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门外传来了开门声。
    看到洛曜沉,南潇忍不住朝他分享悦悦能开口说话的喜悦。
    “悦悦刚才开口说话了,医生说这是件好事,长此以往下去她会恢复说话的功能。”
    南潇的眼角眉梢满是喜悦,真心实意地跟洛曜沉分享好消息。
    当初洛曜沉也是为出生不久的悦悦走访了好几个医生,直到后来几名医生都认为她是自闭症才放弃了求医。
    看得出来洛曜沉对悦悦的上心,南潇也想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和他分享喜讯。
    然而,洛曜沉的反应却令南潇大失所望。
    相比于南潇的喜形于色,洛曜沉面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是吗?那挺好的。”
    话里话外,明显都是敷衍。
    像是在听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小事情。
    这声回应令南潇略显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这才察觉到洛曜沉始终冷着一张脸。
    “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你的脸色不太好看?
    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导致洛曜沉这般神情,南潇主动询问道。
    但回应她的,是分外冷淡的语气。
    “没有。”
    他在忙着考察分公司的情况,连午餐和晚饭都没顾得上,草草吃了几口。
    而自己法律上的妻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去见了唐尧。
    当初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会再和唐尧有联系的人,又再一次上了社会版的头条新闻,他想忽视都难。
    简单的两个字,表达出了和话语相反的意思。
    洛曜沉冷道,“南潇,你真是会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为什么又跟唐尧牵扯到一起?”
    南潇不由地蹙起秀眉,想到了今日下午自己参加会谈的事情。
    既然悦悦这个四岁的小孩都能看到新闻报道,想必洛曜沉也应该看到了。
    “下午的项目是老师推荐我去的,只是一个为了救治心脏病患者开展的实验治疗项目,对我来说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南潇淡然地解释,“唐尧最后才露了个脸就走了。”
    京都本就是唐家的地盘,要想自己完全和唐尧不见面,本就是无稽之谈。
    光是在餐厅和人用餐都遇过几次,何况是这种行业有重叠的活动。
    “我也不是刻意和他见面。”
    “所以我并不希望你来京都。”
    洛曜沉冷冷回复。
    南潇收起了落在洛曜沉身上的视线,并不想再和他争执。
    放在以往面对南潇的“回避”,洛曜沉或许还能冷声再争执几句。
    但最近南潇身边接二连三地出现不同的男人,各个都令他感到危机,始终没有唤起洛曜沉对南潇的信任。
    重复多次,洛曜沉耐心消失殆尽。
    甚至看到南潇刚才因为悦悦说话而露出的笑意,更觉得烦躁。
    为什么她的开心从来都不是自己给的?
    洛曜沉脱下外套,走入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南潇淡漠地听着他走进卧室的声音,也没有追上前继续为自己辩解。
    她早就努力和洛曜沉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猜忌自己。
    但是洛曜沉心中早就不信任自己,自己做什么都是在和其他男人藕断丝连。
    南潇也有些疲倦了。
    怀中,悦悦打了个哈欠,到了要睡觉的时间。
    南潇关掉电视,抱起悦悦走向另一侧的卧室。
    听着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洛曜沉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等待着南潇的到来。
    洛曜沉的眼里甚至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他本以为南潇会一如往常,再一次上门解释今日的事情。
    但未曾想到的是,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以一声关门声结束。
    南潇并没有来找他。
    洛曜沉本就压抑着情绪的眼眸,逐渐结了一层霜。
    来到京都之后,南潇的行为更不受控制。
    甚至连上门解释都懒得做,像是彻底放弃了敷衍自己。
    内心的寒意逐渐扩散开,洛曜沉点燃香烟,企图用尼古丁压下所有的烦躁与不快。
    之后一周的时间。
    南潇按照朝九晚五的时间,每天八点半离家,去项目大楼进行病例救治。
    而后准点下班接悦悦回家。
    洛曜沉几乎没有着过家,甚至又有几日夜不归宿。
    只是南潇从来没有多想,偶尔闻到深夜归家的洛曜沉身上淡淡的甜香水,也只当是饭局上不小心蹭到的。
    两人像是开展了一场看不到结尾的冷战,就算见到对方,连最基本的招呼和问候都没有开始。
    南潇并不愿意和洛曜沉冷战下去,否则这样一个冰冷冷的家,还不如她独自带着悦悦的时候来得温馨。
    但南潇也疲于再主动和洛曜沉示好,如果一直是她在为这段婚姻努力,而对方丝毫不领情,究竟有什么主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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