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今安一阵燥热乱涌。

    江晚瑜坐在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头比他高出一小截,他得微微仰起脸看她。

    他瞧着这张脸,浑身血液四处冲窜,若不是此刻正处饭店包间,他一定把这脸色绯红媚眼如丝的女人给办了。

    江晚瑜这张脸,在平时是不媚的。

    清秀,俏丽,纯净如水。

    偏偏这样一张清纯面孔,私底下媚起来,简直要了他的命。

    “越来越野了啊你,江晚瑜。”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掌心感受到那绯红脸颊上的滚烫温度。

    搁以前,江晚瑜还会很害羞,这次却不同。

    他说她野,她就野给他看。

    他轻轻拍她脸,她也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脸,然后,指尖在他脸上来回游移,轻抚。

    额头,眉眼,鼻梁,薄唇,下巴。

    抚过这些地方时,面上挂着勾人的媚笑,轻轻地,嗲嗲地问:“那,路总是喜欢我野一点呢,还是乖一点?”

    路今安忍着燥热,双手停在她腰间。

    “乖有乖的好,野有野的好。”他嗓音哑得不像话。

    江晚瑜故意扭了扭身子,磨得他倒抽凉气。

    “路总喜欢我什么时候乖,什么时候野?”

    “你!”路今安闭了闭眼,强忍着躁动,咬牙切齿,“江晚瑜你等着!”

    她挑眉,笑得又纯又媚:“等着什么?等路总欺负我吗?路总打算怎么欺负我啊?”

    说着,她握住路今安领带,一拽,他整张脸几乎贴上自己的脸。

    路今安感觉快疯了。

    快完了。

    如着火一般,几乎失去理智。

    “江晚瑜你是不是欠收拾?”他恨不得将这女人拆骨入腹。

    她却笑了,风情无边睨着他,一边继续拽着他领带,一边拍拍他脸颊。

    “哎呀路总,我欠收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下回路总想怎么收拾我?”

    路今安扯开她的手,将她从身上推开,猛地起身,拽住她腕子往外走:“回去不就知道怎么收拾了?”

    江晚瑜飞快捞起椅子上的包,一路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走到前台,路今安停下,把账给结了,牵着她走出饭店。

    上了车,江晚瑜发现他一直没说话,有些慌了,感觉自己在包间撩得有点过火,娇憨笑道:“嘿嘿,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路今安轻轻哼笑一声,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他一言不发,看也不看她,她越发慌乱,舌头都开始打结:“回、回酒店啊?”

    路今安还是没理她。

    江晚瑜彻底慌了,手放在他腿上,轻轻推了推。

    “老公,咱们住的是酒店,在人家这里,乱来不好的呀!

    “再说酒店这种地方,就算是总套,隔音效果也很差,叫别人听了去,多丢人啊!

    “

    我、我觉得还是等回京州,去华洲公馆再玩儿吧,那里私密性强,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想怎么叫怎么叫。

    “老公……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呀!”

    往常她一撒娇示弱,路今安怎么都会心软,这回铁了心不理她。

    看了是铁了心要罚她。

    江晚瑜见撒娇示弱都不管用,心一横,想着管他呢,横竖都要被罚,那就让他罚好了,以前又不是没罚过。

    撇开羞耻心来说,痛快倒也是真痛快。

    就当……就当他是个满足自己的工具好了!

    江晚瑜双眼紧闭,双唇紧抿,心脏跳得飞快,脸上温度越发的烫。

    等红灯时,路今安才扭头看她,见她这副模样,忍得很费劲才忍住没笑出声。

    车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

    路今安故意冷着声提醒:“到了,下车。”

    江晚瑜猛地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那个……路总,待会儿希望你还是念在夫妻情分上,手下留情……”

    路今安板脸:“除了手下留情,要不要嘴下留情?”

    江晚瑜:“……”

    她真是服了,就没有这死男人开不了车的道儿!

    门童笑脸盈盈过来泊车。

    路今安牵着江晚瑜走进酒店,穿过大堂。

    VIP通道电梯里只有他俩,江晚瑜头一回见他这样,冷冷的,不跟她贫,也不多说她什么,憋着一股劲儿,压根猜不透会怎么收拾她。

    以前江晚瑜没见过这路数,不免慌张害怕起来,跟着他走出电梯,来到总套,门一关,她心脏猛地提起。

    江晚瑜本以为,一回来路今安就要开始不当人了,谁知他关了门,撒开攥在她腕上的手,独自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她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来到他跟前,小心翼翼:“老公,你怎么啦?”

