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在爸面前说谎。”
温年看着程晏生,皮笑肉不笑。
他眉宇涌动下,明显的怒气攀升。
强压心中火,程晏生声音平静中夹杂着冷淡:“温小姐,你没资格跟我谈这样的条件,因为你手里的筹码不够。”
确实。
程晏生即便是败了,还有自己名下的各种产业。
他不愁吃穿,甚至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会过得好。
而她不行,她身后没有坚硬的后盾。
倒下去就是真的倒了。
温年不急不缓:“你可以不在乎,但妈跟你姐呢?她们可是在乎得很,妈今天才来找过我,跟我提孩子的事。”
闻声,他许久无言。
轮角分明的脸庞揪察不出半点异样。
温年不敢大喘气,呼吸喘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牙齿在口腔里打颤。
程晏生越是不说话的时候,人越显得格外精明,不可琢磨,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深重的迷雾,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互相对视,约莫过去半分钟左右。
他低了下头,不笑不怒。
在玄关处换掉鞋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走进门。
脚步不急不缓。
温年本能的想要离开,这是个是非之地。
她刚站起身,脚没好全不敢太用力的拿伤脚踮地。
肩膀一道压力往下沉,是程晏生的手,冷眼盯着面前人,温年试图挣开:“放手。”
“不放你能怎样?”
她有些气急败坏,抬起手就去扣他。
程晏生原来是摁在她肩膀上的,见状,他手顺势往她腰杆揽,将人拉到面前:“伤着脚怎么跟我斗啊?”
男人声线轻软。
温年却不禁头皮发麻。
“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他直勾勾的眼神里,玩味挑衅掺半。
程晏生说:“既然你都说我趁人之危,那我何不把事情做绝呢?”
反正罪名在她心里,已经定下了。
不做白不做,做了也没多少损失。
“程晏生,你放开我。”
温年被他瞬间拦腰扛在肩膀上,男人力气颇大,脚步还跨得远,双脚离地的恐慌,吓得她脸色全变了。
程晏生听而不闻,推门而入。
他连门都没打算关。
直奔主题。
女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在两者之间交换。
温年咬牙瞪着他,眼睛憎恨得要溢出血来:“完事就滚。”
程晏生像是被她捅了把刀子。
唇齿边的呼吸两人共享,他的交织着她的,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境地。
上身动不了,温年用腿去踢人。
他生生挨了一下狠的,疼得眉头直蹙。
程晏生刚才明明可以躲开,偏偏不躲,让她踢:“现在心里舒服了?”
温年的动作,就像是一拳砸在软乎乎的棉花上,毫无作用。
那种滋味比起骂她还难受。
她腿受着伤,行动力跟抵抗力都不是他的对手。
温年也不急了,伸手揪着他小臂,眼神一半冰冷一半火:“我不舒服。”
漂亮而又傲娇的脸庞,写着一个字:滚。
程晏生也没发脾气。
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倒不是看她的脸,是她脖颈处,被他印上的吻痕,早就呈现淤青色。
她皮肤本就皙白,愈发明显暧昧。
“位置应该再换换。”
冷不防的一句话,温年听得云里雾里。
她顺着他的视线垂下眸子,看不到,但大致能猜到什么意思了。
“还不走吗?”
“急什么?”
温年等了他五六秒,身上的程晏生没有任何要走的样子,她拽住他的胳膊往外推,许是推痛了,男人收起手。
往旁边挪了点,头顶的声音冷沉:“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激我。”
越激他,他越不走,就看着她着急。
眼神对视,两人互相都狠。
谁也不甘示弱。
良久,温年眼睛都酸了,她率先开口,嗓音有点低:“这样好玩吗?我很不舒服,我要去浴室洗澡。”
她后背全都是汗,湿透了。
程晏生面不改色,也没打算给她让开道。
她额头带
着薄薄的汗丝:“别逼我。”
视线居高临下,他唇瓣一张一合:“刚才你可不是这副样子,多动人啊!但凡你好好给我点脸色,我也不至于逼你。”
温年想把这话转回给他。
可她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程晏生对她狠,无论何时何事,根本不可能给她留下多余的力气反抗的。
“温年,后天我带你去清城。”
她可不是个拎不清的人。
没说话,温年默默的转动了几下眼球。
面前的黑影撤开,屋内的灯光笼在她脸上,视野也赫然明朗。
抽口气:“怎么突然要去清城?”
以往她求他去,程晏生都不肯,不是用工作忙搪塞,就是直接了当的说不想见温重堇,渐渐的她也习惯了。
不再往他面前提温家的事。
“想去见见你大哥,很多年没见了。”
温重堇跟程晏生拢总都没见过三次面,第一次是两人婚礼上,第二次是在程青的寿宴,程家特意让她请温重堇。
那次请人的原因,还是程晏生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