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或许只有许鸢母亲得到了许应的把柄。
    铤而走险去实验室,也只是为了证实猜测。
    而她成?功了。
    “那许鸢的父母呢?”忽略程月渡的问?题,应许继续发问?。
    程月渡没有介意,只是说:“飞机失事,半年前去世了。”
    说话间?,alpha调出?当初的新闻,极其巧合的是,新闻报道的时间?,正是应许来到这个世界前一天。
    可许家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让飞机失事,这次似乎真的是意外。
    问?题似乎又陷入死?局。
    应许抿唇,终于回答:“之前的事……我能记起来的很少。”
    程月渡心领神会?,说:“很正常。毕竟那起车祸,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
    先前一直被顾青竹怀疑是凶手,应许自己都对‘应许’产生怀疑。
    第一次听见“受害者”的说法,她难免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记得警方是怎样结案的吗?”程月渡冷静道,“车辆失控坠崖,被发现的时候,现场只有两具尸体,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可如若车辆坠崖,人怎么?可能还在那种境况下存活。
    程月渡说:“你的确是幸存者,但你被发现的地点,不?是车祸现场,而是山路上。”
    “在车辆坠崖前半分钟,你被后排的人推下了车,身体擦伤、脑震荡后失去部分记忆,这是医院出?具的诊断报告。”
    看着她新出?示的种种资料,应许指节不?自觉攥紧。
    被警方发现时,许应的尸体就在后座。
    半分钟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让她和司机换位。换言之,只有她有可能将应许推下车。
    如若车辆没有坠崖,这便是彻彻底底的谋杀。
    可它坠崖了,因为这一举动,许应反倒成?了救应许一命的恩人。
    怎么?可能?
    更重要的是,许应怎么?可能没察觉到车辆的失控?
    她为什么?不?下车?
    言及至此,程月渡也对这件事升起了兴趣。
    只不?过,她能调查到的,也仅限于此。具体的内容,还需要应许自己回应起来。
    在应许还想道谢之前,程月渡摇头拒绝:“不?用谢我,我同样有我自己的目的。”
    如果她能就此抓到许应的把柄,之后对付程筠时,许家一定不?会?再站在程筠那边。
    毕竟许家靠关?系打点,含糊其辞的证词实在太多了。无论哪一条,被爆料出?来都足够几人喝一壶。
    更何?况中?间?还牵涉到许鸢的一条人命。
    获取的线索太多,直到回到酒店,应许思?绪依旧沉浸在女人的讲述中?,难以脱离。
    将来龙去脉盘点过一遍后,她艰难的发现,局面似乎并没有因此变好,反倒更扑朔迷离起来。
    证人基本死?无对证,线索汇聚在一起,却找不?到丝毫出?路。
    应许难得头疼起来,直到入睡前,才突然想起那个梦的结尾。
    许应带着‘应许’,去见了一个人。二人在街角见面,许应主动与对方搭话,甚至差点吻上唇角。
    而在顾青竹收到的照片里?,许应从不?曾和人这样亲密过。
    这是不?是证明,那个人对许应而言是特别的?
    偏偏梦中?应许与那人距离太远,她根本记不?清对方的相貌,只能回忆起时间?与大致的地点,试着向程月渡描述当时的场景,问?询alpha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程月渡还没回复时,应许收到了顾青竹的消息。
    今天的见面似乎让Omega开朗许多,她难得发来一张小竹的照片。
    图中?的小鸟像是知?道主人正在拍自己一样,仰着脑袋看镜头。
    应许问?:【今天怎么?没有给她戴那条项链?】
    顾青竹回:【她不?太喜欢。】
    应许想起她也曾给自己送过一样的款式,但因为右眼受伤,那条项链被遗留在了酒店。
    她不?清楚顾青竹是否清楚这件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终也没有问?询。
    没一会?,程月渡说已经派人去调查。她没有问?询应许那人的身份,给足了她尊重。
    应许长松一口?气。
    再去看与顾青竹的对话框,她才发现Omega不?知?什么?时候又发来一句。
    【明天还可以再见一面吗?】
    仿若某种祈求一般。
    应许下意识联想到她讲述过去时的样子,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她以为顾青竹口?中?的见面,是共进晚餐,又或是去一些游玩地。
    直到翌日清晨,房门?被敲响,应许看着站在门?外的女人,一时怔然。
    钟诗自我介绍道:“我是顾小姐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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