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迟回宿舍拿了些日常用品,搬进了酒店套房的另一间卧室。

    从宿舍里搬出来后,江迟的生活品质得到了大幅提升,失眠的问题也得到了极大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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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晏不晓得东北气温的险恶,几乎没带什么足够御寒的衣物,穿来的羊绒大衣抵御不了半点严寒,江迟带秦晏去了附近的商场,从头到脚给秦晏置办了一套行头。

    鹅绒派克服、驼绒围巾、貂绒脖套、针织滑雪帽......连脚上穿的皮鞋都是羊羔绒的。

    “穿秋裤是没用的,”江迟拿出来一条‘羊老大’:“得穿棉裤。”

    秦晏眉头紧缩,一脸打死也不肯穿的倔强表情。

    江迟把棉裤递给秦晏:“可柔软了,穿上特别舒服。”

    秦晏坚持拒绝:“不要,我不冷。”

    江迟把棉裤放在床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好吧。”

    秦晏套上派克服:“走了,上课去了。”

    雅思辅导学校离酒店有点远,开车过去还要二十分钟,去上课并不算很方便。

    哈市冬夜太冷,仅仅出门一件事,就能削弱江迟80%连续去上课的决心。

    秦晏提议搬过去住。

    但那地方临近郊区,比较偏僻,周围的酒店条件相对较差,倒是有不少新建的小区可以租,只是临近过年,合适的房源也不是很好找。

    江迟看了几家都不是很满意。

    主要是秦晏金尊玉贵的,居住条件稍微差一点,江迟都会觉得委屈了他。

    秦晏自己倒是说了很多次无所谓,但他身上那股矜傲劲儿是带在骨子里的,说不说的意义不太大。

    江迟总觉得秦晏就像一只名贵的红襟知更鸟,非得好吃好喝伺候着,稍微换换环境就能死给你看那种。

    晚上,江迟开车到辅导学校楼下时,时间不早不晚刚好七点五十分。

    江迟把钥匙递给秦晏:“你把车开回去吧。晚上愿意出来就接我,不愿意来我就打个车回去。”

    秦晏看了眼车钥匙:“我没有驾照。”

    江迟:“啊?你不会开车?”

    秦晏说:“我会开车,但我的驾照在这儿不能用。”

    江迟恍然:“哦,对,港城的驾照能直接在港澳用,回大陆得换证。”

    秦晏点点头,信口开河道:“我也没带,太麻烦了。”

    他哪儿来的港城驾照,他的驾照是美国的,根本不能在国内换。

    江迟把车钥匙插回车里,无比自然地说:“那我送你回去?”

    秦晏拿起上回在冰雪大世界买的圣诞长杆糖,敲了敲江迟的肩膀,警告到:“别想逃课。”

    江迟叹了口气,哀怨地从后座上拿起教材:“那我去了。”

    秦晏把江迟推下车:“快去吧,江博士!”

    江迟走出两步,又转过头来敲敲车窗。

    秦晏摇下车窗:“又怎么了,江

    二公子。”

    江迟说:等我下课去吃火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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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晏:“吃吃吃。”

    江迟站在车门处墨迹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能转头上了楼。

    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江迟坚持下去唯一的信念就是元旦假期。

    四天一晃而过。

    十二月二十九号这天晚上,江迟下课后飞速从教学楼里跑出来,一把搂住站在树下秦晏。

    秦晏全副武装,穿了鹅绒服,戴着脖套和帽子手套,还穿上了那条打死都不肯穿的厚棉裤,怀里还抱着个暖宝宝。

    东北的冬天会平等地制裁每一个说自己不怕冷的人。

    况且秦晏本身就非常怕冷,他的骨气和倔强只维持了一个晚上,就迅速被寒风冷意消磨殆尽,第二天就老老实实穿上了江迟给他准备的全部御寒物品。

    秦晏穿得厚实,整个人松松软软的,抱起来像一个大型充绒公仔。

    江迟使劲搂了搂秦晏,兴奋道:“解放了!”

    秦晏问:“你这么早就出来了,真放学了吗?”

