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前院闹到子时才将将结束,花渲的爱慕者们徘徊在城主府门前,久久不愿离去,还是护卫再度摆出李甚,才请走这些人。
婚房内,李甚和花渲也要休息。
在李甚同意和花渲在私下里也扮演夫妻,好在人前骗过其他人之后,花渲立刻开始了行动。
“仙长,你喜欢我唤你甚郎还是相公?”
李甚嘴唇张开又闭合,终于在花渲期待的目光中选了一个:“……甚郎。”
花渲像是没听出李甚语气里的勉强,开心合掌道:“甚郎,那你也要唤我渲渲或是渲儿。”
李甚闭了闭眼:“渲儿。”
“哎!甚郎唤我名字的声音真好听~”花渲靠近李甚,拉住他的手,不让李甚抽回去,“甚郎,在外人面前,你要主动握渲儿的手才行。”说罢松开,等着李甚行动。
李甚一双手僵在当场,半天没动,花渲用小指去勾缠他的手指,“甚郎,你既然要帮我,就不应该再刻意抵抗,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要勾引你的妖精,是不是?”
花渲说的是对的。
李甚之前被撩拨的慌了神,才做出一系列反常举动,如今被花渲提醒,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是我的错。”李甚诚心道歉。
花渲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重新挂上笑容,“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抬抬自己的手。
下一刻,花渲的手被李甚的手覆上轻轻握住,手心滚烫的温度钻进他的皮肉。
“然后呢?”李甚问。
花渲从莫名的恍惚中回过神:“然后什么?”
李甚:“然后还要做什么?还是说只要能牵手就可以了?”
“当然不是,还有很多。可能会更亲热一点,仙长……甚郎你不要介意才好。”
李甚摇摇头:“不介意,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花渲眼底闪了闪,“你说的,可不要后悔。”
“不后悔。”李甚已经下定了决心帮忙,就不会半途而废。
花渲的手还被李甚握着,他从床上起来,走到李甚面前,垂眸道:“甚郎,你把腿打开。”
李甚配合着打开腿。
花渲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真的如此配合。
花渲站到李甚双腿中间,膝盖微屈,坐到了李甚的右腿上,李甚大腿瞬间紧绷的肌肉硌得花渲屁股疼。
花渲心道李甚也就表面淡定,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坐一下就有这么大反应。
他喜欢李甚因为他的举动产生各种有趣的反应。
花渲放松身体,软身将下巴靠在李甚肩头,呼出的气体拂过李甚的耳朵,“甚郎,你放松一点嘛。”
李甚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放松不下来,过了许久,忽然听花渲“噗嗤”笑了,抵着他的胸从他身上起来,“不勉强你,咱们一步步来。”十分善解人意。
李
甚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想得再好,花渲突然坐到他腿上的时候,李甚还是心跳停了几拍。
花渲站起来,笑盈盈对李甚道:“甚郎,时间不早了,我去沐浴,你呢?和我一起还是……”
“你先去,我待会儿再去。”李甚快速道,生怕自己说慢了,花渲会说出让人脸红的话来。
花渲笑得眼睛都弯了,“甚郎,你刚刚是不是想歪了,我说得是咱们各自去不同的浴室沐浴。”
李甚额角流下一滴汗,面色却平稳如常:“你先去吧渲儿,我不急。”
花渲逗够了让,终于离开,婚房里只剩下李甚一个人,他从让人不自在的床上起来,坐到桌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起来,边喝边回顾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对花渲的印象并不深,即便上次进来时见过他,那时花渲顶多十岁,同现在的样貌大不相同,他认不出来很正常。
可花渲对他的态度不正常。
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李甚上次进诡林时救过一次老城主,花渲对他太亲近了,仿佛他很迫切地要和李甚产生交集,迫切的和李甚亲近起来。
花渲到底想要做什么?
大约一刻钟后,花渲披散着湿发回来,身上只着一件雪白的亵衣,脸颊白莹莹,两粒黑瞳透着冷色,漂亮极了。
看见李甚的那一刻,冷淡消散,艳丽的神采染上脸颊,花渲的声音里带着湿气,潮而闷热,“甚郎,你出去后自有丫鬟带你去沐浴之所。”
明明是最诱人的模样,花渲却没有趁此机会和李甚发生什么。
李甚收回落在花渲衣领的视线,离开前去沐浴。
李甚离开前脚,春柔后脚走进婚房,“城主,结界五天后才会破碎,您一定要留下仙长。”
花渲指尖从湿漉漉的发丝间穿过,挑眉自信道:“和我不熟悉的情况下二天他都肯留下,等熟了,莫说是五天,十天,想让他永远留在青竹城轻而易举。”
如果他沐浴后进来时李甚敢看他,花渲还不会这样自信,可李甚的眼神一点都不敢落在他身上。
一个心软,善良的老实人,想要拿捏,对花渲来说,很轻松。
春柔没有多待,很快离开了,等李甚回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
李甚作为修士,在诡林之外的地方,只用服用避尘丹便可保持周身洁净,到了诡林里,避尘丹没了作用,李甚只能入水沐浴,清洗完身体,将头发中的水汽去除。
花渲只是一个在练气期,还未筑基的普通人,除了身体更加强健,连寿命都没有办法增加。
他们这种无门无派自己摸索修行的修士,能够学到的法术并不多,想要弄干长发,只有晾干一个途径。
李甚进来时,花渲就在晾头发。
少年修长的身体躺在窗边的贵妃塌上,亵衣带子松了,露出一小片胸膛,在烛火下,花渲皮肤的颜色比亵衣还要白。
李甚走到贵妃塌边,垂眸看向花渲的胸。
花渲缓缓睁开眼睛,鸦睫颤了颤,意识到李甚在看自己哪里,抬手懒洋洋地捂住胸口,弯唇笑道:“甚郎,你怎的如此急色。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自是会给你,你想要,等我晾干了头发去床上。”
李甚一开始没明白花渲在说什么,最后才反应过来,脸一红,解释道:“我没想。渲儿,你还说你不是男人,你的胸是扁的。”
花渲洗澡的时候把馒头拿出来放到了一边,本想洗完再塞回去,哪知馒头被洗澡水打湿了一个,他总不能塞回一个,说自己突然没了一个,还不如两个一起消失。
“甚郎,其实我天生平胸,我怕你不喜欢才塞了馒头,你不会讨厌我吧?”花渲撑着手肘半起身,长发搭在肩膀,滑落胸前,很快打湿了亵衣。
李甚目光从他湿透的前襟划过,被发丝间两点淡红刺到了眼睛,匆匆移开视线,“不讨厌。”
他坐到贵妃塌的边沿,抬手摸摸花渲的长发,在花渲惊讶的目光中帮他弄干了头发以及被头发打湿的亵衣,“好了,睡吧。”
花渲愣了一会儿,碰了下自己干燥的长发,起来踩上木屐追着李甚到床前,“甚郎,你要睡了吗?”
“嗯,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花渲闻言却没离开,“甚郎,我们得一起睡。”
李甚盖被子的手僵住,“什么意思?你不是在贵妃塌……”
“贵妃塌怎么能用来睡觉。”花渲在床边蹲下,抓住的手,贴在脸颊上蹭蹭,仰起头,星子般的黑眸柔柔望着他,“甚郎,我们一起睡这张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