    路今安架起二郎腿,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掌握拳撑着半边脸,看向她,眨了眨眼。

    “你、你说句话啊!你这样我、我有点儿害怕……”

    路今安终于开口,语气很淡:“怕什么?”

    江晚瑜缩着脖子:“怕你憋着劲儿想什么大招罚我。”

    路今安笑了:“你说呢?”

    江晚瑜声儿开始发颤:“我……我觉着你肯定不会放过我……”

    路今安心想,那还真是。

    他脸上笑意更深,剑眉微微扬起:“我算是发现了,我这媳妇儿吧,蔫儿着坏,越是在我没法收拾她的地方,越是喜欢挑衅我撩拨我。”

    江晚瑜坐下来,挽着他胳膊晃啊晃,撒娇:“人家逗逗你嘛。你要憋什么大招,等回华洲公馆再玩儿,在这就算了。”

    路今安摸摸她脸颊,瞧着她的目光,像是猎人赏玩猎物,又像上位者俯视下位者。

    “咱俩在酒店玩儿得还少么?”他笑着问。

    江晚瑜忍不住哆嗦一下:“最过火的时候还是在家里呀!”

    他扭扭脖子,扯下领带,攥住她腕子。

    江晚瑜明白他要干什么,起身欲逃,被他冷冷呵住。

    “别动,老实坐着。”

    见他板着一张脸,眼也冷声也冷,江晚瑜又怕又委屈:“凶什么嘛……”

    他三两下用领带将她双手手腕并在一起绑住,打了个死结,起身打横抱她回卧室。

    江晚瑜被仍在大床上,柔软的床垫回弹,她在床上轻轻起伏,长发凌乱披散,手被藏青色领带绑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充满破碎感的美。

    “凶?”路今安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捧起她脸庞,笑了,“以前对你太温柔,把你胆儿养肥了,不顾后果瞎撩。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凶。”

    他左右扭了扭脖子,开始解衬衫纽扣。

    江晚瑜双手重获自由时,已经到后半夜了。

    她抖着身子想骂这人混账,嗓子哑得讲不出话,又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缩在被窝里,闭着眼不理他,以此表示抗议。

    以往路今安怕伤到她,总是收着,就连罚也不忍心罚得太狠,这次在饭店包间被她逼急了,铁了心要狠狠罚一回,纵着自己没边没际撒野,好一顿折腾。

    “媳妇儿,难受了?”路今安从背后环住她,撑起身子,垂眸瞧着这张红扑扑又惨兮兮的俏脸。

    江晚瑜这会儿已经缓了神,扭过头来,杏眼盈着泪,又羞又怨瞪着他,想骂他,又讲不出话,撇着嘴,杏眼一眨,豆大的泪珠滚落。

    路今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疯得太过火,紧搂着她,不住地亲吻她滚烫脸颊。

    “我错了,罚得狠了。”

    江晚瑜没忍住,呜呜哭起来。

    他慌了神,赶忙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捧着她的脸抹泪。

    “老公不是人,老公——老公欠抽,媳妇儿你别哭了,下回换你发我成么?”

    江晚瑜千言万语哽在心头,骂又骂不了,一拳往他胸膛捶去,又因为累极,没什么力气,拳头也软绵绵的。

    路今安攥住她的手,吻了吻手背,瞧她满脸委屈这样儿,先前又多舒坦,此刻就有多愧疚。

    “哎哟哟小可怜儿……”他捧着她的脸轻轻揉了揉,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说你,又菜又爱撩。自个儿禁不住折腾,非得在危险边缘玩火,这下好了,把我激疯了,受罪的还不是自己个儿?”

