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在好不容易送走了灰宰之後（其實也沒有很不容易），太宰治一行人就準備回到港口黑手黨大樓，解決幹部中和首領宰的問題。
    一路上，推測這‘兩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難搞勁頭和執着勁，他們順便買了點水果打算邊吃邊聊，先好好和首領宰‘談談’他和幹部中的感情問題，再消除幹部中的荒霸吐影響幫他恢複生活的活力。
    殊不知現在的首領宰壓根就不想讓他們回來。
    “就是這裏，在用點力。”感受着頭部按摩，首領宰枕在森鷗外的腿上舒服的眯上了眼睛，但他也沒忘了每隔一分鐘，看一眼床上幹部中的情況。
    “你這是給中也用了多少藥，讓他現在都沒醒。”森鷗外手上幫首領宰做着按摩，眼睛卻一直盯着幹部中看。
    剛才首領宰不顧他反對把幹部中鎖在了床頭，為的就是他不能離開大樓去搞獻祭。森鷗外看他實在繃得太近，就提議去給他熱點牛奶解乏，但首領宰卻說自己想要做個頭部按摩。
    考慮到太宰治小時候以及另外兩個世界的武偵宰似乎也很喜歡這種放松方式，森鷗外也沒拒絕，他在地上鋪了個毯子，讓首領宰枕在他的膝蓋上。
    而首領宰則一本滿足的享受到了這個福利，心想着另外一邊有‘書’的武偵宰應該也看得見。
    “現在的你倒是有點像是太宰小時候那會兒，他小時候雖然總是臭着一張臉鬧騰，但其實也挺會撒嬌的。”
    至于不撒嬌那是在他成為首領之後，他工作太忙忽略了他。不過那時候中也也來了，長大了的太宰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戲弄中也上，和自己反而沒那麽親近了。
    “你生過他的氣嗎？”首領宰又問。
    森鷗外雖然屑了點，但總體來講還是一個很有格調的首領，他很少跟手下大發雷霆，更多的是陰陽怪氣。但通過四次宰的視角，首領宰其實有很多次都看見了對方給森先生添了很大的，甚至是可以危急性命的麻煩，但對方事後似乎都沒有什麽表示。
    “我承認我有很多次都恨不得掐死他，相信你的森先生也會有這種感覺。但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告誡自己這是我自己選的，沒辦法嫌棄。”森鷗外的語氣很是無奈，“不過我承認我早早把太宰扔到福澤閣下那邊也有這一方面的關系，我想讓他也受受我遭過的罪。”
    森鷗外的這個回答逗得首領宰笑了一下，這很難得。
    “你該多高興一點的，你已經做到了很多‘太宰治’乃至很對‘森鷗外’都做不到的事。你救下了織田作之助，讓他能安心寫小說，還把港口黑手黨發展到了這個規模，相信你的森先生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如果那個家夥做了像我一樣的事，你會為他感到驕傲嗎？”首領宰沒有理會森鷗外的好話，他突然微微仰頭問了這麽個問題。
    “我也許會……”
    “但你其實會更心疼他，會希望能幫幫他。”首領宰面無表情的說道，“承認吧，不是每個太宰治都會遇到像你這樣的長輩，也不是每個森先生都像你這樣有心思又有能力慣着他，‘太宰治’可以變得很‘傻’，但前提是在每一個岔路口都遇見正确的人做出正确的決定。”說到這裏首領宰嘆了口氣。
    “而且即便他做錯了什麽，也總有你們給他托底，除卻你們離開的那段時間，我還真沒見過他為什麽東西真正操過心，頂多就是和夢野久作争争寵。”
    首領宰這一番話說的森鷗外無言以對，他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有沒有對太宰這麽溺愛。
    應該不至于吧，他承認自己再來一次确實沒把太宰完全擺在工具人的位置上。但該給的棍棒教育他可一樣沒拉下，甚至他還成了第一個會當衆打太宰治屁股的森鷗外，即便太宰已經強調了好幾次這讓他很丢面子（尤其是在其他太宰和中也面前），但森鷗外依舊我行我素，‘不知悔改’。
    至于托底這件事，倒也不必強調太宰治。他們管理局其實某種意義上一直都在給所有本土成員托底。不然他們重來一次到底是圖什麽，當然是要讓所有的人生活的更幸福更健康更快樂啊。不過最後沒成功就是了，誰知道他們一走其他人就都開始發瘋了。
    “其實我最奇怪的就是你們的這種想法。”大概是從森鷗外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想法，首領宰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森鷗外，甚至都讓他有些發毛。
    “你們已經做了很多，給了身邊的很多人一個相對美好的童年和一段回憶起來就會露出微笑的記憶，但你們還是會覺得自己做的不足，覺得自己哪怕是‘死了’也需要安排好身後事，讓所有人都滿意，太傲慢了。”