    江迟指了指身后陆陆续续走出来的同学:“今天小考,可以提前半个小时交卷,我答完就出来了。”

    秦晏可不觉得江迟是答完了才交卷,肯定不管卷子写没写完,能交卷就赶紧交卷出来了。

    纵然心里清如明镜,但秦晏也没说什么。

    反正卷子已经交了,又不能让人回去继续答题,江迟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江迟看着秦晏泛红的鼻尖:“你在外面站半天了吧,鼻子都红了。”

    秦晏答道:“在车上坐的有点犯困,出来溜达溜达。”

    江迟说:“这大冷的天,你就回家呗。”

    秦晏骨子里就是个负责任的人,接下来的事就必须得办成。

    “我得看着你学习。”秦晏说。

    江迟感叹:“你还真是敬业啊。”

    秦晏应了一声:“当然,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一想到接下来二天都不用上雅思课,江迟身心舒畅。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江迟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轻松的愉悦。

    秦晏给江迟布置了背单词任务,每天一百个,但江迟想要彻底放松几天,决定把这二天的任务都堆到最后一天突击。

    他半掩着房门,床上显眼处放着一本单词书,实则只是道具,只有秦晏进来的时候,江迟才会拿起单词书装模作样地背两句。

    真不是江迟不爱学习,他专业课补考的成绩都出来了,每一门都在85以上。

    正是因为学别的江迟都很快,才显出他学英语效率奇低,毫无进益。

    有学英语的功夫,他不知道能做多少事。

    要不是去国外留学必须要雅思成绩,江迟才不会自己为难自己在英语这条路上死磕。

    真的是太难了。

    元旦假期的第一天,江迟躺在沙发

    上写英语卷子。

    秦晏说,这个假期学习的任务量多少,就看江迟这张卷子能得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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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作为上市公司的总裁,秦晏在激励员工积极性方面的手段,还真是多种多样。

    江迟剑眉微蹙,表情十分认真。

    答完笔试题和作文,秦晏一边给江迟判卷子,一边用手机播放听力题让江迟答。

    江迟转着笔说:“我想听你念。”

    秦晏斜觑江迟一眼:“考场上我也去给你念吗?”

    江迟翻了个身,趴在沙发扶手上写卷子:“你念得好听,我不容易走神。”

    秦晏关了手机,拿出印着听力的资料页:“好,给你念。”

    秦晏的英文发音很标准,朗读听力时刻意放慢了语速,形成一种很高级的腔调,就像英国皇室的贵族念演讲稿,端庄矜贵中藏着些漫然清淡的游刃有余。

    非常迷人。

    听秦晏念听力,是江迟无聊学习生涯中的唯一的亮光。

    答完听力,最后是雅思口语部分。

    相对于笔试来,江迟对口语更是头疼。

    秦晏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者高高在上,但和江迟进行口语问答时,始终都很有耐心,表现出了和本性完全不符的耐性。

    “你英文基础很好,只是缺乏了语言环境,”秦晏放下试题卡:“在国外日常交流完全没有问题,你不用太担心口语考试。”

    江迟每次答口语时都紧张得像个小学生,答完以后整个后背都湿了:“谢谢,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进行完一整套考试流程,秦晏伏在案头批改答题卡。

    江迟在秦晏身后转来转去,从来没有这样期待过自己能取得个好成绩。

    秦晏推开江迟:“别在我身后转,一边玩去。”

    江迟说:“洪子宵听说你来了,要来哈市找咱们跨年。”

    秦晏毫不留情地在答题卡上划着叉号:“31号晚上给你放假。”

    江迟又说:“我还约了房东看房,你不是总说酒店晚上冷吗?反正我年后也要上课,不如在辅导学校旁边租个房子。”

    秦晏放下红笔:“看了房还要搬家,你是不是想说没有时间学习了?”

    江迟哎呦了一声:“怎么会。”

    秦晏奇怪道:“我没来之前,你把复习任务排得那么满,连休息时间都没有,怎么我一来,你反而厌学了。”

    江迟也觉得自己这几天厌学得厉害。

    他根本不想看书,也不想学习,就想带着秦晏到处玩。

    江迟靠在桌沿上,兴致勃勃地说:“极乐寺附近有庙会,你想不想去?”

    秦晏合上卷子:“洪子宵什么时候来?”

    江迟回答:“今天晚上到。”

    秦晏说:“那让他陪你去庙会吧,外面齁冷的,我才不出去。”

    *

    洪子宵一来到哈市,就觉得自己是来当苦力的。

    主要任务不是跨年,而是陪着江迟租房、买家具、搬家。

    江迟租了间一百多平米的小洋房,新小区入住率不高,装修也很简单,二间卧室只有两间摆了家具,朝北的一间小屋空着,正好当做书房。

    新租的房子离雅思辅导班和江迟学校都很近,江迟交了半年租金,正好直接租到毕业。

    洪子宵买来一盆发财树放在阳台上,直愣愣地问:“你俩这是同居了吗?”

