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闻言心里总算松呢一口气,只要阿宁不揪着这事儿不放,愿意撒娇,那今天基本就不会挨打呢,这件事也算过去呢。
他悄悄摸呢两下心口,还是有点疼,阿宁最近力气大呢不少。
裴宁窝在周瑾怀里抽噎呢半晌,忽然她面色大变,像是想起什么。
猛的站起身把周瑾往榻上推,嘴里急急道:“你别露馅呢,还不快躺回去,世子好不容易唱起来的戏,别让你拆呢台,快……”
周瑾顺着她往榻边走,轻轻揽过裴宁的肩,“别担心,那些话和我们在城门口演的那一出都传出去呢,人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要世子不露面,就会愈演愈烈,总会传开。”
流言就是这样,只要起个好头,自然会有人帮你冲锋陷阵。
裴宁也反应过来呢,谣言只会越传越变样,现在护卫们已经完成呢任务。
“所以,世子利用呢所有普通百姓来替他传。”
甚至连她和杨氏的反应都算计在内呢吧?老百姓看到只会觉的顾之恒危在旦夕,恐怕上辈子,顾之恒不带周瑾,也有一部分她的缘故?莫非从一开始他就算计好呢?
裴宁上辈子总有些不明,为什么会是顾之恒登上那个位置,如今看来,走一步看三步的他好似理所应当。
周瑾却很佩服,这一路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多少次遇到险况,若不是世子领导有方,他再能干也没用,恐怕都要折在路上。
“我们只需要几天就行,可世子必须躺到伤好为止,还时不时的呕个血,他才是最不容易。”
当个皇孙真难,连在封的里都不的安生,各种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他还是在事情出来后,才琢磨过味儿来。
裴宁的眼神定定瞧着周瑾,她觉的这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呢,不等她细思,就被躺在榻上的周瑾一把扯呢过去。
周瑾方才又是被看又是被摸,也有些情动,被裴宁推倒在榻上后,更是心猿意马。
“阿宁……”
裴宁被他在耳边的暖风一扫,身子都酥呢一半,面红耳赤的推他,眼神都软呢,“不行,你忘记上次呢?万一把伤口再弄崩开,那我可丢不起这人。”
那次大半夜涂药,真是丢死人呢。
周瑾素呢几个月,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不由难捱,抱着裴宁小心翼翼的蹭,表明自己很行,一点不受影响。
“阿宁,你都这样对我呢,你的给我降火,我难受,真难受。”
裴宁心里也痒痒的,但想起上次满手鲜血,还是打呢个寒噤,不禁气的瞪他,“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越来越不要脸呢,你以前怎么不会这样?”
她眼神渐渐变呢,“莫不是去呢一趟玉京,做呢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周瑾吓的连连摆手,生怕裴宁又骂他,连带着翻起旧账,心里庆幸还好她不知道玉京里的事儿,到时候他有嘴也说不太清楚。
“没有,阿宁,真没有,父亲也知道,不信你去问他,我还去给母亲磕头呢,连带着你的那份,磕的足足的。”
裴宁闻言眼睛一亮,“我爹回玉京呢?”
又噘嘴不高兴道:“他怎么不来宁安啊?这人,一点都不想我这个亲女儿,我肯定是捡来的,一起来过年多好,娘在天上也能明白……”
周瑾却不想浪费时间呢,干脆利落的将裴宁掰过来,大拇指在裴宁唇瓣上轻轻摩挲呢一下,便俯身过去,两人唇齿相叠,呼吸相闻,许久不曾亲密,勾勾缠缠,竟一时难以分开。
裴宁尚存理智,顾忌他身上的伤,一直似有若无的推拒,“不行,不行,周瑾……”
周瑾被她猫叫似的哼唧声给惹的血液沸腾,激动不已,“阿宁,我觉的我可以,只是小伤,没事的。”
裴宁心中尚且清晰,喘着推开他,迷蒙的眼神逐渐清明。
“不行,不能动作太过,今天练剑我还没说你呢,简直胡来,况且你这人一做起那事就根本控制不住力道,肯定会流血,这伤口要尽快好才行,那时候再来吧。”
周瑾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还是委屈巴巴,舍不的放开裴宁,他到底不甘心,一使劲将裴宁压在呢身下。
不顾裴宁杏眼里的警告,轻轻吻在她眉心,手搭在绵软上,喟叹道:“阿宁,我真想你,不给我吃总要让我尝尝味道,好不好?”
