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番外一：日常（2）
副人格犯什么毛病主人格终究是无从得知了,反正在这种事上，他就是花样多，主人格习惯就好。
闹脾气也不是闹脾气,只是纯粹地被自己逗得心脏要爆炸,灵魂都像是被丢进了密封的碳酸汽水里被一起摇晃。
只等人打开，然后“嘭”地一下一起爆出来。
沈雾不差钱——其实主要是宁归晚不差钱,宁归晚不算很有物欲的人，又是国家顶尖的科研人员,她想要什么材料,就算贵到离谱,国家也会给她批下来，不至于让她自掏腰包。所以宁归晚的钱就到了沈雾手上。
嗯。
沈雾现在是个啃姐族。
但姐弟俩主打一个你情我愿。
沈绥渊买的头等舱,这还是沈雾第一次坐真正的客运飞机,还是头等舱,哪怕在别人的记忆里看过了,自己亲身经历的感觉还是不一样。尤其现在的客运飞机比较起以前的也是有所升级。
是真的豪华。
沈绥渊看着主人格带着好奇左看看右看看，眉眼间神色飞扬，本来也是笑着的,但心里有莫名有点微妙的不爽。
而沈雾这点兴奋在飞机起飞没多久后就因为参观完没了，直接倒在沈绥渊怀里。
副人格本来在和他坐在床上看今年新出的一部电影,觉察到主人格钻进来,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另一只手将主人格彻底圈住。
他低头看看好像已经睡着了的沈雾,语调有几分不经意的感觉，带着引丨诱：“宝贝,喜欢坐飞机还是我带你飞？”
“……”沈雾第一时间没回话。
他听见沈绥渊开口了，但因为太困，迷迷瞪瞪地,好像听进去了，又没有听进去。
沈绥渊很有耐心地再问了一遍，这次还是凑到了沈雾耳边——明明可以在精神海的，非要玩这些。
沈雾困得不行，含混地发出了几个音节，但真的就只是一个音节，没有任何意思。
沈绥渊又轻轻问了一遍。
沈雾终于出声了：“……哥哥。”
他把脑袋往吵他睡觉的人格怀里藏，试图以此躲避追问，但嘴上也是同意在回答：“哥哥。”
沈雾懒得再多说几个字，只说哥哥，念了好几声，最后念到睡着。
沈绥渊这才终于满意，搂紧了他，用尾巴关了电视，又把被子盖好，埋首抵在本体的发间，舒舒服服地陪自己进入梦乡。
沈雾一觉睡到飞机落地。
客运飞机不像之前他们坐过的那种异常管理局的特殊飞机，比起来速度要慢很多，毕竟那种飞机飞一次都是大把的票子在燃烧。
落地时沈雾其实也没有说很清醒，但至少没有那么疲累了。
南边的海在深秋的下午还不冷，带着淡淡的暖意，风里裹杂着海水独特的气息，让人不知不觉地就放松了下来。
沈雾和沈绥渊十指相扣在柜台办理行李手续，因为沈雾的身份特殊——不是因为是异能者，而是他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所以机场有专人把行李送了过来，并且询问：“需要送您去酒店吗？”
“不用。”沈雾温润的嗓音有几分莫名的沙哑：“租了车，谢谢。”
工作人员就说那祝您在南崖玩得愉快。
沈雾确实租了车，副人格租的。车子被提前停在了机场的停车场里，现在无人驾驶技术高超，所以车子是按照要求清洗消毒后，由智能驾驶送到。
沈雾之前在京阳市的训练基地训练时考过驾照，但考的人是副人格，不是主人格，所以主人格对此就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过。
但副人格也没打算开，主副驾驶中间会有“鸿沟”，挡住他跟主人格贴贴。还是坐在后面让无人驾驶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这还是沈雾第一次来南崖，他之前在别人的记忆里看见过，但看到的大多数是灾难时的南崖，他不是战争爱好者，所以并不觉得漂亮。
而现在的南崖很好看，椰树在这里是最常见的，因为临海，好像能在嘈杂的人声和汽车声中听见海浪的声音。
沈雾被沈绥渊搂着腰，身体却是朝窗外那边偏，脑袋也是对着车窗去看外头的景象。风凌乱了他的头发，沈绥渊抬了抬手，覆盖在本体的头上，压住了乱做的发丝。
沈绥渊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沈雾的后脑勺，在等了两个红绿灯后，到底还是没忍住，低头亲了下沈雾棘突上残留的齿痕。
沈雾骤然一惊，刚刚还在想方才看见的那家海鲜餐厅好像很好吃，等下要跟哥哥一起来吃，就猝不及防被碰。
他一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身，就被沈绥渊彻底扣死，沈绥渊的尾巴还绕到他身后，去把车窗按上去。
沈雾哪里不知道他犯什么病，但没有恼意，只是有些无奈：“哥哥。”
说到底，还是副人格的占有欲更强。
沈绥渊幽幽：“十一分钟零七秒。”
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看他一眼
。
