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如今人仰马翻,许悠悠尝试着卷钱跑路,可还没出市区,就被人截住。
她认出那人来,先前是爷爷最信任的学生。
“许小姐,榕城才是你的家。”
之后她就被架回了宅院。
佣人保镖追着要工资不愿意再继续待在这里,可所有资产被冻结,许悠悠根本拿不出半分钱。
许宅里佣人本就对她积怨已久,现下许家失势,家里两个能撑腰的都被带走了,许悠悠理所应当的成了所有人的出气筒。
女人揍她掐她,男人将她关进房间侮辱,短短一个月,许悠悠的生活从天堂到地狱。
中间她有尝试过给陈岚意打电话求救,可电话刚接通,就被人挂断了,她脸上挨了一耳光,手机摔得粉碎。
她只能祈祷着陈岚意能早点发现她的异常,然后来救她。
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陈岚意的身影。
她绝望了。
身子被人丢开,许悠悠脱力的倒地,骂声在头顶响起,烟头烫伤皮肤,接着就是一阵翻箱倒柜,许悠悠畏惧的盯着那人顺东西,不敢有动作。
几天时间,宅院能顺走的东西全被顺走了,那人翻箱无果离开时气愤的踹了许悠悠一脚。
“贱人。”
徐升躺在床上看着许悠悠的眼神充满奚落。
许悠悠被他这个眼神一刺,起身狠狠用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你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许悠悠手劲不小,徐升的鼻血都被扇了出来,脸上火辣辣疼的要命,偏偏他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用一双阴鸷狠毒眼睛死死的盯着许悠悠,出声刺激道:“你这个千人骑的贱人,你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许家大小姐呢,你们许家已经完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是现在放了我,等我爸来了,有你好看的。”
许悠悠气的浑身颤抖,抄起地上的椅子就朝着徐升狠狠砸去,徐升痛呼尖叫,许悠悠却砸的更起劲儿。
“你要我好看?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肋骨应声而碎。
许家鸡飞狗跳,榕市各节变动,秦捷的清药计划大获全胜。
晚八点,叶盏卿姜江从清药晚会下来转头就跟着秦捷去了春华阁包厢。
原本秦捷并无意再单开一桌,但姜江一句不得请客啊,让秦捷萌生出这么个想法。
太监还是天子近臣呢。
更何况跟盏卿好到让他嫉妒的姜江。
所以当晚,他就又拉了一桌,叫上祁泽言陪同,准备让他来分散姜江的注意,等晚点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他家盏卿。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原本还跟着他们有说有笑的姜江在看到祁泽言之后,顿时冷了脸,跟他拉开距离,缠盏卿缠的更紧了。
他暗自咬牙。
“我去趟洗手间。”姜江起身说。
“我也去。”祁泽言摁掉烟头。
姜江冷冷瞥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祁泽言跟着出门。
两人一道朝着洗手间而去,姜江大步走在前面,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祁泽言也没跟她说话,两人各进一间,从始至终没有交际。
姜江待在洗手间给叶盏卿发信息,告诉她自己要走。
叶盏卿没问原因,应该是猜到了,回了个好。
收到她的回复,姜江还特地在里面等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才出来,没想到甫一转角,就看到祁泽言靠在墙上,单手抽烟。
目不斜视要离开,却被祁泽言叫住。
“姜江,谈谈。”
姜江脚步顿住,转头看他,眼底带着嘲意,“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祁泽言又吸了口烟,偏头吐掉烟雾,将烟蒂碾碎,对着她开口,“你要觉得没什么可谈那也行,不过下次麻烦你把你那讨人厌的臭脸稍微收起来一点,看着就招人烦。”
姜江嘴角扯了扯,没有因为他这话而气的跳脚,“你烦关我什么事?有本事自己戳眼睛啊,瞎了不就啥看不着了,屁事儿多。”
祁泽言眯着眼睛睇她,“上哪儿受气了又朝我这儿甩脸子?真当我是你出气筒?”
“哪哪儿都没受气,就单纯看你恶心而已。”
“行。”祁泽言撂下一句,转身就走。
姜江也不虚他,冷嗤一声,离开春华阁。
祁泽言独身一人回到包厢时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捡起椅背上的外套,对着两人道:“没劲儿,我走了。”
两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叶盏卿神情淡淡出声问:“许悠悠私的谣言你有散播吗?”
祁泽言脸上表情一顿拧眉,“什么谣言?”
“黄谣。”
祁泽言品了一会儿,忽然气笑了,“我会做这种下作的事儿?把我当什么了!”
叶盏卿跟秦捷对视一眼,叶盏卿起身,端起酒杯,“对不起祁少,误会你了。”
祁泽言定定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我祁泽言是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决计不会做这种事,这杯喝了,这事儿翻篇。”
“你喝了,她喝一口。”秦捷说。
祁泽言简直要摔杯子。
叶盏卿轻轻踢了踢秦捷,后者给了他一个理应如此的眼神,叶盏卿心里熨帖,却还是举起杯子,对着祁泽言道:“这杯我应该喝的,也代姜江给您赔个不是。”
说完,一饮而尽。
祁泽言同样饮毕。
“行了,你们吃吧,我走了。”
“嗯,路上开车注意。”秦捷叮嘱。
祁泽言摆摆手,拎着外套转身离开。
出了包厢回到的车上,他并没急着驱车离开,而是慢悠悠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口,手臂搭在车窗上,将胸前领带松了松,呼出一口烟雾,眼角瞥见后视镜里的一出好戏,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
争吵,耳光,祁泽言就这么靠在车内看了完整版。
等到身后安静了下来,一辆白色跑车从身边擦过,祁泽言才缓缓驱动车子离开。
只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他又在一条专用于赛车的车道碰见了她,她的车停在道边,娇小的身子蹲身查看车胎,见着他之后不住的挥手,冲他在求助。
祁泽言慢慢踩下刹车,在靠近她时候降下车窗,露出一张戏谑的脸。
女人的话像是一下子就吞了回去,红着一双眼站在风中再不发言。
祁泽言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支烟,呼出一口烟。
“我说,你有什么事?”
“没事。”姜江倔强着不开口。
嗤笑一声,一脚油门猛地踩了出去。
开出去好远,忽的又瞥了眼身后的身影缓缓蹲下身,一动不动。
祁泽言嘴角微晒,稳稳握住方向盘,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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