼,你直接搬过?去享清福得了。”
“别不识好歹!要不然我就直接去北城找你儿子?!”
秦宛找到了吕旭,让他帮忙暂时解决了外甥的问题。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外甥大概是看她身边有人护着,没再上门。
只是秦宛自从听到外甥威胁她要去北城找她儿子?后,她就开始夜夜难眠,一闭眼就是自己儿子?被?外甥领着一群混混打的浑身是血的画面。
也就是这个时候,秦宛逐渐意识到,外甥老实?了这么多年,可能都是假象...
秦宛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提前?收拾东西就来了北城。
而深市这边的餐厅,她也找了律师,将餐厅委托给了在她手底下做了快八年工的一个老员工。
来到北城后,秦宛一开始是住在司卿誉律所附近的租房里的。
这边的小?区环境很?好,安保也不错,秦宛也能时时注意律所附近,这让她安心不少。
可好景不长,不到半个月,秦宛就在去完超市回来的路上看到了在司卿誉律所下面徘徊的外甥。
华新大厦外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
外甥只能在外徘徊。
秦宛看到外甥就变得不理智,上去就将人拉走。
而老许的秘书也恰好在这天来司正律所送合同,路过?附近的时候,就看到和一个陌生男人拉扯在一起的秦宛。
秘书逢年过?节都会陪老板去深市探望老友,自然认识秦宛。
见状就给老许打了电话。
之后老许就和秦宛见了面,也从秦宛这里了解到了她外甥的事。
老许其实?一开始是建议秦宛把这事告诉司卿誉的,但秦宛被?困在了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里...
她一直都觉得是自己没保护自己的孩子?。
所以这次,她想?尽自己全力?保护好儿子?。
在秦宛的眼里,司卿誉哪怕四五十岁,也依旧和十一二?岁一样,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天底下的父母大概都是这样,不管子?女在外面有多有本事,回到家,也会不知道自己充电器放哪里,放进洗衣篓里的衣服会忘记扔进洗衣机里,晾的衣服会忘记收回来...
他们还是那个需要父母唠叨、需要父母照顾的孩子?。
也就是这样,关心则乱的父母们很?容易就忽视了,他们的孩子?也早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不久后他们也会是孩子?的父亲母亲。
他们早已可以自己承担责任,不再是父母怀里的雏鹰...
可是秦宛不知道这些,或者说,她得意过?去的那件事耿耿于怀,以至于让她自己儿子?这边永远都止步不前?,不肯再往前?迈出?一步。
她以为外甥需要的是钱,但直接给他钱只会让他贪心不足。
所以秦宛就拜托了老许,在许氏给外甥安排了一份工作?,让外甥能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能够安稳的去考虑以后。
只是秦宛把这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人性本恶,当这个人将自己恶的那一面肆无?忌惮释放出?来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没救了。
早在外甥堵着将她儿子?堵在校外的那一刻,这个人就已经发臭发烂....
更可笑的是,就在昨晚秦宛和老许去见了外甥。
外甥却一点都不知悔改,跟条疯狗似的怒吼着——
“我就是见不得你们过?的好!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好好活着,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妈被?你们关进了监狱,我爸被?你们害死,我被?那个杂碎逼到不得不辍学!凭什么你们能好好活着!凭什么!”
“司卿誉他还想?娶豪门千金?我偏不如他愿!大家一起死哈哈哈一起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警局。
秦宛被?气到浑身都在发抖。
“凭什么?你倒是问问你们韩家凭什么!”
明明是他父母一手谋划差点害死她儿子?,他怎么好意思问凭什么?!
那时候她念他年纪小?,念他是被?父母教唆,念他也是无?辜....
现在这算什么?农夫与蛇??
秦宛被?气疯了,上去就要把外甥撕碎,要不是警察和老许在边上拦着,她这会估计也因?为闹事在警局待着了...
听完秦宛的话,司卿誉浅色的眼萃了毒一样,变得异常阴狠。
他紧咬着后槽牙,恶念恒生的想?:昨晚就该弄死他!
只是很?快,他的手背就覆上了一层温热。
眸光一震,司卿誉僵硬的转头。
许宜依眼眶红红的,脸上写满了心疼,悄声?跟他说:“丝丝,别怕。”
一瞬间,心房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司卿誉骤然卸掉了那口气。
他喉间发紧,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不满红红血丝的双眼隐隐有水光。
许宜依知道他很?痛苦,起身抱住了他。
司卿誉在她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振作?起来对秦女士说:“这件事交给艇舟去办。”
他目光坚定,“妈,这次相信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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