“…我在看这附近都有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想跟你一起尝遍。”
沈雾主动贴上他，勾住他的脖颈和肩臂，脸也贴上了他的脸，撒娇似地蹭了下：“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你出来玩呀。”
沈绥渊心里那点情绪就这样消散，他搂紧了沈雾，偏过头亲了他一下，沈雾没躲，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沈绥渊的额头抵着沈雾的眉心，说话间的气息会落到沈雾这儿，让沈雾感觉有点痒痒的：“那我现在订那家餐厅？”
沈雾嗯了声。
可沈绥渊却没有动作，只继续圈着他，定定地看着他。
沈雾没忍住发笑：“哥哥。”
他这张脸是真的无论怎么样都好看，无论怎么样都会让人心神荡漾。
沈绥渊也嗯了声，又亲了亲他，依旧是浅尝辄止的吻，却反而勾得沈雾有点心痒，有点不满地喊了声：“哥哥。”
沈绥渊弯眼，在沈雾捕捉到他眼底那抹得逞前先径直吻住了他。
把主人格那一半的灵魂都要勾出来。
.
沈雾是到了酒店后，看沈绥渊满脸愉悦地铺床才后知后觉自己在车上没禁住诱丨惑。
不行……
他习惯了每日的亲密，那种像是深海的漩涡，要将他绞进海底碾碎的感觉，每天都在发生…沈雾想到前不久在车里那个其实隐隐有点快要发展下去的吻，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沈绥渊在算计什么。沈绥渊也肯定知道他知道，现在的问题无非就是他能不能撑住了。
出发前沈雾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可以，可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因为在沈绥渊收拾好东西后，他就已经没忍住，上前抱住了沈绥渊，把脸贴在沈绥渊宽厚结实的脊背上，是说不出的放松和满足，一时间也不想去想两个人格间心知肚明的进进退退。
沈绥渊垂眼看了看环在自己腰腹上交叠着的手，视线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多停留了两秒，才低笑着覆盖上去。
他没问怎么了，因为也不是说要“怎么了”才能抱他。
他就喜欢自己这黏黏糊糊的劲，恨不得和自己是连体婴儿。
沈绥渊的尾巴无处可去，于是隔着衣物缠上了沈雾的腿，一圈圈顺着而下，就连脚踝都被绞进了坚硬的鳞甲里。
某些回忆瞬间涌上来，沈雾的身体绷起，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沈绥渊，却又被沈绥渊困住了手臂，
无法动弹。
沈雾实在是没了办法：“哥哥。
他好无奈，又有些赧然：“我们还要出去吃饭。
沈绥渊倒没有多做什么，松开了沈雾，又抓着他的手，亲了亲他无名指的指尖。沈雾就莫名想起他的手指被他叼着……的样子。
救命。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出来第一天就要输了。
沈雾睖他，罪魁祸首也不遮掩，就很得意地扬扬眉，弄得沈雾又没了半点脾气。
他们订的酒店价格不菲，临海，是个海景房。
出门就可以看见沙滩和大海，但离沈雾想吃的那家酒店有些距离。他们出酒店时，还遇上有小女孩在卖贝壳和海螺，卖得一本正经，还有手串和项链，都是她自己串的。
沈雾和沈绥渊都戴着口罩，沈绥渊又高大，异能者身份还很明显，小女孩却不怕，捧着盒子跑到他们面前：“大哥哥！你们要买一串吗？我自己串的！很便宜的！通通都只要五块钱！
沈雾扫了眼，看中了一个白丨粉色的海螺：“这个多少钱？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这个两块！
沈绥渊掏出手机付了钱，小女孩就高高兴兴地说了谢谢，然后还说：“祝大哥哥们百年好合！
沈雾两个人格就牵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当然会被认为是一对。
沈雾：“。
现在的小孩子是真的……
偏偏身边还有个在这方面更加幼稚计较的副人格：“我和他可不止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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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也很配合：“那就生生世世！这一辈子！下一辈！永生永世！
沈雾：“……
他有些耳热，推着沈绥渊走：“哥哥！
沈绥渊莞尔，偏头去看沈雾其实也很愉悦轻快的眉眼，还有不自觉红了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