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婆子这般对待孙妈妈,二老爷额头青筋暴起,怒道,“老夫人身边离不得孙妈妈伺候,伤了孙妈妈,你们担待的起吗?!”
    两婆子没理会二老爷,王妃让她们把孙妈妈押来,她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以王妃宽厚待人的性子,越过老夫人直接抓孙妈妈,可见孙妈妈是休想活着回去了。
    二老爷的话,苏棠听得想笑,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着孙妈妈伺候呢,要不是家丑不可外扬,就老夫人犯下的罪,够她把牢底坐穿了。
    孙妈妈摔在地上,疼的她半晌爬不起来,她咬着牙要起身,一婆子过来将她摁住了,孙妈妈咬着牙问王妃,“奴婢犯了什么罪,王妃要这么对我?!”
    王妃冷道,“找你来是为了弄清楚我靖南王府老夫人的贴身管事妈妈为何被曾经的南宁伯府三姑娘的贴身丫鬟香秀吓的险些失足从晚翠阁台阶上滚下来,又为何阻拦香秀入府,半路截杀于她!”
    孙妈妈后背蹿过一阵寒流,她奋力要睁开婆子的摁压,矢口否认道,“奴婢在晚翠阁崴脚实属意外,至于截杀香秀,奴婢一个下人,哪有这本事,王妃未免太高看奴婢了。”
    苏棠轻笑一声道,“当初有人登门造谣于我,老夫人不闻不问就要罚我,我当时就反问老夫人,要有人送封信来要个万儿八千两的,老夫人给是不给,我记得当时老夫人就变了脸色,我以为老夫人是因为我顶撞而生气,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不信被我言中了,真的有人给老夫人写过勒索信,勒索了一万两银子去。”
    “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孙妈妈可还记得这事,你和老夫人难道就不想知道那封勒索信是谁写的?”
    孙妈妈脸色僵硬,道,“从来没人勒索过老夫人!”
    还真是够嘴硬,不过也难怪,招供就是个死,不止她要死,她的主子更要偿命,咬紧牙关不招供,没准儿还有一线生机。
    苏棠脸上笑容一收,还未说话,谢柏庭先道,“和她费这么多唇舌做什么,拖下去打,打到她肯招供为止。”
    谢柏庭话音一落,之前押孙妈妈来的婆子就上前要把孙妈妈拖下去,三老爷眼神冰冷的扫向谢柏庭,“你是要屈打成招吗?!”
    苏棠嗤之以鼻,“要打点板子就是屈打成招,那刑部、督察院还有大理寺也别用刑具招呼犯人了。”
    三老爷气的不轻,“你们这是招呼吗?你们这是要把人活活打死!”
    苏棠瞥了三老爷一眼,看着谢柏庭道,“三叔担心的不无道理,万一孙妈妈抵死不肯招供,真把她打死了怎么办,还是用温和一点的法子让她招供吧。”
    谢柏庭侧目看了苏棠一眼,苏棠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小瓷瓶,丢给半夏道,“喂孙妈妈服下。”
    半夏接过小瓷瓶,朝孙妈妈走过去,捏着孙妈妈的下颚使她张开嘴,把瓶子里的药丸倒到她嘴里,然后往嘴里灌茶,让她把药丸服下去。
    三老爷坐在椅子上,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几乎要把上等花梨木扶手捏的粉碎。
    半夏喂完茶水就站起身来,孙妈妈捂着喉咙咳嗽不止,可惜,吃进肚子的药丸吐不出来了。
    苏棠让半夏喂的是颗毒药丸,毒性发作的很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孙妈妈就疼叫出声,疼的她面容扭曲,四肢百骸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噬她一般。
    见孙妈妈疼的在地上打滚,屋子里丫鬟婆子看苏棠的眼神都变了。
    说好的用温和一点的法子让孙妈妈招供......
    这法子和温和两个字就不沾一点边啊。
    孙妈妈疼的想死,三老爷双目赤红,看向苏棠的眼神几乎要杀人,他拳头攒紧,骨头发出愤怒的嘎吱声。
    三老爷又愤怒又不安,愤怒苏棠逼供手段残忍,不安则是怕孙妈妈会扛不住,到时候招供......
    怕什么来什么,孙妈妈疼到不想活了,只想一死求解脱,她咬着牙,虚弱道,“我说,我说就是,快给我解药......”
    三老爷脸色瞬间变的狰狞,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朝苏棠出手,谢柏庭将苏棠护在身后,然而四老爷只是虚晃一枪,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苏棠,而是孙妈妈。
    他一脚将孙妈妈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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