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沉思片刻,应许以为?她听懂了,正松出一口气,手?背却突然一痛——
是Omega突然咬了她一口。
应许问:“为?什么咬人?”
这一次,女人反倒听懂了。
“不是要牵手?吗?”
“……”谁要牵你。
应许感到头痛,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还在顾青竹手?中,女人说话时,阵阵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手?心,痒意泛起心尖阵阵涟漪。
“不牵手?。”应许一字一句道?,“你累了,该去休息了。”
顾青竹摇头:“不要。”
氛围突然僵持起来,应许突然发现?,自?己拿醉后的顾青竹毫无办法。
清醒时,尚可以谈论过?去的疤痕,醉了该说什么?不要再舔她的手?了,人为?什么要学猫?顾青竹难道?不会不好?意思吗?
视线游离到女人脸上。
应许面无表情的想,至少现?在的顾青竹,的确不会不好?意思。
许久,还是她主动败下阵来:“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想要什么?”
顾青竹轻轻眨了下眼,应许直觉她不会说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女人张唇,呵气如兰——
“你。”
只一个字,让应许沉默当场。
还没等她发问,顾青竹却又补上一句:“可以抱抱我吗?”
应许勉强回神。
她从未被人提过?这种要求,即使?清楚,一个拥抱不算逾矩,她还是感到无端紧张。正思索着,怎样才不算亲密时,顾青竹却突然偏头靠向她。
醉酒后,女人的身体格外热,靠在怀中,像是一座小火炉。
不多时,小火炉长出了手?,环在应许腰际。
她察觉到女人的动作,却也不清楚该怎样制止,僵硬着问:“这样就愿意睡觉了吗?”
抱抱两个字,她着实说不出口。
顾青竹没有回答,只有手?不自?觉收拢,迫使?应许离她越来越近。
距离被无限拉近的同时,应许嗅到了极淡的信息素味,它来源于顾青竹的后颈,即使?粘贴抑制贴,也无法阻止情动的气息。
静谧里,二人的呼吸响的格外刺耳,应许视线迷离一瞬,直到她抬起头,发现?偌大的客厅里,只有这一处亮着灯。
她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今天,这座宅子里只有自?己和顾青竹两个人。
醉酒后的顾青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只要她想,她可以对?顾青竹做任何事,实行任何报复。
掌控权早在不经意时,已经转移到了自?己手?中。
可这样大的事,她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
应许在茫然里伸出手?,顾青竹的呼吸变轻,似乎是睡着了,这也更让她肆意的将手?指探入女人的发丝,继而垂落至脸颊,最后——
轻轻覆盖上顾青竹的脖颈。
顾青竹的脖颈很细,一只手?就可以环上。
应许回忆着女人曾对?自?己做过?的种种,看着自?己的手?。
紧接着,只需要加重力度,一切就会在这一刻结束。
无论是系统口中的任务,又或是她心中难以言喻的所?有情愫,都会因为?顾青竹的死,戛然而止。
睡梦中的女人似乎陷入了梦呓,反复说着什么,应许听不清楚,只是看着她不自?主的靠近自?己,最终将脖颈彻底撞入手?心。
手?不知悬停了多久,直到腕间传来阵阵酸涩,应许方才松手?。
只是在收回手?前?,应许的指节却不自?觉流连上顾青竹的面颊。钻面棱角分明,磨过?柔软的脸颊时,带来的感触极为?明显。
一瞬间,应许察觉到顾青竹的呼吸发生?了变化。
在女人要睁开?眼前?,应许才不动声?色的起身,距离顾青竹远了一些。
短暂的睡眠后,顾青竹像是恢复了些许神智,看应许的目光只茫然一瞬,便演变为?慌乱:“应许,我——”
应许有些意外的发现?,顾青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鼻音,但醉酒后,会不舒服似乎也是正常的。
她不想调侃清醒的顾青竹,只说:“你什么都没做,很晚了,青竹。”
顾青竹读出言外之意,欲言又止许久:“那我……先去楼上了。”
直到脚步声?彻底离远,应许才长松一口气,佩戴戒指的指节不自?觉摩挲起布料。
静坐了一会,正当应许准备联系陆助理,让她来照看顾青竹时,不远处突然亮起一道?光。
光亮来源是顾青竹的手?机,十?分干净,甚至沾染着女人常用的淡淡香水气。
应许无异探寻顾青竹的隐私,偏偏只翻找联系人的一会时间,提示音响起的格外频繁。
顾青竹的联系人不多,如果是紧要的事,大可以直接通讯,为?什么要一直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