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爽,但面上没有发作,配合着祁泽言演这出戏,“你看着来吧,我开什么车你还不清楚?”
    祁泽言听到她这话微微一愣,旋即立刻反应过来,轻笑着在她头顶揉了揉,“等我给你选。”
    他离开包厢去找经理,留下两个女人面面对。
    荣语故作镇定的看向姜江,问:“姜小姐,跟泽言关系很好吗?”
    姜江回答的模糊暧昧,“就那样,我比较烦他,粘人。”
    荣语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你们是在交往吗?”
    姜江有些不忍心回答,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我还没答应。”
    荣语眼泪差点掉下来,咬咬唇,说:“我还以为,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姜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除了无奈之下心里隐隐还有点不忿。
    她长得也不差啊,有胸有屁股,就是小了点而已,那也有料啊,虽然她不求祁泽言喜欢,但她心里那点不服气的劲头还是被激起来了。
    “可能他就是眼瞎吧,我也没辙。”
    荣语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姜江麻了。
    “你哭什么啊?”
    “我没哭。”荣语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这是迎风泪。”
    哪儿来的风啊!
    姜江实在是想吐槽。
    但荣语哭的实在是伤心,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姜江看的无奈,只能上前给荣语擦眼泪。
    “你何苦呢?不知道浪子都是烂黄瓜吗?”
    荣语抽抽搭搭的哭,说她不懂。
    姜江说:“有什么不懂的,还不是因为你爸让你来勾搭祁泽言的?”
    这话说的干脆直白,一点没拐弯抹角,让荣语瞬间涨红脸感到格外难堪,咬着唇看向姜江,半天说不出来话。
    姜江说:“你别这么看我,我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爸也是这个意思,想让我攀个豪门权贵嫁了风光娘家,带着他们一起升天。”
    荣语慢慢止住眼泪,看着姜江,“那你也是冲着祁泽言来的?”
    “能不能有点追求,大胆点,我老子当初给我定的目标是秦捷。”
    “啊?秦捷不是叶盏卿对象吗?你俩不是挺好的吗?”
    “是啊,不过我从一开始就没鸟他。”
    姜江颇为自得,或许是两人境遇相似的原因,面对荣语,她说起这些竟然感到格外的轻松。
    荣语看着她隐隐有些崇拜,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我不行,我爸爸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要是不听话怕把他气出好歹来。”
    姜江看她,“你还能把他气死不成?要死早死了,还轮得着你来气?”
    “你!”荣语看着姜江,眼圈瞪的发红,“你怎么一点都不孝顺?”
    姜江听到这话轻嗤一声,“我爹要死把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我也能做到凡事不忤逆他,用尽一生回报他,但荣语,你扪心自问一下,你爸真有你想的那么好吗?他要真这么疼你会让你放低自己的尊严出来追着一个男人屁股后头到处跑,被人当玩具一样玩来玩去吗?”
    荣语含着泪,挣扎道:“他毕竟是我爸。”
    姜江听着她这话,微微顿了一刻,低声说:“你有很多种方式面对他,并不是只能靠这一条出路,人这一辈子,总是为自己活的。”
    荣语默默流泪,没有再接话。
    包厢门被敲响,祁泽言吊儿郎当靠在门框上,“车选好了,走吧,你一定会喜欢。”
    见祁泽言回来,荣语当即偏过头擦去脸上的眼泪,随即对着两人露出一个笑容来,“我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说着,提起包要走,在路过祁泽言时还是没忍住抬眼去看他。
    祁泽言含笑着对她挥手。
    荣语刚憋回去的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
    姜江在心里默默骂了句骚狐狸。
    等到荣语离开之后,姜江看向祁泽言,后者把车钥匙丢给她,“跑一圈。”
    姜江接过钥匙,拎着红酒跟着祁泽言上了赛道,两人各驾一辆超跑,油门踩得很死,一黑一银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一前一后互不相让,但奇怪的是,两人谁都没有想要比较的心思,将整个赛场跑完之后又默契的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车,紧紧矗立在车前,祁泽言说:“荣语那事儿谢了。”
    姜江点头,“没什么,我还没跟你说抱歉呢,之前看新闻上有不少关于许悠悠的黄色新闻,我以为是你弄得,所以看你不顺眼,昨天秦捷告诉我这事儿跟你无关,是我错怪你了,对你态度不好,另外,也谢谢你帮我联系盏卿,不然我昨晚肯定回不去。”
    她说的情真意切字字诚恳,惹得祁泽言定定看向她,姜江被祁泽言的眼神看的莫名,纳闷道:“怎地了?”
    祁泽言笑了声,“没,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每次见你都跟个炸药桶似的。”
    姜江不由地翻了个白眼,“我炸药桶?在我之前难道不是你不当人吗?你以前做的那一件件事你看看哪样拿得出手?远的不说,就说前阵子你递来的合同,呵呵,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表面上是给生意我做,背地里把我当枪使,让我给你当工具人。”
    祁泽言看着姜江,眼里含笑,发问:“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姜江一噎,“我是在道歉啊。”
    祁泽言看了她一眼,转过头,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缓缓点燃,“以前的事算我对不住,在这儿也跟你道个歉。”
    “还有盏卿。”
    祁泽言:“……”
    祁泽言:“也给盏卿道个歉。”
    姜江点头,“过去的事就翻篇吧,老是捉着不放也没意思。”
    祁泽言忍不住去看她,姜江也看着他,眼神清明坦率,没有一点调笑的意思。
    轻笑一声,眼底划过一道兴味。
    姜江回到车上,把准备好的红酒递给他,“给你。”
    “什么?”
    “赔罪礼。”
    祁泽言眉头轻挑,接过酒,轻笑一声,“假的?”
    姜江差点要炸毛,“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
    这下轮到祁泽言诧异了,“真的?”
    “废话。”
    姜江肉痛,花了好多钱买的呢。
    祁泽言来了兴致,“没想到啊。”
    姜江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歉就要有个道歉的样子,啥都舍不得可不就是显得不诚心咋地。”
    祁泽言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可惜没有开瓶器。”
    “有。”姜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给。”
    祁泽言接过开瓶器,三下五除二的扒出红酒瓶上的橡木塞,清冽醇香的葡萄酒瞬间溢出。
    没有杯子,祁泽言干脆对瓶吹了口,姜江瞧着他这幅老牛嚼牡丹的样子一时间感觉更加肉痛,眼巴巴的望着祁泽言,问:“怎么样?”
    祁泽言品了会儿,半晌之后看向姜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姜江差点没忍住给他一巴掌,祁泽言闷闷笑出声。
    姜江翻了个白眼,盯着祁泽言手里的酒有些惆怅。
    这么贵的酒她自己都还没尝过呢。
    “想喝?”祁泽言问。
    “不了不了,给你的,你喝吧。”姜江虚伪道。
    祁泽言轻笑一声,将酒放在她手里,“拿着吧。”
    “那怎么好意思啊。”姜江两只眼睛都没离开过酒瓶,“说了是给你的。”
    祁泽言看着她笑。
    姜江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小心翼翼道:“那我就喝一口?”
    祁泽言笑着点头。
    姜江嘿嘿一笑,握着酒瓶也灌了一口。
    酒水流连于唇舌,姜江差点流泪,心里感叹还真是贵的好喝啊!
    祁泽言望着她这幅陶醉的样,哼笑一声,缓缓开口道:“牛嚼牡丹。”
    姜江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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