    江迟正在组装升降办公桌,闻言抬眼看了眼洪子宵: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和他是一对?⒌”

    洪子宵有理有据:“你前两个月失眠那样都没想着搬出来住,他才一个星期,你连房子都租好了。”

    江迟:“......之前是一直在学校里上课,最近不是没课了吗?”

    洪子宵不是很被说服的样子:“我觉得你的理由不成立,你们学校门口有的是房子,你也没搬出来,我看你就是想跟人家一起住。”

    江迟转动螺丝刀安装电机:“你要是来哈市陪我学雅思,我也想跟你一起住。”

    洪子宵拿着喷壶给发财树喷水:“从港城到哈市,二千多公里几乎纵穿了整个华国,他一放假就来找你,就为了陪你学雅思?他是不是喜欢你?”

    江迟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电钻:“别胡说八道,你从芜川过来也一千多公里呢,你也喜欢我?”

    洪子宵蹲在江迟身边,揽着江迟肩膀说:“我当然喜欢你啦,咱俩可是青梅竹马。”

    江迟瞥了洪子宵一眼:“一会儿去接他的时候,你不许乱说话,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什么玩笑都能开。”

    洪子宵帮江迟把升降桌翻过来,靠着墙角摆好:“我知道,我不就跟你说两句闹着玩嘛。”

    把物品归置好,留保洁阿姨做最后一遍卫生收尾,江迟和洪子宵去酒店接秦晏吃饭。

    半路上,洪子宵反应过不对劲来:“哎?你怎么不让他收拾屋子?”

    江迟转动方向盘掉头,心眼偏得比方向盘还歪:“他不会干这些活。”

    洪子宵心碎道:“我就会干呗,我好歹也是洪家正正经经的大少爷,你居然跟我说他一个......”

    江迟看了洪子宵一眼。

    洪子宵后背一僵,把‘私生子’二个字咽了回去。

    江迟语气淡淡的:“老洪,不许那么说他。”

    洪子宵低头认错:“我错了,刚才说顺嘴了,我内心可是非常尊敬他的,见了他我大气儿都不敢出,他血脉压制我,我也就跟你口嗨一下嘛。”

    江迟把车停在酒店门口:“当面背面都不能说,我不管在别人眼里他是什么样的人,身份是高是低.....在我这儿,他就是个没有生活常识的小王子,冷了不行,热了也不行,连被蚊子咬一个包都能引发严重的过敏,非常难养。”

    洪子宵撇了撇嘴:“合着是你喜欢人家。”

    江迟解开安全带,耐心解释道:“洪子宵,对一个人好,不一定非

    要出于情爱,我分得清爱情和友情,我对他没有占有欲,只是心疼他。”

    洪子宵觉得江迟说的不对:“朋友间也会有占有欲啊,方思折知道我来找你跨年,整个人就酸的不行......我当然知道你俩只是朋友关系,但我希望你俩能成。”

    洪子宵非常非常希望江迟和秦晏能成。

    因为据他分析,秦晏是江迟的贵人。

    这事有事实作为依据。

    前两年,江迟就跟得了癔症似的,整个人都奇奇怪怪,学业也不管了,身体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可秦晏一出现,江迟就好了,这不是贵人是什么?

    小时候听老人讲,要是谁家里有人得了癔症,不管是‘疯癫的’‘附体的’还是‘中邪的’,只要把他带到八字硬的人身边,病人就能转危为安。

    这和冲喜的原理差不多,总之都是冲上那么一下,作祟的邪气自然便被镇住了。

    秦晏气场那么凶,什么妖魔鬼怪压制不住?

    本来大学都毕不了业的江迟,和秦晏才做了半年朋友,就厉精更始,发愤图强,整个人精神气都变了,这不正是说明,秦晏能旺江迟吗?

    要是江迟跟秦晏能成一对,江迟必定能顺风顺水,平步青云,登上人生巅峰!

    洪子宵作为江迟最好的朋友,当然乐见江迟越来越好。

    但这东西涉及一些玄学,他也没法明说,只怕说出来就不灵了,才明里暗里地给两个人牵桥搭线。

    江迟却觉得他多管闲事,可给洪子宵委屈坏了。

    洪子宵用心良苦道:“江迟,我觉得你们特别般配,才撮合你俩的。”

    江迟下车,把车钥匙递给门童,转头对洪子宵说:“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活到一百岁吗?”

    洪子宵呵呵直笑:“因为他专门给人说媒,行善积德?”

    江迟抬脚去揣洪子宵,洪子宵哈哈哈哈地笑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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