    江晚瑜气他胡来得太过分,也通过这次才知道,以前就算是罚她,他都算是收敛的。

    今晚才真真是疯了。

    这会儿再气也没法子,累得精疲力尽,索性两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很快便睡了过去。

    听着怀里女人匀净的呼吸,路今安嘴角露出笑意。

    等她睡熟,他抽出手臂,坐起来,靠在床头,忽然想来一根烟,摸到床头柜上酒店准备的那盒万宝路,顿了顿,又将手抽回。

    自从答应孩子要戒烟,路今安说戒就戒,一直没再抽过一口。

    这

    会儿要是抽了,以后再想借⒆,可就难上加难。

    到底忍住了没抽。

    他躺回床上,拥着妻子,安心沉入睡眠。

    第二天中午,江晚瑜醒来,枕边人已经不在。

    身子还难受,元气已经恢复大半,她气不过,强撑着下床,去客厅找到自己的包,从包里拿出手机,又一瘸一拐走回卧室上床躺下,捧着手机打算骂骂那混蛋。

    点开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路今安:【江小菜醒了么?】

    江晚瑜皱眉,飞快打出一行字:【谁是江小菜?】

    那边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复:【你呗。刚才开会呢,总算开完了。醒了啊?那我打电话给酒店,让他们送吃的上来。】

    江晚瑜:【干嘛给我起这个外号!】

    路今安:【因为你菜】

    江晚瑜脸一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菜”,气鼓鼓回道:【哼!!!你好意思!我哪里知道你还有这么多玩儿法!】

    路今安:【抱抱宝贝儿,还疼么?】

    江晚瑜:【嘤嘤嘤……】

    路今安:【别嘤了,我分不清你嘤嘤嘤时是难受还是舒服】

    江晚瑜:【……】

    路今安:【我尽快处理好今天的事,回来路上买点儿药,到时候给你抹抹】

    江晚瑜:【每次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压根不心疼我!】

    路今安:【胡扯,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疼你了。】

    江晚瑜:【那你昨晚还[委屈][委屈][委屈]】

    路今安:【我错了……】

    江晚瑜:【我也要罚你!!!】

    路今安:【怎么罚[兴奋]】

    江晚瑜:【跪搓衣板儿!】

    路今安:【……还以为也要用领带捆我手呢】

    江晚瑜身上汗水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没再回他,扔下手机去洗澡。

    酒店送了两份餐食,有中餐有西餐,味道都很好,江晚瑜吃不了那么多,一样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拍照发给路今安,告诉他今晚没应酬的话就赶紧回来,帮她打扫剩底儿。

    收到消息时路今安正在跟人谈合作,谈完对方去了趟洗手间,他掏出手机才看到妻子半小时之前发的微信。

    路今安噙着笑回复:【可以啊江晚瑜,我路今安走哪儿,别人都好吃好喝伺候,倒是你,成天给我吃剩饭剩菜】

    江晚瑜回得快:【那你吃不吃嘛?】

    路今安:【吃,媳妇儿让我吃啥我吃啥】

    江晚瑜:【这还差不多[亲亲]】

    路今安乐呵呵正要回,头顶传来合作方的声音。

    “路总又有新项目展开吗?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合作方笑着问道,坐回沙发。

    路今安放下手机,也笑了笑,拎起烧开的茶壶给他续茶。

    “不是新项目,跟家里那位聊天呢。”他云淡风轻笑道。

    合作方点点

    头,了然于胸的样子:“早就听说路总跟太太感情很好,羡慕啊。”

    路今安挑眉:武总也有家有口,儿女双全,没必要羡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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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总摇摇头,摆摆手:“唉,最近闹离婚呢。”

    路总无意掺和别人家事,只淡淡劝了一句:“就算为了孩子着想,作为男人,咱们还是多让让妻子。”

    武总苦笑,点头:“是,是,你说得在理。”

    说着,又长叹一口气:“是她非要跟我离,说我这些年忙工作,总不着家,说钱可以一分钱不拿,她净身出户,但两个孩子得跟她。”

    武总抬眼看向路今安:“路总,你平时都怎么哄你太太的啊?我这人嘴笨,怎么哄也哄不好,反倒越哄越糟,我老婆气得不想理我。”

    路今安微微摇头,抿一口茶,放下茶杯,伸出修长的食指。

    “‘哄人’这个词儿,重点既不在‘哄’,也不在‘人’。”

    武总没听明白,纳闷:“那在于什么?”

    路今安:“重点在于心。”

    武总:“心?”

