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工藤在这儿?那我合理怀疑广场上的炸弹和工藤新一出现在这里有关。”铃木园子搂着毛利兰吐槽道。
“园子!”毛利兰用略带责怪的目光看了眼园子。
铃木园子根本没把毛利兰的目光当回事, 她继续道:“好啦,兰。你别为他开脱了, 每次和他一起出去玩总能撞上案子, 我这是合情分析。”
工藤新一的嘴角抽了抽,虽然他知道铃木园子一直是这般大咧咧的性格,而她的话从来不带恶意, 工藤新一也从不会为此生气。
但这样的话听着果然还是让人觉得超级不爽啊!
不过。
工藤新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始终冷漠的琴酒,这件案子还真和他有某种关系, 铃木园子没说错。
铃木园子甚至不想抬头看工藤新一,直到她注意到她的好友毛利兰正望着那边微微愣神,与往日见着工藤新一的模样完全不同。
这才终于引起了铃木园子的兴趣,她抬头,倒吸口气,她夸张的捂着嘴, 她指着琴酒激动地小跳了两下。
毛利兰赶忙拉住铃木园子, 避免她做出失礼的举动。
铃木园子胸口大力起伏着,平复着呼吸, 她强压着尖叫的欲望,用激动颤抖的声线对毛利兰说:“小兰, 那个银发的、长得好帅, 还是个贝斯手, 极品!。”
一般来说,铃木园子还是比较矜持的,可这不是她第一次见银发的帅哥吗?
她着实有点把持不住。
“园子, 我知道。但是你必须保持冷静, 如果你不想被当做女变态拷走的话。”
“我尽量。”
那头银发在阳光之下像是镀了层银辉, 身形高挑却不显得瘦削, 那张混血的脸庞冷硬又俊美。
他提着琴盒、分明是在人群的包围中,却宛若只有自己,并非他人的遗忘,每个人都试图让他染上颜色,可他就像雕塑一般维持着淡淡的表情。
让人避而远之,也永远无法被染指。
实话是,琴酒身侧围绕的三个人长得也各有千秋。
工藤新一先不提,他继承了母亲工藤有希子的美貌,园子已经和工藤新一认识好几年了早就对工藤新一的容貌免疫了。
两名穿着黑西装的黑发男人也是非常帅气,园子要是平日里见到他们恐怕也会忍不住发出惊叹。
可偏偏,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比较对象是琴酒。
谁又能从那抹耀眼的银色身上移开视线呢?
“怎么样?园子?你感觉怎么样?状态是否稳定?心跳呢?表情会不会扭曲?”毛利兰关切的询问着园子的状态。
铃木园子呼了口气,她坚定的看向毛利兰。
“我觉得我已经冷静下来了,哪怕现在银发男人脱光了躺在床上勾引我,我也绝对不会——好吧,如果他脱光了我还是会忍不住的。”铃木园子道。
铃木园子轻咳一声:“总之,我现在非常冷静。”
毛利兰点点头,但表情却始终有些凝重。
铃木园子理了理头发,她露出甜蜜的微笑走向街对面。
同时,她唇瓣微动咬牙切齿的冲毛利兰说:“好他个工藤新一,认识这种级别的帅哥居然不介绍给我,还能不能继续做好朋友啦?”
铃木园子维持着脸上灿烂的笑,她没有立刻凑到琴酒面前,而是矜持的站在工藤新一旁边。
毛利兰紧揪着的心也放松下来,看起来园子目前精神状况还算稳定。
“银发帅哥,你数学好不好?”铃木园子说。
毛利兰心中咯噔一声,糟了。
琴酒抬眸。
“我想考考你呀,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铃木园子羞涩的说。
好,铃木园子的精神状态是完全没有精神状态!
工藤新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琴酒:?
哪怕琴酒觉得自己足够处事不惊,铃木园子的话也让他感到了惊讶。
工藤新一急的都想直接扑过去把铃木园子扯远些了,不是因为园子冒犯了琴酒,而是工藤新一在担心铃木园子会受伤。
毫无疑问,铃木园子低估了琴酒的危险程度。
他不是卖艺的贝斯手或者模特,他是货真价实的杀手。
看出工藤新一眼中的慌张和担忧,琴酒哂笑一声,他懒懒的瞥了眼铃木园子没有对她的行为做出反应。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他忙不迭说:“园子,他不喜欢这样。”
铃木园子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不是完全不懂眼色的人,她看琴酒对她始终冷淡,便知道琴酒不喜她这类型。
铃木园子虽然的确想和琴酒有一些浪漫的开展,却也并非无理取闹的人。
她是很喜欢帅哥,可她也不至于被帅哥完全蒙蔽了双眼。
她知道爱情是相互磨合的,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缘分,那为什么要强求?