    “是嗎？”森鷗外垂下了頭。
    他們傲慢嗎？
    森鷗外認為那是當然的事，他們仗着保有記憶和更多的歲月幫助身邊的人自以為完美的處理好了所有的事，而在那些人對他們表達感激的時候又顯得過分淡然。
    森鷗外知道那絕對不是不慕名利，或者心地有多麽善良。而是因為他其實知道，這裏即便沒有他這些事也會被很好的處理，而他只是提前了一步搶先解決到了而已。
    更何況因為壽命多于對方的緣故，他在他們面前還會有表演的成分。這其實也是他很長一段時間一邊善待晶子他們又一直和他們若即若離的緣故，他不确定他們喜歡的是他還是他扮演的那個森鷗外，說起來有關這點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
    “我指的不是‘讓所有人滿意’這一點，而是你們為什麽不肯承認你對他們很重要呢？”首領宰顯然又一次注意到了森鷗外跑偏的思維，某種意義上他從上帝的視角把森鷗外和四次宰的故事看得更清晰，“如果你是我的父親，我絕對不會給你惹那麽多的麻煩。”
    “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會更頭疼，因為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尊敬我的人，那樣有屬下就夠了。”被罵傲慢雖然讓人郁悶，但到底他還是比首領宰活了很多年的，這點心态他拿捏的死死的，“我想要的是一個或者一群哪怕有各種各樣毛病，但是有獨自生存能力，見到我能親近的叫我一聲‘森先生’的孩子。你別以為我教養太宰是當苦行僧純好心，我才不是那種人，我從他那裏拿到了同樣等價的，我想要的東西。”
    “是什麽？”首領宰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和中也，和他的‘森先生’之間相處不好關系的症結就在這裏。
    “是獲得陪伴的快樂。我照顧太宰他們是因為我喜歡他們，我和福澤閣下交往是因為我喜歡他，我從沒覺得這是負擔是責任，我的一切出發點其實都是我，那些讓他們回想起來就會微笑的回憶同樣也是我的回憶。”森鷗外笑了笑，“所以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真的已經做的夠好了，是時候把責任放下，去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給自己太大壓力是森鷗外最讨厭的一種生活方式，他總覺得像有些言情小說女主那樣為一個人做賢內助，還不如去投資彩票，那樣說不定獲得回報的幾率還高一點。
    他善待太宰和亂步他們除了一部分出于愧疚以外，大部分還是因為他們真的提供給了他情緒價值，如果他做什麽對方都不理睬的話，他一定會很快厭煩。
    也正因如此他才最喜歡福澤閣下，他居然愛上他，這還真是神奇。
    “所以在織田作之助的事上我勸你不要過分執着，有時候放松一點，正常對待他也許更好一點。至于中也的事，我只能說坦誠很重要，他一定很累很絕望才會選擇走上獻祭這條路，而且你也不能說他不在乎你，他還想着能給你和織田作之助和安吾一個機會。”
    “我知道。”首領宰坐起身握住了幹部中的手，“中也很在乎我，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比起拴着他，還是我覺得你還是握着他的手不斷告訴他你喜歡他比較重要，你覺得呢？”森鷗外試探着問他，“囚禁什麽的，只會讓你們的關系雪上加霜。”
    為了讓首領宰不要走上被和諧的道路他也是費心思了。
    “在中也放棄獻祭之後，這件事我會考慮。”但首領宰顯得很不安也很執着，“但只要他還有那麽心思我就暫時不能放任他一個人。”
    森鷗外自問這已經不在他的處理範疇了，于是他站起身，準備等太宰治和中也他們回來。
    “好了，你的世界瀕臨毀滅的事，出于人道主義管理局會幫忙修複。現在你還需要我為你做什麽嗎？”
    “能不能給我做頓飯，森先生以前從來沒有給我做過飯，我記得你為了那家夥特意學會了做很好吃的蟹肉料理。”
    這是四次宰對他炫耀了很多次的一件事，如果這次他能吃到料理，那這次的租借‘森先生’行動大概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森先生嘗試阻止首領宰玩囚禁play，可惜失敗了。
    <!-- bx_style_end -->
    style="display:block"
    data-ad-slot="5357886770"
    data-ad-format="auto"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i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