    路今安颔首:“是的,心要诚。我想武总你之所以没有将妻子哄好,效果适得其反,或许是因为你的发心只是想让她听你的话,为了两个孩子,为了这个家,而选择不离婚。

    “你的发心并不是想让她跟你在一起过得更幸福,并不是诚心想要解决她的困境和需求,她没有感觉到你的诚意,察觉出你只是嘴上哄哄而已,所以铁了心要离。”

    武总挠挠头,笑得有些局促,坦白承认:“确实,我属于说得比做得多。”

    路今安扬了扬眉:“恐怕说得也比唱得好听吧。”

    武总不好意思地笑了,微微点头:“是。不过我在外面,都是忙工作,忙着赚钱,又没有胡搞乱搞,比起其他那些男人,还是很对得起她了吧?”

    路今安不太理解这话,偏了偏头,皱眉:“难道她有对不起你吗?”

    武总一愣:“那、那倒也是没有。”

    路今安:“她为你,为这个家,为孩子们,已经付出够多了。你得明白,她的身份,不仅仅是家庭主妇,是孩子们的母亲,是你的妻子,更是她自己。

    “你有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做自己吗?有花一点时间和精力好好陪陪她吗?如果都没有,凭什么要求她被你嘴上哄一哄就乖乖听你的话,继续跟你过日子,守活寡?”

    武总陷入沉默。

    良久,他抬起头,冲路今安欣然一笑。

    “谢谢你,路总,这番话对我影响很大,还真是——还真是没人跟我从这么角度上说过这事。大家都是劝我俩忍,劝我老婆为了孩子忍一忍,劝我为了家庭让一让。”

    武总看向路今安的目光充满赞许:“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跟你太太感情会这么好了。你给足了你太太安全感和爱。”

    路今安笑起来:“我欠她的,必须偿还。她怀二胎时还在偏远地区支教,不愿意回京州,我呢,也不放

    心她自己在那儿,所以将公司交给我已经退休很久的父亲,离职去陪了她半年,顺便也当了半年支教老师。”

    武总眼睛都亮了,目光里不仅有赞赏,更多了几分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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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总啊路总,以前只知道你年轻有为,事业家庭双丰收,今天深聊这些,才发现你跟圈子里大部分年轻人不一样,你真是——活该你这么幸福!”

    路今安笑着摇摇头:“武总幽默了,也祝你幸福。诚心诚意给足你太太安全感,我相信她会遵从本心做出选择的。”

    两人起身,谈笑着离开办公室,出了公司,挥别各自离开。

    路今安没有立马回酒店,而是去了公司旁边一家商场,在珠宝店里挑了一条钻石项链。

    链子用小小的白珍珠串成,吊坠是一颗璀璨透亮的椭圆形钻石,美得夺目,一如当年他从演讲台上望下去,人群中那如画中人般的初恋。

    纯美而耀眼。

    离开珠宝店,路今安仍然没有回酒店。

    他一个人,又去了一趟那个老旧的小公园,在公园里独自坐到日落西沉才起身。

    离开公园前,他站在门口,想象着那个小小的,可怜的江晚瑜小朋友,就在自己跟前。

    “哥哥会对你好的。”他低头,冲着空气中虚无的光影笑道,“竭尽所能,让你从此以后,只与幸福为伴。”

    江晚瑜在酒店总套里待得无聊,这个房间坐坐,那个房间串串,最后窝在客厅沙发上,捧着一本时尚杂志慢慢翻看。

    门口传来动静,她扭头望过去,冲进门的丈夫甜甜一笑:“回来啦!”

    路今安勾起唇角,去洗了洗手,拎着放在鞋柜上的礼袋走到沙发边坐下。

    “饿吗?”他将礼袋放在一旁,搂妻子入怀。

    江晚瑜摇摇头:“中午吃得挺饱的,现在还不饿。”

    路今安:“在屋里待着多闷,怎么不出去走走?”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翻开刚才手里那本杂志:“腿酸,不想出门。看杂志呢,这个项链真好看。”

    路今安目光落在她指着的那款项链上,忽地愣住。

    “好看吗?”江晚瑜问。

    路今安盯着照片不作声。

    江晚瑜拿胳膊怼了怼他:“以前就听说过这个牌子设计的款式都超美!没想到原来真的这么好看。”

    路今安笑道:“限量款,当然要做得漂亮一些。”

    江晚瑜惊呼:“只是漂亮一些?超漂亮的好吗!”

    路今安扭头看她:“喜欢?”

