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漾。

    “我……”

    “别说话。”

    她手指紧张的扣住身下的床单,如以往的每次那般。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温年痒得缩动下。

    男人一把掐住她脖子,尽情吻下去,不带任何前奏。

    程晏生脑中仅存三分理智,隔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望向女人,她红唇轻启,双目微阖,两片唇瓣红润如熟透的樱桃。

    被他吻到微微浮肿,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额前的胎毛让薄汗湿透,更是挠人心房。

    他凑过嘴,轻轻吻了口。

    温年呼吸加重。

    恍然间睁开了眸子:“晏,程晏生?”

    她声音吐得气息都不匀。

    他邪魅一笑:“是我,怎么了?”

    程晏生手指撩到她衣里,温年感受着他肌肤的凉意,眼神里透漏出恐惧骇然,他温声哄骗她:“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得不承认,他最爱她这副样子。

    柔软惶恐。

    他伸出手,等待着她像以往那般,把身子蜷缩进他怀里。

    然而意外的是。

    这一次的温年咬紧唇瓣,下唇出血她都没半分动作。

    程晏生看得眼底猝然浮出一抹狠劲,他低头咬她。

    咬在她耳背处,疼得头皮都麻了。

    “怎么现在这么不自觉了?是不是外边有什么男人,比我功夫更好?”

    温年本都迷离过去,这一咬彻底把她咬醒,深深的羞耻感,如一剂麻醉剂一点点蔓延全身,从头到脚,她动弹不得。

    程晏生抽出手,掰正她的脸。

    她不睁眼,他就强迫她睁开。

    四目相对,一个满眼麻木,一个满眼痛恨。

    “突然要跟我闹离婚,还闹得这么大,温年,你真当我是傻的吗?”

    她曾经有多舔他,多奢求他的爱,程晏生心知肚明。

    第19章 这么爱你,舍不得你死

    当这些都没了的时候。

    太过反常。

    程晏生不懂的是,他的冷淡,漠然旁观,早就把温年那颗滚烫的心,磨得没了温度。

    眼下她即便是应承着他,配合他。

    都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接触。

    他捏着她的脸,强迫她做出勾引人的姿态:“你不是很会勾人吗?来,我现在就在这,你好好勾。”

    温年痛得冒冷汗,倔强的撇开眼。

    这个小动作,刺痛程晏生的眼睛。

    他一把将她抱起:“既然这么抗拒,那就好好受点苦再说。”

    温年掉进了浴缸,准确的说是被程晏生摔进去的。

    水溅起水花,喷得她满脸都是,眼睛挣扎不开。

    一睁,水就肆意的渗入。

    当程晏生挤进来时,水漫过肩膀,从浴缸边沿不断的流淌出去,她被按在浴缸上,后背又痛又凉,男人的吻令人窒息。

    温年根本推拒不开。

    她越是抗拒,他愈发亢奋。

    这场斗争持续了一个小时。

    温年被折磨得体力透支,像只泄气的皮球挂在缸里,呼吸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吐得面红心跳。

    “痛吗?”

    程晏生问,口吻轻佻嘲讽。

    对待她,他毫不温柔,甚至残暴。

    她双目紧闭,眼泪在流,可脸上都是水,根本分不清她面庞上流淌的哪一滴是泪水,哪一滴是浴缸水。

    程晏生走了。

    温年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住腿,将自己用力裹住。

    那种无力感,深深席卷。

    她泡了许久,才拖起疲倦的身躯,慢吞吞如蜗牛似的起身。

    浑身遍布他或吻,或咬出的斑驳吻痕。

    温年简单冲刷一遍,用衣服裹得严实。

    客厅跟书房的灯大亮,想必程晏生是在书房的。

    他竟然没走。

    温年揣好包,在楼下玄关处换鞋,冷冷的男声从楼上传来,程晏生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是她找我要的钱,亲口问我要的。”

    闻声的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

    他声音含着讥笑:“今天这一次我给你划掉两百八十万。”

    凑个整。

    温年蠕动唇瓣。

    她没抬头:“她又找你拿了多少钱?”

    “三百万。”

    程晏生出声时,温年感觉心跟腿都在颤抖。

    她本能的抓紧身旁的鞋柜,避免自己直接摔倒在地。

    划掉两百万,依旧还欠程晏生一千二百万。

    温年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庞,没有半点血色,唇瓣都是哑白色,转身套上大衣,正准备开门,程晏生喊她:“想死是吧?”

    她深吸口气,逼退眼泪。

    耳畔响起脚步声,咚咚咚得很沉闷。

    程晏生双脚没穿鞋,不多时走到她身后。

    那股淡淡的烟草气息,窜到鼻尖。

    他把脸压在她耳垂处,声音很轻:“我不会让你死的。”

    温年浑身汗毛竖起。

    她幽怨的目光,像是被踩着痛处:“我也没想过去死。”

    “那就好。”

    程晏生轻而易举,不费力气的掰正她身躯,视线在空气中相抵,他故作深情:“你这么爱我,我怎么舍得你去死呢!”

    男人的指腹稍有粗糙,摩挲在脸上并不那么好受。

    加之他在用力,温年的脸都有些变形。

    程晏生抽了张纸巾,一一擦掉她眼底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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