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时嗤了一声,似嘲讽,似好笑,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这是阮月尘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以前薄御时看她的眼神都是温柔的,再不济,也是高冷的。
    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讽刺,还有不屑。
    “阮月尘。”
    薄御时回答完她的问题,绕过阮月尘,就径直往前走了。
    阮月尘完全呆住,他没有失忆。
    这一刻她不知该高兴还是什么。
    薄御时还记得她,但是为什么他跟她说话,犹如对待一个陌生人?
    他的眼里好像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阮月尘越发觉得奇怪,追上他的步伐,“你还记得我,说明你没有失忆对不对?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医院?为什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一天,你今天到底做什么去了?”
    阮月尘的心里有无数个疑问,迫切的想要答案。
    薄御时抬脚走在前面,连头都没回一下,他原本穿的病服,不知道去哪里换了一件,现在身上穿的,是一套高档定制西装。
    他属于标准的宽肩窄腰,加上在医院瘦了些,现在的身材越发修长,黑色西装套在他身上,更能衬托出他挺拔的身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只是整个人冷漠的有点奇怪。
    以前也冷漠,但是至少会跟她说话,不会这么不耐烦,连句话都懒得说。
    阮月尘继续问道:“御时,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来到楼上,薄御时忽然停下脚步,阮月尘也骤然停在他身后。
    他转过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只说了三个字,“你很烦。”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聒噪。
    阮月尘瞳孔骤然一缩,下一秒脸色骤变。
    心尖更是像被人戳了一刀,难受的不行。
    她以为这次薄御时醒来,两人能够将误会说清楚,她以为薄御时是喜欢她的......
    可现实总是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薄御时不仅在醒来后就离她而去,现在还说她烦。
    哪怕是以前,薄御时不喜欢她,也从来没有说过她烦这样的字眼。
    而且他现在所说的话不是在敷衍,眉眼间透露的是实实在在的厌烦。
    尽管这样,阮月尘依旧不想放弃。
    也许是薄御时还在意她和贺寒舟的事,或者还在误会孩子是贺寒舟的。
    阮月尘调整了一下呼吸,解释道:“御时,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其实那天你去玫瑰庄园找我,我是想跟你走的,我和贺寒舟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是......”
    薄御时打断了她的话,冷漠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月尘被他问的脑子一片空白,就连原先想好要解释的话都不会说了。
    她看着他冰冷的眼神,说道:“当然跟你有关系,我们已经结婚了。”
    谁知,阮月尘刚说完这句话,薄御时就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你是脑子不好,还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轰!阮月尘的脑子轰然炸开,被薄御时这一句话劈得连渣都不剩。
    她整个人都懵住了。
    她不甘心的问道:“所以离婚你是认真的对吗?”
    薄御时看着她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自然是认真的。
    阮月尘的眼底泛起一层薄雾,“所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吗?”
    她将所有的自尊抛诸脑后,问出这句话,就想听一句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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