    她晃晃脑袋:“别给我买,太贵了,一千五百万,都够全款在临川买套很不错的房子了。”

    路今安笑着刮一下她鼻梁:“小财迷。”

    她不服气:“本来就是!”

    路今安将礼袋拎到她眼前。

    她瞪大眼睛,笑着问:“给我的——礼物?”

    他点点头,将礼袋放进她怀里。

    江晚瑜迅

    速打开袋子,拿出首饰盒。

    怎么又买首饰?我不爱戴,别老买,买来也是放着,怪浪费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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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盖子,她蓦地愣住,屏住呼吸,盯着首饰盒里的项链,目光挪到杂志那张照片上,又从照片挪回项链上,在二者之间来回跳转。

    最后,江晚瑜的目光,定到了丈夫脸上。

    “路今安,你会变魔术吧?!”她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路今安将项链从首饰盒里拿出,替她戴在脖子上。

    “太巧了是么?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当时只是想着去给你挑个小礼物,博红颜一笑,看见这款觉着挺漂亮,就要了。导购跟我说过是限量款,我没当回事儿,没成想还真是。”

    戴好项链,他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细细打量。

    圆润细小的白珍珠链,衬得江晚瑜颈部更加白皙纤细,椭圆的钻石吊坠落在锁骨下方,如一滴动人的晶莹泪珠。

    江晚瑜起身,飞快冲进卧室。

    随即,卧室传来一声惊呼。

    “路!今!安!!!”

    路今安吓到,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箭步冲过去,只见她站在穿衣镜前,手捂着嘴,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了媳妇儿?”路今安焦急走到她跟前。

    江晚瑜转过脸来,冲他疯狂点头:“太好看了!太美了!”

    他松一口气,肩膀往下沉,整个人放松下来。

    “大呼小叫的,还以为怎么了呢。”他笑起来,抬手抚摸妻子脸庞,“当然好看,主要是戴的人本身就美,戴上更美,锦上添花。”

    江晚瑜扑过去,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狠狠啄一下,笑容如钻石璀璨。

    “怎么样,我有进步吧?”她眨了眨眼,问。

    路今安也在她樱桃唇上啄一口:“哪方面?”

    江晚瑜:“以前你送我礼物,对我好,我都扭扭捏捏的,推搡半天,这回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收下时手都没软!因为想起你对我说过,我,江晚瑜,值得最好的!”

    路今安笑了,双手环住她细腰,抱起她转了两圈才放下。

    “嗯,有进步,进步特别大。恭喜我的江晚瑜小可爱,终于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

    “是你让我懂的呀。”

    “那要不要给老公一个——唔……”

    路今安话没说完,薄唇便被她堵住。

    江晚瑜一边主动吻着他,一边抬手将项链摘下,放回梳妆台上,然后双手环住他脖子,一步一步逼退他,将他推倒在床。

    “不行……江晚瑜你疯了?昨天折腾太狠——”

    “就亲亲,只是亲亲……”

    “祖宗啊,你别折磨我了成么?”

    路今安用最后一丝理智,极尽克制,翻身坐起,将她按在床上。

    “不许闹了,歇两天,听到没有?”

    她蹙着眉撒娇:“亲亲也不行?”

    路今安燥热,咬牙拒绝:“不行,我怕我——”

    江晚瑜:“控制不住?”

    他点点头,倒抽着气起身,离开床,走到梳妆台前,抱起胳膊瞧她。

    “你这小傻子,只不过买个让你心仪的礼物而已,用不着非要献身表达感谢。”

    他又气又觉着好笑。

    江晚瑜微微一愣,咬了咬唇,沉默一会儿才轻声开口。

    “那个……路今安,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什么?”

    “其实,我不是想要献身表达感谢,是……”她支支吾吾,红着脸低头。

    “是什么?”路今安追问。

    沉默片刻,她别过脸盯着别处:“是我比较想……比较想非礼你而已……”

    路今安:……?

    这一晚,他自然是舍不得再折腾她,宁愿自己憋得快炸了,也仅仅只是抱着她。

    怀里的妻子很快入睡。

    路今安垂眸,望着她绝美的睡颜,不禁动情地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谁也没有料到,这场初始目的并不单纯的庸俗关系,会有这样一个美满结局。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多年前,演讲台下,人群中,那个姑娘那张清丽的脸。

    多年过后,佳人在怀,深夜回想,依然叫他心动不已,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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