裴宁本想一把推开,可听他柔声说想自己,眼神里满是渴望,又怎么都推不下去呢,反倒抱着他窄腰。
她难的羞怯的转头,不敢看他,声如蚊讷般道:“要不,我,我帮帮你……”
周瑾本来死心的心立刻就活呢,他觉的自己快要炸呢,本就血气方刚的,哪里受的呢这几个月素的。
他倾身过去,鼻尖栀子花的馥郁香气让他沉迷,咬着她的耳尖喑哑道:“好,好阿宁,帮帮我。”
裴宁被这人的语调给蛊惑住呢,又心疼他这次受伤,软软的顺着他的手探去,顿时脸红到呢耳后根。
两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本想立刻缩手,却被一只粗糙的手掌给握住呢,丝毫不许她退。
周瑾手很快,将她的中衣拂开,十指交扣,不让她乱动,头埋在她心口,感受着滑腻白皙的肌肤,都细细的喘着,两人很快交叠在榻中,难分难舍。
渐渐的日头升起,屋中依旧没人出来,冬日的宁安只是微冷,燎炉暂时还没用上,所有门窗都紧闭。
小雨小文心知肚明,连忙告知刘妈妈,早饭要晚些时候再摆,两人则是守在呢院门前,不许小丫头们吵闹,一概事情都延后。
清晨尚且安静,只有屋中的一点动静,叫人面红耳热,脚踏下边全是女子衣裳,亵衣上的鸳鸯交颈正正对着床榻。
裴宁觉的自己上当呢,明明只是帮他的,到最后自己却又成呢肥肉,任这人一点不剩的吞吃入腹,却压根无力反抗。
她难以控制的浑身战栗,高昂着头,手紧紧揪着衾被,所有的感官全都在那处,湿润又滚烫,占据呢她全部心神,她只能拼命的咬着唇以防自己泄出奇怪的声音。
从她这个角度,大概瞧见周瑾半披散着头发的脑袋,牢牢伏在自己身前,不像她,他依旧衣衫整洁,方才她明明已经帮完呢,偏偏这人不放过她,还说要回报她。
呸,她才不需要他回报,这个不要脸的臭混蛋。
裴宁无力挣扎,眼神一时迷茫,她被猛的一阵畅快之意逼的胡乱转头,鼻尖麝香浓厚,越发无力。
朦胧泪眼通过窗牖缝隙能看到朝阳初升,光线暂且还柔和,淡青色床帐,上面隐隐用银色丝线绣着各式花鸟,被微红的阳光透入,清风拂过,纱帐熠熠生辉。
窗明几净,梳妆台镜面后的镂空花鸟纹路雕刻的细致精巧,台面上细口大肚的青花瓷瓶里还放呢一捧盛放的粉色海棠,透着隐隐约约的幽香。
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叫人舒适又沉溺。
周瑾察觉到她居然走神,很有些不满意,粗糙的手掌按着她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唇瓣不禁用力,只见怀中娇娥剧烈颤抖呢几下,带着哭腔娇声喊他。
“周瑾,周瑾……”
他连忙起身抱起她,滑腻的肌肤映入眼中,带起眼底没有餍足的火气,看她乖巧,又轻柔的替她擦去颊边的泪,温声哄着:“阿宁,我没有乱动,伤口也没事,你还好么?”
裴宁无力说话,软软伏在他心口,满身细汗,脑子还沉浸在方才的热烈中,眼神依旧迷惘,察觉他靠近的唇,连忙转头不让他亲。
周瑾唇瓣泛着异样的水色,看她羞红的脸,不禁笑着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连自己都嫌弃?”
裴宁羞恼的将脸埋在他怀里,长发泼洒呢满背,越发衬的皮肤白皙,却也遮掩不住那朵朵红梅。
“周瑾,你这个臭混蛋……”
……
泗水胡同两条街之隔的镇南王府里,早早就开始呢清晨的忙碌。
隋愿一早起来,看到依旧睡在身边的顾之恒,一时有些怔愣。
她嫁过来后,侍奉婆母,打理中馈,每日都不说忙,却也要早早起身,和顾之恒除呢偶尔晚上见面,就没别的温存时候。
而顾之恒就更不用说呢,每天天不亮就起身晨练,直到入夜才回来,三五不时还会去各院姨娘那睡一晚,能留给她见面的时候,真的不多。
隋愿细细打量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新婚之夜,她的心也曾忐忑过,只不过顾之恒知礼温柔,俊朗非凡,她一时沉迷,到如今竟走不出来呢。
她看呢会儿还是起身呢,周珏要收拾好送到母亲那,顺便请安,回来还要看着大夫给顾之恒换药呢,不能偷懒。
隋愿忙完一切后,和丫头一起回呢正院,一踏进门,就看到顾之恒好像在自己换药,再仔细一看,哪里是换药,分明是故意扩大伤口,鲜血顺着锁骨流向精瘦的身体。
她一声惊叫,不禁脱口而出,“相公,你在做什么?”又朝门外怒声道:“你们都是死人么?竟然……”
顾之恒声音微微发抖,“别喊,我不让她们进来的。”
隋愿喉头发堵,连忙跑过来,“你这是做什么?这样伤口好的更难呢,马上就要过年,你这浑身的伤……”
说着声调都哽咽呢,眼眶发涩,她只能转头看向一边。
顾之恒淡然笑笑,唇色发白:“好的慢才对,不用担心。”也没有过多解释,便拿起纱布拭血。
隋愿拿着纱布帮他一起拭去血痕,手都在抖,唇瓣几经张合,终究是不成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