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时节。
风雪整日整日的刮。
叶盏卿拉开卧房的窗帘,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洗漱完出了房门,江老爷子正静静坐在正厅看着院子里的雪景。
管家刘叔看到她出来,立马上前:“大小姐,您是去餐厅用早餐还是在这里吃?”
“就在这里吧,我陪江爷爷看看雪。”
“好的。”
刘叔应下,挥手去安排。
叶盏卿坐在江老爷子身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积雪。
老爷子转头看她,“睡醒了?”
“睡醒了,我晚上要出门。”叶盏卿顿了顿,“小叔家有人过生日。”
“秦捷?”江儒盛问。
叶盏卿点点头,江儒盛默了默,“你们最近走的倒是近。”
“小叔帮了我很多。”
江儒盛点点头,“知恩图报是好,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他家里有谁过生日?”
叶盏卿解释:“是他家里管家钟阿姨过生日,机缘巧合下认识的,那位阿姨人很好。”
江儒盛嗯了一声,“礼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说话间,刘叔回来了,给叶盏卿搭了一张小桌子,呈上饭菜,鲜嫩玉米粥,一碟水嫩小青菜,一碟松软喷香的桂花糕,叶盏卿道了声谢,坐在老爷子身边慢慢吃起来。
老爷子时不时转过头看她一眼,再招呼管家添茶递水,叶盏卿被伺候的不亦乐乎。
老头不苟言笑得脸上表情放松。
“老爷,巨像老板的拜帖来了,是给大小姐的。”佣人握着一张烫金帖子小步上前。
江儒盛接过请帖,没有看,转而递给叶盏卿,叶盏卿看着这张请帖,没有意外之色。
“你要去?”
“去。”叶盏卿放下筷子,“盛情难却。”
请帖分了几页,叶盏卿大致看了一眼,晚会的主题是冬日宴,看了看邀请名单,都是榕城一些头脸人物,而在这群头脸人物之中,混进去了个姜江。
叶盏卿想笑。
江儒盛看到她的样子,出声道:“开心了?”
叶盏卿合上请帖乖巧道:“我不过狐假虎威而已。”
江儒盛皱皱眉,稍有不悦道:“你是我江儒盛的孙女,行事说话要自重。”
叶盏卿成功接收到老人的意思,心底发暖,乖乖巧巧道:“我记住了。”
江儒盛点头,孺子可教。
另一边。
香山别墅张灯结彩。
佣人穿梭在别墅,有人打扫清理,有人负责装饰,有人准备生日晚宴食材。
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即便是没有钟美萍监督,也能称职专业的做好自己本职工作。
负责花园工作的李熙早早处理完了自己的工作,找到前厅领班,笑着道:“今天是钟管家的大日子,前面人手够吗?我的工作做完了,可以来帮忙。”
领班并不知道李熙是为什么被钟美萍分派去了花园,怕触钟美萍的霉头,也不敢冒然答应下来,只是说:“前面人手够,暂时还用不上你,你就负责你自己的区域就好。”
李熙一听有点急:“领班,我后面真没什么事了,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在钟姨生日宴上跟着前面喝点汤而已,您通融一下。”说着,塞了一个红包到领班手里。
领班掂着手里的分量,打量着四周,佯装为难道:“你是被钟姨调去后面的,我也不敢给你安排太前面的活儿……”
李熙连忙道:“没事,没事,我打打杂,检查菜品,给供应糕点都可以。”
领班点点头:“那你就负责检查酒水菜品吧。”
李熙一听这话,脸色一喜,“好的好的,谢谢领班。”
领班说完,李熙马上投入工作。
她握住衣兜里的东西,心跳如雷,手心全是汗。
暗自对自己道,能不能翻身,全靠今晚了。
三楼卧房。
祁泽言窝在沙发里,看着一旁被造型师团团围住的秦捷,有些无奈道:“我说,有必要吗?”
秦捷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自己穿得倒是好。”
祁泽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装,他不一直是这么穿吗?
“所以你是想艳压我?就咱们几个人……”祁泽言说。
秦捷懒得理他。
祁泽言笑笑,也同样懒得搭理某个情窦初开的花孔雀。
“岑言哥来吗?”
“来,钟姨生日他能不来?不过要晚点,你知道的,他公司事多。”祁泽言说。
“那你没说帮帮他?”秦捷幽幽道。
祁泽言懒洋洋道:“他的工作是他的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什么时候分的家?”秦捷问。
祁泽言笑笑:“刚刚。”
“那你一分家产都拿不到。”
“不至于吧。”
“你对家庭有过贡献吗?”
“没……”
秦捷不说了。
祁泽言窝进沙发里,“没事,我爸妈生我也不是为了让我继承家业的。”
“你继承就完了。”
祁泽言深受打击。
造型师一个个忍着笑。
“为了搭配您的西服,我们准备了这几款饰品,您看有喜欢的吗?”
造型师展示着珠宝盒,有胸针,有胸扣,有方巾,有戒指,有手表。
清一色造价不菲的奢侈品,华贵大气。
秦捷瞥了一眼,淡淡道:“不用了,饰品我打算用其他的。”
说着,他掏出抽屉里一个黑丝绒礼盒,取出里面的雄鹰胸针,别在胸前。
“秦先生品位真棒,这枚胸针跟您正相衬。”
秦捷嗯了一声,继而又道:“这是礼物。”
造型师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子显摆的意味。
笑着接话道:“一定是很懂您的朋友送的礼物吧,雄鹰跟您的气质非常相符。”
“嗯。”秦捷说:“你觉得是只有懂我的人才能送得出的吗?”
造型师被秦捷这话问的一噎,秦先生今天怎么需要马屁了?
造型师搞不太清状况,于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道:“不了解秦先生的人只恐怕送不出这么合您心意的礼物。”
秦捷挑挑眉,嘴角翘翘,他确实挺满意的。
但不是对这个胸针。
祁泽言窝在沙发里看着眼前这出热闹,只觉得秦捷是真的到春天了。
还没谈呢,就这样,要是谈了不得上天?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