铃木园子又看了眼琴酒的脸,好吧,如果琴酒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勾引她的话,她肯定还是会被帅哥蒙蔽双眼的。
不过现在能大饱眼福也是赚的。
“好吧,真可惜帅哥。”园子维持着笑眯眯的表情,她不死心地说:“如果有改变想法的主意,可以随时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哦。”
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什么鬼,这是什么富婆包养的前提发言。
琴酒他不可能穷吧?
昨晚琴酒丢掉的那些染血衣物,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品牌的标签,是高级定制货,面料的质感一眼就能看出与其他衣服的不同。
版型很经典,应该是意大利的原生老牌子,价格只会高不会低。
毕竟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为Mafia定制服装的缝纫师。
听说干杀手那一行流水都很不错,琴酒在战斗方面总是表现得利落又干脆,但他在平日里与战斗无关的方面不自觉流露出的习惯优雅又矜持。
总之。
这些生活习惯需要长时间的环境熏陶才能养成。
若是琴酒知道了此刻工藤新一的想法,恐怕会觉得嘲讽和好笑。
琴酒出生在孤儿院,不过几岁时便被接到训练营进行训练,稍微跑慢一步就会连饭都吃不上,哪儿有什么时间和经历去享受生活?
他从不在意自己的生活品质。
乌丸莲耶花了多年去改变琴酒的习惯,琴酒的确是由乌丸莲耶塑造的,但黑泽阵不是。
毛利兰注视着琴酒。
银发男人站在这里是格格不入的,就像是件最完美雕塑作品被放置在展馆里,他疏离着周围的所有人,毛利兰却总觉得从对方冷漠的外壳中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只是雕塑的表层,透过那森色的玻璃眼珠,雕塑的内部是一颗由红色宝石堆砌的内心,它的颜色是炙热的红,令所有人都为之赞叹和疯狂。
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它,所有人都想要得到雕塑的心。
但宝石是冰冷的,于是这颗心也是,只有扒开所有宝石,才能看见其中的本质。
他们想要宝石,不是心。
毛利兰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和想法。
那颗心又在想什么呢?是否会觉得殷勤热切的人们是如此愚蠢和可怜?
那双森色的眸子落到了毛利兰的身上,冷然的眸子仅是倒映着毛利兰的模样,分明什么情绪也没有,毛利兰却感觉自己像是被琴酒的眼神捕获。
莫名的心悸起来。
她连忙移开视线,反而多了些许偷看被抓住后的不自然。
琴酒没有说什么,他微微蹙了下眉,他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女孩儿,可女孩儿探究的目光又不是作假。
为什么。
就在毛利兰想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时,园子好奇的打量着几个人:“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吃饭。”工藤新一慢吞吞的说。
园子搂着毛利兰的肩膀道:“正好我和小兰也没吃饭,那我们和你们一起吧。”
“有这么多帅哥和我一起吃饭,今天肯定能吃很多!”
于是四人吃饭队伍莫名奇妙变成了六人队伍。
除了根本不知道琴酒身份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一路上开心的聊着天外,其他几个人的表情都不算太好。
特别是工藤新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三人看着说说笑笑还时不时搭话琴酒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一阵心惊胆战。
他们是真的很担心琴酒会突然发难扭断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脖子。
而琴酒不仅没有这样做,甚至,他一反常态,偶尔还会回应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两句,哪怕他的表情始终平静又冷漠。
可这样的行为依然令三人大跌眼镜。
他们好像对琴酒有些误解。
至少琴酒并没有表现出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恶意,这银发杀手并不是不会包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与黑暗毫无关联。
察觉跟在后面三人的目光,琴酒微微侧眸,里面讥讽的含义不言而喻。
降谷零、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三人坐在一张桌前,他们各自低着头干着自己的事儿,表情冷漠又疏离,丝毫没有与同桌的其他两人交谈的想法和欲望。
哪怕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前,也尽可能的远离了对方。
服务生被这桌的低气压吓得不敢上前服饰,他们站在远处小声的讨论着对他们而言莫名其妙又可怕的三名客人。
他们并没有争执不休的想法。
他们对彼此的憎恶已经到同对方多说一句都会想把拳头往对方脸上砸的程度。
琴酒不在,他们又何苦浪费时间去和自己讨厌的家伙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